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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洵，我知道我是你哥。我也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陆珩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语气平静又疯狂，叹息般地说，“或许我早就疯了。”
“这些年来，我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我不是你哥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但是后来我又想通了，如果我不是你哥，我就会错过你这么多年。我又开始有点庆幸我是你哥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最了解你。”
陆珩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小洵，你瞒不住我的。你终于也喜欢上我了，对吗？”
“哪怕你知道我是你哥，你还是喜欢上我了。”陆珩吻得更深，在唇舌交缠间对他剖白心意，“我也一样。”
第31章 三十一
【爱意】
陆洵脑海中似有风暴过境，将他的理智卷得七零八落。全身上下的力气似乎尽数被抽干，连推开陆珩都做不到，又或许是他不想这样做。
毕竟陆珩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确，清醒地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亲哥。
就像陆珩清醒地喜欢上了他一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俩还真不愧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疯都疯到了一起。
陆珩冷淡理智的表皮下，掩藏着比他更加偏执疯狂的灵魂。
但这并不会让陆洵感到害怕，反倒让他更加兴奋。
可能因为他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陆珩了解他，在这一瞬间他同样理解了陆珩。
陆珩想的跟他是一样的，有些事情不需要问就已经有了答案。
没有人会比他们的灵魂更加契合，也不会有人比他们更亲近。
答案如此明显，所以也没必要再纠结了。
“喜欢，”陆洵紧紧攥着他哥掌心的手终于松开，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转而搂住他哥的脖颈，一字一顿，许诺般地说，“哥，我爱你。”
他又去仰头亲陆珩，以为他哥终究是对他心软，之前那些混账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毕竟陆珩都亲他这么多下了，应该是和好的意思。
但他没想到的是陆珩居然躲开了，只让他亲到了唇角。陆洵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就听见陆珩先发问。
“这回不怕被人发现了？”陆珩不许他亲，但偏要去亲他，还钳住了陆洵的下巴不许他躲，“你之前不是说玩腻了吗，小洵？”
陆洵才发现他哥也是个记仇的小心眼，立马不敢再反抗。任由陆珩亲他，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乖乖认错：“那都是我瞎说的……”
“别那么小气嘛，哥。”陆洵弯着眼睛，笑得又甜又乖，很能放下身段哄人，“大不了再给你操一回，别生气了行不行？”
陆珩不再亲他，拿拇指指腹摩挲着他水润的下唇。稍微拉开了点距离，眼底的疯狂与偏执都收敛了些，语气也随之温和下来，确认般地问：“你真的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小洵？”
陆洵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在谈恋爱。哥，你在跟你亲弟弟谈恋爱。”
这句话说得太背德，简直是把所有伦理纲常都抛在脑后。
但陆洵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碰巧是他亲哥而已。
况且他们流着同样的血，生在同一个家庭，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了十几年，是彼此最熟悉最了解的人。时间长了互相喜欢好像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相信他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哥才会愿意跟他谈恋爱。
陆珩的确也没觉得跟自己亲弟弟谈恋爱是件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他本质上跟陆洵是一样的，都没什么太强烈的道德感。但他会比陆洵考虑的稍微多一点。
他看着陆洵，轻声问：“那你也不怕被爸妈发现吗？你觉得他们能接受吗？”
第32章 三十二
【如愿】
这个问题仿佛永远都是横贯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他们可以不顾及道德伦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难道他们还能不在乎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陆洵终于从被情欲冲昏的脑袋里翻拣出了点理智，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仿佛凝结成了冰，把他冻成冰雕僵在了原地。
