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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所以我当时和你说,不用白费力气了,如果再买好药,压根就是无底洞。”
  “怎么会有治不好的轻伤?”问荇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遇上卖假药的黑心贩子了啊?”
  “这么多银子下去,假药都该有效果。”祝澈越说越丧气,俊朗的脸上都是灰败,“我倒不在乎我这腿,可没了它,我家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问荇没有出声安慰,毕竟这种事情,旁人根本没资格指点。
  “哥哥。”祝清怯生生探出头,“小黑,小黑一直在叫,叫得好凶好凶,要不要去看看?”
  小黑是清心经之前的名字,问荇连忙起身:“这小子可能到了你家很兴奋吧,我去看看。”
  可他知道没这么简单。
  清心经并非傻狗,相反他很聪明,只要叫嚷,必然是有鬼作祟。
  看来不光他家有鬼作祟,祝澈家里也不简单啊。
  解开绑清心经的绳子,小黑狗如同箭一般飞速窜出,直直冲到一扇破旧的门前,不停撞着门。
  “这是?”问荇瞧着脏兮兮的门板,不像在住人的样子。
  “这是我爹之前住的屋。”祝澈似乎想到什么糟心事,脸色沉了沉,很快就恢复如初,“他死了后就闲置着。”
  “小黑之前也喜欢对着这个门叫。”祝清补充道。
  “我想问个事。”问荇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的爹,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祝澈愣了愣,还是年纪小的祝清眨巴着眼睛抢答道:“不清楚,我记事的时候,我爹就没了,他…”
  哗啦————
  抱着的衣物散在地上,一个面色疲惫的女人僵在原地,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般。
  “娘!”祝清赶紧止住话头,跑着上前,手忙脚乱抱起衣服,“你别干这个,等会我来洗。”
  “抱歉,我不该多问。”问荇的眼珠微微转动。
  也不用问了,从祝母的反应里,他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清心经感应到的,在祝家作祟的鬼就是祝爹,那祝澈的腿伤会不会也…
  等着兄弟俩安顿好祝母,他严肃地将祝澈叫到一边:“你愿意信我吗?”
  “我愿意。”
  祝澈虽然有疑惑,但还是应下。
  “好,我有概率可以治好你的脚伤,但必须得夜里来,哪天晚上不确定,过程也比较复杂。”
  “什么?”祝澈瞪大了眼,“可是这…”
  “我今天看完情况,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该问的别多问。”问荇神秘兮兮,将食指贴在唇上。
  “但涉及一些我的家传秘方,所以你应该懂吧。”
  作者有话要说:
  坟头鬼:感觉脊背发凉…
  小问:我老婆凭本事喊来的鬼,怎么不算家传秘方呢。
 
 
第13章 你的执念
  “懂,我不会多问。”
  祝澈其实没报太大希望,可有人愿意帮忙,他还是挺感动:“兄弟,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脚,哪怕让它能正常走路,我做牛做马做鬼都…”
  “打住打住。”
  因为夫郎太热衷找鬼帮工,问荇最近听不得有人要给他做鬼打工,赶忙摆手:“到时候如果打猎有好肉,能想起我就行。”
  “那是自然!”
  祝澈好似想起来什么,吩咐祝清跑进厨房,半晌后,男孩出来,手里拿了块不小的肉。
  “这是上次猎的野猪肉,已经风干了,可以存很久,你必须得收下。”祝澈语调诚恳。
  “不管我的腿脚好不好,咱俩还是朋友!”
