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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怪物今天也在求摸摸(玄幻灵异)——红糖火锅

时间:2024-01-22 12:06:47  作者:红糖火锅
  “是。”
  “先生,那我们呢?”信使上前一步,“我们如何行动。”
  “跟我一起,”沙星末说,“保护你们的主。”
  头顶的希尔开始挖洞,土块掉落,人们退到一边,白炽灯的光线射入地底,一条触腕搭起上升的阶梯,上面响起惊恐的骚动声。
  几个穿白衣服的人从洞顶探出头,其中一人拿着枪,颤颤巍巍地对准下方。
  他们钉在原地,如石化的雕塑。白澄一在最前面,他终于舍得把背包和拉杆箱还给沙星末,两手空空走了出去。
  这里果然是生化所的主楼,不过不是后厅,而是一间实验室。十几个带着口罩的研究员正围在桌前,上面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胸膛起伏,还在呼吸。
  可怕的威压降临,头顶的灯泡炸裂,他们眼前升起一簇光,黑白相间的触须爬满整个房间,堵住了所有出入口。
  白澄一立在房间中央,手一挥,落下一朵花,这次不是白色的,而是血红色的,如一口大盆,绽开的花瓣中心包裹着金黄的液体。
  “这个,是赐给罪人的。”白澄一合上眼,脸上不带丝毫怜悯。
  他们趴到地上,如着魔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到血盆面前,头埋进粘稠的水里。饮入了金色水体的人,身体急速变异,皮肤起泡,四肢畸变,嘶叫着爆出血浆,顷刻间,墙壁和屋顶都溅上了血。
  “白澄一!”
  沙星末刚上来,就看到这炼狱般的场景。他大声喊他的名字,对方却像没听见一样。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沙星末把手里的箱子塞给信使,上前拽住白澄一的手。
  “澄一,你干什么?”他掰着白澄一的肩让他面对自己,“这个圣水不是用来精神控制的吗?怎么全都死了!”
  “他们,对你不好,”白澄一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想要他们。”
  “你怎么又不听话了!你.......”沙星末闭上了嘴。他看见白澄一的眼仁布上血丝,深蓝的瞳孔深处泛起暗红。
  这令他感到陌生。他突然意识到,在这清纯可爱的人形下面,他依然是那个来自异空间的,远高于人类存在的生物。
  “他们,对你不好,”白澄一重复着,“对我,也不好。”
  他指着那张实验床,上面的人形已经残破到无法辩识。
  “就是,这个地方,”他说,“就是这个地方,他们折磨我。”
  “为了跟你在一起,我让这群食材,随意妄为,”白澄一捧着沙星末的脸,抹开他脸颊上染上的污血,“我不想要他们。”
  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消失,实验床上的人也没了气,空间里是诡异的安静。人们围在洞口处,宛如无事发生,连曲陆也一脸漠然。
  只有封全全,他躲在两个黑袍子身后,拳头紧攥,垂下的刘海遮住他的表情。
  大门砰砰作响,有人在撞门。白澄一捂住沙星末的眼,对着士兵下命令:“你们,去把门打开。其余的,按主人的计划进行。”
  “是。”
  沙星末听见大门弹开,人群如丧尸般嘶吼着涌入,他们全都趴到那个血盆前,在黑暗中,唯一的红色荧光处,疯狂吸饮。后来的人把还趴着的人推开,踩在他们身上,扭作一团。
  那血盆压塌下去,流出金色的浆液,又弹起来,浆液涌出,流了一地,人们跪在地上,埋头舔入混着血浆的“圣水”。
  失控了。这疯狂的场景,和直接抛出生化弹不同,人们丧失理智,变成空壳,争先恐后扑向地狱的熔浆。就连沙星末都感到一丝惧怕,寒意顺着他的脚底往上爬,白澄一抱着他,捂住他的耳。
  “对不起,宝贝,我过不去......”白澄一唇贴在他的头顶,“对不起......”
  他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沙星末想,错的是自己。
  小怪物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
  他既然猜到了白澄一经历了祭祀,也知道云唐在做的勾当和祭祀差不多,
  为什么没有引起重视?
  “如果不经历这些,你还能拥有人形吗?”
  “那样我永远都是树,离开缝隙,就会消亡。”
  白澄一轻松地笑道:“白澄一,必须是真实存在的,从出生开始,在这整个空间里。”
  “为什么?”
