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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婚(近代现代)——白瑾霜风

时间:2024-01-18 10:37:27  作者:白瑾霜风
  “什么都听荀铮的,你是他老婆?”
  周肆脾气坏,人也急色,不想遭罪就别惹他。这是暮成雪的经验,所以周肆这么一说他就安静了,由着他急躁地插弄身体,手徒劳地护着小腹,好像这样就能阻止龟头捣开宫口插进胎胞。
  “其实你要是流产了、反而更好。”
  周肆一上头就乱说话,暮成雪已经习惯了,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还这么不放在心上,难免让他有点不适。
  “为什么?”
  这个准父亲还算保留了一点理智没有插到底,在靠近宫口的位置就停下,“这样大哥就不会让你死,你起码要活到我的孩子出生。”
  暮成雪想想自己再怀一次的痛苦,都要全身发抖,“我不觉得。”
  “活着不好吗?”他腹中胎儿的父亲居高临下地施舍雨露,沉浸在某种自鸣得意的幻想之中,“你要是乖一点,让大哥喜欢你,就没事了。”
  “在床上要听话,别动不动闹脾气……反正你就躺着,也不让你做什么事情,周家不缺钱的,把你养到死都行——”
  他要射了,一下按住暮成雪的肩膀开始加快频率,小妈妈绷紧了脚背贴上来又倒下去,手捧起两个下垂的乳房,本想把里面胀痛的奶挤出来,却被周肆误解为给自己喂奶,他赶紧就着暮成雪的手咬住乳头。母亲给没牙的孩子喂奶尚且会被咬痛,何况是个成年人,暮成雪感觉他用力得几乎能把两个乳头咬下来,眼前被泪水染成一片模糊。
  太痛了,不仅仅是皮肉的痛,暮成雪只觉得每一次和人做这种事情,身体里就有一片海绵被挤出来断断续续的痛,事后一个人躺很久才能淡去,下一次做爱又被挤出来。真正的海绵有干涸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海绵永远湿漉漉,溢出眼眶那一刻被粗糙的手擦掉——他们不喜欢看他哭哭啼啼,觉得这样扫兴。
  只有死亡能终结的痛苦,他怎么可能想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了决心,周朝和周清都不能指望了,或许周肆还可以帮到他。暮成雪试探着去抓周肆的手,没被甩开,“三少爷,如果想流产,我有办法。”
  周肆想起来他看的那些医学课本,心道还真给他学出门道了,“说说。”
  “如果想让大少爷发现不了,伪装成意外,可以用蓖麻毒素。”暮成雪轻声道,“不到一毫克,孩子就流掉了,而且很难被发现。”
  “真的?”周肆琢磨起来,“这玩意怎么搞到手?”
  “可以从蓖麻子提取,如果搞不到,弄点蓖麻子,量够大也有这个效果。”
  “这个我听过,炼油的植物,对吧。”他疑惑道,“这玩意能流掉孩子?我怎么听人家说,要用红花什么的?”
  “红花容易被发现,这个潜伏时间长,用了也检测不出来。”暮成雪低下头,伪装得格外温顺,“再说了,我怕疼。”
  “看来我让你听话,你是听进去了。”周肆笑着拍拍他的脸,“等着吧,我去找人问问。”
  也是周肆运气好,仗着他哥的背景还真问到了懂行的。对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生怕他搞出点什么大案,又不敢惹他,就拐弯抹角地问他想干什么。周肆当然不好直接跟他说,只好敷衍他:“反正你放心,不会出人命,我心里有数。”
  对方嘴上应允,私下就把这事告诉了周朝,让他留心着别捅娄子。谁知这人又跟女伴提了一嘴,女伴又恰好是秦熙熙的闺蜜,转头就告诉了好姐妹,说她未婚夫想投毒。这还得了,秦家大小姐拎着包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就来了周家,正好赶上了针对暮成雪的批斗会。
  周朝刚当着两个弟弟的面把事情盘问清楚,确定了就是暮成雪教唆的,气得胳膊都爆青筋:“还挺能耐的,是吧?给你脸不要脸,非要打你骂你才听话?”
  “周肆不懂事是一回事,你想害他又是一回事!想寻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暮成雪,我平生从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人!”
  周清根本不想替他辩解。这次确实是小瞎子逾越了,怀着身孕答应周肆做流产就算了,还骗他给自己下致死的毒药,一旦成事,暮成雪一尸两命事小,周肆下半辈子蹲监狱事大。他真没想到,这小瞎子一点都不念好,周肆是欺负他,可自己和大哥对他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他非但不感激,还来了这一出背刺。
  这次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顿,以后越发无法无天了。
  周肆两次见大哥发火,都是为了暮成雪。他也不敢吭声,一吭声火力就要转移到他这边,只敢乖乖在旁边低着脑袋罚站,站着站着身后门被踹开了,他被掼了个踉跄。
  “操,谁啊这么没轻没重的?”
