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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片刻又接着解释:“被傀丝控制是我自愿的,我要守着他的棺材等他回来。”
  历经千年,守着棺材,等一个没有归期的人。
  沈勿归被一棒子敲醒,这才承认了这个事实,他怎么会没有没想到这种可能呢?
  绛收回了视线,对上他的目光,神情淡淡。
  沈勿归忽然想问他,他的心上人是不是长得很像自己,自遇到开始,对方的那双眼睛里频频露出的感情都在告诉他,他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可沈勿归又没有丝毫底气去询问,怕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迷境随着四季更迭交换,远处的天边逐渐泛起晚霞,像被浸在染缸里,红瓦墙遮了远处的霞光,而他只是困在原地的蜉蝣,不得照拂望不到落日与山脉的交界线。
  沈勿归喉咙干涩,眼底里的鱼汤泛起鲜香白雾,朦胧了他的双眼。
  哐当!
  杂物倒地的声音把沈勿归从井底里救出来,他迅速起身,走到外面,看那道声音的来源。
  他似在心虚遮挡什么不可描述的情绪,一直不敢回头注意身后的动静。
  绛没细心察觉他现在这种状态,毫无芥蒂靠了过去,同他一起。
  高于从走廊尽头跑来,神色慌张。
  “哥!哥!”
  作者有话说:
  多了好多海星啊,谢谢宝贝们的海星么么,求评论求收藏求求~(ω)
 
 
第12章 恩泽
  沈勿归扶了扶高于踉跄的脚步,不急不缓问:“怎么了。”
  他喘口气,调整状态,“常恩泽那院子里有些奇怪,我看到了傀丝!”
  “什么?”
  傀丝是傀儡师身上必带之物,如若出现,那肯定有其他傀儡师的踪迹。
  这次由高于带头往前走,径直穿过院子走廊来到一处尽头。
  这处院子位置虽偏僻,但周围环境却比正院更为干净,瓦墙平修整齐,廊下还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随着微风飘荡,三人走到尽头正对上一间打开门的房间,房间赫然呈现出里面的景物。
  只见金光丝丝缕缕缠绕在一具盔甲上,那甲衣颜色暗沉经过岁月的洗礼也依然不会被淹没它的威严。甲衣被衣服的主人日日擦拭,有好几处都掉了颜色。规整的衣架子将那具甲衣整齐又仔细地摆放出来,那几缕金丝则和它严丝合缝地交缠在一起。
  沈勿归不可置信的停步,迟迟不敢靠近。
  高于在一旁出声:“这个傀丝好诡异。”
  屋里明明没有风淌过,可不知为何他却能看到那傀丝与那具盔甲仿佛有了声息,随着平常的呼吸一起一伏。
  “你们在干什么?”有人出声打断。
  沈勿归立刻回头,看到常恩泽拿着短刀站在院子转角处。
  他站在背光处,白皙修长的十指有一搭没一搭勾着短刀的穗子,一身藏蓝色的衣袍被光倾洒倒映在地上,恰好有风撩过荡起发丝模糊了他苍白的脸,连带那双蓝色的瞳孔也幽深起来。
  沈勿归这才发现,原来常恩泽的肤色同绛一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不似活人。
  绛此时默不作声挡在沈勿归的面前。
  常恩泽看到他这个动作,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没傻到要杀他,有必要这样护着吗?”
  绛单薄的身子挡在面前,强硬的劲头不得不让沈勿归动容,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头,扶了扶有些歪的簪子。
  他说:“没事,我问他一些问题。”
  绛稍微侧开一些,仍不放心,依旧站在他面前。
  沈勿归问常恩泽:“那副呈在房间里的盔甲是谁的?”
  常恩泽微微挑起的眼尾逐渐眯起,脚步一步步靠近,直到下了几道石阶,沿着石子路停在几步外,他透过绛的白发看他后脑勺的红木发簪,冷淡道:“他还送了你一个发簪?”
  见对方不答话,沈勿归再次问了别的问题:“屋子里面的傀丝是哪个傀儡师的?”
  常恩泽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绛身上,两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交换视线,达成协议。
  “当然是意外进入迷境里其他傀儡师的。”
  沈勿归听到他的回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遍,意外进入这里的傀儡师处境是否安全?”
