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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盯着秋渝的侧颜：“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
“你心知肚明。”
夏溪：“你不应该回来。陆明琛呢？”
秋渝：“我跟他分了。”
“为什么？”夏溪提高了声音，“他这么爱你！你们过得好好的……”
“因为我背叛了他，他现在正和陆家那两父子打得热火朝天，趁他们不注意，我们得快点逃。”
夏溪无力地哭泣痛诉：“你这样利用他，践踏他，你会不得好死的。”
秋渝笑了，他转头认真地注视着夏溪：“我可以不择手段。”
夏溪哽住，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孩子呢？”
“孩子……”
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汽车失控地划出去，发出刺耳的声音，撞到边上的护栏才停下来。车后胎爆了，前盖处也冒起了烟。
身后的车闪烁着猩红的光破开呼啸的夜风愈发靠近，漫天撒网一般要把猎物困住。
秋渝的头磕到了方向盘上，他顾不得疼，让夏溪快下车。
他们翻过栏杆，滑入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
麦穗出奇得高，躲进去轻易不被发现，偶有动静，也像是风过起的波痕。
几辆车在冒着烟的废车前停下，一批人下车，对着田野一通扫射后，大举进军田野。
秋渝紧握着夏溪的手，他们像两条逃避被捕食的小丑鱼，在无依无靠无遮无拦的情况下与命运搏击。
他们拼命地逃，呼吸逐渐沉重，却也比不过周围此起彼伏的枪声。
突然，一片树林拔地而起，月亮出来，洁白的光辉洒在林间枝叶上，蜂拥进树林的身影也清晰可见。
枪声更加密集，有一发子弹却好像射进了夏溪的心脏，他瞳孔骤缩，惊愕回头，一大颗泪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枪声一波又一波，其中更加狠戾决绝的出其不意地占了上风，猎食者们被打得措不及防，最后纷纷倒下。
树林中间有一片空地，像舞台剧都会打的凄悲灯光，月光正好倾泻而下。
秋渝躺在月光中，夏溪搂着他。
秋渝宣判道：“正中心脏，必死无疑。”
夏溪贴着秋渝的脸，秋渝说出了孩子在哪，“你要照顾好他。”
嘱咐完，秋渝轻声耳语：“你的心永远是最干净的。”
两条泪流无声地汇成了一条。
“我要死了，可是夏溪，我舍不得你。”他流的血太多，以至于泪都变成了红色。
夏溪还没来得及去亲吻秋渝，就被粗暴地扯开，重摔在地。
静谧的树林里爆发出男人的悲恫。
陆明琛的背完全遮住了秋渝。泪滞在眼眶边，夏溪孤立无援。
无形的墙将他们隔开，到秋渝死，夏溪都不能为他送别。
月光浮动，这世间终究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你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谢周难得带了些笑意，媲美从窗纱边露进来的阳光。
夏溪觉得胸口处疼得厉害，却忽视道：“那天晚上是谁的人？”
“第一拨是陆家老头的人，当然还有孟美光插手，他们对你有意见你也知道；第二拨是陆家三父子的，本意是去救人的。”
“然后你就趁乱把我带回来了？”
谢周点头承认，过了一会儿他问：“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秋渝死了，你爱的秋渝死了。”夏溪回答他，却又像在喃喃自语。
“有件事忘了跟你说，陆明琛疯了。”
谢周还想接着说具体是哪种疯，夏溪就打断了他：“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被子里的人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
第二天，夏溪要去一个小镇把秋渝的孩子接回来，谢周与之同行。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夏溪望着车窗外的绿色麦田出神。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没人回应他，谢周就继续说，“我和陆明琛在巷子里打架的时候，是你叫人报的警吧。”
夏溪面无表情：“你不是也通知了秋渝。”
孩子被寄养在一个很小的福利院。那脆弱的鲜活的生命抱在怀里，夏溪温柔地轻声道：“你知道吗，是你爸爸救了我，我害死了他。”
谢周正被孩子围着，面色不虞时突然看到夏溪出来了。他抱着孩子站在台阶上，沐浴着阳光，十分温柔。
谢周心下一动，隔着一群孩子不由自主地喊道：“夏溪，我们就这样过吧。”
