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动怒,怎么会有人无耻到掐别人奶头把人掐醒!
我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打在焰丹脸上,格外响亮,只怕外边的人全都听见了。
他脸皮厚,我打的手疼,他竟也不恼,将外衫扔到我头上,说醒了就把衣服穿好,别耽误时辰。
此时焰丹已经穿戴整齐立在床边,他手背上有明显的牙齿印和指甲印,是我昨夜气急败坏留下的痕迹,反倒我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手腕上还有麻绳捆绑后的血迹,衬得他像是有什么怪癖的嫖客,嫖完又恢复那副清冷的姿态。
我咬着牙根把衣服穿好,这回他将麻绳往上边绑松了点,避开受伤的位置,待两人一同走出去,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微妙,抱拳上前的亲兵说殿下,该启程了,说完余光忍不住往我这儿偷看,似乎都在猜测我和焰丹两人究竟是什么诡异的关系。
殷傅脸色难看,瞧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祸国殃民的妖妃,他因昨日的一句话,今儿酉时还要受罚,越发看我不顺眼。
而我瞅都懒得多瞅他一眼,老不死的东西命真长,父皇当年不该只是贬他官职,应当诛他九族才对,还有他造反的机会?
第35章
回程的路上总有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同殷傅一样,大概都以为我是什么迷惑主上的妖孽。
我目不斜视,装作毫无察觉,无视这一道道锐利的目光,心中则不禁腹诽,獠国又不是我自己想去,我纵然万分不情愿,还不是你们的殿下绑我去的。
我望着前方似乎变了形的路,额头冷汗直冒,双腿发软,焰丹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不顾旁人的目光握住我的手,试了试我的额头,这才发现我在发烧,浑身烫得惊人,远看四周都是重影。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晕了还是没晕,双目一片模糊,感觉有人将我抱了起来,我甚至不晓得什么时候到的獠国,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我听见耳边有许多人在说话,后来又清净下来。
有人摸我的脸,替我擦去身上的汗水,我不舒服不愿意配合,那人只好搂着我哄孩子似的安抚我,后来不知喝了一碗什么药,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到了半夜我开始做梦,我梦见赫卿朝我走了过来,他坐在床边看我,我脸上全是泪,立即扑过去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五哥……”
他和从前一样唤我七弟,他跟我道歉,跟我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我。
我拼命摇头,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我不要你跟我道歉,我不要你走,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赫卿……”我哀求道,“别走好不好……”
“七弟。”赫卿亲昵地搂着我,我则攥实了他的衣袖,一双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看。
赫卿神情黯然,他仍在跟我说对不起,我拧着眉宇强忍着眼泪,嘴唇颤抖,再一开口便泣不成声。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说过我们会一起走的!你骗我!赫卿你骗我!”我崩溃地望着他,亡国都没能让我如此撕心裂肺,但一想到他死了,我都无法欺骗自己,连他的尸首都看不见,焰丹一把火烧得倒是痛快,我想看赫卿最后一眼,怎么就这么难。
如今别说尸首,恐怕只剩一堆混淆在一起的骨灰,风吹雨淋,很快便会散得一干二净。
“赫卿……”我抱着他哭,我听见他在叹气,眼中尽是不舍。
“七弟,时辰到了……”
我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可哪里抓得住,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像是午夜回魂特意来看我最后一眼,圆我竭力想见他最后一面的念想。
我儿时听颖慧说过,人死后到了第七日,会回来看阳间挂念的亲人,我那时以为她怕我过于想念娘亲,编出来哄骗我的谎话,如今我倒希望是真的。
我跑下床叫赫卿的名字,可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声声悠远的回音,我想跑出去却发现我怎么也跑不出去。
是焰丹把我叫醒的,醒来外边天是黑的,屋子里宽敞,简单的摆设似是来不及精细打理便住了进来,我看着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看焰丹,他一脸担忧,面容比以往都要柔和,甚至有几分憔悴,他握着我的手问我腕子还疼吗,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焰丹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我抓着他同他说我刚才看见赫卿了,就坐在床边,就坐在这儿,我求他不要走,可他说什么时辰到了……
焰丹不相信我说的话,他道:“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不是梦,是真的,他刚才就在你坐的位置对我说话,他急着离开,我都拦不住他……”说着我眼泪直直地往下掉,这些日子我经常哭,眼睛都哭肿了,可泪水就是止不住地流。
我烧了好几日,一直在说胡话,醒来焰丹也以为我在说胡话,他没有同我争辩,伸手将我轻轻带进他怀里,抚着我的背细语道:“是梦,总会醒的。”
待我逐渐冷静下来,情绪稍稍稳定,他扶我起来问我要不要四处走一走,散散心。
他摸我的额头问道:“头还晕不晕?”