  “这是,扰乱空间的代价,”白澄一眨眨眼,“这是规则。”
  混乱逐渐归于平静,房间的一边堆满尸体,血流过脚下,沾湿了裤腿。
  但没人敢扑到他们面前,教徒将他们围住,形成一个安全的圈。
  “先生,外面已经控制住了,”副官立在门口,“这里面太乱,你们可以先出来。”
  白澄一牵起沙星末的手:“宝贝,走吧。”
  教徒们开出一条道,两人走出实验室的大门,外面已然天翻地覆。
  整个走廊布满黑色的树枝,上面开着小朵小朵的红花,和之前食人树上掉落的很像。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红花里,都滴落着金色的汁液。爆裂的尸块堆叠两旁,几乎无从下脚。
  沙星末曾在这里工作过三年,那时云氏做的还是正常的研究,至少没有把人拿来随意拆卸。
  如今这里成了怪物的屠宰场,他也不认识路了。
  “现在的资料室在三楼,”曲陆说,“我可以带路。”
  他冷静地在前面引路,脚下避开那些尸块,一点不似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形象。
  封全全跟在两步之后,他脚步打颤,手撑住墙面的空隙,突然开始干呕。
  “你还好吧?”沙星末停下步子回头,“你可以不用跟上去。”
  “不,我没事。”封全全面色发青,手背捂着嘴,“只是有点不习惯。”
  “你要是来这里工作过,就会习惯了,”曲陆在队伍前头说,“这些都是反噬。”
  他的眼里压抑着戾气,空框眼镜摇摇欲坠,他伸手把它推了回去。
  “曲陆,你的妹妹怎么样了,”沙星末盯着他的镜框,“我听说她进了城。”
  “她是进了城,”曲陆苦笑一声,“她吵着要搬进西区。”
  “几个月前得病死了,”他继续往前挪步,“西区的饮水出了问题,SA重金属超标,都是这座生化厂排出来的。”
  “你那时不是在这里工作吗?”封全全惊讶道,“你当时不知道?”
  “我知道得晚了。”曲陆似乎不想再多说。
  “你妹妹为什么会住进西区,”沙星末审视着他,“云氏帮她拿的资格?”
  “是,”曲陆垂下头,手不安地搭在镜框上:“小沙,以后,我都给你卖命。”
  是因为出卖他,才得到的资格。沙星末心里有了底。
  怪不得石风说这人已经走投无路了。
  “快带路吧。”沙星末忽然觉得厌烦。
  为了自身利益,冷眼旁观,抛弃同伴,甚至背后捅刀,这都太寻常不过。
  走投无路时,又开始忏悔,突然想要做个好人。
  真的看厌了。
  一行人顺着楼梯爬向三楼,一路上哀嚎四起,枪声震耳,不时有畸变的人横冲出来,血肉四溅。
  “恶魔......沙......”
  沙星末隐约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一扭头,只瞥见一摊炸成肉酱的尸体。
  他也有些犯恶心了。
  “宝贝,”白澄一揽过他的头埋到颈窝处,“别看了。”
  白澄一有点后悔,对他来说,捏碎食材是无所谓的事,但那些毕竟是他宝贝的同类。
  宝贝不会做噩梦吧?
  “资料室到了,”他们走到空旷处,这里是三楼走廊的尽头,面前一扇圆门,左边还有两扇半开着的仓库门。
  曲陆指着那铁门:“云氏生化的机密都在这里。”
  他手覆在圆门的指纹锁上,嘀嘀两声,屏幕上显示出错误信号。
  “现在怎么进去?”
  “直接撬开吧,”白澄一朝左边招手,“交给希尔。”
  沙星末往左一看,那半开的门缓慢推开,一条宽至一米的黑色触腕爬了出来。和之前的树根长得不太一样,这个触腕上布满了圆形的小吸盘。
  那小吸盘上还沾了很多白白红红的碎块。至于那些是什么,沙星末不愿细想,他的注意力被其中一簇浅白色的毛发所吸引。
  “等等,”他推开面前挡着的信使,“你......希尔?”
  黑色的触腕僵在原地。
  “希尔,我看看你身上吸的东西。”他蹲身在那堆散发着血腥味的粗壮长条物前,手指捻起那簇白色的毛。
  那毛发长达二十多厘米,柔软带有温度,从沾染着血浆的触腕上取下后,竟然一尘不染,弯折起来时,闪出浅淡的金色。
  很像白澄一的头发。
  “这是哪里卷来的?”沙星末问希尔,那根触腕在地上蠕动两下,以示回应。
  “他说,就在里面。”白澄一凑上前来,“宝贝,这个是?”