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陆洵索性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哥：“那你呢，哥？你不怕被发现吗？”
“怕，”陆珩坦坦荡荡地承认，浓墨般的眼底酝酿着欲来的风暴，隐约掺杂着孤注一掷般的疯狂，“但我更怕这辈子都只能被困在‘哥哥’的身份里。”
“所以小洵，”他珍惜又慎重地亲了亲陆洵的额头，温柔地说，“决定权交给你。”
“这一次，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没察觉喜欢的时候可以肆意妄为，察觉到之后反而小心翼翼。
陆洵没敢立刻回答。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
但他倒不是怕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他是怕连累到他哥。
他的决定里承载着两个人的命运。
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陆洵又凑过去亲他，这次总算如愿以偿。
在鼻尖相抵的距离里，陆洵哑声说:“哥，我爱你。”
陆珩呼吸微滞，按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亲得很凶，水声被安静的房间无限放大，喘息濡湿滚烫，恍惚间仿佛是被岩浆裹挟。
陆洵被情欲的岩浆吞没，一个吻带走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手指胡乱地向下摸索，却被人抓住，强行与他十指相扣。
“哥……”
“别在家里，”陆珩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大提琴的低音鸣奏在陆洵耳边，“……也别叫我哥。”
“可我好难受，哥。”陆洵喘息急促，柔软的黑发蹭过陆珩的脸，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叫，你本来就是我哥。”
他不听陆珩的话，变本加厉地一声又一声地叫:“哥。”
“闭嘴，”陆珩低斥一声，但语气不算严厉，甚至有点无奈，“我帮你。”
陆洵尚且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帮”是怎么帮，裤腰就已经被人拽下。紧接着，性器被纳入了一个湿热狭窄的地方。
——陆珩低头含住了他的性器。
陆洵低喘着，下意识地想要推拒。但快感来得太过剧烈，让他的反抗显得微不足道，仿佛欲迎还拒似的。
“哥……”陆洵脑海中仿佛有一把烟花炸开，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剧烈的快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没过多久就攀上了欲望的巅峰，缴械在了陆珩的嘴里。
陆珩喉结滚动，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去跟他接吻。
精液的腥苦味让陆洵忍不住皱起眉，但他还是跟陆珩接完了这个吻，然后主动说:“哥，我也帮你一次。”
陆洵说做就做，当即俯下身要去含陆珩的性器，却又被人拎着后颈拉上来。
“不用你这样帮，”陆珩弯着眼又亲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摆成一个跪伏在床上的姿势，诱哄道，“腿并拢，小洵。”
陆珩的性器抵在他腿根，贴着臀缝操了进来。
陆洵从没想过还能这样，忍不住惊喘出声。
刚叫了一声嘴就被人紧紧捂住，陆珩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又没真操你，别叫这么骚，小洵。”
第33章 三十三
【以偿】
“爸妈都在外面，你叫那么大声容易被听见。”陆珩伏在他耳边说话，濡湿的热流落在他耳根，烫得陆洵从耳朵到脖颈都染上靡丽的颜色，“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操你？因为我想听你叫，小洵。”
陆洵觉得他哥真是太可恶了，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自己说得一句比一句过分。
他试图反抗，刚挣了一下就被人按得更紧。陆珩在他耳边很低地笑了一声：“别动，小洵。再挣扎的话，万一不小心操进去了怎么办？”
这还能不小心操进去？
陆洵咬着牙在心底腹诽，身体却很诚实地乖乖不动了。
大腿内侧细腻柔软的皮肤被磨得生疼，陆珩还没有一点要射的迹象。
陆洵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陆珩的掌心，呜呜地哼了几声。
陆珩装作没看懂，亲了亲他的耳根，另一只手捻了几下他的耳垂：“怎么不戴耳钉？”
陆洵侧过头瞪了他一眼，更急促地哼了几声。
他眼睛本来就总是湿漉漉的，如今更是蒙了一层雾，朦胧涣散，更像是在勾引陆珩。
陆珩果然更硬了些，低喘着又在他腿心抽插几下才松开手，不放心地叮嘱他：“叫小声点。”
陆洵喘息着应了，仰着头要跟陆珩接吻。被亲得有些缺氧才终于想起正事：“哥，换个地方弄行吗？要磨破了……”
陆珩很轻易地答应了他：“好啊，你转过来。”
陆洵以为是要换成口交，没想到他刚俯下身，一股接一股的白精直接射在了他脸上。
视线瞬间被模糊，陆洵懵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想——他居然被他哥颜射了。
这还不算完，陆珩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问：“舔干净好不好，宝宝？”
