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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只有枉死,始终为一条心的将士们。
  永远蒙怨的将士。
  城墙实感的风沙,军营的规整度,这些统统都是将士们的怨恨!
  沈勿归忽然想起,在进来时,这些将士们的骸骨明明在那家酒店里,在离开后,魂魄也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为什么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唯有面前的红衣青年才能解答这个问题。
  可是他不会回答沈勿归,他也没想问,指尖蓄起金丝,冲他的头颅而去。
  一字一句质问面前那人:“可是为什么!你要阻止我的计划,要摧毁我给你布下的结局!”
  他冲到红衣青年的面前,在快碰到时,红衣青年勾唇一笑,轻松躲开攻击。
  沈勿归的尖钩尾端像是碰到一块碎裂的屏障,落地时再一看,眼前没有红衣青年的影子。立马回过头,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是绛。
  沈勿归只觉得心脏停滞,血液倒流浑身遍布严寒,如冬日的冰窖里。他强制自己站起来,不显得那么狼狈。
  “你怎么在这里?”沈勿归的声音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他想压住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的手,想过去抱抱他。可是最后还是走不动,因为他看见绛在自己面前抬起那把冷蓝的水纹短刀,径直又果断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他脸上依旧在挂着笑。
  “不要!”沈勿归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可是几步之后又狠狠跌倒。
  眼前恍惚闪过一摸一样的画面,只不过这一次,他看见绛扑倒在一名身穿墨色衣袍的男人面前,嘶哑声音大喊不要。男人面孔模糊动作却是罕见的毅然。径直抬起手里的刀,扎在胸膛处。鲜血流了一地,男人颓然跪下,他捧心脏,甘心奉上。
  沈勿归看见了自己的脸。
  画面如玻璃般破碎,再一缓眼,眼前画面消失,变成了绛高高举着刀尖往心脏的部位刺去,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安然。
  就好像是在跟沈勿归再次重逢的模样,可当下是,绛要挖自己的心脏。
  他分明那么怕痛。
  沈勿归仓皇失措,四肢彻底失去温度,眼前只闪过绛刺下心脏的那一幕,再一幕。之后,绛的刀变成了一颗形状不规则的球体,准确说那是一颗水蓝色的心脏。他跪下来,虔诚地用双手捧到沈勿归面前。
  “这是你的,我保护的很好,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吗?他看到了!
  而绛的胸膛里,被他自己挖空,空荡荡的,沈勿归的心脏被他保存了几千年,然后在几千年之后,他依然完好无损地还给沈勿归。
  这一次,绛用冰凉的手盖住了沈勿归的眼睛,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睡一觉,睡醒了,再起来看。”
  沈勿归滚烫的眼泪浇湿了绛的手心,随着时间飞快地流逝,温度一直变凉,他茫然地将自己的手与他交叠在一起。
  这一次,沈勿归无论如何也暖不过来他的体温。
  他要跟着绛一起死去,永坠地狱。
  ———
 
 
第42章 红衣如画
  “哎,醒醒,别死这,挡着路了。”
  “还有气,来个郎中给他看看。”
  哗啦——
  一盆凉水自沈勿归头顶浇下,刺骨的冷风一吹,瞬间将他的单薄的衣料冻成冰渣。
  耳畔一道男人的声音还在不断钻入他的耳膜,他开口,再次大骂:“起来!别死我这里!”
  “咳,咳咳——”
  胸膛心跳跳动不止,沈勿归猝然睁开眼,漆黑眸子瞬间聚焦,刺眼的白光闯入视线,刺得一痛又恍然闭上眼。蹲在身旁的人在他睁眼的那一刹被徒然吓到,顺手把水盆子砸他身上。
  木盆哐啷哐啷滚远。
  “没死就赶紧滚开!别赖我面前!”男人身穿暗色麻布衣,沧桑的面部满是皱纹,颇为不耐,一直骂骂咧咧。他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经过沈勿归身边时,又想踹他一脚。谁知没踹成。
  沈勿归抬手钳制他的脚腕,力气极大,好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男人这才看清底下人躺着的人睁开了眼。
  黑发下,沈勿归五官凌厉,面孔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狠戾,额前的碎发遮了他的一只眼睛。只见他平躺在地,露出单眼,瞳孔骤缩目不斜视看着天。而抓着男人的那只手臂犹如钢铁,青筋环着整个臂弯,血脉偾张中,仿佛能见到里面流淌着的鲜红血液。
  男人一惊,像是见到疯子,连连踹他不敢再近身。
  沈勿归自然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他脑袋花白一片,太阳穴隐隐作痛,直到现在还没有从绛剜心脏的画面中缓过来,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事物都变得通红一片。
  他绷紧下颚,太阳穴正在与他不甘心地叫嚣。他坐起身,捞了一把盖着眼前的碎发,这才有空环顾四周。
  行人匆匆的模样和繁华的街道撞入他的眼眶里,接踵而至是闷闷回响的脚步声,杂乱无章,以及七嘴八舌的谈话,高声的大笑。
  再过后,是踏破空中传来的马蹄声,自远处而来,四周接着是惊呼,有人躲避不及脚步大退,不小心踩到还坐地的沈勿归,他也没来得及管,打算先离开这个地方,看看别处。
  还没等他站起来,马蹄声一直来到他的身后,沈勿归始终背过身,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这时有人控制不住大呼一声:“小双今天又来买糖人了?”
