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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在害羞。”宋欲行道。
沈之遇恨不得把头埋进宋欲行咖啡色的毛呢风衣里。他脑袋顶着宋欲行的胸膛，说道，“嗯……”
他将冻红的双手偷偷伸入宋欲行大大的风衣口袋里，隔着布料向人汲取热量。
宋欲行开了车门，手臂伸入沈之遇敞开的外套内，搂住他的腰，将他送到车里。他没有开车内的灯，因此关了车门后，外面微弱的光亮也透不进来，沈之遇再看不见他任何动作。
在腰间的手短暂地离开了。沈之遇有点无措地眨了眨眼，下一刻，呼吸变得混乱无比。
宋欲行的手指勾到他脖颈间那颗盘扣，一颗一颗地挑开，将领口往下扯。柔软的乳肉从紧紧包裹着的布料中释放出来。宋欲行比沈之遇看得清楚——他能看见沈之遇穿了胸罩。
蕾丝边的。
宋欲行道，“小间谍……这里面，真的是假胸吗？”
第二十章 （完结章上）
“不是假胸，是真的……”沈之遇老实地回答。他顺着宋欲行的动作，主动挺起腰，将那对裹着蕾丝奶罩的奶子往宋欲行手中送过去，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布料，在宋欲行覆着薄茧的手心中讨好地动动，“阿行摸摸，就知道了……”
“真会撒娇。”宋欲行顺势毫无怜惜地捏着他饱满的乳肉，手背上青筋鼓起，大力揉搓了一把。蓦地，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不让我来看你的演出？”
沈之遇还不适应宋欲行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疼得眼泪都被激出来，委屈无比地瘪着嘴，潜意识中恍惚地要去寻宋欲行的嘴唇索要惯常的亲密安慰，但他在黑暗的环境下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是徒劳地动了动脑袋，迷惘地睁大眼睛。
胸前那两颗异常敏感的奶粒却又不受控制地硬挺起来，抵着裹缠得紧的布料，被磨蹭得好疼。
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虚无，只有宋欲行放在他胸前的那只手是绝对真实的。
他毫不犹豫地握上沈之遇那只手的手腕。
“我、我怕……”沈之遇甚至忘记要回答宋欲行方才的问题，全身上下发着颤，话都说不利索，“阿行，亲亲我好不好？”
啪。
灯被宋欲行无奈地按开。宋欲行清晰地看见沈之遇已然哭得乱七八糟的妆，像只打扮得风风光光却在一出门就被人欺负得凄凄惨惨的小花猫。
小花猫用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睛装着他，让他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同小花猫计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原先决定说出来吓唬他的话，也被可怜巴巴的眼神击得溃败。
他捏住沈之遇后颈干干净净的肉，俯下身，和沈之遇的脸蛋贴得很近很近，甚至嗅到他脸上浓重的胭脂水粉味。然后，他与沈之遇接吻。
口红被激烈的唇齿交缠蹭得哪里都是，浸染到沈之遇唇外的区域，与湿软的唇边厚厚的粉相接触，混乱不堪中也沾在宋欲行唇上。
宋欲行能够做到对嘴中难以言喻的口红与微苦的粉味完全忽视，为了满足沈之遇急切的请求。他的舌头挺入沈之遇微微张开的齿贝，去勾缠那块湿乎乎的舌。
沈之遇也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再也空不出一块地方去害怕、惶恐、自我贬低。
他被宋欲行放开后，直愣愣地追着人的脸看，望见宋欲行嘴上被他亲出的深红痕迹，还有脸上无意间蹭上的一块粉，胸膛处不知何时被扯乱的领带和松垮的领口。
宋欲行状似无意地用手指在自己唇上抹了一下，又将抹下来的口红尽数抹回沈之遇的白脸蛋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细嫩的皮肉，而后在肌肤表面留下印记。
“阿行……”他不管不顾地窝到宋欲行怀里去，脑袋拱着他藏在衬衫底下的腹肌，两条手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宋欲行上半身。先前来时临时编织的解释话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沈之遇只好干巴巴地不断重复这几句，“对不起，我错了，我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
“那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还会去做吗？”宋欲行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
沈之遇竟然在犹豫。他觉得自己好自私，自责愧疚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入，撑得整颗心酸酸涨涨，“可是，这是姐姐让我做的事情，我答应了，就不能再拒绝，还有其他同学……对不起，我错了……”
宋欲行最终将手又放在他头顶。嫌假发太磕手，他轻声问道，“假发可以摘下来吗？会疼吗？”
