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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皮羊(近代现代)——情热枯叶

时间:2024-01-19 19:35:30  作者:情热枯叶
  兰迦笑眯眯,一把搂过程巳光的腰,胸贴着胸,亲着他头发,小声道:“就你呀。有你还要别人干嘛,不要被我的样子骗了,我其实很专一的。”先专一的玩玩再说。
  程巳光似乎还有怨气,用肘怼了下他的胸,但没成功将两人分开。
  “巳光……”兰迦使出杀手锏,“我对你发誓好不好……”
  这招果然奏效,程巳光没挣扎了。
  他退后一步,右手三指并拢,举过头顶,“我兰迦在此,向老天爷发誓,从今往后只对程巳光一心一意。”反正又不会真正受到惩罚,随便说说,套路人心罢了。
  程巳光盯着他,不再说话。兰迦以为是效力不够,便觍着脸又凑到跟前,还未张嘴,就听到程巳光的声音。
  “说话算话……”他说,“说假话的人,要受到惩罚。”
  不知为何,兰迦竟无端怔了会儿。他咽了口唾沫,假笑道:“我怎么会说谎呢?”
  想想他觉得不对,自己要更强硬点,用陈述句。还未再添一句解释,程巳光又抢了白。
  “不用这么快下结论,如果你有其他人,一旦被我发现了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止。”他很坚定,脸上的表情也在说得按他的规矩来。
  兰迦没见过程巳光这种样子,不似以往,没那么软弱好说话,偶尔泼辣一点儿,也不错。他想,这就是独占欲,程巳光陷入了他的泥潭,不能自拔。他手臂再次伸过去,微笑着摸到了程巳光的手,开始顺毛,撒娇道:“对我有点信心嘛。”才睡了一次,还没睡够本。更何况,还没来得及将对方剥掉层皮,大出血呢。
  程巳光没再反驳他,像是暂时卸下防备,长舒了口气。
  兰迦亲昵地摸着程巳光脑勺,程巳光也亲昵地回应。俩人冰释前嫌,再度沉入了伪仿的蜜月期。
  31号那天,兰迦特地调好时间休息,他预订了酒店和晚餐,再怎么花心浪荡,仪式感他可不会落下。毕竟,那些飞蛾扑火的不正是吃他这套吗?
  洗完澡,吹头发时,门铃响了,电子猫眼里显示来人是姜帆。他犹豫了下,还是开了门。姜帆面色苍白地进来。他问他有什么事,怎么来之前不通知一声。姜帆咬着唇,不吭声。他有些莫名其妙,转身时,姜帆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救救我……”姜帆呜咽着,“我快不行了……”
  他板着脸抵开姜帆,“别来这套,说吧,到底怎么了?”
  “万总知道了……”姜帆擤了下鼻子,瓮声瓮气道,“他说要我休息一段时间……我觉得我可能在组合待不下去了。”
  兰迦愣了愣,“你的意思……万元元知道你在磕药?”
  姜帆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脑子?!”兰迦咬牙切齿 ,“你要是不能在混娱乐圈了,就凭你这德行还能干嘛?你想过没啊姜帆……卖屁股吗?还是给富婆当鸭?”
  姜帆没声了,愧怍地低下头。兰迦把丑话大剌剌讲出来,他却没了以前那样反驳的力气。他觉得浑身泛痒,像有虫子在顺着他的血管爬,钻进他的神经,让他只能赖上某个东西,转移注意力。有什么值得赖上的呢?工作大抵是不行的,做/爱也不行,只有那一颗颗的药丸,圆润可爱,让他可以全身心的托付。
  “把供药的联系方式直接告诉我吧。”姜帆说,“以后我就不会来纠缠你了。”
  “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兰迦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可笑不可笑?你现在很有可能要被公司雪藏了,前途岌岌可危,还只想着磕药?我看你真没救了。”
  话虽这么说,兰迦实际气的并不是这个。他气的是姜帆这毒虫不争气,把意志力扔得得这么快,自断前程,妨碍他大展拳脚,进一步攫取资源。
  算了,爱怎么虐待自己就怎么虐待吧,是时候抽身,同姜帆这块垫脚石说再见了。
  兰迦松开姜帆,抚平对方衣领的褶皱,退后一步,换上他的官方笑容,“我也是为你好,刚刚才会那样说你。你呢,这段时间要是闲下来了,别吃药了,咱吃点别的,慢慢戒下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我忙完了就去找你,怎么样?”
