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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裴追竟然轻轻笑了下:“当然是做一个新的、更结实的项圈。最好还能带上一条链子和一个指纹锁,没有我的许可,你便哪也去不了。”
  我:“……”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吗?他在说什么……
  我们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我干笑道:“您可真会开玩笑……我好累,我要睡了。没事的话……可以晚安了?”
  我其实已经做好了他要继续纠缠的准备,因为从我醒来后,裴追表面看起来依然是冷淡疏离的模样,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我甚至有种错觉,能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他正在爆裂和燃烧的灵魂。
  但神奇的是:不知怎么,我说出晚安两字时,裴追竟然仿佛被什么安抚了。他的神情平缓下来,抬起眼睛,又一次细细地打量我,仿佛守财奴在仔细检阅着全部的财宝。
  “晚安。”裴追终于轻轻说道,然后他微妙地顿了一下,仿佛咽下去了一个词。我想,按照人们通常的晚安习俗,这应该是一个名字。
  他说完,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心很累。因为我知道哪怕他人走了,监控也还在。但稍有安慰的是,今晚这一番折腾并非没有收获。
  离开裴追房间前,我看到了卧室茶几上摆的钥匙串,其中一把雕刻着精巧的百合镂花装饰,不出意外便是书房钥匙了。接下来,我只需要找到机会,把它偷出来。
  有了计划后,我心神松懈,身体比心更累,于是裴追刚把门带上没多久,我几乎立刻睡着了。
  从前当魂魄时,是不会睡着的,因此,这也是我七年来第一次做梦。
  在梦里,我又见到了桃花。
  那是一片粉色的花海,路边点缀着蜡烛形状的小灯。我一路向前,目的明确,心情安然雀跃。
  在花海尽头,有人在等我。
  他对我伸出手,我握住。指尖接触时,碰到了微凉的金属。
  ——那是一对戒指,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惊醒时,我胸口闷的厉害,仿佛在梦里忘了呼吸似的。脑子却还没有完全醒来,依然定格在那对戒指的样子上,却怎么也记不起戒指内侧的刻字内容。
  渐渐的,我忽然心中有些异样,因为随着意识清醒,我觉得梦里的戒指眼熟起来……仿佛和裴追所带的样式很像。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素戒款式粗看都差别不大。我很快将这点捕风捉影的联想抛诸脑后,但那桃花林实在真实,我甚至还记得梦中看到了“柳林路”的地标。
  我起床时,裴追已经出门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样的打工态度恐怕也没谁了。我来到客厅,餐桌上竟然还留了份早餐。
  我第一反应是去他房间找钥匙,但毫不意外地发现钥匙已经不在他卧室的茶几上了,应该是他带出门了,而书房依然锁着。
  这样一来,我白日便无事可做。
  这很浪费,因为我发现胸口的疼痛并没有缓解,颈部致命的淤痕也在往下蔓延,我感觉这具身体用不了多久了,今天这一日一夜,很可能就是我在阳间短途游的最后时间了。
  裴追那里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利用这个白天查一下自己生前的身份。
  我指纹解锁了这位女装兄台的手机,搜索了在梦中记住的“柳林路”地名,发现是现实中存在的地名,而且就在这座城市。
  临出门前,还发生了一件稍微有点尴尬的事情。
  门铃响了,我去开,发现是个白领打扮的老兄。
  他自我介绍叫季时雨,说是助理,来找裴追拿文件的。
  “小裴总出去了。”我说。
  他“哦”了一声,然后一个劲地盯着我看,表情简直堪称诡异,一瞬间我都不自觉地心虚看身上衣服,确认穿的不是女装……
  “您是?”季助理看着我:“是裴总的……旧识吗?”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然后季时雨解释道,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用“小裴总”这个称呼了。
  裴追已经脱离父辈有了自己的产业,独当一面,自然也不用只以裴氏的继承人身份对外。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迷茫,仔细回想起来,自从我有记忆开始观察裴追,他身边似乎真的人人都是喊得“裴总”。
  那我为什么当时会脱口而出这样一个称呼呢?