那颗脑袋小幅度地晃了晃。沈之遇将手伸到脑袋上，摘掉用来固定假发的几个发夹。
宋欲行就揪着他的低马尾，向上掀开假发，而后扯下他的发网。凌乱湿润的头发贴着头皮，已经失去往日毛茸茸的视觉体验，边缘处还沾了一点发胶，摸上去硬硬的。但没有被祸害到的大部分头发，仍是熟悉的细软触感。
沈之遇哭花了妆，没了假发，也失去在其他人面前疏离高傲的态度。
但这样愿意在他面前显露脆弱可爱一面的沈之遇，才最能让宋欲行痴迷沉醉。沈之遇略孩子气又鲜活的模样对宋欲行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没有怪你。”宋欲行温柔地说，“我只是在自责。”
沈之遇急迫地仰起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他不得不追问，“为什么呢？……阿行，你、你为什么会自责？”
宋欲行道，“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接受同学的委托是正确，认真负责地将演出完成是正确的，就算我心眼小，介意男朋友任何程度的暴露，甚至压根不希望男朋友登台露面，你像原先那样坚持你的合理做法，也是对的。”
“我只是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宋欲行还想继续说，转眼一看沈之遇，却发现后者顶着一张花猫脸挨着他，两只眼睛外边晕了一圈黑乎乎的痕迹，像熬夜好几天的小朋友。
就顿时被逗得破了功，将车前那包卸妆棉放在他手中，“算了，我不着急。你先将妆卸掉，回去后慢慢说。”
说着，宋欲行帮沈之遇拉了另一边的安全带。想了想，又弯下腰去脱沈之遇脚下的高跟鞋。视线触及沈之遇被鞋跟磨得红肿破皮的脚，他又在车上找到宋琼予不知何时落下的药膏，替沈之遇擦药，“还疼吗？”
沈之遇仍旧在思考他方才那段话。他被棉签压了伤处，才慢半拍答道，“疼……”
宋欲行就垂着脑袋，对准伤口的位置吹了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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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遇是第一次自己卸妆，因此卸得七七八八，握着卸妆棉的手毫无章法地往脸上抹，擦得脸都有点疼。好在宋欲行将车开得十分平稳，他能够借着车内的后视镜，看得更清楚一些。
车子驶至别墅后面的停车区域时，沈之遇早已经将卸妆的用品收拾整齐，又耐不住疲惫沉沉睡过去。
他大概是累极了，还要被自己这么折腾一通，才连睡着时都不大安心。睫毛颤动着划破一小块空气，嘴唇也抿着，一副焦虑不安的表情。
——自己不应该在那里就开始恐吓小朋友。
他的小朋友，他的伴侣，应该是用来包容疼爱的。就算小朋友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能比小朋友还要心急。他不能逼迫小朋友一下子接触并接受自己所有的想法。
沈之遇从小缺少被爱的体验，所以在遇到宋欲行之后，在很长时间内都不能准确地领悟到真正恋爱需要付出些什么。
他是不自信。
他对宋琼予说：“他更爱我。”
可沈之遇给宋欲行的爱分明又多又满，但他仍旧只懂得用简单的物质层面的给予去苛求自己。他自认为无法像宋欲行帮助他那样帮助宋欲行——因为宋欲行身上目前没有任何明显缺陷，不需要有个人像宋欲行之于沈之遇那样去拯救他。
他便觉得自己配不上说爱宋欲行了。
但是他不愿意永远这样。所以他就要在其他方面去努力弥补这一点。他对待宋欲行乖顺得不行，宋欲行要他做什么，他都绝无异言地去做，却不知道宋欲行也在暗暗期盼他能再叛逆一些，能在宋欲行对他的爱中更肆无忌惮，将这份爱意视作理所当然。
第二十章 （完结章下）
宋欲行抱着睡着的沈之遇入了家门。宝宝被他从国外专程赶回来瞧孙子的爷爷奶奶带走去养几天，保姆也跟着去了，家里没有其他人。
沈之遇在玄关处就醒了，光裸着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让宋欲行换好鞋，又给他套上一双有对猫咪耳朵的毛绒绒棉拖。
迷迷糊糊的沈之遇被宋欲行牵到卧室里头，乱糟糟的衣服没有换，就干坐在床边等着清醒过来。
宋欲行到浴室里拿毛巾沾了温热的水，把沈之遇残余着化妆品的脸蛋仔细擦干净，才道，“我刚才想说……我知道你很爱我。”
“你很爱我，对吗？”他重复道，“和我爱你一样的。”
沈之遇张开嘴，下意识要应答，但在听到宋欲行完整的后半段话时，又生生扼在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强制性掐断了。他沉默地犹豫了一小会后，说，“阿行，你更爱我……”
宋欲行说不出话。沈之遇先他一步抬起手，将他的嘴捂住。手心连接嘴唇的地方传来湿湿黏黏的热感。沈之遇正在紧张。
可他望向宋欲行的那双眼睛又纯真得要命，“阿行，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好，可是、可是，我已经很爱很爱你了。阿行，你可以教教我吗？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爱得和你爱我一样多，我会努力学的，你不要对我失望，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但是。”宋欲行轻而易举地拿开沈之遇的手。他握住那截细瘦的手腕，透过空气中微小漂浮的尘埃与暖黄色的光线，直直地朝沈之遇望过去，同他对视，“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觉得你很爱我，和我爱你一样……你不是不够爱我，只是认为，自己该付出的没有我多，是这样吗？”
