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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眼下已过子时,正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在地宫附近驻守的道人们丝毫不敢懈怠。
  柳家的游船将在明日进行,这次游船声势浩大,不光是让漓县人尽皆知,就连渚明镇的百姓也在议论。
  官差们多数已经回去休息,只留下少部分要轮班的倒霉蛋,打折哈欠守在地宫附近。
  地宫外头有重重结界,寻常人自然看不见,他们只当是自己当值的寻常夜晚。
  就算是道士们,也只能看到地面上若隐若现的黑雾和结界黯淡的印记。
  可道士们都清楚,这几日地宫中的怨气正在涌动,较之前些日子狂躁得多,只是长明暂时没有下步动作。
  这个暂时能有多久,谁都说不清楚。
  他们早已依照计划将情况转述给留在漓县的道人,长生那回的很快,却只是让他们继续按兵不动,有消息及时传递。
  “长岳师兄,他这几天越来越不安分,你说不会出事……”
  一个道士压低声音,可他话还没说完,就骤然住嘴,面上露出警惕神色。
  有种奇怪的异样感觉,就像烂泥糊在心头,让人不适。
  “当心。”旁边的道士长岳眼疾手快,把他的头摁在树丛里。
  树丛发出沙沙响动,万幸没有惊动官差。
  他飞速塞给师弟一张传音符:“带着修为浅的先走,去到处安生地方,告诉长生师兄,长明恐怕要有大动作。”
  “长岳师兄你,你们该如何是好?”
  道人接过符咒,急急地问。
  他道行没有师兄好,只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师兄肯定知道有更危险的情况。
  连长生师兄都被打成重伤,要是他师兄也……
  他不敢往下想。
  “先走,今日不是单打独斗,他不会轻易伤到我。”长岳咬了咬牙,看向官差们,“总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不远处的衙役们浑然不觉,依旧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畅想过几日发了月钱怎么花才好。
  他的师弟攥着符咒,重重点头:“是。”
  “师兄也请请当心些。”
  道士带着几个资历小的道人走了,留下长岳和其他三个百岁上下,有些道行的道人。
  他们屏住呼吸,盯紧地宫的位置。
  过了许久,久到道人们中修为最浅的已经觉得精疲力竭时,风平浪静的地面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
  在道士们看来,地上正在缓慢地渗出黑色的雾气。
  “咳咳咳……怎么起风了!”
  隐约传来官差的骂声和咳嗽声,临山的土地上起大风诡异得紧,绕是他们不懂道术也骤然提起警惕。
  风卷着细沙黄土,一时间迷住了官差们的眼睛,也让原本零散坐在石上树下的他们聚拢在一起严阵以待。
  受狂风的影响,长岳聚精会神盯着官差们,却逐渐忘记防范自己周围的危险。
  “师兄,小心!”旁边另个道士瞪大眼睛,一道符咒抽出,破了险些搭在长岳肩头,凝聚成手模样的怨气。
  怨气发出蛇鼠般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化为乌有。
  长岳如梦初醒,脸色骤然沉下,用袖子捂住口鼻:“这黑雾不能闻。”
  他站在最前面,就是吸入了些许黑雾后开始心神恍惚,甚至连长明的偷袭都没注意。
  此地不宜久留。
  眼看着官差们的动作也愈发烦躁慌乱,长岳心一横抽出张符咒,其他道士也纷纷效仿,催动周围早已准备好的阵法。
  随着他们的动作,原本渗出得越来越多的黑雾变得缓慢。
  “你们就是这么待师兄?”
  阴晴不定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传来,隔着浓重的怨气分不清男女老少。
  长岳猛然抬起头,被扑面而来的怨气重重击落在地,疼得他险些呻吟出声。
  长明不知何时已经引着黑雾让自己在半空成了人影的模样。
  雾气包裹着的,似乌鸦又似鸽子的鸟凄厉地叫着,在夜空之中肆意飞掠,声音扰得人心惶惶。
  其他道士反应极快,将怨气重重弹开。
  “谁,谁在那里!”
  心悬在嗓子眼的官差们听到道人们藏身处传来的动静,原本紧绷的心愈发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们抽出腰间佩刀,指着树丛的方向。
  “不好,让人听见了。”
  长岳缓缓起身,捂着自己受伤的左脸。
  所幸官差们训练有素,虽然已起很重的疑心,也暂时不敢擅自离开自己该站的地方。
  “长生呢?”见道士们不回话,长明反而心情颇好地接着问。
  “他寻了我这么久,怎么今日没来。”
  搀扶着长岳的道士咬着后槽牙,难得感觉到自己淡漠的情绪生出愤怒。
  长生现在都还身体虚弱,不知往后能剩下多少寿命,这些都是长明的手笔,他不可能不知。
  压根就是故意戳长生的痛处,隐京门的痛处!
