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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高于吓一跳,好不容易逃此一劫的小心思可经不住苏今沉突然出声的惊吓,跑过去顾不上两人不认识的场面,伸手捂住他的嘴。
  “求你别说了。”
  沈勿归抓住绛乱动的手,把他揽在自己身后不让他胡来,脸上的表情算不上高兴。
  “就是因为你?”
  苏今沉沉默不语,高于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暗戳戳拽拽他的袖子乞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不然自己被禁网吧一个月还是好的,就怕他哥哪里不高兴上高老头那里说去。
  高老头虽然管他管得比较松,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因为沈勿归的提议从而加强对他的看管。
  苏今沉无视了他的请求,径直对上了沈勿归的视线,姿态不卑不亢。
  沈勿归说:“他们是因为你才打架的。”
  对方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衣服领口歪歪斜斜,好几处都粘上了鞋印子,穿在身上却不显得邋遢和狼狈,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清冷的气态,倒显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苏今沉迟迟没再说话,沈勿归把他上下都打量一遍,最后才放过他,破天荒的,出口问了一句:“跟家里吵架了?”
  “什么?”
  沈勿归看他全身上下穿的衣服就没有杂牌,而刚刚打量之后的感觉便给他一种矜贵傲娇小少爷的样子。
  苏今沉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沈勿归锐利的眼神一扫,便了然他的所有情况,于是便没在追究下去。
  “呆网吧几天了?身上没钱了吧?还想拿你那身上一点钱打发小混混吗?谁知道准备刷卡取钱发现卡被冻结了?”沈勿归语气慢悠悠,把他的老底子全部揭发晾在空气中。
  眼看着苏今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握起拳头,手臂上暴起青青紫紫的青筋,眼眶也越红,仿佛下一刻便要冲上去打一架,好在身旁的高于阻止了这场即将要动手打架的苗头。
  “等等,他是我哥,我不听他的我还能听谁的,别吵了别吵了。”高于拉住他的手臂,双手和十,眨巴眼睛,“你没地方去了?要不去我家睡一晚,什么时候和你家缓和关系了再回去。”
  苏今沉的怒火即可平息。
  网吧的闹剧在此结束,四人在路口分别,高于带着苏今沉回了家,沈勿归则搂着昏昏欲睡的绛。分别的那一刻,他看见苏今沉的视线若有若无落在高于身上,带着别的情绪,他没太探究,因为绛靠在他身上都快趴到地下去了。
  沈勿归将他抱了起来,捞了捞他的白发,整理好之后这才开车回了家。
  一直到开门回到家,绛都睡得迷迷糊糊,一沾到床,他又睁开眼睛,拉住沈勿归想退开的手,将脸贴在他温暖的手掌心上,打起很小的呼噜呼噜。
  这种姿势呆久了,沈勿归便一手摸上他的白发,忽然头顶上冒出一对火红的耳朵,紧接着身后毛绒绒的尾巴也肆无忌惮搭载他的手臂上,依赖地蹭了蹭。
  沈勿归本想在绛睡着的时候,把给他买的七夕礼物布置一下的,谁知道他抓着自己的手抓得极紧,不好抽开手来,无奈之下手掌往下,摸上了绛的尾巴尖。
  尾巴毛发光滑,这也是沈勿归天天梳洗才得到的。绛平时不太愿意洗澡,他有些害怕水,每次到晚上洗澡的时候,他总能找到让沈勿归动容的理由不让自己洗澡。
  但沈勿归并不全依他,一开始他会拿着沾水的毛巾细细擦拭,每当这时两人总免不了一阵干柴烈火的纠缠,到最后还是逃脱不过被他抱出去洗了个澡。
  到后面逐渐习惯一点,也才答应沈勿归一个星期洗三次,再多就不行了,除开三次洗澡以外,他的狐狸尾巴那当然也是不能放过的。
  绛在家的时候喜欢把狐狸尾巴露出来,招摇得过于嚣张,这也方便沈勿归天天抓着他的尾巴给他梳洗。
  随着沈勿归出神的间隙,手掌慢慢地摸上了绛的尾巴末端,怀里抱着的那人突然小小的喘了口气,嘴巴张开,露出了一小段粉红的舌头。
  紧抓着他的手臂突然卸下力气,沈勿归得空抽出自己的手,他没立刻离开,反而腾手细细整理绛散在床上的白发,过了一会,等终于把他的白发整理好后才离开。
  客厅摆放许多快递盒,占据大半个客厅的空间,沈勿归花了有些时间整理那些杂乱的快递盒子。
  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他把大箱子全部拆开,五颜六色的彩带,气球、鲜花都露了出来,仔仔细细把它们归类好,再一点一点用丝带绑起来,做好这一切,他便转身把气球都充好气。
  睁眼时,绛眼前一片漆黑,他习惯性往旁边一滚抬手寻找热源,可身旁的床铺冷冷清清,没有丝毫温度。他瞬间惊醒过来,手忙脚乱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打开房门,客厅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空气停滞为诡异的寂静,黑暗当中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绛脑子懵懵的,才睡醒没多久,没来得及去寻找客厅开灯的开关,脚下莽撞地路过沙发。
  一双燥热的大手突然握上了绛的脚腕,他猛地往后退,不料太着急小腿绊在沙发转角,身子支撑不住往后倒,耳畔温热的吐息徒然靠近,后背迎来的不是地板的坚硬,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要乱动。”
  是沈勿归,他捂住了绛的眼睛,两人靠得很近,暧昧的呼吸在持续交换,维持了有一分钟,对方突然低身碰了碰他的嘴唇,随后绕过他的膝盖,惊呼一声,身体随之一轻,他被沈勿归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沈勿归站在地上,周边黑漆漆一片,绛很不安,控制不住用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把脸靠在他的腹部,感受对方的存在。
  “为什么不开灯?”