不远处的墙残破得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砖头，绿色的爬山虎却攀爬生长得生意融融。
夏溪笑得眯起了眼，应道：“好啊。”
这之后几天，他们像每一个平凡却完整的家庭一样生活，曾经的一切都离他们远去。一日，孩子哭个不停，没想到尿不湿用完了，谢周就去买。
不一会儿，夏溪也出门了。
许是墓园边上种了花树，空气中浮动着暗香，夏溪闻了，心情也愈发愉快。
他穿过整齐划一的墓碑，最终停下。
他在秋渝的墓前虔诚地跪下。
他掏出匕首，脸上始终带着笑。
他将刀刃刺进胸膛，搅动，切割。
他最终将匕首丢弃在地，双手奉上自己的心脏。
他伏跪在地，“今天是你的头七，我来看你。”
2021-02-25 23:52:17
第15章 一条狗的告白
15番外《一条狗的告白》
视频里最先出现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三两成群的牛羊像点缀在上面的白花。偶有白光明亮耀眼，好似钻石，那是牧草遮掩下的暗河反射阳光后的粼粼波光。
这是一个很大的农场。
视频里的两人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悠闲地享受着下午茶时间。
一人黑发黑眸，那张脸过分艳丽，他虽是男性，但眉眼举止间却都是风情，皮囊骨子里尽是被男人操出的媚。
另一人已至中年，鬓角掺白。只听他用中文叫身旁之人“夏秋”。
不一会儿，镜头里又走进来一人。身材高大，金发蓝眼。
他走到夏秋身后，夏秋便亲昵地倚在他怀里。他满含着对母亲的敬爱之意，唤夏秋“妈咪”。
夏秋慵懒地唔了声，细白的胳膊勾住金发男人的脖子下拉，猫一样蹭着他的脸，红唇微张，伸出色情的舌尖，下一秒就被金发男人狠狠地吻住。
视频里逐渐响起暧昧的淫靡水声，三具赤裸的肉体也逐渐纠缠在一起……
我冷漠地看完陆元铎给我的视频，等着他的下文。
他说秋渝没死，他可以带我去找秋渝。
我冷嗤了一声。我早知道秋渝还活着，我早知道秋渝总有一天还会再出现，出现在我眼前，带着我们的孩子。
如视频中的，飞机降落在一个西欧国家。然而，我们在农场里只见到了一个人。
陆元铎压抑着喷怒：“谢周，我早调查清楚了一切，当年是你救了夏秋！又把他带到了这里！你让他出来！”
原来这个脸上挂着祥和笑容的中年男人就是谢周。
他笑得像个垂暮的老头：“你如果不信，可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
搜寻未果，我们只得离开。
夜晚降临，我又回来了，因为我闻到了秋渝的味道，他就在这里。
我循着味道，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屋子。终于，我打开一扇门。
占据了一面墙的落地窗前，一个人大张着腿，他的身后是绚丽缤纷的极光，美到窒息。可是，他大张着的腿中间却有一个男人在不停地耸动，以至于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妈咪！”
男人低吼一声，抽出肉棒，抖动几下后，将精液全都射在了他那张美艳的脸上。他愣神了片刻，又去舔男人重新硬起来的肉棒，他的眼中是迷恋和饥渴。
陆元铎说，谢周当年暗渡陈仓救了夏秋，然后在这边定居，又收养了一个外国小孩。我沉默地听着，只是在想，那我的秋渝呢？那我们的孩子呢？
果然，这个叫夏秋的，就是个贱人，像发情的母狗一样，眼里脑里逼里只有肉棒。
我后退几步，离开了这里。这里没有我的爱人。
第二个夜里，我又来了。这里始终有秋渝的气息，所以我不能走。
我又被指引着来到那个屋子，今夜没有极光，只有一轮皎洁的圆月。落地窗前，静静地坐着一人，清冷的月光在他背后，更显得他神圣高洁。
我听到我的心脏又砰砰砰地跳动，血液从那里沸腾汹涌至全身。
我向他奔去，虔诚地伏在他身前，抬头仰望他。
他抬起手，我心情雀跃地赶快用头蹭他的手心。
“你是谁？找谁？”
听到他的声音，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是你最忠实的狗。我找秋渝，我的主人，我的爱人。”
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微凉柔软的唇瓣点燃了我。
褪去轻薄衣衫，我托起他的腰。我仰视他，他依旧高高在上。而一垂眼，面前就是他浑身上下最低贱最有人情味的逼穴。我阖动鼻翼，贪婪地嗅着他的幽香。
如果我是一条高雅的藏獒，那我现在就是在嗅芬芳的花朵。
可我只是一条庸俗的野狗，只会对着面前美味的肥肉流哈喇子，恨不得用我腥臭的獠牙撕扯咬碎它，吞咽下肚。
而我确实这么做了，我粗粝的舌头舔舐扯咬他娇嫩的花穴。甜美的淫水源源不断，我却越喝越渴，最后我忍不住把舌头伸进那个无底洞。我使劲往里面捣，我只恨我的舌头不能伸到底，弄烂这淫水的源头。
