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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古代架空)——鸭妈妈

时间:2024-01-25 10:18:57  作者:鸭妈妈
  焰丹不做解释,只说了句回去,一行人便原路返程。
  一夜大火将赫家烧成灰烬,烧尽那些荒唐可笑的颜面与阴谋算计,焰丹为自己报了仇,也为我报了仇。
  可别忘了,我是因怨生恨才化成的怨鬼,赫家亡了,那些害我的人皆死在了大火之中,如今终于得以解怨,而我的灵体也越发透明。
  回到焰丹的宅府,他将画展开挂在屋内,我从画里走出,已然看不清自己的双脚,轻飘飘的灵体风一吹就能散开似的。
  外头天光渐亮,漏进窗内的光线照在画像上,穿过我的身体洒在地面,还有些许映在焰丹脸上,两人相对无言。
  我望着焰丹,似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焰公子。”我垂眼道,“我该谢谢你。”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也能猜到我起初赖着你,是有私心的。”我说,“你能记着恩情,不顾危险把我带出来,我这……”
  “我这也不知如何报答你。”
  焰丹沉默,等着我后边要说的话。
  我抬眼对他露出一抹笑容,是发自心底的笑:“我能感觉到我就要走了。”
  他问:“不能留下?”
  他怎会不知我想留也没法子留。大概是想亲口问我,想听听我怎么回答。
  “大概,是不能留了……”
  我语气缓慢,视线移到窗边,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浮动,再看焰丹时,他已经走了出去。
  几日后焰丹居然不知从哪座庙里请了个和尚来,那和尚原本以为焰丹想养鬼保名利护钱财,焰丹只道挂念家中已故亡人,还残留一丝灵体,想好生供奉着。
  和尚跟先前潇氏请的假道士不是一路人,这和尚有真本事,他算了两下就知道焰丹没说实情,也不点破,让焰丹腾出一间房,每日上香供奉灵牌,多行善事。
  “特别是小公子。”和尚特意嘱咐,“他虽是灵体,多多行善有助他修行。”
  临走前和尚还说焰丹有一份姻缘,姻缘特殊,成与不成,重在焰丹。
  和尚走后焰丹真就腾出了一间房供奉灵牌,桌上的果食摆的像模像样,他则每日都会亲自来点香。
  正如和尚所言,有人上香供奉,我的灵体逐渐恢复,不再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又或许我心底是自愿留下的,天时地利,这才能在焰丹的府里自由穿梭,竟也觉得轻快自在。
  可这回换我想不明白,焰丹怎么就想着要我留下,若只是一命之恩,他也报了,留一个鬼在家中,到底有些晦气。
  哪怕恢复也只有焰丹看得见我,旁人瞧他自言自语多了,就怕传出去外头的人议论。
  焰丹道:“我做的事情,无需顾及旁人质疑。”
  听他这样说,我暗暗地还觉得挺高兴的:“以后人多的地方,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叨扰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自己不在意,别人可就要做文章。”
  我对他眨眼道:“我要实在闷的很,夜里去你屋里找你去。”
  焰丹看了看我,轻轻嗯了一声。
 
 
第58章 七
  我说夜里去找他,便真去找他了。
  焰丹屋内朴素,简单的陈设一眼看过去,除了那精刻的屏风,用顶好的松木制的,其他比起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大户,实在有些过于简易。
  我望了圈屋内,绕开屏风后,走到床边见焰丹已经睡了,我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偷偷蹲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要说怎么会有人长的这么好看,跟画儿一样,还能文能武,殊不知城中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心慕于他,可这人跟个木头似的,也不晓得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正想些有的没的,焰丹则缓缓睁开眼睛将视线挪到我身上,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立马将手缩回袖子里,做贼心虚一般。
  “你,你怎么突然醒了……”
  焰丹从容道:“你一直戳我,能不醒么?”
  “戳你怎么了?”我这话说的没底气极了,“不是你答应我的……夜里能来找你……”
  如此一闹,焰丹也睡不着了,他干脆坐起身点了灯,走到桌前研墨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我凑过去瞧,看过上边绝丽之文,诧异道:“你竟然在给朝廷做事?”
  焰丹到底是个稳重的,不像我这般大惊小怪。
  我担心他,自然好心为他着想:“你这么快就忘记潇氏一族的下场了?”
