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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青灰色的流星被召回,逆重力飞离第八识,石制管风琴随即响起。
  不似巴尔逝去时的短暂,这次曲调顺畅流出,音色宏大饱满,绵延千里,带领人们抛开一切成见,拒绝上位者灌输的功名、成败、对错、财富、仇恨……停止焦虑,停止自我伤害,直面真实的自我,领悟原初存在的快乐——那种身为独立生命体,在世间如精灵般轻快舞动的肆意与自由。
  因而当人们梦醒后,如常睁开眼,迎接早晨明媚的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愉悦,终于意识到一旦失去这位心软的阿波菲斯之子,世界轻则遭到有心之人煽动洗牌,退回战争不断、阶级分明的时代,重则覆灭。
  而且恐怕等到宇宙终结,也再遇不到下一个像月白这样对待他们的人了。
  水寒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隐约想起第八识中的景象,又不见月白在身旁,于是踉跄冲出屋去,正巧看到月白与天地融合的情景。
  只见那具失去魂元的身体化作微粒,在月光的引导下慢慢飞舞升腾,呈现出漂亮连贯的流动感,持续飘往世界各地。
  落入水中,成为支撑水生动物的元素;
  落入山林土壤,化作植被成长的养分;
  成为云海,承托住每一个岛屿避免下沉;
  残余的以太力持续萦绕,支撑着诸如“穷凶极恶值”、安防系统、跨物种变化术等还来不及研发出新技术,必须依靠术力支撑的部分,同时保护所有生物免受气候无常影响。
  他将一切都归还给世界,唯独带走了水寒留在他体内的那一缕念,夹带在魂元里,一起前往第八识。
  起初人们还对梦中所见抱有怀疑,毕竟一路走来,已被太多的居心叵测的人欺骗。他们三三两两,跑到月白家这边打探,可惜除了无精打采的水寒以外,看不出别的什么。
  菲力没有洗去水寒的记忆,只将月白最后说的话告诉了他,水寒花了近一周的时间才重新振作,继续前往世界各地,向民众述说召出意志剑的必要性。
  幸而这一回,月白在人们心中种下的种子相继开花,没过多久,巨大意志剑在空中浮现出轮廓,且一日比一日清晰。
  人们常常抬头仰望,讨论那只不一般的小黑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新年第一天,水寒久违地梦见了月白,睁眼就看到意志剑金光大作,他顾不得思考,携带月白留下的神器飞到空中,闯入意志剑的领域内。
  夙夜璜飞转,贯穿过去与未来,释放出所有旁落与未知的时间线。
  世界盾展开,沿着“思念”追溯,破开因果,叫人们身上抽出浅金色的发光长线,长线弯弯绕绕,构筑出亡者的面貌。
  紧接着,魁札尔铃震响,连通此端和彼岸。
  闻讯赶到的子祈祭出易魂链,召回了所有亡者。
  生人与亡者共存一地,以线相连,组成盘根错节的庞大的网,而出现在水寒正前方,与他千丝万缕系着连着的,是月白。
  “……你成功了,真好。”
  “不,月白,成功的人是你。”
  水寒激动得伸手去抱,却扑了个空,在一旁的多多见了,猴急猴急去抓他亲爱的姑父,可惜结果也是一样。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了多年猫长老,早已脱胎换骨的多多难得像小时候一样咋咋呼呼。
  “归元戒!”菲力大声提醒。
  水寒闻言,慌忙从兜里掏出来,归元戒慢慢吞吞释放出火焰,与月白曾撒落在世界各地的以太力遥相呼应,成燎原之势。
  它不伤害生者,却能让所有亡者浴火重生。
  细线勾勒出的形体慢慢变实,多多八爪鱼似的埋在姑父肚腩上哇哇大哭,富贵摸摸他的脑袋,扶着他的肩,推着他半转过身:“先别哭,看看谁来了?”
  多多把鼻涕吸回去,定睛细看,一只蓝色英短,牵着一只乳黄色英短,不是小时候遇劫身亡的父母还能是谁?
  他半张着嘴,紧张得不知该给出什么反应,失去控制的鼻涕又再次垂下来,晶莹吊在他错愕的脸上,一晃一晃。
  子祈也愣在当场,没想到复活的不仅有安比人,还有本应魂元尽散的巴尔。
  当然伊让也回来了,缩在角落里,眼睛在被他害死的人和巴尔之间来回瞟,脸上写满惊慌。
  小夜带着长大后的孩子和阿冉团聚,四个都哭成了泪人。
  褐羽紧跟着他暗恋多年的蒲桃,蒲桃却“嗡嗡嗡”绕着月白从未见过的,那位叫做奕的温文男子飞来飞去。
  奕被两个孩子闹怕了,闪身躲到红发如火的真鹿王身后,鹿王细长的耳朵抖了抖,笑得一脸宠溺。
  卡特林和莉莉,还有哈恩的哥哥姐姐,以及乐园镇的人站在最外围,静静看着被万众簇拥的月白,没有上前相认。
  阿望用手肘碰了碰菲力,指着跟他以线相连的灰熊和加西亚夫人:“不去跟你爸妈打个招呼?”