陆洵被他哥这一声“宝宝”哄得找不着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乖乖照做了。正咬牙切齿地想怎么扳回一城，就听见房间门被敲响了。
“小珩，小洵，睡了吗？要不要出来看烟花？”
是徐春玲，大概怕他们俩已经睡着了，声音并不算大。
陆洵所有心思都被这一句话给浇熄了，甚至有点庆幸他跟他哥今天没真刀真枪地做，并且现在已经把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陆珩看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问他：“去不去？”
陆洵点点头，扬声对门外的徐春玲女士说：“好！马上来！”
离跨年只剩几分钟，窗外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天边被绚烂的火光染亮，如烟如霞。云层仿佛烧灼的火焰，层层叠叠被映成不同的颜色。烟花尖啸着升入夜空，砰的一声炸开，化作星星点点的碎芒滑落。各种颜色和形状交织，仿佛融金流淌，又好似银霜倾泻。
他们跟在父母身后出了门，在父母无暇关注的间隙，陆珩低头轻声问：“好看么？”
“好看啊。”陆洵不明所以地答。
陆珩弯起眼笑：“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陆洵倏然红了脸。咬紧牙关暗自发誓他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再搭一句陆珩的话。
不过还没坚持过三秒就宣告失败了。
陆珩在他唇上很轻地碰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说：“新年快乐，宝宝。”
第34章 三十四
【值得】
新年的第一分钟，他哥，也是他男朋友，瞒着所有人亲了他一下。
陆洵的心里也炸开了烟花，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忍着没笑出来，故作冷淡地回了他哥一句：“新年快乐。”
爸妈在前面忙着拍照，他哥就在后面牵住了他的手。
明明刚做完过分得多的事情，现在只是牵个手都能让陆洵的心砰砰乱跳。
“爸妈都在，你疯了吗哥！”陆洵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他也的确不愿意松手，所以就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哥牵着了。
“小洵，”陆珩没松手，神色却认真起来。手指轻轻蹭着他的指节，“我……”
“小珩，小洵，过来一起拍个全家福呀！”徐春玲找了个路人给他们拍照，倚在陆纪明身侧朝兄弟俩招手。
陆洵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莫名生出点被抓包的惊惶。根本没心思去问陆珩刚刚说了什么，迅速松开手仓促地应道：“来了！”
陆珩抿了抿唇，虚握了一下空荡荡的掌心，跟在陆洵身后走了过去。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们这段感情是见不得光的。哪怕已经互通了心意，也只能埋藏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只能有彼此知晓，永远要避开所有人。
已经够了，陆珩想，的确不能再奢望更多。
现在已经足够好了。
流光溢彩的烟花下，陆珩和陆洵分别站在父母身侧，共同守着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明明站得很近，却像相隔万里。
陆洵似有所感，在照片定格的瞬间看向了他哥。
“哎呀，小洵怎么没看镜头啊？”徐春玲跟帮忙拍照的路人聊了几句，对方欣然应允帮他们重新拍一张。
这次陆洵站在中间，一边是他哥，另一边是他妈。
陆洵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全身上下只有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活蹦乱跳。紧张得血液仿佛都凝滞住了，生怕被看出什么不对劲。
短短几秒漫长得像过了半辈子，终于听见一声“好了”。
趁着徐春玲和陆纪明都凑过去看照片，陆洵终于找到机会隔着厚厚的衣服贴了他哥一下。
很轻，没有体温的传递，或许连个触碰都算不上，但是奇异地安抚了陆珩。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躁郁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哥，”天气很冷，陆洵半张脸都埋在羽绒服里，只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像一汪平静的深潭，安安静静地映着他的倒影，“我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虽然我没听见，但我就是知道。”陆洵的眼睛弯成跟天边的月亮相似的弧度，狡黠又可爱，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他凑到陆珩耳边，呼吸间濡湿的热流洒在陆珩耳根，短暂地化开了一小块寒意:“哥，我爱你。”
陆珩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头压着的巨石仿佛都轻了几分，朝着陆洵弯了弯唇角。
值了，陆珩想。能拥有这一刻，无论未来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他大概都觉得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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