  焰丹不说话,不知怎地,我居然明白了过来,既而震惊道:“是你……”
  “我只以为你先从赫远和我爹那儿下的手……”
  我实在惊叹以潇氏的家族背景,焰丹怎在如此短时间内做到的。
  我说:“你就不怕陛下发现?”
  焰丹:“陛下从一开始便知晓。”
  我听完霎时觉得毛骨悚然,从未想过焰丹可以算得这样精细,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有陛下做底牌,不论他明里暗里想对赫家做什么都成,当今圣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的官家又能查到哪里去。
  我爹于当年焰家灭门都不曾手下留情,赫家一场走水焰丹特意支走我五哥,还救了我娘,虽是我有求于他,可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焰丹心胸宽广实在令人钦佩。
  此刻我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即拉下脸来,我先前还格外感激他救我娘亲,仔细想想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连我也算计?”
  此话说的微妙,我同他的关系,确实都是我自以为是,焰丹心底怎么想的,我可从来不知。
  焰丹停笔,垂眼瞧我,一张脸仍旧面不改色,掀不起半点波澜:“我以为小公子都晓得。”
  我眼眶子瞬时红了:“我能知道什么!”
  我拔高了声音:“我被困在赫家哪儿也去不了,晓得的那点还是从下人嘴里听来的,我能晓得什么!我再聪明,我也——”
  我也猜不中你心底想的……
  话说一半最后又被我咽了回去,委屈道:“恐怕供牌位,也不过是你自己想洗罪,打着从善的幌子,养鬼护院。”
  墨水滴落笔尖,染开好一块痕迹,焰丹搁笔,显然不想同我争辩:“赫小公子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吵上一架?”
  我被他堵得无法反驳,眼眶更红了。
  焰丹道:“我真有利可图,何必带你出赫家?”
  “特意等你发现质问?”他说。
  我一时之间应不上来,甚至觉得不无没道理,可又碍于面子不好低头认错,半夜打搅他歇息不说,还没事找事。
  半晌后我折中了话题,小声道:“那,那你今后就得自己注意,给朝廷做事要留八百个心眼……”
  丢下这话我便一溜烟跑了,生怕对方瞅见我面颊通红,怪别扭的。
  快要入冬前焰丹为我烧了几件衣裳,叫我藏进画里,他带我去见我娘,这可把我高兴坏了,晚上给我娘托梦,告诉她我过的很好,让她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走前焰丹看我舍不得,还说若想多留几日也成,他把画留在我娘屋里,他过几天再来取。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娘亲身子骨不好,我天天跟着怕又惹她害病。”
  “走吧,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说。
  焰丹则并没有带我直接回府,他绕路去了市廛,买了许多吃食,我还纳闷府中有客还是怎地,他说都是买给我的,回去放供桌上,我自己看着喜欢的选。
  我嘴角都翘了起来:“今天怎么了,出手如此阔绰?”
  焰丹:“快入冬了。”
  这跟入冬有什么关系,琐碎的小事下人也能做,何须他当家做主的亲自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凑近道:“莫非你想哄我高兴?”
  焰丹不说话了,我戳他的胳膊:“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焰丹:“嗯。”
  “多说几个字累不着你。”我瞥了他一眼,故意撞开他自己走在前边,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府里,走着走着,我忽然停下脚步看看自己的双手,环顾四周,再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回头同焰丹说话时,声音都激动的有些颤抖。
  “焰丹……你瞧见没……刚才我自己走回来的……没藏进画里……”
  焰丹对上我的眼睛,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嗯了一声,我一头撞在他胸膛上,他如一座山似也,脚下稳当的很。
  撞完他我眼前一片模糊,抬头重新对上他的琥珀色的眼睛:“你石头做的,撞也撞不动。”
  “文章写得倒是好,也未曾听你说句动听的话,都白学了。”我分不清生气还是高兴,又戳了他两下,“不说就不说吧,你就是想哄我高兴。”
  我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致死都被困在那一方天地,如今终于可以像活人一般走在大街上,霎时又红了眼:“我再也不是笼中咿呀唱戏的鸟雀了……”
  我吸吸鼻子,焰丹则在我脸上掐了一把:“你从来都不是。”
 
 
第59章 八
