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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不对啊,问大人难道要这么坐七天吗?”
  进宝晃悠着腿左顾右盼,突然想到什么:“凭什么柳家那些坏人都在画舫里,他要在小船上吹江风。”
  他一拍树枝,一阵阴风过去,震得叶子都落下几片。
  “最多让他在外头一日,柳大少爷节俭,花灯也不够他天天放。”
  “况且柳家人也不算全在画舫里。”黄参慢悠悠道,“那柳携鹰眼下家都出不来,肯定是要给关在屋里。”
  “也是。”
  进宝想到柳携鹰吃瘪受冷落,柳夫人牵挂着自家次子又回不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柳夫人坐在画舫里原本该属于柳连鹊的位置上,可她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隔着屏风,她看不见外头半分美景,忍不住升起烦躁的情绪。
  柳家阴暗角落里传出含混不明的痛苦哀叫声,却无法影响远处江边热闹景象半分。
  没有公务缠身,谢韵难得换回未出阁女子的服饰,寻了处清净的地方,远远眺望着热闹的江景,眼中半是喜色,半是警惕。
  也不知问荇提醒过的危险何时到来。
  “三弟,你喝酒啊。”
  富丽堂皇的酒楼雅间里,徐大少爷大大咧咧拉住徐云倦:“别光顾着看风景。”
  徐云倦心不在焉地收回目光,对着自己二哥敬了一杯。
  也是,这里离江边有段距离,不管再怎么看,柳连鹊都如同碎在水中的弯月一般看不清楚,更捞不上来。
  “柳大少爷呢,怎么没见着大少爷?”
  沿岸处的人群里渐渐传出交谈声:“不是柳家说要给大少爷贺喜吗?”
  “你傻啊,柳连鹊一个哥儿,怎么可能让他出来,肯定是躲在画舫里头喽。”
  “就是就是,而且人家大难刚过,也没必要抛头露面,万一受风怎么办。”
  不远处,从康瑞来的几个商人和漓县人说不上话,就找了处地方兀自喝小酒。
  他们醉眼朦胧,其中一个眼睛好的大着嘴巴指向小舟:“这,这公子看着,怎么像那了不得的道士呢?”
  他比划着:“就那个,几个月前让水变干净,住山里的道士。”
  “我看看。”身旁的同伴立刻来了兴趣,探着头眯眼瞧,涣散的眼神聚焦,从迷茫转为震惊。
  “好像真的是!”
  他们再定睛看去,放完花灯的问荇已经悄无声息缩进船舱里。
  爆竹声声,比过年那会还要热闹。
  “是爆竹!!”
  临近的孩童尖叫着捂住耳朵蹦跳着散开,眼睛却有不自觉被焰光吸引。大人们是稳重些,但眼睛也黏在了红彤彤的鞭炮上。
  画舫上的戏正点开演,柳连鹊全程亲力亲为,自然不会有名妓卖笑的戏码出来。
  旦角掩面粉墨登场,在画舫上露天的地方唱起戏来,长袖一舞,仿佛时间回到了千万年前,盘古开天,女娲化石的一瞬间。
  百姓们的注意力立刻被戏班子吸引过去,纵然有些好事的人想从镂空的窗户中窥探问荇是不是回了船上,柳连鹊又在哪,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原本游在前头的小舟越来越慢,晃悠悠落在了画舫后头。
  几个乔庄为小厮的道士们默契地不知所踪,徒留几盏随波逐流的河灯,伴随小舟同游。
  昏暗的船舱之中,问荇的呼吸声分外明显,同另个青衣人的交织在一起。
  本该高高端坐在画舫之上的柳连鹊,其实同他藏在这拥挤的小船舱里。
  “夫郎。”
  “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没在画舫里,而是和我在小舟上……”
  问荇靠在柳连鹊身上低笑:“可是会坏规矩的。”
  “你还怕过坏规矩?”
  柳连鹊声音不疾不徐。
  “当然不怕,这不是怕坏了夫郎的清誉。”
  “你昨日非要说自己放灯无趣,要人作陪的时候,还对此只字不提。”柳连鹊拍了拍他的肩,方才同乘一舟没感觉,现在被问荇靠得有些不好意思。
  “起来。”
  虽然清楚船舱被贴着符咒的黑纱和竹板罩住,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见里头光景,可柳连鹊的心依旧悬着。
  “不起。”问荇干脆把人顺势搂住,“你听,外头是什么声音?”
