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巳光松开兰迦身上的绳子,给他脖子套上了根可供活动的铁链,再将双手交叉绑在胸前。完成后,程巳光擦了把汗,打量兰迦。
兰迦这混蛋,生命力真是顽强,伤口裸露在外,什么药都没擦过,竟然还没感染和发烧。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过分皮实了。
静静站了一会儿,他去取了个安全套,戴着一次性手套返回。他蹲下/身,不情不愿地为兰迦撸了几下,然后将套子戴上。
真没想到,人都要死不活了,某些地方还精力充沛,大概这也是他为何会常年放/浪的原因之一吧。
程巳光忍住不适,整个过程面无表情,像硬着头皮完成任务,好在终于顺利取到精/液。
取下套的瞬间,兰迦忽然拧起眉毛,半醒不醒,嘴里还嘟哝着什么。他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又靠近了些,想要听清。兰迦说得支离破碎,但他还是听出来了,他在呼唤谁。
程巳光默默起身,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晚间,程巳光溜完狗,手机短信告诉他,SPA服务预订成功。
他依约去了,这是家高端水疗馆,会员制,兰迦也曾来过。
接待他的技师,是他有意挑选好的。他向前台反应,自己是聋哑人,需要一位懂手语的,恰好这里就有一位。
进到包厢后,灯光特地调亮了些,为了看得清楚人的面容,因为手语必须结合面部表情,才能顺利交流。
技师进来时,他烟瘾忽然上来,手掌往下压两拍,意思是想要去室外抽烟,但他这样比划,也有点像是在考验对方的手语能力。年轻男技师盯着他,对他摆摆手,比划几下,递过去一个烟灰缸。
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使用不同的自然手语。但即使有差异,也能互相理解。
程巳光问了他年龄,他告诉程巳光,21,快22了。
安静片刻后,技师过来,主动要为程巳光宽衣解带,程巳光阻止了,向他比划,你不用服务我,我想找你聊聊。技师露出疑惑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疑惑变成为难。程巳光拿出手机,告诉他会给他小费,示意点开收款二维码。技师愣了愣,连忙摆手,一边比划,一边急得出声,“不用不用。”
程巳光抿唇笑了笑,向他比划了一个名字,告诉他,我想问关于她的事。那技师霎时凝固住,眼睛渐渐湿润。程巳光一下一下,胳膊在空中认真挥动,问,那年在皇岗口岸,你们是怎么被抓的,她也在,是不是?技师点了点头,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程巳光指指自己,告诉他,我是他弟弟。技师一愣,呆在原地。程巳光见状,调出手机相册中的一张照片,展示给对方看。技师盯着屏幕,脸色暗淡下来,想了想,向程巳光比划说稍等,然后出去拿了笔和纸回来。
技师的字写得不太好看,歪歪扭扭,甚至还有错字,但程巳光毫无障碍读完了。果然,和他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他向后一仰,盖住眼睛,身体一抽一抽,像在无声地发出悲痛。技师观察他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等他恢复正常 。
过了一会儿,程巳光将纸揉成一团,揣进兜里说不打扰了,他该走了。他刚跨到门边,却被人一拽,技师努力朝他比划,嘴里也在出声,“你刚刚无意中划到的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人,我也见过。我服务过他一次,我偷听到安排我的客人说他以前是跟太阳黑子混的,也涉足过那种事,你们认识吗?”
太阳黑子,是贾潇干混蛋事时用的花名。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真名。
这回换程巳光呆住了。他比划问,是谁?接着,忙掏出手机,让对方指认。技师指的是兰迦。程巳光不意外,无非是对这男人的悲悯更少了点儿,厌恨越累越多。
技师喘了口气,慢慢松开程巳光。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比划,他问姐姐还好吗?我想当面再谢谢她,要是没有她,我根本就逃脱不了魔窟,可能会被卖到国外,当变态的性奴了。
程巳光默了许久,久到让对方都感到不安。然后,他朝他打手语,她死了,他们一起谋杀了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走出水疗馆,程巳光站在路边,点了支烟。他叼着烟,掏出兜里皱巴巴的纸团。打火机一拨,发出清脆响声,火焰晃动。
他手一松,燃烧的纸坠落至地面,没花几秒,变成灰烬。
他刚才问技师,你怎么会相信太阳黑子真的会把你们送往国外移民呢,你们根本不够格啊。
年轻男孩睁着一双黑眼睛,看起来十分无知坦然,却又矛盾得盈满阅历。
他告诉程巳光,什么都比不过穷啊,我穷怕了,觉得无论去哪里,也比一辈子窝在山里要好吧。那会儿,我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人间炼狱,比穷还可怕。
程巳光默然,他过了好久好久,才向男孩打手语回,我知道的,每一天,我都在那里煎熬。
男孩有些懵,问他哪里。
他一手伸食指,指尖向下点了一拍,然后左手手背向外,比了个枪姿,右手张开,手背向外,指尖全部朝下,从上向下移向左手食指。
他比划的是,地狱。
第30章
兰迦醒来时,还有点发懵。
嘴套卸了,也没奇奇怪怪的道具插在体内,他暂时恢复了“清白”。尽管身体里的异物取了出来,但稍一动,不仅屁股胀痛,全身骨骼也在嘎吱作响,显然,他被折磨得不轻。
“肚子饿吗?”程巳光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躺在地上,艰涩地抬眼。
除去上次吃了次让他遭殃的“狗食”外,这混乱的几天来,真的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瘪了。
“饿。”他哑着嗓子,老实交待。
“那你会守规矩吗?”程巳光眯细了眼问。
他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僵滞地点点头。
程巳光似乎很满意他这般温顺,转身,将早就备好的食物拿到他跟前,弯腰放下,紧接着退后,隔着段距离,托腮蹲下,继续盯着他。
“吃吧,乖乖吃。”他说这话时,神态俯就,仿佛兰迦真受到了他的照拂。
兰迦没什么波动,瞟了眼那些像泔水的食物,发出了像嗤又像哼的一声。
“不吃?”