  姜帆直勾勾盯着他,有些糊涂,兰迦好像是在乎他的,可哪里又不对劲。他似乎从兰迦的笑里看到了无关痛痒。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点儿,兰迦一把抓住了他。
  “姜帆,”兰迦摩挲他的手腕,然后将嘴凑上去,浅啄了几下,“乖乖的听话,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姜帆觉得,无止境的痒好像被止住了。尽管看不清兰迦被隐藏起来的脸,但他依然中蛊似的点了点头。
  程巳光前脚到,兰迦后脚也到了。程巳光上下打量兰迦,精心打扮过,靠近他,还有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招摇,想不引入注目都难。
  这家法餐厅的氛围典雅,大部分用餐的人,都成双结对。兰迦望着程巳光,明白这家餐厅确实选对了。侍者引俩人走过一段旋转楼梯,来到预订位。屏风将空间隔成了半私密,程巳光想真是体己的安排。
  坐定,程巳光认真看菜单的样子让兰迦越看越喜欢,索性将脚从桌下伸过去,用鞋尖蹭了蹭程巳光的脚踝,而后迅速收回。程巳光拿着菜单的手很轻微地抖了一下。兰迦抿唇,噙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头盘上来,侍者还为他俩倒了开胃酒。俩人各举起酒杯,碰了碰。
  放在餐盘边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两人,四只眼,不约而同向其聚焦。看来,前阵子的短信疑云,仍有余响,弄得人心惶惶。程巳光点开看了,不是那种骚扰短信。他耸耸肩,示意兰迦抓过手机看一眼,好定心。兰迦盯着他简单的眼神,摇摇头。
  吃到主菜时,换兰迦的手机震动了。程巳光观察到兰迦的神情一凛,握着刀叉的手停了下来。
  手机倒扣在桌上依旧在震,却迟迟没有人理会。
  “不接吗?”程巳光问,“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兰迦抬眼看他,笑了笑,“你忘记了?我不喜欢别人在我休息时打扰。”说完,便按了关机键。
  上完甜点,兰迦没吃几口,就借口去卫生间,起身离桌。程巳光百无聊赖地戳着面前的柠檬塔,大概是吃饱了。过了老半天,程巳光都快把甜点戳烂了,兰迦还是一去不复返,像是撇下程巳光私自撤了。程巳光平常没这么坐不住,今天似乎有些反常,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他想了想,起身,干脆去往卫生间寻人。
  餐厅细节到位,卫生间的装修不落俗套,跟独立化妆间似的。这会儿,男士那间紧闭,里面应该有人。凭着对直觉的信赖,程巳光敲了下门,然后叫了声兰迦。没人回应,但是有什么不对劲,他皱着眉贴在门板上,很轻很轻的呻吟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犹如惊弓之鸟,向后退了一大步。
  愣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动静依然没停,甚至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内侧门板,连带着门也抖动了一下。
  这算不算将不知羞耻公之于众?
  程巳光无法理解,人有一部分的龌龊就是如此,可以不顾场合,像野兽一般发情。
  门开了,有人探出半边身子,东张西望。然后,对上了程巳光的视线。
  程巳光一动不动盯着他。
  兰迦想,他们的信任在此刻化为乌有了。
 
 
第24章 
  眼见程巳光煞白着一张脸要走,兰迦也不管别的了,连忙闪过去抓住对方胳膊,“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程巳光挣开他,嫌恶地瞥了一眼,“放手。”
  “一走了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兰迦其实在看程巳光的脸色,但此时根本不可能有高明的解释蒙混过关,毕竟是当场抓现行。
  程巳光僵在原地,又冷冷重复了一遍,“放手。”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兰迦还未说完,另一位藏在门后的主角,也走了出来。
  “怎么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姜帆脸色潮红,怪笑了几声,“兰迦,你可别不认账,刚刚我含着你的时候……”
  “闭嘴!”兰迦勃然作怒,“你他妈少说一句能死吗?”
  “好脏。”程巳光忽然说。
  一刹那,安静了。
  兰迦怔然地望着程巳光,隔了半晌,“你刚刚说了什么……”
  “好脏,脏死了。”程巳光面无表情。
  从他身上你根本找不到愤懑和崩溃,只有冰冷的陈述语气。兰迦隔着段距离看他,看出一身寒来。
  的确,他没用所有的意志去抵抗诱惑,但姜帆自顾自来招惹他的,也能把错全算在他头上吗?
  什么都没味了。刚刚吃过的菜,空气里浮着的芬芳,连餐厅里飘出的钢琴曲,无论什么,都褪去了味儿。程巳光仅用个“脏”字,便能否定他精心打造的一切,使他陷于难堪。
  除去贾潇之外,没人再给过他这样五雷轰顶的耻辱了。
  兰迦脸色变得难看,跨到程巳光面前,握出一个随时要置人于死地的拳头,一字一句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程巳光没被刺激到,只是冷漠地别过脸,避开兰迦剜人的眼神。
  “嗯?”兰迦松开拳头,忽然捏住程巳光的下巴,两人被迫面对面,“怎么不说了,嫌我脏?那我还碰过你,把你睡了呢,你觉得自己恶心吗?自愿跟我睡?”