  刹那间万籁俱寂,身后的脚步声直击沈勿归的心脏,他怔然立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颤。好不容易缓过来,一道熟悉俏皮的声线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上京怎么会有这样的乞丐?”
  沈勿归现在这个模样应该是狼狈的,脏兮兮的衣服贴在身上,湿答答还往下淌水。头发刚刚也被他胡乱揉乱,也不知道脸上有没有沾到什么脏东西。他怎么可以用现在的自己去见几千年前的绛?
  瞧他始终背过身不见自己,他再次道:“怎么?你这人还不敢见我?”
  沈勿归再也控制不住,猛然回神,瞳孔瞬间放大,眼底接着染上刺眼夺目的红。在眼前,在这个迷境,再次成为独有的景色。
  绛的一头白发变成全黑,他的长发用红绳绑起来,高高束在脑后。在身旁来来往往穿梭而过的间隙中,迷失了片刻视线。一双有神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沈勿归,而在他的眼尾处,他找到了那块红色的印记。
  见到的那一瞬间,沈勿归悬在头顶的尖刀落下,软绵绵安置在柔软的手心处。
  他看着面前的绛靠近,红衣劲装夺目,再次睁眼,他已经到了面前。
  他看见面前那人的面孔不再是没有血色的白。可能是因为刚刚骑过马,脸颊还微微泛红,鼻尖渗出热汗。
  沈勿归垂在身侧的手不可避免地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能抬起来替他擦去鼻尖的热汗。
  最后听到他问:“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睡大街上,无家可回了?”
  “对。”沈勿归哑声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苦涩。
  他找不到人,无家可回。
  眼看着绛面露疑色,可下一刻又恍然大悟过来,也许是觉得他可怜,露宿街头,于是说:“那你就跟我回去。”
  沈勿归原想他会拒绝,毕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随便带回家。但也好在是他,不知何种原因,在沈勿归的潜意识里,对方似乎就该这样一口答应。
  不出他所料,绛说完之后,翻身上马,一身红衣如画。如此艳丽的颜色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白净。他转过头看沈勿归呆立在原地,不满意地皱眉。
  “跟我过来。”
  沈勿归被他喊回神,艰难地抬步跟上。
  绛纵然策马,留下原地一句。
  “你直接走,一直到前面花灯转角处右拐,前方五百米处就到我的地方了。”
  沈勿归在如此嘈杂的声音里听到绛明亮的指示,脚步不敢再停歇,赶紧追上远处一直快要消失的背影。
  绛有时会停下,时不时看看街道的小贩,颇有一番兴趣。小贩摊主对他也非常亲热,一口一句喊他小双,绛会笑着应声,但不会停下来。
  沈勿归一开始还能跟上,耐不过他速度太快,没一会远处的身影就消失在前面。他也到了绛刚才口中说的花灯转角处。
  转角处显然比刚才闹街上还要冷清,行人稀稀拉拉并不停留。在转角处的两侧,两根挺拔的青竹支起一根翠绿的藤蔓。藤蔓丛中有许多细碎红色小花,花架高达五六米,头顶上横跨一条丝线。丝线一直挂至另一侧的青竹之上,而丝线上面挂着的则是一小盏一小盏的灯笼。
  灯笼材质应该是某种金属,被雕刻成镂空,外表呈鎏金色。灯笼里面放在一朵形状似花瓣的托盘,托盘上面则是一朵艳红色的花——这和藤蔓上面的花一摸一样。
  沈勿归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这一排小小的灯笼上,花色映在眼底,美丽又静谧。
  “你在看什么?”
  前方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一直停在沈勿归面前。
  他低头,见绛在五米开外的地方,抱臂打量自己。
  “这些灯很好看。”他忽然说,指着灯笼花芯呈放的小花,故作求知,问绛:“上面的花,为何这么久还能保持鲜艳的模样。”
  他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看清绛的脸,然后像一个对许久未见的人露出柔色的目光。
  绛没察觉到他眼底的感情,脚步往前走,嘴里回答沈勿归刚才的问题,“灯笼里面的花采自青竹花架上面的,花农将花采下,浸入药水里面储存一个月,拿出来之后,烈日暴晒三日就可以得到永不枯萎的花了。”
  “不过等到晚上。”绛停下话,笑着看沈勿归,并不说接下来的结果。
  沈勿归问:“晚上会怎么样?”