沈之遇沮丧地点点头。他想要拿出足够向宋欲行证明自己爱他的证据，而不只是口头上单薄的承诺。语言在许多时候都是无用且苍白的，他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敷衍宋欲行。
黑色旗袍紧紧地包裹着沈之遇挺翘的臀部。宋欲行以俯视的视角看他，又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情不自禁地将沈之遇腿边的几颗盘扣也解开，抚摸着精致的丝绸面，缓慢摩挲沈之遇的大腿。
他表面上仍旧维持着属于成熟大人的沉稳认真。
“可是你才十八岁。”宋欲行说，“我不过是比你大上八岁。我二十一岁毕业，工作五年，有能力做的事情如果还没有你多，那才是不寻常。你在害怕什么呢？我现在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你迟早都会做得到。你还比我聪明，惹人喜欢，我用八年才能办到的事情，你或许只需要六年、五年，甚至更短。”
“我们还要一起相处很久很久，你还有很多的时间，用你自己的方式证明你爱我。”宋欲行用着哄小朋友的语气，耐心地同他讲道理，“不要心急。而且，如果你一开始就具备这些能力的话，我们或许就不会有遇见的机会。你连见都见不到我了，哪里还谈得上爱呢？”
“是这样吗？”
沈之遇用的是问句，迷惘的视线却逐渐变得清明。他似乎在宋欲行的话中，模糊地捉住了宋欲行想要表达的意思。即便还有些似懂非懂，但宋欲行认为情况已经在好转。
沈之遇只是在此前没有被爱过，缺少经验，才在某些事情上有点笨拙可爱。他这么聪明，只需要别人简单提点两句，就能领悟到在这中间的大概意思。
“我明白了……我不心急的。”沈之遇眨了眨眼，掩盖住眼底朦胧的湿意。他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之后，他在无意识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旗袍将他的身体裹得很紧，就算是细微的动作，也能在黑色绸面的映衬下变得清晰无比。他挨近了宋欲行，脸蛋发烫，小小声地说，“阿行，这一次可以肏我吗？肏进来……”
宋欲行无端生出好笑的情绪来。沈之遇总能在某个细微的地方让他感到心情愉悦。
“你刚刚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却决口不承认自己方才也有些心猿意马的表现。
沈之遇还是比他要专心得多，并没有察觉出宋欲行刚才的动作。他这一次没有红着脸否认，而是稍微大胆了一些，朝宋欲行叫，“老公……”
他们先前大半年都没有真正做过。
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层几近透明的糯米纸。很容易就能含化，但是却一直没有戳破。他们互相试探，无声地积攒着坦白机会，等待着合适时机将话说开。很多次已经擦枪走火，两人却总感觉还有什么需要解决。
只有彼此再无间隙，才能做到真正肌肤相贴，赤诚相待。
宋欲行怎么会不答应。
沈之遇跪在床边，顺从地垂下脑袋，用牙齿咬下宋欲行的裤子拉链。牙尖碰撞金属发出清脆的声音，磕得沈之遇嘴巴酸酸的。但他却没有半点怨言，想要用相同的方式咬开他的内裤边沿。
宋欲行哪里舍得让他这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洗澡了。他在沈之遇刚将牙齿放到他内裤前时，就捏着他的嘴唇让他往后退。
沈之遇迷茫地抬起头，有种被拒绝后的无所适从，“阿行……”
宋欲行立即解释道，“身上脏，吃进去不卫生。”
他脱下大衣放在一边，带着沈之遇进了浴室后，干脆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沈之遇那件旗袍也被他褪下，只剩下那件看上去较为暴露的蕾丝内衣。沈之遇平时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双性人的身份，在外面都会穿上束胸衣。
只有在家里……
宋欲行眯了眯眼，“这件内衣……是上次给你买的情趣玩具？”
“家里没有其他内衣了……”沈之遇羞得要晕过去。他不自在地想要伸手脱掉内衣，却被宋欲行拦下。
宋欲行与他站在淋浴间。头顶的花洒铺天盖地地淋下水来，浇得两人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那水最终淌到两人相连接的部位，水珠随着肉体激烈的相撞飞溅出来。
沈之遇的穴口还未被人进入过，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宋欲行在穴口周围的揉搓爱抚。只是触碰到肌肤的敏感点，沈之遇就很快能到达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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