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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病娇美人后(近代现代)——看云落

时间:2024-01-25 10:45:17  作者:看云落
  远处的巨大货轮停泊在港口卸货,响起机械臂运输货物的嘈杂声。
  “叮铃铃——”
  秦墨脚步一顿,从口袋里摸出响铃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崇老板。”
  秦墨回到华国简单安置后,就与曾施以援手的崇雪猎联系。
  他是个习惯长远规划的人,任何计划被扰乱,脱离了掌控,都会令他不适。人情债还是趁早还为妙。
  只听崇雪猎语气熟稔道:“听说你最近也在倒腾航运公司,需不需要我帮忙?”
  秦墨远远望着货轮上忙碌的人影,无声扯了扯唇角。
  他将之前海外账户的巨款取出一部分,收购了一家小型航运公司,在秦墨管理下,已经有模有样的运作起来,账户里其余的钱全部打到了秦柔的账户。
  至于姑姑送的房子和银行卡都暂时没动。
  秦墨道:“不敢劳烦崇老板。上次多亏崇老板仗义,正瞅着不知如何回报您。”
  崇雪猎哈哈大笑:“秦墨,你不必如此客气。”
  他压低了声音,磁性的嗓子如海妖般深情切切:“——毕竟当初是你满足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这点小忙何足挂齿。我过得开心,怎忍心看你遭殃。”
  秦墨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他倏而想起,兰斯菲德质问他霍尔顿行踪时的场景,忍不住出声询问:“他还好吗?”
  崇雪猎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谁?”
  两人无言,只听见海浪声翻涌。
  秦墨率先道歉:“抱歉,恕我多言。”
  崇雪猎笑了笑:“秦墨,你是个聪明人,有的人如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就是消失了。”
  突然,秦墨耳尖的听见他那边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听见崇雪猎猛然一顿,忽然换上一派温柔的语气,问他那边的人:“你怎么出来了。”
  听不清接下来的话,隐隐约约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正当秦墨犹豫要不要先挂断电话时,崇雪猎拿起了电话,快速的说:“好了,我有事要忙,先说到这,祝你一切顺利,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嘟嘟嘟——”
  秦墨将电话挂断,叹了口气。
  他久久站在沙滩上,再往前步行两公里,就是帝国的边界线。
  思念让人疯狂,爱欲令人苦痛。
  秦墨只能在这里驻足。
  或许这就是他这些年犯下过错的代价,因果轮回,善恶相抵,这因为他做了恶事,才会被迫与所爱之人分离。
  手机震动,秦墨有些疑惑的拿起来,看见屏幕显示五个未知来电,时间均是在刚刚他与崇雪猎通话期间。
  这个陌生号码在刚刚连续五次占线后,就暂停拨打了。
  他一边从边界线附近往回走,一边回拨。
  “嘟——”
  “嘟——”
  “嘟——”
  “你在做什么?”
  秦墨猛然刹住脚步。
  这个冷淡悦耳的声音如梦里一般别无二致,贴在耳膜上,一直酥麻到了心口。
  “......”秦墨在这一瞬间,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动静,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惊扰了这个似梦非梦的瞬间。
  兰斯菲德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不耐烦道:“没听见我说话?”
  秦墨眨了眨左眼,生涩的质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听见了。”
  月亮难得从云层里露出半张含羞带怯的脸,悄悄俯视孤寂沙滩上的这个男人。
  秦墨英俊的脸庞上染上一丝朦胧的月光,眼眸深邃,轻缓的语气有一种深切的动情:“我太思念你,以至于方才以为是在做梦,所以不敢出声,怕吓走你。”
  兰斯菲德静了静,这安谧的几秒钟,只能听见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呵,太思念我——”
  兰斯菲德并不买他的账,冷哼一声:“你刚刚在和谁通话?”
  秦墨如实回答:“我开了个航运公司,和同行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
  兰斯菲德:“什么同行?”