  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府中来往皆是显贵,招待的贵人多了,焰丹便多分了几个待客的别院。
  夜里那个叫什么刘员外的小住了一夜,翌日清早起同焰丹在院前的小亭子里喝茶,聊了些什么我倒没在意,就看着刘员外的身后灵觉得匪夷所思。
  话说这人光瞧着外表很是和蔼慈善,半点架子都没有,后头却跟了个模样可怖的恶鬼,那恶鬼双目猩红,正凶狠地盯着员外看呢,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兴许察觉到我在打量他,恶鬼偏头瞅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自然也懒得搭理我。
  吃完茶,焰丹亲自将刘员外送到门口,两人又客气过一番,等刘员外走远了我这才开口道:“这人不可信。”
  焰丹转身往院里走:“我自有分寸。”
  我跟到他身旁:“方才你看见没,那刘员外背后还跟了个人,凶神恶煞的,想必是被他害死之人。”
  焰丹说刘员外就是个笑面虎,看似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做了,旁的都成了替他作恶的歹毒之人,借他人之手还自己一身清,焰丹心如明镜。
  “那你还同他往来。”我提醒道,“莫要引火烧身。”
  焰丹只说刘员外这层关系,留他还有用。
  “上次的张大人你也说过同样的话。”我小声道,“那人都差点没把贪官俩字写脸上了,你同这些人往来,还给朝廷做事,要叫人留把柄的。”
  焰丹不在意地说:“不妨事。”
  我忍不住多嘴:“说的到简单,真到那一步就迟了。”
  焰丹拉住我的手:“不会的。”
  我望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勾了勾,愉悦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吧。”
  夜里忽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稀疏地往下落,到了清晨便开始飞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天地都盖在这片白绒之下。
  我推了窗瞧见外头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兴奋得赶紧伸手接住星星点点的雪花,我瞧着躺在手心的雪瓣儿,转身跑到焰丹院里去。
  今儿焰丹起的早,他一开门脚还未跨出去,我藏在树后立即捏了团雪球砸到他脸上,焰丹抹了把脸,问我做什么,再抬手他便敏捷地接住另一团向他仍去的雪团子。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身后堆的雪人,雪人的眼睛嵌了两颗小石子,以树枝作手,堆的像模像样,也是我花了好久的功夫才立起来的。
  “我好久没见过这样大的雪,踩一脚人都要陷进去似的。”我弯起眉眼,“我要是能陪在我娘身边,她一定很高兴。”
  焰丹替我拂去发梢的雪:“你若想她去看她便是。”
  我摇头:“算啦,经常去打搅她也不好。”
  话锋一转,我问他今儿起的早,可有什么要事?
  “去看望柳大人。”他道。
  “这位大人也于你有恩?”我问。
  焰丹点头:“嗯。”
  我缠着他要一起去,他竟也答应了。
  到了柳家大门,我新鲜地抬头望了一圈,不想这柳家也是高门大户,假山小桥,回廊蜿蜒,里里外外好不气派。
  我跟在焰丹后头,用手指戳他的背:“你怎么认识的?”
  焰丹道:“我爹同柳大人是旧识,若非他荐举,我也没机会面见陛下。”
  柳大人设席招待,柳家的人都是热心肠,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焰丹挨个敬了酒,柳大人拍着他的肩膀同他说了好些话,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几分,都是些陈年往事。
  听到此处我心头不是滋味,若非我爹,焰家的人都还在,也能和如今天一般一齐享用家宴。
  若不是我爹的虚伪冷漠,宅院里无休止的阴谋算计,我也不至于不过十六七便丢了性命,与我娘亲,与我五哥,阴阳相隔。
  我心底乱想了一遭,望着眼前的热闹,茫茫然,竟觉得遥不可及。
  晌午后俩人在后院散步,闲聊之际柳大人提了嘴他那在宫里做太医的长子,又提到他的宝贝女儿,柳家的二姑娘。
  柳大人走在前头,焰丹刻意慢他半截跟在后边,柳大人说他那不争气的长子算是承不了他的位了,他喜欢钻研医书,声声道要救死扶伤。
  “还是太年轻,救死扶伤哪有那么容易。”柳大人道,“我一个做长辈的都劝不了他,后来是我自己想通了,他想钻医不如让他去陛下身边伺候,在宫里做御医,比他自个儿在外头开间药铺子有出路。”
  柳大人则对焰丹很是欣赏:“他有家中庇护过的太顺,所以不知人间疾苦,你是经生死之人,能走到如今已然不易,我那长子能有你一半胆识,我也能少操一分心。”
  “大公子孝顺,是有福气之人。”焰丹道,“在我看来一家人能平安和气,便是人间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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