  “你个叛徒。”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着。
  黑雾愉悦地鼓动,并未因此感到难堪。
  “叛徒?”
  “你说得对,但我也只是选了我自己该走的道。”他假惺惺地笑了。
  “道不同,何相为谋?”
  “蠢货。”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进宝从道士们身后挤到身前。
  他抱着臂,脸上带着嫌恶:“自己不要自己家师门,来问好别人当然没好脸色,你是缺心眼的傻子吧?”
  他很讨厌这群道貌岸然的道士,但他更讨厌道貌岸然又坏心眼的邪道。
  孩童直白的话反倒惹得怨气涌动愈发剧烈。
  “问荇身边那小鬼童?”长明的语调远没方才愉悦,变得愈发阴恻。
  “出口妄言,你是还嫌之前伤得不重。”
  “有本事来再打我一顿,我看有这么多道士,长明道长今晚是不敢吧。”
  进宝有些害怕长明,但还是梗着脖子大声道:“要是道长还有本事,也不至于连我们来了都没发现。”
  长明不语。
  那只透着诡谲气息的鸽子收起翅膀上的怨气,环绕着飘在半空,似人非人的怨念凝聚物环绕,发出嘶哑凄厉的叫声。
  与此同时,兵卒三兄弟趁着进宝拖住了长明,赶忙越过残存的怨气,闭着眼壮着胆冲到兵卒跟前。
  他们也顾不上会不会吓人了,可怖扭曲的面容在黄沙中时隐时现,插着箭的皮肉上流下血,四肢也僵硬地下垂,指节发出扭曲的响声。
  “我的命,我的命啊……”
  郑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艰涩声音,胡乱讲着之前演练时的词。
  黄参远远听着他堪称拙劣的演技,咳嗽两声忍住不合时宜的笑。
  算了,能把人唬住就行。
  闻笛没他这般轻松,而是局促地低着头,紧张看向进宝跟前那团凝聚得越来越大的怨念。
  长明的能力,已经抵得上大几个厉害的邪祟了吧……
  兵卒和衙役面面相觑,衙役们现是呆愣片刻,头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反应快的才后知后觉想起上头的叮嘱。
  ————夜里执勤要当心。
  原来让他们当心,是,是因为真会遇到鬼!
  “有鬼啊!!!”
  “别,别别过来,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岁孩子,还还还没娶媳妇,全家就靠我这点工钱养活。”
  “啊啊啊啊啊啊————”
  场面混乱无比,灯笼滚落一地,胡乱舞动的佩刀也被担心他们伤到自己人的王宁全都卸在地上。
  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混杂着哭泣声和求饶声,震得三个鬼耳朵疼。
  这下别说去进宝和道人们藏身的地方探究竟了,连没娶媳妇有孩子都能说出来,这群官差不尿裤子都算胆子大。
  跟问荇跟久了,这群鬼都快忘了自己光站在那,都能把一般人吓得魂飞魄散。
  问荇当时不害怕,完全是因为他单论胆量压根不是寻常人。
  他们……居然这么吓人?
  郑旺恍恍惚惚地飘然着,眼睛被血糊住,险些破了功。
  “给俺命来————”
  林大志还在兢兢业业吓人,王宁赶紧和兄弟俩使了个眼色。
  吓吓人得了,别把人吓出事来。
  郑旺心领神会,重重地故意叹了口气,迅速飘散在朦胧的夜色里。
  王宁紧随其后,临走前拉住了戏瘾大发的林大志,徒留那声回荡在林子里的“还俺命来”,久久不能散去。
  “他要走了!”,
  闻笛紧张指着那团勉强能被称为人的黑雾,循着他的手看去,黑雾正在缓缓往上升。
  道士们欲追,却被进宝拦住。
  “别去抓。”他的小脸上煞有介事,满是严肃,“就让他走。”
  “这怎能行!”
  被长明困扰多年的隐京门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受了伤的长岳一马当先,手边汇聚起古铜色的光,就要操控术法袭击过去。
  可术法打在黑雾上,宛如拳头落在棉花上一般,不但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而轻飘飘弹了回去,成了被四两拨千斤的那千斤。
  “师弟,我来帮你。”
  其他道士纷纷效仿长岳,哪怕他们合力之下,长明原本软绵绵的反击变得愈发强硬。
  怨气四处乱流毫无章法,甚至有些落在道人们身上,还让他们受了轻伤。
  他们节节败退,想到长生叮嘱他们万事之前先顾自己的安危,又怕惊动周遭百姓,最终也只能心有不甘,眼睁睁目送长明匆忙离去。
  “我都说别抓,还要抓!”