我埋头的时候，他紧抓着我的胳膊，最后指甲陷进我的肉里。他像是忍到了极限，还是露出了细碎的呻吟。我应声抬头，他清冷的目光艳丽的脸让我感觉我的鸡巴都要爆炸了。
我发狠地把他摔到地上，直接把鸡巴插进了那滑腻的销魂之处。
我看着他任我操干的骚样，顿时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
我，一条忠实的狗，也把自己的神按在身下操了。
是狗的僭越，也是神的恩赐。
一整晚，我的鸡巴在他的两个穴里轮流射精，直到天亮，我的鸡巴还埋在他身体里。
我发誓我的鸡巴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他的骚穴。
谢周对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他坐在我怀里、骚穴里插着我的鸡巴神色如常，反倒是那个金发男人一看到我们就恨得牙痒痒。
我对此视若无睹，继续握着他的细腰往我鸡巴上按。
在金发男上来要亲他蜷缩着的白嫩的脚趾时，我立马抱起他跑出房间，而我的鸡巴因这一颠一颠的动作总往一个凸点上撞，他也发情的小猫一样呜咽起来。
这几天我一直抱着他不撒手，直到陆元铎再次到来。
陆元铎跟他说：“他快死了，你回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哦，说的是那个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陆均霆。
我的胳膊紧紧地禁锢着赤身裸体的他，我觉得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却摸了摸我的头。
我的心情瞬间低沉下去，他还是要抛弃我。
难道狗狗忠诚的下场就是被主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弃吗。
他说他很快就回来，让我在这里等他。
于是，我开始每天牧羊，放牛，想他。
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我第一次见到秋渝是金秋九月开学季，却时逢秋雨连绵，因此我看到了站在檐下的他。因为没发校服，他穿着一件旧衬衫，一条米色裤子，帆布鞋是低帮的，露着脚踝。
细雨微凉，扑在脸上，使我越来越清醒。但我却着了迷一样向他靠近，我甚至看到他雪白脚踝上的青色血管。
突然，他向我看来，一瞬间，大雨滂沱，铿锵的雨声在我心上擂响了鼓点。
他加快了脚步，他向我跑来！脚下溅起涟漪，却在我心里开出了花。
我欢欣雀跃，几乎要张开双臂，等他落在我的怀里。
但是他经过了我。他的眉，他的眼，他红艳的唇！全都与我擦肩而过。
这场秋雨声势浩大，冰冷彻骨。我低下头痴痴地笑了，我的鸡巴，硬了。
这场秋雨缠绵了一个月，而我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一个人。
他的名字叫秋渝。
那些牛羊在我面前做爱的时候，我更加坚定了回去找他的决心。
这次再见到他，我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一步了。
我再次凭借我灵敏的嗅觉在陆家找到了他。我打开那扇门。
这次我不能再骗自己，因为我的鼻子告诉我，那个大张着腿被男人抱着干得上下流水的骚货就是秋渝，我的主人，我的爱人。
他眼角含春带媚，迷离地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他。
陆元铎干的是他的后穴，我就把坚硬如铁的鸡巴插进他前面的水逼里。
我们两一起操干，他就爽得浪叫起来。
他抚摸我的脸，色情地喘着气说：“不要哭。”
我没理他，咬住他硬挺的奶头吮吸，下身也一刻不停地操他。
秋渝他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还弄丢了我们的孩子，我恨他。
但我更爱他，像秋天的雨，至死不渝。
—The End—
2021-02-25 23:52:25
第16章 番外：新年快乐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人都说大房子冷清没有人气，这逼仄的小屋子却也冷得跟冰窖一样。
仅是洗了寥寥几个碗碟，夏溪细白的手就冻得红肿了。
注意到夏溪忙完了，秋渝赶快打开小太阳，然后又是一副埋头写卷子的样子。小小的电器立刻放出热度，包裹了冻木的秋渝。
“过来暖暖手吧。”
夏溪清秀的脸格外温柔，他欢欣地应下，坐在秋渝身旁，却忍不住发起呆。
许是今年冷得彻骨，他惊觉如今已是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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