  “你妈。”秦熙熙言简意赅,进屋关门把包扔桌上一气呵成,“听说我儿子想投毒,这不就来看看怎么回事,守法市民人人有责,不用谢我。”
  这姑奶奶更是重量级,在场的没人敢惹,就连从刚刚开始一脸冷漠的暮成雪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害怕,不着痕迹地往床上缩了缩。
  他还记得上次这个女生来的时候,自己被关在衣柜里早产,只能咬住衣服强忍阵痛。秦熙熙给他留下的阴影不止一星半点,现在自己坐在她面前,小腹就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误会了,秦小姐。”周清解释道,“周肆不懂医学,他是被人教唆的。”
  “周肆对你是不客气,可你一个代孕的,他要对你怎么客气?给你恭恭敬敬磕头问安吗?”周朝看秦熙熙来了,骂暮成雪的话里也带了前因后果,方便她搞清楚事态,“就因为他打过你骂过你,你就想骗他给你投毒?”
  说到这里,他觉得作为一家之主必须表明态度,一巴掌就冲着暮成雪的脸扇过去,“今天必须让你长记性!”
  “慢着。”
  秦熙熙不光开口,还伸手抓住了周朝的手腕,周朝再想立威,总不能把她挣开了再去打暮成雪,只好就势收了手,“秦小姐,这是周家的家事,您还是别插手的好。”
  “大少爷忘性这么大?刚才还说这是个代孕的,不是你家里人,现在又说是家事?属实反复横跳了嗷。”秦熙熙一阴阳怪气起来,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吧,那就算是家事,牵扯到我未婚夫,我问她两句话,不过分吧?”
  周朝只得给她让出个位置,暮成雪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紧张地往后缩了缩,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没接触过女孩,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张扬的。周家未来的女主人,想必一定是金枝玉叶,雍容华贵,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代孕,此刻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敞开的衣服还能看到肚皮上丑陋的妊娠纹,很难不感到羞耻。
  他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代孕而羞耻,或许做了太久的母亲,他心底也开始把自己看做女人,一个女人站在一个外貌、内涵和身家都千百倍地胜过自己的女人面前,是很难不去自卑和羞愧的。
  秦熙熙看到他这样害怕,一时倒有点不敢问了,但她还是开了口:“我看到桌子那边有医学的书,你是学医的吗?”
  “不是。”暮成雪的声音在发抖,“我没上过大学。”
  “所以你也不知道蓖麻是干嘛的,有什么用。”秦熙熙直接定论,“所以周大少爷,你的话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周清可能是全场最不看这女人面子的,冷声问:“那好端端的为什么搞这种东西?难道周肆自己学坏吗?”
  “二少爷您自己说的,别赖我诬陷人。”秦熙熙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代孕,听到个药名,说不定当好东西了,周肆自己不懂又懒得问,才闹出这么个乌龙,就这,就这?特地把大家都叫过来,就为了这么点事啊。”
  “周家的孩子差点没了,一尸两命,秦小姐。”周清提醒她,“这不能算小事。”
  “我还没说完呢,别打岔。也说不准代孕说的是一回事,周肆听差了,又说成另一回事,三人成虎咱也不是没见过,上纲上线真没必要。”秦熙熙继续道,“差点没了,问题是不还在吗?周肆前脚打听完,后脚我这里都收到消息了,他想做点什么根本来不及呀。您可倒好,上来先打人,打的还是个孕妇,我寻思也没见您多看重这一胎,不然舍得下手打?”
  “我听您说您家代孕的消息,也就两三年前,好家伙都第三胎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说难听点就是生意,何必对人家这么苛刻。不是我多管闲事门口来个粪车都尝尝咸淡,长点眼睛的谁看不出来,肚子这么大了胳膊这么细,这不就是营养——”
  她边说边伸手,直接把暮成雪的胳膊拉起来,宽松的睡衣顺着就滑下去,露出内侧一道道新鲜的血痕,凝固的血痂和伤口外侧的肉纠缠在一起,直接把她给整不会了。
  “这——”秦熙熙吓得甩开手,“你们虐待她?”