  进宝摇了摇头:“他敢来挑衅你们,当然不会担心自己会在去漓县前被你们拦住。”
  “你们现在出手,除了伤到自己半点用没有,根本就是在着他的道嘛。”
  问大人让他拦住道士们冲动行事,保住道士们安危,他还觉得是问大人想多了,哪有人这么傻去和长明硬碰硬的。
  现在看这群道士遇到长明就像蛾子遇到火,眼巴巴赶着上去,问大人的叮嘱真有道理!
  长岳喘着粗气,听到进宝的话,渐渐找回来些神智。
  “你说得对。”他苦笑道,“过真是当局者迷,到头来我们还没你想得开。”
  进宝努了努嘴,笑而不语。
  长岳休息了会,喘过来气后冲着赶来的其他鬼拱手:“今日多亏几位鼎力相助。”
  要不然长明真把些灵异神怪的传闻引到他们身上,引来官差窥探他们的秘密,他们就未必好抽身了。
  “好说。”黄参摆了摆手,“也是小问喊我们来帮忙,让在漓县的道长使了术法。”
  “还好赶上了。”
  “原来是问公子的计划,多谢问公子。”
  长岳无意中扫了眼进宝,原本一脸神气的进宝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心虚地错开他的目光。
  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些激长明、劝长岳的话,就当是他自己想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长岳:跟着问荇的小鬼童好厉害,讲话句句在理。
  进宝:那,那是!(心虚)
 
 
第270章 同船共渡
  两日后。
  落日垂下柳梢,逐渐淹没在琉江之中。
  天色已晚,漓县的百姓们半数按部就班地早早归家,但还有许多人好奇地赶到琉江边上,就等着柳家画舫出来游街。
  “人呢?”卖糖画的少年焦急伸着脖子挤在大柳树下,他旁边的小竹马也很好奇,但作为哥儿,性子总归是含蓄些。
  “你别急。”他劝着身边的少年。
  也快到传闻中游船出来的时候了,怎么半点柳家人影都没呢?
  江边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有工匠农人和贩夫走卒,甚至还有些书生站在人群末尾。
  他们又想看究竟,又不好同后来的猎户一般大大咧咧往前挤,捏着扇子左右为难。
  县衙的人也到了许多,平时不太管事的官差罕见地热心起来,眼疾手快拦住个险些落水的孩童。
  “当心!”
  他言语间,衣着整齐的家仆燃起火来,沿岸悬挂的灯笼错落有致地亮起。
  官差忘了接下来的话,猛地抬起头看去。
  一盏花灯落入水中,激起细小涟漪,就像投进了看客心里。
  颤巍巍的花瓣尖是隐约带带怯的粉。
  那双手灵活,指尖轻轻拨弄了下花瓣,在将将要蘸到水的时候,却灵巧地弯曲收回。
  烛火映照出问荇的侧脸,半面隐匿在暗中不显得他阴冷,反倒衬托得沐浴在火光下的面容愈发明艳。
  他的一身装扮虽然十分低调,但衣服上的绣工极好,腰部收束,显出少年郎优秀的身形。
  “赶上了,我们赶上了!”
  进宝飘到树杈上,兴奋地指着问荇乘坐的小舟:“我就说我们能赶上!”
  昨晚净帮着那群道士在地宫附近善后,道士磨磨唧唧的,害得他们就算用符也险些赶不上游街。
  “……真好看的船。”
  闻笛小声道。
  这艘船比上次迎春宴时问荇乘坐的好看多了,是漓县这常见的小舟模样,但做工精良,船头还悬挂着细巧的竹木灯笼,问荇左右两边还有两个乔装成下人的道士保驾护航。
  他了解竹工,看那竹木灯笼薄如纸片的灯罩,镂空雕出的麒麟花纹和花叶鬼斧神工,一时间出了神。
  “小问今天也好看啊。”郑旺大声嚷嚷,“虽然他本来也好看。”
  随他们一道来漓县的鬼中,有些胆大的也聚在郑旺身边,胆小的则在暗中窥探。
  他们许多鬼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般盛景,死后乍一见,一时间该说什么都不知,只是在旁边不说话,或者冒出几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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