  菲力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向月白和水寒的方向。
  鸯鸯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懂情趣,给了沉迷相拥的月白水寒一人一个大爆栗,板着脸说:“别松懈,宙合仪式还没开启,就把那么多老冤家通通复活,待会打起来可够呛。”
  月白一想,也是。
  赶紧压下心头的千言万语,与水寒一同操控意志剑。
  梦魔恢复蝶梦觞本体,作为最后一块拼图飞向空中,携众生的无穷想象,开启纯粹自由之路。
  七件神器归位,天门洞开,狭长天梯刺穿云层,由高处延伸到地面,同时世界自深海开始,分解成0和1的符号,渐进式塌陷。
  人们还没喜悦完,立马又陷入恐慌,原地打转、抱头痛哭,甚至站到屋顶上,希望死得慢一点,偏偏不敢攀爬那稀奇古怪的天梯。
  “我过去看看。”月白说完,离开水寒和意志剑,飞到天梯中段停下。
  再往上,术力被限制无法使用,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奔跑,很快消失在门后。
  全世界屏息静待。
  所幸他们没有等待太久,几分钟后,月白从那扇门里走回来,竭力大喊说:“安全!”
  多多闻言,背着仍昏迷不醒的团团,在父母、姑父姑母和一众朋友的陪伴下,第一个冲上去。
  这举动拉开了世界性大迁徙的序幕。
  人们拖家带口排着队,逐点逐点往新世界移动,月白与菲力、阿望、子祈、蒲桃、利安妮等朋友各带一支队伍分头行动,去协助行动不便的人。
  多多放下团团以后,也赶回来帮忙。
  而水寒由始至终,都以术力支撑着意志剑,以防止宙合仪式突然中断。
  “水寒,可以了!”
  清点完人数,再三确认过没有疏漏,月白站在门前大喊。
  水寒于是松开剑柄。
  然而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意志剑瞬间隐去,楼梯消失,连门都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
  旧世界已然崩塌殆尽,再失去最后的亮光,黑暗一下子吞没了水寒。
  多多感觉到什么,伸手去拉月白,可惜始终慢了一步。
  月白纵身跳下去,也不管下面是刀山火海,还是炼狱深渊,没有分毫迟疑。
  他摔到一片虚无之中,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胸腔处的念被原主召唤,化作千纸鹤飞离,不多久,水寒就找了过来。
  月白仰着头:“……”
  水寒扶着他的肩,担忧地问:“摔到哪了,我看看?”
  月白一把抱住水寒,大口呼吸,四肢麻木略微抽搐,问什么都说不出来。
  水寒只好一边替他拍背,一边说:“呼吸慢些,别慌,我没事。”
  “这真是,真是一波三折。”月白稍稍恢复一些,用这样的一句话,总结了他们眼下的处境。
  水寒哭笑不得:“你该先去新世界,再想办法来救我的,现在两个人都陷在这里,要出去,怕是难了。”
  月白噘着嘴:“我情愿一辈子陷在这里,也不想承担失去你的风险。”
  水寒:“说得好听,当初是谁一声不响,跑去跟天地融合的?”
  月白:“那是因为你先瞒着我,跑进第八识。”
  水寒:“我有信心自己能回来,你想,我本来就是亡者,执行那任务最适合不过。”
  月白:“有信心还交代多多洗掉我的记忆?”
  水寒:“……”
  月白:“再说,融合以后,无论你在哪,我每时每分都能看到你,去了另一个世界就没有这种条件了。”
  水寒有被感动到,轻叹一声,正想劝说月白下次先注意自身安全,就被月白揪着衣领,拽过去吻住。
  唇舌交缠,熟悉的气味自颈边的腺体释出,加上所有电灯泡都不在,水寒情难自禁,偏了偏角度,想要加深这个吻,不料被月白一把推开。
  “又玩勾了就跑那一套?”水寒无奈道。
  “不不不。”月白说,“我突然想到,世界现在就剩我和你,我们齐心再召一次意志剑不就得了!”