  而且……仔细回想那时的情绪,与其说是下对上的敬称,不如说是轻松甚至带着点玩笑般的亲昵。
  在我出神时,季时雨已经在门口给裴追打了电话,电话开了扬声器,我听到裴追说文件已经签好字了,在他卧室里。
  于是,我便光明正大地又一次进了裴追的卧室,顺手拉开最靠左的柜子,找到了那份文件。
  但是关房间门时,我余光又一次瞥到那排柜子,忽然有些发愣——这么十几个柜子,长得一模一样,我甚至连这房间也才进第三次,是怎么不假思索地精准找到裴追放文件的地方?
  仿佛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一般。
  我把文件递给那位季助理时,他愣了好一会才接。
  “你住在这里吗?”他问。
  我这衬衫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是件睡衣的,我点头,然后看到他又是一脸更浓的欲言又止。
  “季先生,你想说什么?”我问
  季时雨踌躇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些惊讶。但其实这话也不该我问,所以……”
  ……我竟然觉得这场景有点该死的熟悉,虽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还有事吗?不说我就先告辞了,您自便。”我有些无语。
  季时雨立刻下意识地扶了下门框,不让我关门:“我还是说完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裴总会留人在家住,您看我做他助理有小十年了,他也不肯放我进个屋子,听说这两年连老裴总夫妻都不太让来了,连清洁都是他自己来。总之,我从没见过他房子里出现第二个人,啊……也不是,我是说这七年里。”
  助理先生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意思倒是明白。甚至我在他最后那句吞吞吐吐的华丽,清楚地品明白了又一层言外之意。
  ——七年来没人进过这间房子。也就是说,其实只有两人曾住在过裴总家里。
  我和沈无。
  作者有话说:
  推荐一下莎乐美原著
  纯爱战士小裴总甚至不好意思接触沈无“借”的身体
  项圈梗后面会用 请期待
 
 
第113章 桃花梦
  和季时雨交接文件稍许耽搁了一会,等我到柳林路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了。那其实是片小公园,不过因为地处偏僻,附近的居民区又都因为拆迁移走,所以人迹罕至,树木也无人打理,到有种生机勃勃的野趣。
  此处的确种了桃树,甚至方位和我梦中也别无二致。我心里已经觉得应该梦里的确是生前的记忆碎片了。只是人到了这里,却也没想起更多东西,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园子里的桃花凋落,与梦中景色大不相同的缘故。
  我百无聊赖地逛了一圈,正打算打道回府,忽然看见不远处青烟袅袅而上。出于好奇,我走近去看,却没想到……看到了裴追。
  他穿一身纯黑风衣,在中央空地上烧纸祭奠。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也看到了我,目光沉沉地笼罩下来,我竟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然后他轻轻道:“你来了啊。”
  我便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
  裴追沉默了一下:“昨天是我爱人的祭日。”
  我有点想问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祭祀,又觉得以萍水相逢而言,接连追问,有点越界了。
  于是,他说完这句话,我们便一起沉默下来。
  我看着他,见他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烧纸,其实心里特别想告诉他,死了的人是收不到的,也不可能给出什么反馈,顶多像我这样镜花水月般遥遥远望这尘世。
  但转念一想,没准我没收到是我人品太差了,死了也没人惦记,压根没人给我烧。
  这样一来,我有点好奇,便也拿了祭祀黄纸帮忙烧了起来,顺口祝那沈无早登极乐。却没想到,我才烧了两张,裴追忽然站起来,语气不太好地说:“就这样,回去吧。”
  走去停车场的几十米路上,他问我家里花园打理了吗,我完全抛诸脑后,无言以对。
  裴追看起来有点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只让我去车上副驾驶坐着,他带我回去。
  裴追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临开车前,他靠着车门点了一支烟。那烟雾静悄悄地升腾着,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
  我松开拉副驾车门的手。裴追抽烟的样子很漂亮,但我没来由觉得不太顺眼。
  然后,在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人家口中的烟夺了。
  裴追沉默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诡异的条件反射。想了想,索性将他嘴里夺下的烟含在口中,含糊笑道:“烟瘾犯了,先借我抽。”
  裴追:“……”
  他目光灼灼地挂在那烟上。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忽觉口中含入的烟尾有种奇异而暧昧的灼热。
  但说真的,烟真到嘴里,我忽然觉得真有点熟悉的过瘾感觉。
  我抽完一根,还想问裴追要。裴追凉凉地看了我一眼:“没了。不要抽烟。”
  “为什么?”我随口反驳。
  裴追难得进行了比较长段的解释:“有些人抽烟只是为了抽烟,毫无节制,比如你,应该戒了。”
  “那你呢?”我笑了:“小裴总抽烟是在思考人生?”