程巳光忽然靠近,阴影劈头盖脸砸下来,让兰迦猛地一惊。
他发觉,这男人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狼的脚步又轻又碎,踩在草上,竖着耳朵也不见得能听见。不,他比狼更轻,许多时候,什么动静都不会发出,更像一条用腹部滑行的蛇。他常常看起来很松弛、没什么攻击性,但这只是障眼法。穿透他的目光,你一旦看清,只会一身汗毛炸起来,他用一双散发着荧绿的狼眼,盯得你大气都不敢多喘。
“吃、吃。”兰迦屈服。
程巳光点起一支烟,观察兰迦进食。男人戴着项圈铁链,赤裸身体,撅着屁股,趴伏在地上,的确像狗。他皮肤上的淤伤,还非常新鲜,正由紫转青。
兰迦闻到烟味,不由皱了皱眉。
程巳光悠悠吐出一口烟,“听说吸烟比做/爱时分泌的多巴胺更加多。”
兰迦僵住,不敢随意揣测对方的意思。程巳光绝不会按理出牌,就怕又有新法子,等着折磨他呢。
一紧张起来,饥饿感也消失了,他干脆抬头,与程巳光对视。
“接下来要干嘛?”
“你很期待?”程巳光笑,“看不出来啊……”
他有点恼羞成怒,“你他妈别绕弯子了……你不就是想看我出糗,折磨我,以我的痛苦为乐吗?”
程巳光不说话,置身事外般地点一点头。
“我欠你什么了程巳光,是挖了你祖坟,还是杀了你爸妈?值得你不辞辛苦设计我,把我打晕,关起来?”他环视一圈,轻蔑地抬眉,“这间密室不会就是专门用来囚禁我的吧,你对我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你想多了,”程巳光冷漠地回,“随机挑选而已。”
兰迦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这男人……真的只是纯粹的变态?不是来寻仇?不是来找他算他根本不知道的旧账?
“你别装了,”兰迦虚张声势地笑起来,“你想要什么?钱?还是跟拍卖收藏有关的消息?让我来大胆猜猜,不会是因为我上了你,你觉得不情不愿,想报复回来吧?”
程巳光不作声,沉沉的阴影,像乌云,落在眉间。
“哈哈哈,我不会真猜对了吧?你可真幼稚,还是……你真觉得你那个软趴趴的小鸡/巴有本事插人?”兰迦大笑,笑得脖子后仰,铁链跟着摩挲响动。
但这笑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嚎。程巳光走近,平静地将烟头按在兰迦脖子上。皮肤发出烧焦的糊味。
“我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好。”他盯着兰迦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慢慢说道。
隔了好一会儿,兰迦不叫嚷、发泄了。程巳光换上一副愉悦的神情说:“打个赌吧。”
兰迦缓慢、担惊受怕地看向他,问:“什、什么赌?”
程巳光举起左手,做了数字个2,然后1,“21天,如果你能撑过21天,我就放了你。”
“什么意思?”兰迦盯着他,“跟我打哑迷?”
