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刚才那顿简单尚且管饱的晚饭,环视这个简陋的房间,最后目光定在身旁的秋渝身上。
有些人活下去都难,又有什么节日可言。
可是,新年将至这个想法强烈到窒息。
暖了半分钟,夏溪去走廊上洗衣服。
他一走,高耗电的小太阳就被关了。
廊上冷风呼啸,无情地鞭挞着这具单薄的身子。突兀的手机铃让夏溪停下手中机械的动作。脸已被冻僵,但夏溪仍扯出一个笑。他安静地听对方讲完,末了乖顺地说声好的。其实早已麻木不堪。
夏溪进屋的时候,秋渝没来得及开小太阳。
“这么冷的天!”夏溪微愠,按下开关后才缓和了语气,“家里没有暖气,就先用这个暖和暖和,你看你的手都冻红了!”
“我不冷!”秋渝嘴硬,鼻尖却冻得通红。
他顶着一双桃花眼瞪夏溪,然而目光落至夏溪眸中,察觉他眼底的愧疚,又委屈地垂下眼。
试卷上的题目根本没进脑子,秋渝讷讷道:“我知道了。”
“那个,小渝,我现在要回饭店,可能明天才回来。你今晚早点休息,不要学太晚。睡觉前记得放热水袋。”夏溪快速交代完,几乎落荒而逃,他甚至不敢看此时的秋渝。
“可是,今天是除夕……”
屋子里寂静得只剩白汽呼出的声音。
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秋渝攥紧了手中的笔。眼泪滴落至手背,几乎灼伤冰冷的皮肤。
夏溪提前问过饭店老板,对方正巧还在店里。
在饭店打工不过是隐瞒秋渝的说辞。饭店老板也知道夏溪是卖的,收了钱后也愿意帮他隐瞒,还愿意让他把金主们送他的衣服鞋子包包玩具藏在店里。
所以夏溪每次见金主前都要来这里换衣服。
陆元铎说过年了,让他穿得喜庆点。夏溪就脱光了衣服,从里到外都换成了红色。
夏溪套上大红的蕾丝胸罩,他的胸虽然不大,但因为胸罩是定制的,所以能把他的一对鸽乳拢出深沟。穿完上面,再穿下面。抬腿间,隐在玉茎下的艳红小穴就暴露出来。
情趣内裤后面是镂空的花纹,紧紧的包裹着白嫩的肥臀,前面则是几根红线,束缚着吐露的玉茎,下面连着一串珍珠,正好嵌进阴唇,磨着阴蒂和骚穴。
穿好后,夏溪又把内裤褪至大腿,把两个粉红色(他实在没找到红色的)的跳蛋分别塞进前后穴,再把档位开到最大。弄完这些,他的眉眼就像被鸡巴操过一样骚媚,大腿间也已泥泞一片。夏溪胡乱地把淫水抹到大腿、身上。
而老板则一直抱臂倚在门框上看他动作。
实在太多抹不完,夏溪就只好把手指上的淫水舔干净,同时委婉地说:“老板,我要换衣服了……”
骚了大半了再说这种话?
老板只操过夏溪一次,因为他说他有老婆了。
老板鸡巴硬到爆炸,却还只是看着他,冷冷地说:“还不快点?你的金主该等不及了吧。”
夏溪就只好红着脸,翘着屁股在巨大的衣柜里找,终于找出了适合的冬季红色女装,领口、袖口、裙边都是白色绒毛。红的妖艳,白的纯真。
夏溪黑发齐肩,不需要戴假发,再穿上红色高跟鞋,他就成了二十岁的、介于女生和女人之间、既清纯天真又成熟性感的一种生物。
走之前,夏溪低着头跟老板道别,好像是为刚才在男人面前穿衣服害羞一样。
老板一直很冷漠,等夏溪走到楼梯口了才开口:“有件事跟你说一声。我离婚了。”
夏溪踉跄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仿佛是在为男人的性暗示羞恼。
脑子里却无不冷漠嘲讽地想,离不离婚和操不操我有什么关系吗?
夏溪急忙赶到金奢顶层,整层都是陆元铎叫的人。因为一路被揩油,夏溪走到陆元铎面前走得很艰难。
彼时对方正把一人按在黑皮沙发上操,看到夏溪说的第一句就是怎么穿这么多。
于是在数十道目光下,夏溪开始脱。陆元铎瞥了眼他的胸罩内裤,笑着说了句真听话,就继续操身下的人,不管夏溪了。夏溪只能找个角落坐下。
周围的人知道他的金主是陆元铎,也就不去骚扰他,但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身边尽是喘息呻吟,夏溪却有些心不在焉。
嘭的一声炸开寂静的寒冬,绚丽缤纷的烟花给黑色夜空增添了些许光彩。
趴在桌上睡着了的秋渝惊醒,左手握住右手暖了暖,又继续拿起笔写题。
夏溪时不时看向人群中的陆元铎,觉得庆幸,又莫名焦灼。突然手机亮了一下。夏溪很清楚自己时刻被盯着,肯定不能回消息,一咬牙还是起身去了厕所。
老板:你弟弟来店里找你了。
夏溪回复:老板,求求你帮我拖住他,我很快就回去的。
夏溪转了笔钱过去。
老板:我跟他说你去送餐了。
但却没收那笔钱。
夏溪还没收起手机,隔间门就开了。看着陆元铎手里的斧子,夏溪只觉得腿软,不知是高潮太多次了还是吓的。
“不是跟你说了去哪都要跟我说一声吗?”陆元铎调笑着说,“还跑这儿偷玩手机?”