  太安静了,绛把声音压得很小。
  他能感觉到沈勿归近在咫尺,可对方却不说话,站在面前。忽然沈勿归弯下腰来,亲上了他的额头。
  “马上好了。”
  得到这句宽慰,绛放下心,细细感受周围黑暗中的变化。这才发觉鼻尖好像一直环绕着淡淡的花香,他伸手在四周摸了摸,沈勿归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好香啊?”绛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你买花了吗?”
  沈勿归的身体诡异地顿住了,迟迟没有动作,连呼吸也放轻不少,绛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问:“你怎么了?”
  啪嗒——
  暖黄色的小灯突然亮在四周,他看到沈勿归在自己面前缓缓低下身体,单膝跪在地上。
  无数的玫瑰花堆在客厅,如烈焰的红色顷刻席卷了他的视线,暖黄色的星星小灯落在玫瑰花的周围,把它们团团围住,像挂在天边残存的夕阳那般,罕见又稀有地交杂出别具一格的颜色。
  “再来一次。”沈勿归眼睛里跳跃的是已经挣脱出来的爱意。
  “千年之后,穿着嫁衣等我。”
  —番外完—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七夕快乐
 
 
第17章 客栈(一)
  出了城,城外风沙变得愈发大,迎面直直吹在脸上,粗粝的沙粒磨得脸颊生疼。
  李壬德没等常恩泽,蹦蹦跳跳来到沈勿归前头,询问他此去松夷山路途需要的时间。
  出发前,杨北军给了沈勿归一张地图。地图材质是绢帛,颜色暗沉,地图上的字迹留下许久已变黯淡,他拿到手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松夷山离义扶城并不远。
  “两天。”
  不过他是以马车行驶速度算的,他们几人不可能就这么徒步前行。出了城门口往前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他根本来不及让人准备马车。
  沈勿归站在原地迟迟没再抬步走,风大起来,把头发吹得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高于走过来,显然也发现了这件事。
  高于:“我们就这样走过去?”
  他眼看着沈勿归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沉,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又触到他的逆鳞。
  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是绛和常恩泽来到他们身旁。
  常恩泽知道沈勿归在想什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前方。两人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前方空旷的地面赫然出现两辆崭新的马车。
  他笑起来,直接掀翻沈勿归留存下来的醋缸子,“怎么样?我靠谱吧。”
  高于:“… …”
  沈勿归没搭理他,冷冷看他一眼,冰凉的视线不过片刻便移开,他道谢转身上马车,高于跟在他后面。
  这时后方响起不急不躁的脚步声,高于已经爬上马车,以为是常恩泽,回头瞧才发现是绛。
  对方抓着高于的半片衣角,让他蹲在马车前头不上不下。
  他没忍住问,试图把自己的衣角从绛手里抢回来,“你不跟常恩泽一起吗?”
  绛脸色淡然,“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说完,那只抓着高于衣角的手还不忘下力气把他从上面拽下来,“你跟他一起。”
  高于摔下马车,没等自己同意,他已经掀开帘子进去了。
  高于:“… …”
  不是?为什么他们俩每次闹别扭,受伤的总是他。
  常恩泽知道绛不会跟自己同乘一辆,所以早早和李壬德上了马车,从小窗探出头看高于呆站在原地,调侃一句:“怎么,跟我同乘还怕我能吃了你不成。”
  恰巧李壬德不明白他俩之间的纠葛,也从小窗探出小脑袋,欢快着声音:“小常哥哥不是妖怪,他才不会吃人。”
  高于怕的是这个吗?他从见到常恩泽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似乎很不喜欢自己。
  短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可不止一次,轻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他没多停留,一想到还要尽快赶去松夷山,就不得不压下这股害怕,极不情愿上马车。
  另一边,沈勿归上了马车把地图摊开在腿上,垂头专心看。有人掀帘子进来,他没抬头,便以为是高于,就没管。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样,对方进了马车径直来到他身旁与他靠在一起。
  距离很近,沈勿归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冰冷的气息。
  马车动身,略微摇晃,身旁的白发顺着这道动作轻飘飘落在沈勿归的手腕上,他这才侧头看。
  绛把头蹭在他的肩膀上,白皙柔软的皮肤贴在他的衣料处显出温度,白衣在坐下时裙边遮了手里的地图。绛还低着头,用手把衣摆拨开不阻挠沈勿归的视线。
  他收回目光,用手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绛搭在自己腿上的手。
  没想到绛倒是很直白,收了手规规矩矩放在自己膝盖上,直起身体,目光在他脸上来回转,直接开口问:“你怎么了?”