  “你家最近也不好过,可别自己都不剩肉了。”问荇没有直接接受,“毕竟你这么久没法打猎。”
  “说什么呢,我是猎人啊。”祝澈笑了。
  “虽然…瘸了这么久,同之前经常买我肉的酒楼也没联系了,但只要我腿好了能打猎,野味就会很好卖,我们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
  “问荇哥哥,收下吧。”祝清附和,“我家还有很多呢。”
  “行。”
  别人的善意不需过度拒绝,问荇拿过了那块猪肉。
  他最近一直在吃菜和米面,确实对肉类摄取量太少,祝澈这下也算是雪中送炭。这个朋友,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值得深交。
  万事俱备,现在就等进宝带着鬼郎中上门了。
  有夫郎在,不用他说,整个村的鬼都不敢和他耍花招,进宝也不例外。
  回到家里,他将腊肉切下细细碎碎的肉沫。
  咸香的腊肉本来就有调味,这种食物就是厨房杀手掩盖厨艺的利器,本来寡淡无味的粥立马变得好喝起来。
  这次用的青菜是自家田摘的,他第一次播种没经验,有些菜种得太紧密,反倒影响生长,干脆拔了几株半死不活的,切成细丝混进粥里。
  一回生二回熟,日子会越过越好,就和他的粥越煮糊得次数越来越少一样。
  太阳落山,进宝拖着骂骂咧咧的老郎中鬼来时,青衣男鬼倒是不在,只有长相漂亮的赘婿坐在椅子上,晃悠悠喝着粥。
  “大人…”小鬼鼓起勇气上前,“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但是他进不来。”
  “不错,动作挺快嘛。”
  问荇了然点点头:“那我出去。”
  “没礼貌。”
  刚到大门口,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响起:“年轻人就是没礼貌,叫我这老骨头等这么久,造孽呦。”
  进宝指了指身后:“就是他!”
  问荇看向进宝身后,空空如也。
  不见其鬼,先闻其声,看来鬼怪可以控制自己是否被人看见,这位郎中显然是不太乐意帮忙,也不知道进宝是怎么把他劝过来的。
  进宝一脸骄傲:“我和他说大人上头有个很厉害的夫郎,青面獠牙,要是他不来,就会被当成小点心吃掉。”
  问荇:…
  原来是强迫过来的,那没事了。
  他看了眼柳连鹊牌位,希望柳连鹊没听到这种糟糕的话。
  “怎么称呼?”他望向那片空地。
  “糟老头一个,叫什么都行。”老郎中哼哼唧唧,“我都十来年没行医了,什么都忘了,你还是换个鬼…”
  “别急啊,我夫郎特别喜欢岐黄之术。”问荇不紧不慢,笑得虚情假意,“要不您和我夫郎探讨一下,喝点粥再走也不迟?”
  “瞧你说得,哎呦我又想起来了,才十多年没当郎中而已,我的医术绝对还好着!”
  老郎中也是人精,立马现出身形。
  “那就行。”问荇满意移开目光。
  “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吗?”进宝有些疑惑,“可是已经很晚了,等明天也行的。”
  “不行。”问荇煞有介事摇摇头。
  “我和我夫郎明天有约了。”
  “有约?”
  一老一少两只鬼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听到只是“有约”,满脸迷茫。
  问荇满脸真诚:“怎么,你们没有夫郎吗?”
  老光棍和没到婚龄就死的小鬼回过神,深吸了口气:“大人,我们去办正事吧!”
  “行,走。”
  问荇满意地提着灯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条小黑狗和两只鬼。
  经过那片坟头地时,清心经突然转过头,死死盯着坟头地的方向。
  “怎么了吗?”问荇以为又是柳连鹊,也看了过去,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呜…?”小狗发觉奇怪的感觉消失了,困惑地呜咽一声,摇了摇尾巴。
  “走吧。”问荇拍了拍狗头,“再不走,今晚要办不完事了。”
  “汪!”
  他们都没注意到,就在问荇摸狗头的一瞬间,一缕极其细弱的荧光,钻进他的袖口。
  “这…”祝澈揉着眼睛开门,见到来人有些诧异,他压低声音,“今天就要用偏方?”