  常恩泽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不骗你,我说到做到。”
  到此结束,他想问的已经全部问完,抬手虚虚揽过面前绛单薄的肩膀,蓦地放下,淡淡的说:“走吧,我们回去。”
  高于在一旁听了全过程,没明白沈勿归问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眼下形势不便再呆下去,脚底抹油跟在他身后离去。
  绛在原地没动,常恩泽踩着石子路一步步靠近,经过他身边时,垂头凑到他的耳边,细薄的嘴唇轻轻开合,随后嗤笑一声。
  白衣舞动紧接着寒光闪过,一道快速的兵刃相击声,沈勿归在远处回头看,就看见绛手里拿着一把蓝色的短刀,正抵在常恩泽脆弱的喉咙上。
  沈勿归看见他脸上露出杀意,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对常恩泽警告:“别动歪心思。”
  常恩泽懒懒抬眼,看沈勿归一幅想靠近却又犹豫的样子,挑眉道:“他在等着你呢。”
  他拿下挂在腰侧的刀鞘,挑开绛的刀尖。
  绛撤开顺势收回短刀,自然垂下的衣袍遮住了他的双手,连同那把蓝色的短刀一起,凭空消失不见。
  他走到沈勿归身边,脸上换上无辜,乖巧的表情,全然不见刚才那个模样,还若无其事整理整理衣摆,把站在一旁的高于挤开,让自己离他又近一些。
  常恩泽没有目送他们离去,兀自收回刀,回了屋关上门。
  三人回到带着池子那一处的院子里,鱼池面积大概有一个小型房间那么大,水源清澈见底,池中的一抹绿色则是整个府邸里唯一的亮色,独独被人细心照料在这里,生机勃勃。
  天色逐渐暗下来,只不过一会,天边的太阳就全部落下,不见日光视线变暗。
  眼下情势不便在外打探情况,沈勿归想着休息一晚,明天也不迟。
  院中的房间余下两间,他本想和高于一块,但耐不住绛一直用眼巴巴的眼神看自己,便放下多余的心思,安排道:“我跟他一块,你一个人一间。”
  高于都跟沈勿归走到门口了,听到他说,顿时看向空荡荡的房间,感觉房间四处都充满诡异,心里一阵害怕,“我……”
  有些害怕啊,哥。
  他没把剩下的那句话说出来,因为沈勿归已经转身离开了,并且带上了房门,余他一个人望着泛着绿意的荷叶面面相觑。
  房间里视线昏暗没点烛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沈勿归看见绛穿一身白衣坐在床头,白发被月光倾洒隐隐约约透着亮光,一如初见时那坐在棺材上的模样。
  只不过这次,当他走过去的时候,绛轻轻拍了拍床沿,示意,“我睡里面。”
  “好。”他看着绛脱鞋子,一骨碌爬上去,双手乖乖巧巧地放在腹部,躺得极其板正。
  片刻绛侧身,看他呆在原地迟迟不敢靠近,开口询问:“怎么了?”
  沈勿归回神,把视线从他的脚腕处移开,走过去躺下,嗓音干哑:“没,早些睡吧。”
  躺下时,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淡淡的热源靠近,沈勿归感觉到衣服的下摆被人轻轻拽住,微微抬头一看,便见绛侧过身子将头轻轻贴在他的肩膀上,伸出两只苍白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衣摆。
  绛阖着眼,呼吸轻缓,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细微抖动,他一偏头,就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屏住呼吸,怔了许久,在窗外月光的帮助下,眼里倒映出独属于他的模样与轮廓,生生印在脑海里,不得消散。
  “……他和我一样……”
  月光苍白又寂静,绛柔和平淡的呢喃声一遍遍环绕在沈勿归耳膜里。
  “想救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夜晚放大了他心底里被压制住的呐喊,形势犹如猛兽,一步步冲破了他的防线,直达心底燃起无尽的悲凉。
  “我要守着他的棺材等他回来。”
  是啊,沈勿归从刚见到常恩泽开始,就应该明白,绛和他是一路的,他们是带有目的,只不过绛的单纯为自己蒙上了一层纱,他毫无勇气去揭开。
  罪魁祸首是那晚高老头发给他的视频,一眼惊艳藏于心底,此后在心里落下一粒种子,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那晚是沈勿归有史以来睡的最煎熬的一晚。
  天边泛起晨曦时,他就睁开眼,轻手轻脚起身,想出房间走走。
  他显然忘记身旁的绛还用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徒然遭外力一扯,绛的睡意极浅,瞬间睁开清明的瞳孔看他站在床边停住的背影。
  察觉到沈勿归想离开,绛含糊着声音,似在撒娇,“你要去哪里?”
  “我……”沈勿归又不想走了,整理整理绛散乱的衣摆,“还要再睡会吗?”
  绛却已起身,摇头,“不了,你要去城中看看吗?”