我沉默地不作回应,垂眼看见他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是我当年随手给他的东西,这东西我自己都快忘了,他竟然还戴了这么多年。
他摸我的下巴捧着我的脸说我瘦了许多,而后他立刻吩咐守在门口的婢女去准备些热粥,我喝了好暖暖胃,若馋嘴想尝点甜食,少吃点也不打紧。
今儿不知吹的什么风,他前前后后同我说了许多话,嘘寒问暖对我关照非常,说我烧退了也要注意身子,等我彻底恢复过来,想去哪里玩儿尽管告诉他。
焰丹晓得我不喜欢皇宫耸立的高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让我也无需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不要被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搅了清闲。
喝完粥他牵我走出屋外,闲庭漫步走在廊下,走到僻静的石子路边,两旁明亮的宫灯清晰地照亮前方的路径,而提灯的奴才立在远处守着,隔着距离,没有焰丹的吩咐,不敢多走近半步。
一觉醒来,焰丹的变化令我有些不习惯,好似两人真是什么亲密眷侣一般。
他说:“现在感觉如何?”
我说好些了,他又道:“哪里不适就及时告诉我,莫要再自己强忍着不说。”
他这样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对一个亡国之人这么好做什么,无利可图,真要图也就图这具身子,他都要当皇帝的人了,将来什么美人没有,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抬头看他,鬼使神差地开口道:“焰丹,这几日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死了……”
不对,我死了他应当高兴,大费周章地救我,我越发想不通。
“说什么胡话。”他神色微变,牵着我的手都握紧了几分。
我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什么也没说,我又仰头看了看黑黝黝的天幕,跟赫国的没什么两样。
可獠国的皇宫远不如赫国那般镶金嵌玉富丽堂皇,兴许荒废的这些年无人打理,新进的奴才们还来不及全部安置妥当,草木葱郁,又是繁花似锦的春季,倒不像个皇宫,像个清雅的园林。
如此看来,我对獠国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排斥,毕竟除了赫卿,我对赫国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六院,没有半点真情。
就是不知焰丹想玩什么把戏,他如果能哄我高兴,我心情好倒是愿意陪他玩儿一玩儿,如若不是,就仅凭他那三言两语说几句动听的话,别真把我当傻子骗。
“焰丹。”我唇色白,像大病初愈,笑起来还透着几分羸弱,我往他身上靠了靠,要是再贴近些,焰丹的嘴唇都能碰到我的脸颊上,“我想把赫卿的骨灰带走,寻个景色好的地方葬了,让他安息。”
这事焰丹竟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他说:“就葬在临安吧。”
临安,确实是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谁懂!!昨天迎面差点被一个妹子的胸给撞飞了,这辈子没看过这么大的胸……再看自个儿这难民身材……再见这个世界。
第36章
我说要赫卿的骨灰,旁者听了定觉得荒谬不可理喻,可没想到焰丹还真命人将这装好的骨灰坛送到我手中。
我捧着骨灰坛子揭开往里瞧了一眼,而后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婢女:“你们殿下有说什么时候去临安?”
婢女应声道:“殿下说明日就去。”
“明日?”我笑了笑,“他的登基大典岂不是又要往后延?”
说完我将骨灰坛放到柜子上,又重新躺回软椅中,婢女跪坐在身旁挽起我的袖子为我换药,腕子上烙下的痕迹已经淡了些,这几日倒不怎么疼了。
我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些武将都是怎么说我的?”
婢女沉默地低着脑袋,只顾闷声做事,似乎不敢多言,我掀开眼皮朝她望去,亲和道:“我就是有些好奇罢了,但说无妨,我不会告诉焰丹的。”
婢女犹豫:“他们……他们都说您是,妖精……”
“还有呢?”
