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吃肉,”谢宇川去拿杯子,无奈地纠正他,“那你要蘸蒜酱吃吗?”
白榆想了想还是算了。
白榆第一口就吃到了姥姥说的萝卜丝和牡蛎馅的,惊喜道:“好鲜啊。”
“喜欢就多吃点。”谢宇川从盘子里随便挑了个饺子又放到白榆面前的盘子里。
白榆吃完一个,还不等放凉就又吃下一个,发现居然是白菜虾仁馅的,他一脸惊喜道:“还是两种馅。”
白榆说不清哪种口味更好吃,正好也分不清究竟哪个是白菜哪个是萝卜,这样吃起来反而更有意思。
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枚金色的5角钱硬币。
“这是…”
谢宇川抬头一看,笑道:“应该是姥姥特意包进去的,饺子里吃到钱说明你明年一定发财。”
感受到来自姥姥的祝愿,白榆突然有些后悔没有陪她过年了。
“没事,”谢宇川说道,“我爸想让你正月十五那天来家吃饭,你想不想来?”
“嗯。”白榆握着筷子郑重地点了下头。
两个人坐在客厅一边聊着天一边守着夜,当电视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谢宇川不知从哪变出来两个红色的信封。
“这个是姥姥给的,”谢宇川把这个红包放到白榆掌心,然后举起另一个说,“这是我爸妈给的。”
说罢凑到白榆嘴唇上亲了一下,轻声道:“还有这个,是我给你的。”
白榆脑中炸开无数烟花,抱着谢宇川的脖子小声呜咽,直到谢宇川把他包裹进柔软的床榻,媳妇儿老婆叫了个遍,也没止住他的眼泪,反而越流越凶。
第63章 滑雪初体验
白榆打算一直休到初七才开店,谢宇川就没有那么清闲,大年初三那天就被迫开了门。
起因是有个外地游客来D市,刷到了谢宇川在社交账号上分享的视频,迫切想要去滑雪,谢宇川本想和他约好时间临时开个门,被同样刷到留言的其他同好门堵在了店里。
很多人过年都无处可去,D市优越的气候和地里环境使其附近有很多滑雪场,年轻人总喜欢玩点特别的,因此近些年滑雪成为了他们每年必玩的项目。
谢宇川过年这几天的营业额都快赶上夏天淡季一个月的了,小海放了假早跑出去玩了,于是白榆临危受命,成为了“雪山”的临时店员。
那些专业的东西白榆不懂,但好多年轻的小姑娘单纯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所以喜欢找白榆帮忙参考哪件滑雪服看起来更配滑雪板。
接待完一批客人后,谢宇川把被选剩下的雪具归位,白榆就趴在收银台上面画画。
“画什么呢?”白榆画得投入,连谢宇川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
白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画,在看到眼前的人是谢宇川时才放松下来,把速写本转到他面前给他看。
谢宇川疑惑地看了眼白榆,这才低下头来看画。
画中的人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斜靠在货架边,正专注着看着前面模糊的人影。
“这是我?”谢宇川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一幕好像刚才才发生过,是他跟那么客人沟通时的场景。
“嗯,”白榆的手撑在吧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怎么样?”
这是一副用铅笔画的速写,周围环境寥寥几笔,所有亮点都聚焦在画里的人物身上,不仅形似更是神似。
像是白榆之前已经在脑海中勾勒过无数次的轮廓,才可以在下笔时那么快和精准。
“好看。”谢宇川真切地评价道。
白榆抱着速写本笑了起来,“画的好看还是你好看?”
谢宇川难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给我画的好看。”
难得的假期,谢宇川不想白白浪费,他看着店门外来往穿行的车辆,没头没尾地问了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滑雪?”
白榆早该想到谢宇川是个行动派。
凌晨时突发奇想去看日出,现在又突然说去滑雪。
“啊……好、好啊。”
对于白榆这种选择困难症来说,还挺喜欢他这种雷厉风行的个性。他答应的挺快,但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会,说的话就又没了底气。
“有我在你怕什么,”谢宇川不以为意,他跟白榆说,“你喜欢哪套滑雪服自己选,我去给你挑一副板子。”
“滑雪服就穿看日出那件就好了,别浪费新的。”白榆陪谢宇川忙活了半天,大概也看了些价格,知道一件滑雪服的价格并不便宜。
“那件是我之前穿过的,”谢宇川不以为意,“你穿着衣长不合适,御寒可以,活动起来会受限制。”
于是谢宇川不顾白榆的拒绝,从挂着的滑雪服中挑选出几件,“这几件都行,材料不错也轻便,你试试。”
白榆随便拿过来一件对着镜子照了照,颜色和款式是挺好看的,就是价格对于他这种初学者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招架。
“又不是就滑一回,”谢宇川也觉得白榆挑的这件不错,满意地点点头,“冬天这么长,有的是机会带你去玩。”
白榆拗不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把钱给你吧。”
谢宇川原本挂衣服的手一顿,随便扒拉开两件挂着的滑雪服把手里那件塞进去。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转身时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我是不是做的还不够?”