  沈勿归点头,视线落在他有些乱的白发上,簪子在晚上睡觉时已经卸下,头发又散了下来,他睡觉不怎么老实,沈勿归能感觉到,一大早上的头发也略有些乱。
  沈勿归搓了搓指尖,有些看不下去他这样,但没找到好的时机开口帮他整理头发。
  好在绛没注意,拿起放在一旁的发簪,递给他,说道:“帮我挽吗?昨晚散掉了。”
  “好。”
  绛挪到床边,沈勿归站在地上,垂头仔细拢了拢,他的一双大手粗躁,力道控制地刚刚好,十指快速撩起耳边的碎发,整理成一缕再用簪子灵活地挽了起来。
  沈勿归调整调整,“好了。”
  绛抬手摸了摸发簪,忽然说:“为什么是这种呀,以前你都不会给我弄这种的。”
  沈勿归听到身体一僵,问:“那你想要哪种?”
  绛嘀嘀咕咕,揪了揪衣摆:“要那种小蝴蝶结的,你以前不是经常… …”
  口中的话没了下句,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缓慢地转了过来,他抿着嘴唇,眼睛窘迫的眨呀眨,始终不敢看面前的沈勿归。
  他听到立站在近在咫尺的人冷冷回答:“我不是他。”
 
 
第13章 精灵
  沈勿归第一次对绛冷下脸,无端蔓延的情绪席卷而来带来灭顶的感觉,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打下长钉,生生钉住骨头隐隐作痛,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去。
  昨晚入睡时,绛的潜意识习惯性依偎着身旁的人,每个小动作以及脑海里的记忆都保存着那人的丝丝缕缕,他真的把沈勿归当成了那个人。
  清晨的日光并不热烈,连风也未惊醒,院子里静悄悄,只余下池子里的鱼在悠闲游荡。
  吱呀——
  对面的房门被打开,高于脸上毫无睡意推门出来站在廊下,眼圈上挂着两个极重的黑眼圈,迷迷糊糊抬眼见到对面带着满身寒气的沈勿归,招呼没来得及打,就看见绛就跟在他哥身后轻手轻脚出来,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高于心里纳闷,他们俩一大早上的,情绪看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想来想去也没明白,干脆不想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沈勿归心情明显不好,这是他看在眼里的,因为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也没敢凑上去,但这并不代表这种情绪不会连坐到他。
  一开始的语气还是好好的,沈勿归下了两节石阶,掀了掀眼皮,淡淡的说:“去城中看看情况。”
  高于含糊答下,绛跟在身后默默走过去。
  他眼懒懒一瞥,看到对方头上挽着的簪子,没由来的夸了一句:“哥,你这挽的不错啊,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第一次,之前有帮那个女孩子弄过吗?”
  问出这句时,他刚想否决这个猜测,毕竟他哥在平时没怎么接近过别的女孩子,谁知道那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下,看着他。
  沈勿归面无表情,忽地移开眼,恢复步子,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之前帮蓓蓓弄过。”停顿片刻, 又继续补充:“她长发容易打结,我特意学的。”
  蓓蓓?那是谁?
  高于想来想去也没从沈勿归身边找到喊这个名字的人,刚想问出口,看到一旁的绛停下,落后几步。
  几人已经离开院子来到一处小道上,绛停在石子路旁挺着脊背,犹如一棵松木,“蓓蓓,那是谁?”
  高于觉得这种气氛不便自己再呆下去,毕竟看样子接下来他们两个像是要吵架的节奏,他默默移开,站在一旁,不当那个背锅的人。
  绛的眼尾微微挑起一块红色的印记,染得那一双眼像刚哭过的样子,沈勿归侧过身,始终无法直视那双暗红的眼睛,绛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倔似得不服气,徒然抬步往前凑近,气息靠近,沈勿归控制不住后退一步又立马止住。
  蓓蓓,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布娃娃,还没他半截手臂那么大,沈勿归暗暗想,他不想告诉他,语气硬邦邦,“一个女孩子,头发很好看。”
  于是他看到绛的眼睛又红了一些,可脸上依旧装得面不改色,对方迟迟没再讲话,余光好像看到他衣袖底下遮挡的手在微微发抖。
  沈勿归转身不再面对着他,走了几步之后,听到后面那人声音平淡:“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金色的。”
  那个娃娃是当年和高老头一起去福利院时,一个小女孩送的,沈勿归用自己的一颗糖和她交换了那个布娃娃,而现在那个娃娃仍然被自己保存完好。
  沈勿归往前走,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道脚步,那是绛在他身后,不敢靠太近,又不敢真的赌气离开,后来出了府来到街上,他又听到他小声在说话。
  “金色的吗?……不好看。”
  沈勿归在旁注意到他的动作,对方垂头摸了摸自己的白发,捏了几缕又放开,喃喃一声:“还是白色的好看。”
  高于一幅了然却又看不懂的表情,他在沈勿归说完金色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孩子’是谁了,一个永远放在卧室柜子里却永远不会落上灰的布娃娃,他知道绛应该是误会了什么,神色变得落寞,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气,像一棵焉焉的小白菜,还是结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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