  大聪明月白说做就做,结果当然是——失败。
  “那么酷的一把剑,居然是一次性的。”月白泪流满面。
  再想继续亲热,可是怎么吻都不对,来去突然的性趣被焦虑盖过,热度冷却,月白舔舔嘴,强迫自己静下来思考。
  他们尝试到利安妮的神庙去,再看一次关于意志剑的影像,或是找回沉没的方舟,看看关于神器的说明里,有没有被他们遗漏了的地方。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宙合仪式毁掉了整个世界,除了他们俩,连一片“物质”都没有留下。
  水寒见不得月白整日闷闷不乐,找了个机会问:“担心朋友们在新世界过得不好?”
  月白摇摇头:“我觉得对不起你。”
  水寒:“对不起我什么?”
  月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多数是按着我的意愿来执行,你付出了这么多,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是我害了你。”
  水寒笑了:“那就,重新捋一捋我的旁落时间线?”
  月白:“嗯?”
  水寒:“一开始,我的想法很简单,跟鸯鸯一起打败枒桫,然后回大猫山,继续过我们的小日子。”
  月白:“对,结果后来发现了我是阿波菲斯之子。”
  水寒:“我的目标也开始频繁转变,先是寻找意志剑,再是跟你一起抛下所有,躲到对面,后来说实在的,也想过干脆把那群企鹅撂倒,霸占神国。”
  他说着说着,往月白这边靠近了些,枕着月白肩上:“你看现在,枒桫打倒了,意志剑找到了,阿望、菲力、泽挞的同僚、巴尔、猫长老、鸯鸯……因你我过失而死去的人通通复活。我们成功反抗了命运,也赎完罪孽,然后丢下他们,躲在这里过二人世界,是不是跟原来打算的一模一样?”
  “好像也是哦。”月白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用脸侧蹭蹭水寒的头发,“不,应该说,比原来好了不止一百倍。如果那时我们真的逃了,未必比现在自在。”
  水寒:“是啊,在漫长的时间里日夜相对,没有其他倾诉对象,那样一起久了,难免心生怨怼。你会时时挂念死于非命的朋友,会责怪自己,我或许也因泽挞的旧事耿耿于怀,我们的中间,永远掺杂着各种各样的遗憾与不甘,不像现在,无事一身轻。”
  月白:“所以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水寒:“你想干什么?”
  蛋糕是吃不成了,觉还是可以睡的,那么在睡觉之前……
  月白“嘿嘿嘿”阴险笑着,一把摁倒水寒:“不要反抗哦,这次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了。”
  话音落,一块硬物从上方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脑袋。
  月白:“呜喵!”
  他抬头,看到黑暗缺了一角,有强光从那里漏进来,打在自己和水寒身上。
  梦魔扛着把镐子,有气无力道:“我说你们俩,别顾着卿卿我我了,普通人的思念不比意志剑,也不带术力,支撑不了多久的,快过来这一边!”
  她背后一阵哄笑。
  月白听出了猫长老、鸯鸯、子祈等人的声音。
  水寒揉揉月白的脑袋,笑道:“走吧,别让朋友们等得太久。”
 
 
第146章 后记·紫藤花海岸
  新世界有些陌生,但大体跟旧世界的最后时期差不了多少。
  人们还是住在一个个独立的小型浮空岛上,也还是合则聚不合则分,没有族群,不存在任何限定个人行为和选择的规矩,再没有人能指责他人控制他人,成为别人的“神”。
  不过新世界加入了更多的人,据说意志剑影响的不仅仅是沙漏星体,处于其他实验皿的人们也被解救,来到这里生活。
  新世界与旧世界之所以再次连通,月白和水寒得以被解救,是整个宇宙,比凝聚出意志剑还要多出几千几万倍的人们的感激之情,汇聚而成的力量。
  当然,那群自称神明的企鹅也跑来了,厚着脸皮跟大家成为邻居。
  得益于其他实验皿里诸如“大气流与生态”、“基因编辑”、“无性繁殖与生命完全体”以及“反物质守恒”等等实验,宙合以后的新世界消除了病痛和天灾,而诞生和死亡,则成为个人选择。
  为什么说是“个人选择”,月白反复听了好多次才勉强听懂。
  大概就是一个人,如果他认为是时候与此生告别,那么他将如愿死亡,肉体化去,魂元回到宇宙中,成为游离态的存在。
  而新生命的诞生跟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人们无需承受怀孕生产之苦。其次,无论男男、女女、男女,或是单身主义者,只要他们有养育孩子的意愿,可自行前往液基培养站,输入自己的血液。
  机器会对血液进行分析,包括家长相貌、性格、过往经历、天赋、喜好、希望将来拥有怎样的家庭等等,然后释放出信息微粒,与游离在宇宙中的魂元共振。
  什么时候有了同频的魂元回应,同意降生在这个家庭,什么时候孩子才会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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