  姜帆见大势不妙,立时拢高衣领藏好自己的脸,想要溜。好在那拔剑弩张的俩人,暂时忽略了他。他只管拱火,不管灭火,有惊无险地撤出了战场。
  “你一定要在这里发疯,让人看笑话吗?”程巳光也不怵,一脸木然。
  这话使兰迦不由捏得更使劲,但程巳光像不怕痛似的,与他对峙。兴许是不想再丢人现眼,隔了片刻,兰迦冷笑着松开了程巳光。
  程巳光揉着下巴,不慌不忙道:“我说过,如果被我发现你三心二意,我们就结束了。”
  兰迦嗤了一声,当着程巳光面,掏出一张房卡,“看见没,这是我今晚订的套房,本来想跟你一块儿住进去跨年,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程巳光一眼都没瞧,决绝转身,懒得纠缠。
  “程巳光!”兰迦捏着房卡,有些慌地大喊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直爆,“你现在走,那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程巳光顿住,一扭头,扯着嘴角,讥讽笑道:“玩?你爱跟谁玩,就跟谁玩去吧。我不奉陪。”
  兰迦不甘心,上前几步,再次拽住程巳光,“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没?”
  程巳光忽然垂下头,身体大幅度颤抖起来,原来,他哭了,泪珠砸下来,兰迦的手背一阵湿热。
  “放过我,行不行?”程巳光喃喃,抖得兰迦都在一同颤,“我玩不起……”
  兰迦沉默地将手撤开,盯着自己手背湿润的那块。他用指尖轻轻触摸,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怎么了,自己这是?什么苦肉计、倚愁卖愁、为了挽留他的涕泗横流没见过?怎么程巳光仅凭几滴眼泪,就能灭了他的气势?何时有过这种没出息的怜悯?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走吧。”兰迦释然了,相比这爿残局,他更不能接受自己再变化下去,露馅。
  他目送程巳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之后,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不知为何,手在无端地颤,明明他都放开了程巳光,为什么那颤却被遗留了下来?
  统统去他妈的!
  兰迦举起手机,作势要砸,却在最后一刻反悔。他哈哈大笑起来,可这笑声欠缺丹田气,不是爽快的喜悦,反而像在发泄。
  他还是去了酒店,他要享受,凭什么不享受?他费尽心思当了人上人,不正是为了自己有更多选择权吗?程巳光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从未尝过人间疾苦的,又有什么资格鄙夷他?
  但事与愿违。
  这是跨年夜,大多数交际达人都有约在身。兰迦也不可能轻易放下架子,缠着人来见他。
  他想了想,要不然去行政酒廊来场艳遇?别管是不是gay,直男他都有能耐掰弯。
  下定决心,他长舒一口气,将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
  忽然,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烟花绽放在深蓝夜空,大片的光亮,穿过落地窗,在他脸上投成阴影。
  不知什么时候,过去的一年,已经悄然溜走。又是新的一年。
  真没开个好头。兰迦颓丧地想。他攥紧拳头,蹲下/身,咬牙朝地毯闷闷锤了几拳。
  程巳光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他还照例去溜了狗。
  兰迦和别人瞎搞,如此闹心的场景被他撞见了,他却没像常人捉到奸那样失控。丢出去的狠话和示弱,就像排练好似的,不偏不倚。而且与兰迦分手,仿佛并不值得让他沉湎于伤痛,需要撕心裂肺。但他没有果断删掉兰迦的联系方式,似乎还在给对方留一条退路?谁知道。
  第二天,他在别墅晃了一圈,每到一个香薰的摆放点,便停下来,沉思一会儿。然后,他找来一个黑色垃圾袋,将那些香薰一股脑扫了进去,弃之如敝。
  吃完午饭,他动身前往市区,打算去消费一番,新年换新品,迎好兆头。
  相熟的商场私人买手接待他,问他有什么想看的。他翻开品牌图册,随便指了些商品,然后抿唇一笑,问最近有哪个牌子出了新的项圈吗。对方粲然一笑,连忙回,有的有的,您又新养了宠物吗,这回还是狗吗。他用手指点点嘴唇,佯作思考,还没领回家呢,但快了。
  订好商品后,会有专人送上门,他一身轻松地继续逛街。
  许多人说,购物所带来的快乐并不是真正的快乐,消费主义盛行,大家被洗脑而已了。但程巳光不在意,把喜欢的、豪华的、被人眼红欣赏的,纳入囊中,随意使用的这种真实,怎么可能会不快乐呢?虽然面上不显,但他的确以拥有金钱为自豪。可要较真的话,钱对他而言又没什么意义,他不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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