  沈勿归没来得及跟上他的思路,“什么?”
  他很轻地皱眉,既困惑又确认:“你在生气?”
  沈勿归没太明白过来,摇头否认,“没有。”
  绛:“怎么会没有?你都不跟我说话。”
  他不知道绛到底是从自己的哪个行为理解为是生气。
  倒也没有别的情绪,自从听到绛意外说出口的话,酸涩感就占据整个心脏,现在看绛的一举一动都令人遐想,特别是刚刚看到常恩泽与绛在一块的时候,那种感觉直达顶峰。
  不过有一点,沈勿归敢肯定的,这种心情不是生气。
  绛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他已经听不进去,直到他提了一句常恩泽。
  沈勿归:“你说什么?”
  绛眨眼,停下刚刚结束的话头,重复一声:“常恩泽说你不是生气,我觉得不对,你生气的时候就不爱跟我讲话… …”
  沈勿归没在注意他后面一句充满漏洞的话,心里恼怒。
  怎么又是常恩泽!
  拳头紧紧握起,直接把地图一角拽得皱巴巴。
  忽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沈勿归的手背上,白发丝丝缕缕扬在风里,挡住他的片刻视线,只见绛一脸专注,暗红色的眼眸里全部是他,一如洞穴里初见时的那个模样。
  “不要生气了。”
  沈勿归不知想到什么,不再看他,低头沉默不语看地图,内心已不在这上面,不知飞到哪里去。
  马车不显颠簸,常恩泽应该用了什么东西。跑在前面的那匹马像呈在博物馆里的蜡像,皮毛光滑,在太阳逐渐烈起来的光线里发出刺白的亮光。
  马蹄踩在地上不曾发出任何声响,甚至不带起灰尘,极其安静,只有马车压过石子时,才会掀起片刻晃动。在外看行驶的马车,犹如灵车飘过,不惊醒花草。
  离城区越远,前方的黄沙迷雾越重,马车外能看到的风景越来越少,沈勿归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便知晓马车向前行驶的地方越来越接近迷境边缘。他没有多余的担心,因为前方带头的烈马似破开迷雾,马蹄底下踏开一层层浓重的迷雾,消散靠近马车周围的风沙,犹如挣脱淤泥出来的一股溪水。
  过了许久,马车里的气氛安静下来,沈勿归看了一会地图,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本想不去看绛在身旁的那道白色身影,可就是因为这样,他越控制不想去看就越控制不住。最终他还是妥协,望向绛安安静静呆在一旁的身影。
  因为刚刚他把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拨开,自己反倒是生起气,见自己不理他,鼓着脸拉开距离挪到一边,收拢收拢衣摆,靠在角落里背对着他,闭着眼呼吸轻缓,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沈勿归轻着动作,将地图收了起来,思索良久,目光里一直倒映着绛在角落里乖乖可怜缩成一团的模样。
  马车摇晃,他洁白的额头磕在马车粗燥的边缘上,逐渐磨出一道红痕。
  他的皮肤敏感,沈勿归是知道的。
  到底还是不忍心,最终选择靠近,伸手揽着他的肩膀放在自己身上,让他睡得安稳些。
  绛的警惕性很强,尽管是在他身边。
  在沈勿归碰到他的时候,他就睁开眼,一脸戒备,看到来人,立马换表情,微眯起眼睛,声音迷糊不客气贴在他身上,还不忘调整睡姿。
  沈勿归轻叹口气,又无可奈何,手顺着他的白发一点点梳理,放在自己的膝间。
  马车行驶了有一会,在太阳降下来接近黄昏的时候,马车停下,稳稳当当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停下的那瞬间,沈勿归撩开帘子往外瞧,只见漫天的迷雾之中屹立一家不显破败的客栈。
  客栈门口栓着一条黑狗,一双黑桃仁似的眼睛直直对向沈勿归,几乎片刻,黑狗就吠叫起来,声音刺耳,像指甲摩擦金属发出来的,听到身上直起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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