  不怪他惊讶,问荇离开也就没半天。
  问荇煞有其事开始扯谎:“我算了下,今晚就是好时候。”
  进宝:…
  分明就是问荇之前没意识到他办事如此效率,今晚就能把老郎中骗过来。
  老郎中皱了皱鼻子,叹道:“血腥味。”
  他的声音只有问荇和鬼怪能听到,问荇看了老郎中一眼,害怕吓到祝澈,默不作声。
  “进来吧。”祝澈小心翼翼推开门,“吵醒祝清倒没什么,主要是我娘睡了,还是小声点。”
  老郎中的职业病作祟,眼睛死死粘在祝澈受伤的腿上。
  猎户家贫,只能用麻布简单包扎,布上的血迹还在不断扩大,显然过去这么久,伤口都没有愈合。
  进宝死死贴着墙壁,差点没留神,把舌头掉出来。他刚刚就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强大的邪祟,让他心底发虚。
  这邪祟若是存在,还不似不显山露水的柳连鹊,已经丧尽理智,极具攻击性。
  问荇袖口里的荧光逐渐变亮,似乎警惕到什么。
  祝澈想要点灯,被问荇出手制止:“不行,需要晚上够黑才有效果。”
  他担心灯亮后老郎中和进宝消失,只能摸着黑走路。
  祝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可也知道到了这份上,只能无条件信任问荇。
  他依照问荇的话坐在板凳上,眼睁睁看到问荇退开半步,对着身旁空气点了点头。
  老郎中走上前去,眯着眼凑近看祝澈的伤腿,可越看,眼睛睁得越大。
  他试图将手指放上去,可还没接近伤口,就宛如触电般缩回来,斩钉截铁:“我治不了。”
  “不会吧?连你都治不好吗。”进宝有些害怕,“那,那既然治不好,我们快走吧。”
  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因为最麻烦的问题,根本不是可见的伤病。”问荇不慌不忙,垂眸看向祝澈的腿。
  那里的伤口上,隐约冒着黑气。
  “而是有鬼作祟。”
  老郎中战战兢兢点点头:“对,对。”
  “鬼?”祝澈以为问荇在和他说话,有些诧异,“问老弟,我虽然算不上大好人,也没害过人,不至于有鬼找我吧。”
  可最近怪事太多,难免他也往这方面想过。
  “人要害你都不需要理由,鬼更是不需要。”问荇点亮油灯试图压制对面的煞鬼。灯光映照下,两个小鬼身形若隐若现,祝澈伤口处黑气也散下去些许。
  “我挑了晚上来,就是因为猜到有鬼作祟。”
  “祝澈,好好想想,如果你没害过人,那是不是有已经死去的人,曾无缘无故害过你?”
  问荇眼中被火光照耀得明亮,他早就注意到了偷偷尾随的柳连鹊,在灯亮的一瞬间,将其紧紧护在袖子里。
  “没有。”祝澈呼吸有些急促。
  “也许有人妒忌我,想要害我,可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真的没有吗?”问荇心中已有猜想,“你家有间不住人的屋子,狗路过的时候总是对着那里狂叫。”
  “除了年纪太小的祝清,你和你的娘都很回避那个男人。”
  “他不是吗?”
  “……”
  祝澈瞪大了眼:“我想起来了!”
  灯火剧烈摇曳,绝望的气氛混着烧酒香和血腥味,整个房子似乎都在颤抖。
  而闹出这么大动静,祝清和祝母好像全然没察觉。
  清心经狂叫着,声音好像要将整个家都掀翻开来。
  “感应到了。”进宝声音颤抖,“我刚刚就觉得不对,现在我很确定。”
  “这个屋里有可怕的东西。”
  “我猜对了。”黑暗中,问荇轻笑。
  “只要除掉这个可怕的东西,一切都会好起来。”
  “啦有这么好愣除掉!”进宝尖叫,又吓得捋不直舌头了,“大恶鬼都有执恋,而且就涮把执念摧毁掉,这里是他的场纸,我们打不过他。”
  “执念…”问荇在嘴里反复嚼着这两个字。
  千钧一发之际,本来即将熄灭的烛火重新亮起,荧光散开,柳连鹊的身影若隐若现,瞧着并不高大,却仿佛支起一道屏障,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尽数挡住。
  柳连鹊突然跑出来,问荇这下也管不上会不会吵到其他人了,拽住祝澈的袖口厉声问:“你爹生前是怎样的人,怎么死的,有什么执念?”
  “快说,否则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平静的灯火再次开始晃动,问荇问着祝澈,眼睛死死盯住面若冰霜的柳连鹊。
  其他人感觉不到,可他知道自作主张挡在前面,柳连鹊的行为有多冒进,再拖下去根本撑不住。
  如果真如进宝所说,邪祟都有执念,那他夫郎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还是回家防止羊吃青菜省心…
  大家可以猜一猜鹊鹊本来是来干嘛的2333
 
 
第14章 破局之法
  “那个男的,他不是什么好人。”祝澈飞快答道,脸色越来越差劲。
  “赌博,打骂妻儿,整天没事干就喜欢酗酒,是喝酒喝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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