  绛俏皮地摇头,不告诉他,“等你晚上自己去看。”
  两人已经找走到一处府邸面前,绛刚才骑乘的马匹在门口由一仆人牵着,看到他们来了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绛径直带他进去,吩咐丫鬟烧些热水准备沐浴。
  “烧些热水,备好衣裳,按他的尺寸备着。”
  丫鬟恭恭敬敬退下。
  绛又回头对沈勿归说:“这天这么冷,你怎么还穿着……”他上下扫视一眼,最后委婉地说:“破破烂烂?还遮不住手臂。”
  沈勿归穿的是短袖,在他眼里,这就是奇装异服,还不如街上乞丐的衣服可以保暖,他又命丫鬟拿来一件厚重保暖的披风。
  沈勿归的知觉姗姗来迟,穿堂而过的冷风彻底卷走他身上最后一点残留的温度,眼前接着被蒙上一块黑沉的布料,他忽然听到绛惊慌失措的大喊。
  “你怎么了?叫大夫来。”
  接着沈勿归彻底失去意识。
  ———
  梦境杂乱无章,快速闪过的画面逐渐变成五颜六色的碎片,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破裂声里,冷蓝寒光刺在眼前,视线渐渐明亮起来。
  沈勿归沉醉在里,再次看到绛在自己面前,握着短刀刺向心脏的那一幕。
  巨大的恐慌将他的呼吸狠狠扼住,耳边传来的呼吸犹如残破的风箱,他阻止不了面前的人动手,然后自虐般眼睁睁看着他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剜下骨肉,露出血淋淋的心脏。
  到处弥漫着绛的鲜血,他溺死在里面,挣扎中,血红的天光被撕裂,有人在另一端,用自己的温热的手一步步唤他回神。
  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红色的床帐,沈勿归瞳孔骤缩,以为自己还困在梦境当中,又闭上眼,不愿再见那如鲜血一般的红色。可没一会,身旁一道热源靠近,那人的发丝垂在他的脸颊上,带起一阵痒意。
  随后听到他说:“你醒了?不会还晕过去了吧?”
  熟悉的声音直击中沈勿归的天灵盖,他不可置信睁开眼,看到绛鲜活的脸,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翻个身直接扣着他的肩膀往床上惯。
  “喂!你干什么?”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一个没注意,就被沈勿归摊倒在床。四肢挣扎,可仍旧比不过,他不知下了多大的力气,绛一点也撼不动。
  沈勿归双手如铁,体重毫不顾忌全部压在绛身上,细碎的发丝一直蹭在绛侧边的脖颈上,粗重的呼吸如蓄势待发的野兽,炙热又潮湿的触感惹得他的脖子有些痒,他的头控制不止往一旁偏了偏。
  谁知道沈勿归立马察觉,五指收紧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力道有些大,惹得绛闷哼一声,他才寻回一些理智。但也就放轻一些力道,把他的脑袋又弄回了刚才那个位置,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颈窝处。
  “你干什么?”绛也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自己,安安份份的。
  “抱一会,就好了。”沈勿归的声音很哑,还掺着弱不可闻的渴望。
  绛也没再问了,还真的就让他抱着自己,嘀嘀咕咕说他:“那就,那就一会。”末了又小声抱怨:“你太重了,等会别把我气给压没了。”
  沈勿归没推开,好久才说:“对不起。”
  没一点愧疚的意思。
  好在绛也没在意。
  “没关系。”
 
 
第43章 复得
  失而复得的心情犹如潮水接踵而至。绛的呼吸,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闷闷回响。每一处沈勿归切身感受到的触觉,听觉都在告诉他。
  绛没死!他还在这里!
  “你这人好生奇怪。”绛被他按着,出乎意料地没计较对方这个奇怪的行为。
  可就算没挣扎,也并不代表他心里纵容,嘴里一直在耳边抱怨他的体重太重,压着自己了。
  他还在说,见沈勿归不答话,愈发大胆起来,“你从哪来?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还穿得……这么奇怪,话说你这个样子不会是……”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语气控制不住惊讶,但还是压制住,小心翼翼出口问:“你是不是进京赶考落榜,精神变得不正常了?”
  沈勿归还是没答,渐渐收紧双臂。
  “哎呀哎呀!你别抱那么紧!我喘不过气了!”话是这么说,绛身体还是老老实实,一点也没推开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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