这句话明明该是自责的意思,可谢宇川咬着后槽牙,硬生生说出了凶狠的劲儿。
白榆知道他说错话了,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两只手推拒着谢宇川的靠近,上半身不住地往后躲。
“我错了。”他很识时务的跟谢宇川求饶,语气软的不行。
谢宇川怕他仰过去,一只手捞着白榆纤细的腰,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你就仗着我吃你这一套。”
白榆乖巧地仰着头让他亲,直到谢宇川喘着粗气去咬他的耳朵才笑着躲开。
马路上的车辆不算多,谢宇川一直保持着平稳的车速,没出半个小时就到达了一处滑雪场。
虽然近些年滑雪这项活动越来越受到追捧,但仍属于一项小众运动。
此刻的滑雪场上不少来玩的游客,大部分都分布在初学者赛道,通往高出的缆车上并未见几个人影。
谢宇川让白榆站在高级滑道下边等他,临走前再次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滑雪服是否穿戴好。
“等下把滑雪镜戴好,领口那里也再系紧点。”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白榆听话地把滑雪镜拉下来,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颊。
“等我。”谢宇川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下去,然后夹着滑雪板往缆车的方向走去。
谢宇川给白榆准备的滑雪服保暖效果非常好,白榆站在雪地里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只是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有些无聊。
这时谢宇川已经从缆车上下来了,他在高级滑道的最上边把滑雪板放下,整理好装备后双脚踩在单板上固定。
因为前些日子刚下过一场大雪,整个滑道上的积雪格外松软,被风吹过时还会带起一层雪花。
谢宇川侧过身毫无预兆地俯身向下,滑雪板在他脚下瞬间扬起一阵雪幕。
就在白榆焦急得张望时,雪坡上面突然飞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先是在半空中旋转几圈,然后稳稳地落在了陡峭的滑道上,身后溅起的雪花像是因为滑雪板加速时喷出的烟雾,然后随着谢宇川飞起的动作在空中消散不见。
白榆觉得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了一般,从激动变成了紧张。
他知道谢宇川是个滑雪高手,这样的动作在他们认识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两只手也无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直到谢宇川滑到了一片相对平坦的雪道,他才将速度稍微放慢了些,故意连续换刃让他看起来像是在雪地里跳华尔兹,白榆站在离他很远的位置,慢慢看清了离他越来越近的人。
谢宇川在即将靠近终点时突然开始加速,被滑雪板带起的雪越飞越高,白榆茫然地看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人,就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躲开时,滑雪板上的人突然一个急刹,扬起的雪不偏不倚地落了白榆一身。
他笑着掀开滑雪镜,午后的阳光洒在他帅气的眉眼上,身后的皑皑白雪成为了这个人的点缀,让白榆此刻的心脏止不住怦怦直跳,从紧张变成了喜悦。
谢宇川用牙齿咬住手套摘下来,对白榆说道:“帮我拿着。”
白榆听话地接过他丢过来的手套,接着谢宇川那双带着热气的手掌就捧住了他的脸,“冷不冷?”