  柳连鹊依言侧耳细听,如实回答:“是爆竹的声音。”
  “我还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声。”
  问荇坏心眼地道:“他们说柳少爷怎么不在,那赘婿放河灯好端端的,怎么也不见了?”
  柳连鹊的手指局促地颤了颤,态度比方才强硬了些:“松手。”
  他们缩在角落里搂搂抱抱,总有种在大庭广众下胡来的感觉。
  问荇仗着爆竹声铺天盖地,依旧没规没矩说着胡话:“人家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唔唔唔!!!”
  他委屈地看向柳连鹊,被捂住的嘴说不出半个清楚的字。
  “松手。”柳连鹊气息略有不稳,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你能听见外边百姓议论声,就该当心自己说话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在偷……”
  感受到柳连鹊半威胁半哀求的目光,问荇讪讪住嘴:“好吧,不说就不说。”
  “不过其实我听不见外边他们说什么,爆竹声太响了。”
  问荇这才慢吞吞收回手,和柳连鹊勉强分开半寸距离。
  “我知道。”
  天气还不算热,柳连鹊却莫名有些燥,他端起茶盏抿了口,纷乱的心虚平复下些许。
  “那你还让我松开。”
  柳连鹊眼中带了笑:“不是怕人看见,只是觉得你不害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没有道士的消息传来,说明画舫那头一切顺利。
  两人点上灯,围着船舱里的小炉,竟然忙里偷闲得了能消磨的时间。
  “果真长明动作不会太快,但往后几日,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柳连鹊剩了些心思,分给该操心的正事。
  “问荇?”
  柳连鹊侧目,发现问荇正盯着罩住船舱的黑纱发呆。
  “是太闷吗?”
  他其实很少见爆竹,也对此不算感兴趣,但问荇向来是喜欢热闹的。
  “不是。”问荇收回目光,添上灯油,语调稀松平常,“只是在想我们上辈子的缘分有多少。”
  “十年百年,还是说更多?”
  多长的缘分,才能让他们这辈子又得同船渡,又能共枕眠。
  只是若说的太直白,柳连鹊怕是又得羞了。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若真是你口中的那套说法,怕是我们得从蹒跚学步认识到垂垂老矣,并且中途从未分开。”
  柳连鹊微愣了下,不同刚才一般觉得难以启齿,而是认真地答:“但我更觉得当下的缘分,只归于当下。”
  问荇其实理当也知道,牵引他们走到一起的,从来不是什么前世今生,而是他们认识之后的每分每秒。
  爆竹的声音歇下去好一会。
  问荇久久不答,反倒岔开话题:“看来爆竹是放完了。”
  “我方才数着,还差最后一次。”
  “夫郎记性这么好?”
  “习惯而已。”柳连鹊失笑,“你若是想去看热闹,去船舱外还来得及。”
  “不去。”
  昏暗的烛光下,问荇面上的表情令柳连鹊也看不分明。
  “你又不随我看,我去有什么意思。”
  “你也知我出不去。”
  柳连鹊心漏了一拍,接着道:“你现在若是不去,最后次放爆竹也该……”
  他虽然这么说,也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并不想让问荇走。
  “我知道你出不去,所以我在这陪你。”问荇打断他的话,面上不明晰的表情转瞬即逝,又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手指挠了下柳连鹊的掌心,像猫咪舔舐般轻柔。
  “虽然我夫郎总要推开我,还要我松手别碰他,但总比破爆竹要紧。”问荇眼珠往左偏了些,语气变得酸溜溜。
  “明明家里待我这么好,到外边我就上不来台面喽。”
  外头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中间混杂着硝石发热的滋滋作响,还有岸边含混不清的熙熙攘攘。
  柳连鹊没像往常一般反驳,只是微抿着嘴,似在思量什么。
  琉江沿岸的气氛随着爆竹炸裂的速度愈来愈烈,等到爆竹炸了不知道几百下,也不过是过去短短片刻。
  问荇的唇上贴了湿软的触感,又在爆竹声音渐弱时及时抽离。
  船舱外的爆竹声彻底消失。
  “夫郎这是作什么?”问荇摸了摸嘴唇,上边似乎还有柳连鹊的余温。
  不似不久之前还冷冷冰冰,那是属于活人的气息。
  “有些话同你讲,你听不进。”
  什么别说自己上不去台面,别在外头胡来,说一次问荇忘一次。
  柳连鹊眼神躲闪了片刻,直直和他对视,强装镇定道:“左右我也不是给不了。”
  “原来夫郎是这么想的。”
  问荇忍住笑,委屈地重重叹气。
  “原本我还很感动,可夫郎这么一说,倒显得是我无理取闹了。”
  “但是我今晚在外头放灯,整个漓县可都看见了,夫郎要是想休了我,我可会闹得更厉害。”
  “说说看,你要如何闹?”