  没想到裴追竟然真的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说:“我在想怎么长久地留住一个人。”
  开车回去路上遇到了一段交通故障,我们正堵在路上。车载屏提示有电话呼入。
  是裴追的母亲。
  我正想开口提醒他,裴追却显然已经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点了挂断。
  他挂了,他妈又打过来。这样重复了两次后,裴追终于接了。
  其实我开始以为是我在边上,裴追不方便接电话才挂的。但他后来接通后,毫不避讳地直接用车载音箱外放了通话。
  裴母开门见山:“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
  裴追:“不了,有事,下次吧。”
  对话到这里都还是正常的,但是裴追拒绝后,裴母的声音略微提高,还有些哑:“这次推下次,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家?”
  裴追没有立刻说话。前面堵车依然遥遥无期,有司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焦躁的气氛蔓延开来。
  “有什么事吗?”他淡淡地说:“集团的事情我都卸了,现在只打理我自己创立的投资基金,公事和财务上应当没什么牵涉。至于私事,您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每次回来都要被迫吃一局相亲饭,我也不至于连您二位的电话都不敢接。”
  电话那头开始吵嚷,隐约能听到中年男人在喊,像是裴追的父亲。
  电话那头一地鸡毛,裴追却始终平静冷淡:“妈,您别拦着我爸。让他想说什么都说清楚。我也不觉得我做的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结果裴母还是拦住了他爸,语气缓和道:“这次不一样,没再叫什么小姑娘。”
  裴追淡淡道:“哦?那是只有你和我爸在吗?”
  他妈妈微妙地一顿:“这次……嗯,叫了个男孩子。是胜茂集团王总的儿子,那孩子说其实暗恋你很久了,正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我们也不是封建的家长……”
  裴追:“……”
  裴母试探道:“儿子?在听吗?”
  “在。”裴追声音低沉:“我还是说的更清楚点吧。我不想要女的,也不想要男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裴母再开口时,声音竟然带了点哭腔。
  “那你要怎么样呢?”她嘶哑着喉咙说:“这么多年了,七年……你以为我们是真的想管你婚事吗?妈妈只是想让你走出来,开开心心地过正常的生活。你看看你自己,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什么都不要了,就研究那些玄乎的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哽咽:“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自己主张的,你奶奶出事后,你和我们也不亲,我是你妈,却从来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前面的车流终于微微一动,又堵上了,裴追松开油门,摁着眉心,无奈道:“一码归一码,您说这些做什么。只要你们不干涉我的事情,我会回家看你们的。”
  “我们原本是不会干涉的,”裴母的声音提高:“我知道你心里有谁!如果那位沈顾问还活着,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们就算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也会试着接受。但他已经死了,死了七年了——你到现在还放不下,是疯了啊!”
  这样一个有风度教养的贵妇人,带着哭腔和儿子嘶喊……我一个外人坐在车里,被迫听到这些,却忽然心里非常难受。
  是啊,一个死人,初时哀恫数个日夜,后来年年祭扫,再后来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可以数年去墓前看望一次。
  再有了自己的家庭甚至孩子,便应该慢慢不再去了,也想不到了。
  若等到百年之后,两人黄泉相见,对视道一句好久不见,再各奔轮回……才是正途。
  我想,裴追的确该是疯了。
  然而,这疯子竟然轻轻笑了起来:“您问我要怎么样?好啊,我说清楚。”
  “我只想要沈无回来。”裴追一字一顿道:“他也必须回来。”
  他把电话挂了。
  挂电话的时候,裴母在哭,裴父暴躁的声音在作背景音,大概是吼裴追说介绍对象这事儿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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