  秦墨顿了顿,换上带了几分窘迫的语气:“现在客源不多,订单量也少,多交些生意上的朋友看能不能介绍点客户,不过到底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秦墨看着远方的邮轮,转开了话题,道:“我最近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买了套别墅,全新的,想怎么布置怎么布置,我想你见了应当喜欢。唯一不足的是和你之前住的地方相比,空间有点小。”
  兰斯菲德听了,看着眼前狭小逼仄的囚室,嗤笑一声:“我没那么讲究,连监狱都住了这么久,还在乎什么简陋不简陋。”
  说不定,他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牢房,可秦墨的语气十分笃定,还带着向往,好似他们明日就能相见似的,兰斯菲德在心底叹息,难得没有泼他冷水。
  “门前种什么比较好呢?最好是你喜欢的花,我有空去挑一些盆栽。”秦墨仍在电话那头温和的说:“这些小事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兰斯菲德“嗯”了一声。
  秦墨接着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那边情况如何?”
  话题无可回转的仍要绕到正经事上。
  兰斯菲德面色阴沉,手攥着一截绷带,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有人要害我,还刺杀了厉,不过都没有成功,你在那边也小心些吧。”
  秦墨心口一紧,语气陡然阴冷下来:“是谁干的?你受伤了?”
  兰斯菲德轻描淡写道:“警察赶来及时,我只受了轻伤而已。对了,你托厉交给我的照片我收到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现在就告诉我。”
  秦墨没听明白:“哪张照片?”
  兰斯菲德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回去翻翻,有一张我们...”
  兰斯菲德停顿了一秒,加快了语速:“...有一张照片左下角,我看到个可疑的男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反正你替我好好想一想,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兰斯菲德说着,就烦躁起来。
  秦墨轻声安抚道:“好,你别着急,我后来找姑姑要了底片,我明晚回去找,到时候还打你这个号码吗?”
  兰斯菲德坐在床边,看手机即将告磬的电量,微不可见的叹息。
  “不必,这不是我的电话。”兰斯菲德低声说:“我到时候会打给你,你务必保证24小时待命,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没有及时接听的情况,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墨忍不住讨饶,语气轻松了些:“我错了,老婆请原谅我。”
  兰斯菲德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谁是你老婆?”
  秦墨唇角上翘,月光下,漂亮漆黑的右眼闪着迷人的光芒,他轻轻道:“Always you.”
  他的语气温柔,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勾起一阵悸动。
  手机电量耗尽,那低语仿佛依旧萦绕在耳畔,连带着他的左耳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
  兰斯菲德面容沉静,盯着手机自动关机。
  直到屏幕变得一片漆黑,他仍紧紧攥着它。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种很想让攻喊老婆的怪癖。
 
 
第109章 是你吗?
  厉站在台阶下静静等待,他站在雕花木窗旁,日光正盛,洒落在铺着玉砖的地面上,投射一道亮眼的光。
  “吱呀”一声,门从里打开了。
  夙纱含着笑意看向厉,有几分幸灾乐祸:“父皇让你进来。”
  缠着黑布的左手握紧了刀柄,厉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夙纱歪了歪头,一双眼明亮有神,发尾绑带上的紫色珍珠碰撞,发出圆润的敲击声:“你猜猜看。”
  大总管站在一旁出声提醒:“皇太子殿下。”
  厉垂眸,将长刀卸了下来,放在大总管摊开的双手上,一言不发的迈步进去。
  夙纱轻哼一声,见门关上了,亲密的凑到大总管跟前,笑着道:“总管,把刀给我吧,我替他保管。”
  大总管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角几丝皱纹衬得他笑起来很有慈祥的长辈风范,他摇摇头:“不必了,老奴在此等候皇太子殿下。”
  夙纱道:“那好吧,我也在这里等他,他拿了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还呢!”