白榆在他的手心里摇摇头,忍不住把脸贴得更紧了些。
谢宇川牵着白榆的手去前台借护具,这家滑雪场的老板是他玩户外时认识的朋友,看到和他一起进来的白榆时明显一愣,接着暧昧地对谢宇川挑了下眉。
“我说你小子……”他话没说完,眼神又在谢宇川和白榆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笑着说,“挺好的。”
白榆起初还有些别扭地想要从谢宇川手心的桎梏中抽出手来,可他一动,谢宇川攥得就更紧,表情更是一脸的淡定与从容。
白榆突然就不再挣扎了,也学着谢宇川的样子对着滑雪场老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谢宇川来借的是一套护膝护肘,还有一个护臀。
白榆拒绝不得,只能捂着脸任由谢宇川把那个绿色的乌龟玩偶绑到他的身后。
谢宇川像是没察觉出白榆的羞赧,故意在乌龟壳那里拍了两下,末了还评论道:“嗯,挺软的。”
谢宇川给白榆准备的是双板滑雪板,这种比刚才他用的单板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上手的。
他手里提着一双雪鞋,让白榆坐到休息椅上,然后很自然地蹲下去准备去脱白榆脚上的鞋。
“我自己来。”白榆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一双眼睛藏在滑雪镜后面偷偷打量附近的人。
谢宇川没说什么,等白榆脱下鞋子后把滑雪鞋解开,握着他的脚准备往里穿,感受到手心里的脚腕挣脱了一下,他提示道:“别躲,这种鞋你不会穿。”
白榆这才听话地松了力道。
谢宇川的动作很仔细,穿好后还把雪裤上的雪裙套在雪鞋外面,他解释道:“这样比较不会让雪漏进去。”
谢宇川耐心地教白榆如何在双板上固定住,两只脚应该如何做出动作才能在雪道上动起来。
白榆仔仔细细地听着,用心做好谢宇川交给他的每一个动作,但第一次试滑时还是没控制住摔了一跤,幸亏身后的小乌龟保护了他。
白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调整了一下有些歪掉的滑雪镜,说道:“我再试一次。”
两个人在雪道上练习了两个多小时,白榆几乎可以很完美地完成犁式直滑降,只是在最后一次滑行时没刹住,侧着身摔了下去。
他躺在雪地里半天没起来,谢宇川赶忙滑过去看他,接着就被躺在地上的白榆冲他脸上扬了一捧雪。
谢宇川知道他是故意的,先是放下心来,没等白榆爬起来,又直接把人推进雪地里,整个人压了上去。
白榆笑得只喘着气,呼出的哈气让他的滑雪镜上白茫茫一片,他看不清谢宇川的动作,只听得清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拍拍谢宇川准备起身,没想到反而被压得更用力。
然后白榆就察觉到脸上的滑雪镜被人摘了下来,他被刺眼的雪晃了下眼,刚一闭上就感受到眼皮上冰凉的触感,下一秒那种感觉就紧紧地贴上了他微启的嘴唇。
第64章 草莓蛋糕
年后周围的商家陆陆续续开了业,白榆也在一周之前恢复了营业。
这天恰好就是正月十五,是跟谢宇川说好了要去他家里吃饭的日子。白榆一下午都在店里瞎忙,看得薛薇薇都忍不住过来抢他手里的抹布。
“白老师,这块玻璃你已经擦过好几遍了。”薛薇薇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川哥那里坐坐。”
大过节的好多单位都提前下了班,白榆的店也受到了影响,从下午开始客人就变少了很多,薛薇薇支着下巴看白榆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猜他可能是因为晚上要见谢宇川父母这件事在紧张。
“他应该还在忙,”白榆摆摆手,拒绝道,“我就不去给他添乱了。”
薛薇薇憋着嘴摇摇头,心道他去只会让谢宇川更卖力。
两个人在店里又闲了半个小时,白榆看着即将落下去的太阳,说道:“薇薇你先回去吧,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客人了。”
薛薇薇再三确认白榆一个人可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等薛薇薇走出去之后,白榆把门口挂着的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来,又随手关上了几盏灯。
这期间谢宇川店里来了好几波客人,大部分都是熟客介绍的,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等他再望向窗外的时候,发现白榆店里的灯已经暗下去不少。
他客气地将客人们一一送出门,留小海在店里收拾,临走前跟他说:“差不多你也回去吧。”
小海背对着谢宇川嗯了一声,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偷偷笑了一下。
谢宇川轻轻推开星屿的门,白榆正巧捧着个蛋糕胚,听到声音后往门口这看过来,发现来人是谢宇川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不管过了多久,只要白榆一对他这样笑,谢宇川就觉得牙齿忍不住发痒。
他没敢和白榆说,怕他觉得自己变态。
谢宇川垂着头掩饰此刻的表情,随手拧上了门上的锁,将脱下来的外套随意搭在一把椅子上,拉开了门走进白榆的操作间里。
“在忙什么?”他从身后搂住白榆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询问道。
白榆怕痒地躲了下没躲开就由着他去了,他解释道:“我想着带点什么东西去你家,又不知道你家人喜欢什么,听你说之前带回去的蛋糕阿姨都挺喜欢的,就想再做一个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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