婢女低头不说话了,我也不再为难她,让她退了出去。
翌日到了临安,天空骤然下起蒙蒙细雨,焰丹雇了一艘船,两人躲在乌篷船下避雨,船夫披着蓑衣立在船头划桨,船只晃晃悠悠地挤入一片漫无边际的荷花丛中。
凝露的雨珠沿着荷叶尖儿往下淌,一滴滴如透明的珍珠滚进碧绿色的湖水里,我探出身子伸手去接,焰丹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我又带了回去。
他说:“你病才好,淋雨又想感冒不成?”
我不满地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哪里那么容易生病。”
我转头看他:“你想带我去哪?”
我已将赫卿的骨灰埋在一片绚烂的花海里,素月分辉明河共影,夜深人静之时,至少让他觉得不孤单。
两人也没想到临安的天气变幻莫测,我以为焰丹会回去,没成想他说既然来了便在临安小歇几日,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
他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穿过荷花丛,视野开阔,淡烟疏雨,映入眼底的是一座仿佛飘在水中的庭院,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待船只靠岸,焰丹扶我上桥,我回头看船夫的身影消失在荷花丛中,环顾四周渺无人烟,唯有鸟雀声清脆,焰丹与我二人撑着油纸伞行走在矮桥之上。
我打趣地说:“你出门竟连个侍卫都不带,他们倒也放心。”
言下之意,我若想刺杀焰丹,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不会。”焰丹知晓我心里头在想什么,他从容道,“旁的也不敢。”
先甭说旁人实力远不如焰丹,他也确实有这本事令人生畏,他不过十六便领兵出征,年纪轻轻功勋显赫,再后来若非着了我父皇的道,想必这天下早就是他的掌中物,何须等到今日。
“怎么穿这么点衣裳?”两人走到屋檐下,焰丹摸了摸我单薄的袖子,声色严厉道,“伺候的奴才该罚。”
我扯回袖子,一双眼睛好无辜:“你那些个武将们,背地里还说我是妖精。”
焰丹眯眼:“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悄悄听见的。”
“回去你指出来给我看,乱嚼舌根者一律重罚。”
我不过随口一提,他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我没生气。”
我抬眼道:“我无所谓,倒是你,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焰丹沉默地盯着我瞧,他凑近了碰上我的脸颊,柔软的薄唇擦在皮肉上,我一仰头他便吻到我的鼻尖处,我惊愕地想躲,立即被他抵住了身子。
我紧张道:“你做什么!”
他不敢抓我的腕子,那里的伤还没好全,他捉着我的下巴吻我的时候都是任我折腾,等我折腾累了,精疲力尽地靠在他怀里,他便把舌头伸进来亲我,他明知道我受不了这个。
“呜……你……”
我抵着他的舌尖妄想阻止他进来,他便摁住我的后脑勺压实了,含着我的嘴唇细细研磨,舌头插在我口中翻云覆雨,挑着我软泞的舌根逗弄,涎水交融在一起,待分开之际两人唇齿间还挂着情色的银丝。
我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脸颊上也布满红潮,而他将我堵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借着他的手臂搭着,几乎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
我生气地叫他别揉我的腰,我怕痒,他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我抬头他就亲我的嘴唇,可手中动作未停,隔着衣物摸到我的胸口处,指头压到乳尖的位置反复碾,弄得我眼睛都红了起来,好似一副被欺负到哭的模样,连同声音都带着委屈。
“你就会欺负我……”我皱眉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总是喜欢掐我那里……”我越说越小声,难为情地垂下眼睛不敢看他,“我都说了不要弄了……”
男人的胸不比女人丰腴,奶尖小,摸着也烙手,焰丹却偏偏喜欢把我的胸揉得发胀,拾着乳尖没轻没重地搓,弄得我发出难耐的哼唧声,小猫发情似的一声挨着一声。
他本是隔着布料揉了几下,而后将手伸进我的领子里,皮肉贴着皮肉,把我的乳头都摸硬了。
“够了……有点疼……”我压住他的手,他却玩的越发起劲,我叫了两声,衣衫变得凌乱起来,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膛,清晰可见胀大的乳晕。
我难过道:“你把我带过来……说到底就是为了弄我……”
焰丹说:“你不喜欢这里吗?”
他声音暗哑,透着十足的情欲,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才好,我捂住他的眼睛不准他看我,他胯间硬邦邦的东西烙在我腿上,吓的我不敢乱动,把他的眼睛捂得更紧了。
“不要转移话题,你就是想弄我……”
这话说的实在没什么气势,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走投无路的兔子,做着无用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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