  “像吗?你的头发。”
  白澄一接过那根毛,吊在鼻尖仔细观察。
  “好像真的是诶!”他一跃而起,“宝贝,你看那个!”
  只见那屋里堆着大大小小几十个笼子,里面关着五颜六色的生物,大部分都死了。其中一个里面团着个浅白色的影子。
  足足有半个人那么大,沙星末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变异鸟吗?
  他们在荒城外见到的蓝鸟,鸟喙像八爪鱼的那种。只不过这个毛色不同。
  那鸟还活着,它警觉地撑起脖子,然后忽地蹦起,扑扇着短小的翅膀,往一旁的大窗户冲去。
  “抓住它!”白澄一指着那只鸟,教徒们一拥而上,他自己也冲了上去。
  “喂!等等——”
  白澄一身上飞出几根藤蔓,抱住它的脚。
  “下来!小坐骑。”
  鸟朝着天空扑腾两下,跌倒在窗户前。
  “咯咯咯!”白鸟发出惊恐的叫声,七八个人堵在房间里,围着它拔毛。
  “别害怕,小坐骑,”白澄一揉揉它的脖子,“借你的毛用一用。”
  白鸟又咯咯了两声,合上了鸟喙,但那叫声却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尖锐,成了持续不断的嗡鸣。
  但这声音好像只有沙星末能听见。人们淡定地站在原地,希尔正扒在铁门上,准备破坏。
  “澄......”沙星末扶在门框上,心口一阵剧痛。
  他的心脏绞成一团,噗通直跳。
  不对,不是心脏在跳,是芯片在跳。
  “小沙,怎么回事!”
  “澄一......”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身体靠在门框上往下滑,左边有人扶住了他。
  “星末,星末!”他听到白澄一焦急的声音响在右耳,“走开!”
  他眼前发黑,心脏搅碎般地疼。
  “鸟......”他抓住扶着他的人,“杀了鸟。”
 
 
第69章 叛徒
  沙星末听见一声惨烈的鸡叫声, 那嗡嗡作响的声音终于停止,他胸腔里的芯片也停止了跳动。
  “星末哥,你还好吗?”恍惚中, 他听见左耳边有人说话。
  原来刚才扶着自己的是封全全?沙星末下意识松开手。
  眼前都是白茫茫的噪点,模糊中, 一个浅白色的人影冲了过来。
  “走开!小肉丁!”白澄一扯着柔软的声带, 暴躁地吼着, “谁许你碰他的!”
  “我只是怕他摔伤,我没有恶意,”封全全大声反驳, “ 您没有必要针对我。”
  “我针对你?”白澄一更生气了,“你算,什么东西?”
  沙星末听见咔哒一响, 空气中有气流涌动,他忍着胸口还未恢复的心悸感虚弱道:“澄一......我不舒服。”
  “宝贝, ”一股甜香味飘入他鼻尖, 白澄一小心地抱住他,“我来了,我在的。”
  他看见白澄一的肩上竖起带刺的藤蔓,此时已经软了下来, 藤蔓尖塞进他嘴里。
  沙星末咬着小藤蔓喝了几口甜水, 终于感觉心口处好受了些。
  “鸟死了吗?”他问。
  “剁掉了,这个坏东西, 已经死了。”
  沙星末往右偏头,那只白鸟的头颅断成两截。
  “把它的头给我看看。”
  教徒捧着鸟的头颅递过来, 沙星末戴上手套, 翻开断裂处观察。
  声腔构造与普通的鸟完全不同。但他不知道这只变异体的原型是什么, 也无从查证声音的来源。
  “刚才,我听到一个声音,很尖锐,一直响,”沙星末摸着自己的左胸处,“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太奇怪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听见?
  “宝贝,是那个芯片吗?”白澄一手覆在他心脏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帮你取掉......”
  他眼眶红红的:“现在怎么办,你还难受吗?这个会不会伤到心脏?”
  “没事了,没有那么容易伤到。芯片只有心脏停了才会爆炸,”沙星末环住他的脖子,“先扶我起来。”
  白澄一扶着他起身,沙星末视线扫过几人,停在曲陆的身上。
  “小沙,你还好吧?”他面露忧虑,不像装的,“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没事了,”沙星末又打量了一眼封全全,后者缩在墙边,双手揣进兜里,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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