跟你说了你肯定不让我去还会让我当场尿,夏溪委屈地想。
“干嘛还哭了,手机玩多了对眼睛不好,但又不是不让你玩。”说着抽出夏溪手里的手机扔进马桶,然后拉起夏溪离开了厕所。
一阵抽水声后,马桶里干干净净。
“呦,陆少还亲自去找小情儿呐!”
金奢经理斜了眼这个多嘴的人,又狗腿地奉上新产品,说类似于烟花,塞进穴里按下开关就会炸开,保管汁水飞溅。
“真没问题?”陆元铎挑眉问道。
经理连声保证安全。
一边的夏溪明白了陆元铎的意思,就乖顺地张开腿,任由把那个小球塞进他的花穴里,尽管他的眼角泛着水光。
夏溪被陆元铎压得严严实实的,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酒和香水味。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撑开花穴,夏溪甚至觉得下体会裂开,但是接踵而来的是每一处都被冲压的快感,他甚至感觉到有东西蹦进了子宫,在里面横冲直撞。穴口大开,透明的液体足足喷射了两米远,让在场的人淫水淋头,大开眼见。
夏溪的呻吟喊叫都被陆元铎封在了口中,唇齿纠缠间,他感觉到对方把手伸进了他的花穴,淫水也停止了喷射,却囤积在夏溪肚中,使他看起来像个大肚孕妇。
夏溪香汗淋漓,双颊泛红,他哀求道:“陆少,你现在能不能让我回家,今天是除夕……”
穴中的手搅动着,陆元铎眸光沉沉:“除夕跟我过不好吗?”还未等到回答,就见身下之人面色骤白,晕了过去。
涓涓鲜红从穴中渗出,落至粘着白液的黑皮沙发上……
万家灯火中,“陆氏集团”的LED显示屏仍旧耀眼夺目,使其不那么孤寂的是陪伴着它的一隅灯光。
陆均霆放下文件,按了按睛明穴,似有所感地走到落地窗前。他俯视无尽的黑夜,发现大雪已至,飞舞的雪花划过玻璃,竟有一丝生机。
“下雪了。”陆元铎转过脸,目视前方。
夏溪悠悠地转醒,看向窗外,轻声地说:“陆少,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
风夹着雪花刮得肆虐,身后别墅的喧嚣热闹也逐渐被吞没。谢周撑着一把黑伞蹲在雪地上,他按下打火机,火光立马照亮了他阴骘的脸。打火机靠近他养的青蛙和蛇,后者很快被点着。
火光在瞳孔中跳跃,尸体燃烧放出热度,让人感到温暖,忍不住靠近。
秋渝还是没忍住去门口等。他坐在阶梯上,雪花毫不温柔地亲吻着他,泪眼朦胧中,他看到一个人穿过漫漫长夜和无尽风雪向他奔来。
大雪给路边豪车盖了厚厚的一层。陆元铎打开车窗,一支烟头就掉到了雪地上,冒着烟。又点了一支烟,陆元铎支起胳膊撑在车窗上,口中突出的白烟冲荡着风雪,模糊了男人的脸。
陆明琛在雪夜中奔跑,最终停在一栋小楼前。手一松开,伞就被风雪卷到了巷子尽头。少年被冻得冰冷,血液却在沸腾。他双手拢在嘴前,做喇叭状,对着风雪中的小楼喊道:“秋渝!新年快乐!”然而这气吞山河之势最终都压抑成了嘴边最温柔的呢喃祝福。是默片电影里最轰轰烈烈声势浩大的告白。
积雪过踝,秋渝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看到夏溪笑得温柔,足以融化严寒冰雪。
当秒针指向十二的那一刻,两人在风雪中拥抱,“新年快乐。”
远处的天空中随着最后一声倒计时绽放出了绚烂的烟花,“新年快乐”的字样赫然在目。风雪笼罩下的城市中的每一个人,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然后不由自主地祝福道,新年快乐。
2021-02-25 23:52:31
第17章 平行番外
1
空旷的操场上,两个小小少年手拉着手,奔跑起来,晚风扬起他们的发,亲吻他们的脸颊。他们的身体很小很小,腿很短很短,但这么无忧无虑地奔跑着,却好像飞到了云上。
远处夕阳晕染了半边天,有种壮烈人心的美;这边的孩子却欢声笑语,流淌着生命的赞歌。
2
放学的时候,班主任把他们叫到了办公室,跟他们说以后爸爸妈妈不来接他们了,换成这两位叔叔接,还要跟这位更高更帅的叔叔住在一起。
确实有两个陌生叔叔。更高更帅的叔叔更凶,和蔼的叔叔长相平平。
长相平平的叔叔要来牵他们。秋渝拉着夏溪后退躲开,小手紧紧握着另一只小手,仰着脸:“我的爸爸妈妈呢?”