  皇帝坐在书桌前,不怒自威:“昨晚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你有何看法。”
  厉跪在台下,简述了事情经过和他的计划。
  皇帝却语气淡淡道:“刚刚三殿下的提议很不错,眼下线索不清晰,不如以兰斯菲德.杜邦为诱饵,我们静静等待即可。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何方神圣,竟敢这般放肆。”
  厉抿紧了唇:“可这人始终藏在幕后,我担心风险太大。”
  皇帝瞥他一眼,道:“巴奈特绳之以法后,新独立国总理试探频频——”皇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语气冷了下来:“不如你替我亲自去新独立国一趟,明天就出发。”
  巴奈特死的蹊跷,看来皇帝是不放心了。
  厉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应了下来:“父皇放心。”
  皇帝放下茶盏,稍稍满意些许:“起身吧,这样的大事交给你办我才放心,夙纱年纪轻,还需要磨练磨练。”
  夙纱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见厉出来,立马起身问:“手机快还给我。”
  厉根本不搭理他,从大总管手里接过刀别在腰间,大步朝外走去。
  夙纱跟在他身后,打量着他阴沉的俊朗侧脸,笑着说:“我的计划是不是很棒,这样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厉驻足,站在一树海棠花前,它开的红艳饱满,绿叶鲜嫩,灿烂明媚,点点红色如胭脂般。
  宫殿里随处可见的海棠花,象征着皇帝对洛妃的宠爱。
  厉冷漠的转过身,逼近了他,暗沉沉的黑色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气势凌人:“抢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令你很得意。”
  夙纱表情微僵,挑起纤细秀丽的眉尖:“什么叫抢?各凭本事罢了!”
  雪白色狐狸毛围脖衬得他肌肤胜雪:“我上次已经同你打过招呼了,这桩案子我来负责,况且事情已经涉及到你身上,还差点被人刺杀,让你回避是更安全的做法,难道不是吗?”
  厉气笑了:“听你这意思,难不成我还得感谢你?”
  夙纱仿若听不懂话一般,骄矜的扬起下巴:“那是自然。”
  厉眼眸一沉,猛然将他推到海棠树上,猝不及防撞击到粗粝树身,瞬间让细皮嫩肉的夙纱吃痛:“好疼!”
  夙纱一向怕疼,眼眸顿时起了雾气,他的下巴被厉用力钳住,听见那道低哑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要再三挑战我的底线,老老实实当个笨蛋不好吗?”
  夙纱满目愕然抬眸,那张凌厉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一双冰寒如霜的黑眸沉沉的打量着自己,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在做什么?”
  厉放开了夙纱,转过头去,见泽如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
  夙纱摸着自己的下巴,酸痛的感觉不断传来,他狠狠瞪着厉高大挺拔的背影。
  厉道:“这话应当我问你,你进宫做什么。”
  泽如走近了些,上下打量了厉一番,试探着说:“听闻出事了,我同我父亲一道来的。”
  厉偏过头,语气冷硬:“以后兰斯菲德的案子移交给三殿下负责了。”
  泽如惊讶:“什么?”
  夙纱冷哼一声:“没错。”
  泽如这才给夙纱行了礼:“方才没看清是三殿下,失礼了。”
  夙纱对上了厉的视线,不高兴的避开,抬手示意:“免礼。”
  泽如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三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他打算以兰斯菲德做诱饵,看能不能钓出大鱼来。”厉讥讽道。
  夙纱道:“没错,这样也能顺藤摸瓜,查查看到底有多少奸细藏在内部,连皇子的行踪也敢随意泄露。”
  泽如皱眉:“不行,这样做太过危险了,谁也无法保证兰斯菲德的安全。”
  夙纱笑了:“泽如长官,听说你同他私交不错,将这样一个关键人物交到谁手上我都不放心,不如由你来保护他的安全,如何?”
  厉快速出言反驳:“不行,他身手一般,恐怕无法胜任。”
  泽如不着痕迹的与厉交换了眼神,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夙纱瞪了厉一眼:“您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用不着你在这唠唠叨叨。”
  夙纱恼怒的拂袖而去。
  等他那抹纤长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泽如才心事重重的开口:“这可行吗?”
  厉摇摇头。
  夙纱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厉不知道他打算如何操作。
  泽如踢了踢石子:“他打算将兰斯菲德安排在哪?”
  厉:“不知。”
  他扫了泽如一眼:“别听他的,一旦出了事,夙纱很可能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泽如笑了笑:“无所谓,算我欠兰斯菲德的。”
  二人站在春风和熙,花香馥郁的花园里,却丝毫感受不到惬意,只觉风寒水冷。
  第二天,厉带领外交团队乘坐飞机出使新独立国,泽如的父亲也在同行官员名单内。
  临走前,他交给泽如一张枪支领用申请单,已经审批过了。
  “突发情况,给他防身用。”厉如此交代。
  泽如有些感激:“多谢。”
  这张单子可以换取一支长期使用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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