  柳连鹊被他说的险些失语。
  “我去县衙那击鼓鸣冤,说你抛夫弃子。”
  “你哪来的子?”柳连鹊噎住了。
  “嗯……现在是没有。”
  问荇一本正经:“实在不行,进宝也算个。”
  “别胡说,县衙的牛皮鼓都是柳家所捐,况且你去击鼓鸣冤,头疼的该是谢韵公子。”
  柳连鹊不轻不重看了他眼:“我从来没提过要休你。”
  都是问荇戏瘾大发。
  “那就好。”
  “我要是被休,出去估计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肯定没其他少爷看得上,柳大少爷还是和我凑合着过……”
  “吃点心。”
  一块茶糕强硬塞进他嘴里。
  问荇真是长本事了,现在连吃的都堵不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你不能抛夫弃子做负心汉!
  鹊鹊:我是如何抛夫弃子?
  小问:你不给我抱。
  鹊鹊:…
  小问:你凶我。
  鹊鹊:……
  鹊鹊:吃点心,我喂你。
  ——————
  进宝:?我哪来的新爹O.o!
 
 
第271章 不详之信
  有官差盯着,纵然柳家也不能游江到太晚。
  过去堪堪两个时辰,画舫拖把江水拖出两道波纹,逐渐消失在百姓们的视野里。
  岸边灯火也随之熄灭。
  “这就结束了?”
  “当然,你不看游船都走了,反正明个还有。”
  意犹未尽的百姓们明日还要忙生计,瞧见没了有意思的戏看,也没想象中高门大户争斗的模样围观,渐渐都散开去了。
  今日最开心的,莫过于沿江叫卖的小贩。
  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美滋滋收起空荡荡的篓子,迈着快步消失在小巷子里。
  也不知明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生意。
  问荇一张张揭落贴在船舱夹板里的符箓,整齐叠好后递给“姗姗来迟”的道人们。
  “多谢诸位。”
  “不谢。”
  两个本该划船的道士目光游离。
  总觉得问荇这话是在谢他们识趣让开道,而不是谢他们帮忙布置符咒。
  绑在岸边的小船晃悠悠,小心踏上岸,不远处的柳树下,倚靠着个熟悉的身影。
  谢韵头上别着淡黄色的绒花,是过时的款式,她身上的襦裙已经有些不合身了,像是太久没穿导致的。
  她长着堪称可爱的面容,但常年都是副严肃冷漠模样。
  现在也不例外。
  “小姐。”
  夜里江边风大,贴身侍女躲在她身后替她撑伞,低下头不敢看前方。两边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都露出为难模样,尤其是柳家这头的家丁。
  谢韵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无论什么身份夜里会自家男丁,他们心里都过不去坎。
  “劳烦帮我转交件物品。”
  谢韵倒也没往前走,只是把手中一个包裹递上去。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才要亲自来。”
  她面上沉静,意味深长看了眼两人的方向。
  “告辞了。”
  没等对面开口,她已经如同片风中半干的落叶般,翩然飘走。
  柳连鹊接过家仆递来的布包,传到问荇手里。
  掂量着重量,里头似乎是只有纸页。
  是什么线索急得谢韵衣服都来不及换,还重要得不惜晚上亲自到岸边堵人?
  问荇攥紧手里的布包。
  “立刻启程。”
  柳连鹊也知含糊不得,利落地吩咐车夫。
  “是!”
  在马车上,问荇借着柳连鹊举起的微弱灯火,接着研究手里包得四四方方的布。
  谢韵为了防人偷看,这布包缠得已经难打开,归家后用刀划破更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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