奶声奶气的质问,难到了年轻的女老师,她不自觉地看向男人,而男人却径自离开了,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和蔼叔叔弯下腰跟他们说,以后他们就会知道了。
只有夏溪感受到他的弟弟在发抖。
和蔼叔叔在开车,犹豫过后,夏溪只能问旁边忙着看文件的陆均霆。
“叔叔,对不起,打扰你一下,请问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去哪了吗?”
男人瞥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白白嫩嫩,细碎的阳光在他纤长睫翼上跳跃,大而圆的眼中满是天真和不自觉流露出的期待。
男人脸上的肌肉有一瞬的放松,或许是在笑,他说:“死了。”
夏溪不懂,再问,叔叔已经不理他了。于是他只能天真地疑惑着,搂紧埋在自己脖颈间的弟弟。
但秋渝是一个早熟的小孩,他懂:死了,就是死了。
3
两个人玩捉迷藏,范围是整幢别墅。夏溪先藏,他跟秋渝说,如果不把他找到,他就不出来。
夏溪躲在床底下,突然听到头顶上嘭的一声,他以为是秋渝,赶紧捂住嘴,心跳加速地看着床边,等秋渝出现在那里。然而,床竟然开始晃起来。
“??”
别墅里房间很多,秋渝就一间一间地找,然后就在其中一间里发现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孩。
打开门的时候,矮个的那个正被高个的按在地上打,却还想着反抗。
粉雕玉琢的小孩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们。
高个的侧着脸,笑得邪气:“怎么?你想救他?”
秋渝瞥了眼那个打得鼻青脸肿的矮个子,轻轻地说句:“废物。”转身走了。
夏溪担心着自己要被压扁时,摇晃终于停止了,于是他想爬出去看看,就在这时,头顶突然变亮了,轰的一响,那张大床被掀翻在后。夏溪小脸惊呆,崇拜地仰视着面前冷着脸的叔叔,虽然他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
晚上,两个人钻在被子里讲悄悄话。
“竟然还有别的小朋友哎!你怎么没问他们名字啊,他们明天还会来吗,我们跟他们玩吧!”
“他们在打架!就像这样,”秋渝给夏溪软软的小肚子来了一小拳头,“小心他们揍你!”
夏溪一点也不痛:“就这样?我才不怕!哼哼,到时候我保护你!”
“哦对了!我也遇到了一个叔叔,那个叔叔!他好厉害!他就这样,”夏溪忍不住挥动两只胳膊比划,“轰!床就飞了!”
轻薄的空调被也随着他的动作掉到了床下。秋渝被逗得咯咯笑。
夏溪重新躺好,忍不住撅起小嘴,像瘪了的气球:“但是他好凶。”
“是你太蠢了,谁让你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夏溪又被激起了好奇心:“是什么好事啊?”
“你自己猜。”秋渝钻进被子里。
夏溪气呼呼地:“你爱说不说!”然后也钻进了被子里。
4
有一天,夏溪在蔓草丛生的铁栏杆边上发现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这只小狗狗好可怜啊。”夏溪仰起脸问站着的秋渝,“我们养它吧。”
秋渝受不了他的眼神:“养狗狗很麻烦的,而且还得经过王叔同意才行。”
王叔就是那个和蔼叔叔,是陆家的管家。
王叔受不了两个小孩bulingbuling的眼神,就同意了。反正两栋别墅隔得远,一般不会有人来这边。
没想到小狗狗变成大狗狗后,就出事了。
他们先是听到连续不断的狗叫声,然后就赶快去铁栏杆那边。
只见草地上全是血迹,和几段尸体。
夏溪吓得说不出话,秋渝也愣了几下,才喝斥那条蠢透了的狗:“还不吐出来!”
狗狗很听话地吐出了嘴巴里叼着的东西,看到秋渝这么凶,委屈地啊呜一声后,就趴在草地上不动了。
栏杆对面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你们的狗咬死了我的蛇。”
听到他的话,夏溪眼里噙着的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秋渝一边搂着他,一边跟对面的人对质:“你有什么证据?这些蛇身上的痕迹根本不像是被狗咬的。”
那小孩面无表情:“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王叔听到这边吵闹,就赶快过来。王叔一看这状况,就知道这事不好处理,那小孩是隔壁谢家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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