“21天。”程巳光重复,脸上堆起一个瘆人的笑,“从今天开始计算……看看是你能赢,还是我能赢。”
撂下这话,程巳光就出去了。兰迦蜷缩在地上。以前那么在乎的完美无瑕肌肤,现在被烫伤、淤伤交错覆盖,即使没照过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想必模样凄惨。
程巳光为何会这般恨他,不惜以非法手段囚禁他,他依然没想明白。也许变态思维,的确不是常人能理解。
这里灯光明亮,难以入睡,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但他还是会逼迫自己睡一会儿,蓄养体力。
他要生,要找准时机逃出生天。而且不仅要生,他一定会让程巳光为此付出惨烈代价。
体力透支,脑袋也在过度使用,他最终无法抵挡困意,疲惫地阖上了眼。
他梦见自己走在一片山林间,雾气缭绕。有凄凄厉厉的叫声,像布谷鸟,又像女人,在幽深地回荡。循着这声音,他走到一间寺庙门口,一棵大树立在院内,树上缠绕着红线和符箓,随风摇曳。他有点害怕,脚却不受控制,迈了进去。
进到殿内,一尊大佛盘腿坐在莲花之上,眼神怜悯地看向世间。佛前,仰躺着一个人,打开双腿,发出剧烈的喘息,那飘荡在山里的悲鸣,正发祥于此。
他有些怯,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靠近,定睛一瞧,一个女人正在分娩,血流了一地,婴儿的头在她腿间若隐若现。
她似乎发现了兰迦,视线扫过来,他看见她的脸上涂着麟纹,像是某种宗教图腾,深梅色,就像血干后的颜色。
他头皮发麻,直泛恶心,瞬间惊醒。
“做了什么梦?”程巳光事不关己地笑着问,“感觉像是噩梦啊……”
他脸色惨白,心有余悸,没接茬,思绪还沉在刚刚的梦境中,他觉得……那女人的脸,似曾相识。
程巳光也不愠怒,晃晃手上的东西,“戴好这个,我就带你出去跟吉利玩。”
兰迦疑惑地瞥了一眼,随后脸色更加煞白。
在床笫间,他不爱玩道具,因为光凭一身技术,他就能让床伴和自己同时获得享受。但他并不是不懂,程巳光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黑色硅胶震动肛塞,柱体上面还做了狰狞的经络,肛塞向前延长连着尿道棒,一体成型,还有一道环,可以束缚着男根。
“不、不要……”他无力地抗拒。
“为什么不要?”程巳光皮笑肉不笑,“我买的时候,特地问过,使用者一般都会很爽,很容易获得高/潮,你看,我这不是虐待你吧……你这么喜欢跟人乱搞,怎么能不体验一下呢?”
他别开脸,程巳光一脚踩上他的裆部,用鞋尖碾着他的命根子。他痛嗷出声。
“自己弄硬前面,”程巳光冷漠地命令,“再把后面弄软。”
说完,他抛给兰迦一管润滑液。
兰迦露出迟疑的表情,程巳光如法炮制,一脚又踩上他的男根,踩得他再度嗷嗷求饶。
在程巳光的注目下,他颤抖着双手拧开润滑液,倒在手心,然后上下搓动起自己耷拉的阴/茎。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之前受到刺激太强烈,忙活了半天,那玩意儿始终蔫着,并不起反应。
程巳光哈哈大笑起来,讥讽道:“兰迦,看来你也不行了啊,真可惜,这大家伙以后是不是都派不上用场了呢?”他故意顿了下,继续,“没关系,以后你就成条母狗了,还用那东西干嘛。”
兰迦停止动作,垂着脑袋,肩膀耸动起来,脖颈上青筋凸起,似乎憋着一肚子无处可发的怒气。
程巳光踩上他的背,强迫他低下/身去。
都要当狗了,怎么还能这么犟,不听人话呢。
他踩得越重,兰迦脊背就绷得越紧,肌肉暗中发力,如同他最后一层盔甲,仿若这口气松了,会就此功亏一篑。
程巳光咬紧牙,踩得更狠,甚至跺了几脚,才将兰迦一点一点踩下去,头贴地,身子贴地,所有的尊严一并也贴着地。
他没让兰迦安宁几秒,又一把薅住对方脑袋,趁着兰迦扬头松弛的瞬间,将肛塞前端迅速塞进兰迦嘴里。
“舔,自己舔湿点儿,要不然待会儿后面受伤,只能怪自己了。”
兰迦伸出舌头,非常勉强地舔了起来。同时,屁股一凉,程巳光将半管润滑液,倒向了他狭窄的洞口。
“自己扩张后面,别忘了。”
兰迦没有反抗,双手被铐着,只能变换了个姿势,打开双腿,抚摸后方,嘴上也不忘吮/吸着。程巳光见他这副模样,咯咯笑起来。
这笑声回荡在室内,配合着兰迦压抑的呻吟,显得荒谬且恐怖。
他们被共同吞没。
感觉差不多了,程巳光从兰迦口中拔出肛塞,发出“啵”地一声,耻辱又色/情。
程巳光命令他抬高屁股,他照做,摆出最能减轻痛苦的姿势,像一个已经认命的娼妓。
异物在往身体里推时,兰迦足弓绷紧,额头和鼻尖冒出了虚汗,滴落在他撑在地面的手背上。分不清是什么液体,模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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