 
 
第25章 
  暮成雪白天被命令不许出门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周肆可能暴露了。他知道,周朝发现了这事一定会把他收拾得很惨,索性先下手为强,摔碎杯子拿碎片割腕。但是他毕竟不是医学生,找不到动脉,只能毫无章法地在胳膊内侧深划了几道,出血又结疤后,他才发现没用,想重新来一次,周朝就带着人直接冲进屋,他只来得及把袖子撸下来盖上伤口。
  秦熙熙不敢碰他的手臂,赶紧退到一边。周朝却抢上前一把抓了过来,暮成雪挣了两下挣不过他,被迫把纵横交错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周朝这才发现,他衣服袖子都是血迹,只不过这小瞎子藏得好,加上一开始他急火攻心没仔细看,所以没发现。
  “你们这个样子,我要报警了啊。”秦熙熙以为周朝被发现了想斩尽杀绝,壮着胆子掏出了手机,“我警告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要讲道理的,代孕本来就是违法行为,你们还虐待——”
  “秦小姐,请你出去。”周清果断起身给她开了门,“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了,我们周家会处理好的。”
  “人都这样了,你想让我当瞎子?”秦熙熙指着暮成雪的手臂,“就算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吧?我走了你们打算把她怎么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误会,秦小姐。”周朝深深看了暮成雪一眼,给他把袖子放下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人肚子里还有周家的孩子,我们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是误会。”周清突然出来背锅,“小暮一直有抑郁倾向,会自残,我之前跟他冷战让他生气了,他才这么做的,是我的原因。”
  暮成雪手臂受伤是一个我的原因——这种黑心手游厂家每年周年庆给够福利才会出现的洗地理由也就秦熙熙会相信了。周肆再也忍不下去,反驳道:“二哥你说瞎话也有个限度,暮成雪就这个德行,一天不作妖浑身皮都痒!”
  “暮成雪算什么东西,他配跟你置气?还抑郁,我看他快把我们一家人整抑郁了!给钱就上的玩意儿,你叫他什么?吃野菜都不带这么不挑食的吧?!”
  “你别听周肆瞎说,他从小嘴就欠,是我们没管教好。”周清根本不理他,对懵懵懂懂的秦熙熙解释,“一开始我就说了,这是周家的家事,我不好,跟小暮吵架,遇到这种事也不向着他,他一时想不开才这样的。”
  秦熙熙已经完全混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不是你们周家找的代孕吗?”
  “是。”周清心平气和地解释,“一开始是这样,但是从他怀上我的孩子那天起,就不是这样了。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麻雀变凤凰,代孕成真爱,世间最荒谬不过如此,秦熙熙听得有点头大,“那这……怎么处理?先说清楚,如果你们想把她怎么样,我要报警的,我不要牵扯进命案。”
  二少爷爱上了花钱买来的代孕,放在别人家是伤风败俗的丑事,怎么说也要棒打鸳鸯。看周清不像是说放就能放的主儿,万一周朝按捺不住,直接把暮成雪做掉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周家类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暮成雪又人微言轻,保管死得无声无息,一粒灰都找不到。
  “那就是周家自己的事了。”周朝总算站出来拿了主意,“秦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能回避就回避,我不怕露丑,秦老先生知道了也会说我不懂事,让你受了惊吓。”
  “周家不是什么虎穴有进无出,暮成雪拿着代孕的报酬,他就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至于周清的事……我们私下再好好商量。”
  秦熙熙被周肆好说歹说哄走了,暮成雪在床上坐久了,有些僵硬,他想挪一挪位置,被周朝看到了,还以为他想走,上来一句话钉住:“别动。”
  “你用什么划的手腕?”
  “杯子。”
  “怎么弄的?”
  “杯子,摔碎了。”暮成雪小声说,“用碎片划的。”
  周朝指着桌子,“你再去拿一个杯子过来,摔碎了给我看。”
  “去啊!你是瞎了不是聋了!”
  暮成雪慢慢起身,扶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拿了个杯子过来,沉甸甸的,他手使不上力气,还没摔就掉到地上碎成几片。
  周朝问:“桌上还有杯子吗?”
  “……有。”
  “地上这个杯子,碎了还能恢复原状吗?”
  “不能。”
  “不懂我什么意思是吧,这就让你懂。”周朝手指关节叩了叩桌子,“你就是这个杯子,我想让你碎,你就得碎。你把自己弄碎了不要紧,我这里多的是杯子,不缺你一个,懂了吗?”
  他骤然一扫,把桌上的杯盏全部摔到地上,一阵碎裂的玻璃脆响。
  “让你生孩子没见你多中用,勾引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以为自己是周家女主人了?”
  “秦熙熙说得对,你也就仗着自己是个孕妇不怕挨打,等你把这胎生下来,有你遭罪的时候,别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暮成雪漠然地听着,只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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