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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可泽挞也有你这位心怀天下的大司祭啊。”月白夸爱人从不吝啬,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一如既往趋向简单,“要么我们跟枒桫坐下来谈谈,争取换一种大家喜闻乐见的方法去修复时间?”
  水寒随即想起月白被枒桫杀掉的那个血淋淋的梦。
  不能让枒桫察觉到月白的存在,这是底线,可要是一五一十告诉月白,吓怕不至于,但月白一定会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水寒自己都没搞清楚,更不想给月白太大的心理压力,于是说:“如果枒桫问我们要详细的方案,怎么回答?”
  月白:“这……”
  水寒:“光提概念,没有可操作性,她只会觉得咱们在胡闹吧。”
  “你说得对。”月白摇了摇尾巴,“之前我们讨论过,光回溯到屠龙战役发生的那个年代,所有矛盾迟早还是会爆发,那如果直接一些,将时间回溯到阿冉的先祖逃跑以前呢?没有恶魔后裔,就没有禁咒制度,在物资短缺的年代,泽挞人可以外出务工,也不会有那场人牲祭祀了。”
  水寒刮了刮月白的鼻子:“那你还得研究,阿冉先祖逃跑的动机和导火索是什么,怎么去避免。而且回溯的终点越早,变数越多,把控难度也更大,或许到那时,我不再是泽挞的司祭,而你有可能出生在犬族。”
  “喵耶,那一定是个恐怖片。”月白打了个哆嗦,“看来计算旁落的时间线,预先获取结论真的很有必要。”
  水寒:“你相信梦魔说的话?”
  月白:“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以前,也只能先信着,毕竟如果真的可以计算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局,去说服枒桫也有理有据嘛。”
  水寒:“你还真打算去说服她啊?”
  月白:“不能吗?”
  水寒:“我觉得,讨论太过久远的事没有意义,还是见步走步吧。”
  月白:“哦……”
  小情侣漫无边际瞎聊,没注意到走在前方的鸯鸯耳朵反折,听得直皱眉头。
  万神殿的外轮廓看上去只比普通龙神庙大一些,但进到里头,却内有乾坤。
  主殿非常宏伟,从穹顶到殿墙开凿有大量神龛,安放着的神明雕像各不相同,甚至有很多连水寒都无法叫出名字。
  它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斜斜往下压的身姿和成百上千双傲慢的眼睛,让抬头仰望着的人们不寒而栗。
  地砖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月白从中看到了现存的大猫山、库姆、艾利曼莎堡、吉特、格雷斯,也找到了早已灭亡的国家,诸如卡多利斯、加珊、艾利安,以及困扰莉莉一生的达尔达诺。
  日升日落、时代更迭,世界版图上曾出现过的国度,以及它们的简史全篆刻在这里,或强大、或平庸、或苟延残喘、或昙花一现。
  冰冷刻板的文字供万神阅览,而那些细枝末节里,加诸于每个个体身上的苦难和血泪却被无情抹去,未留下一笔一墨。
  月白但觉头疼欲裂,像是有什么要炸开颅骨,从里头破茧而出。
  水寒赶紧上前搀扶,询问是哪里不舒服,月白闻声抬头,曾被莉莉弄伤过的左眼处,蒙了层浅浅的灰,其上有絮乱的以太力缓缓流转,看得水寒心中一凛。
  “没事,可能温差太大,有点头晕。”月白从莫名愤慨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轻声说。
  水寒点点头,没有跟他提眼睛的事,只悄悄用咒力引导乱窜的以太回归内部,再在外头罩上一层封禁。
  “你们,别光顾着谈情说爱,过来这边。”鸯鸯独自转了转,最后停在某扇闭合的门前,吩咐水寒说,“打开它。”
  后殿只有主殿四分之一的高度,摆满搁架,看上去是个收藏厅,不过眼下空荡荡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那场战役中被掳走了。
  月白被领到一堆石柱前。
  鸯鸯:“咱们分工合作,将这里的文字抄录一下,记得抄仔细些,那些细碎的点和角不要漏掉,我得带回去给族里的古语言学者分析。”
  “呃……”月白看看水寒,见他没有反对,小声说,“其实,我能看懂。”
  鸯鸯大喜:“那就更好了,你口述,水寒记录。”
  月白挨个柱子看过去:“意志剑、世界盾、魁札尔铃、夙夜璜、易魂链、归元戒和……蝶梦觞?
  所以在密室里,卡特林笔记被撕毁的最后一页,是蝶梦觞?
  梦。
  他和水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猜到了梦魔的真正身份。
  看来屡次被企鹅抛弃的“假夜璜”多半不假,“真夜璜”倒是个彻头彻尾的假货。
  “继续啊。”鸯鸯催促。
  月白从头再数了遍:“没了。”
  鸯鸯:“秘典呢?”
  月白:“没有关于秘典的任何介绍。”
  鸯鸯:“怎么会……”
  “不过这里还有一段。”月白走到尽头,对着更大一号的柱子念道,“远古时代,一只来自异世界,叫做阿波菲斯的恶魔降临人间,他鼓动人们征战杀戮、咒骂神明,妄图将世界拉入永恒黑暗。天神大怒,驱逐了阿波菲斯,但也意识到自己不能时时看顾,于是创造出七件神器,嘱告神仆说,如果世界再遇危难,就集齐它们,启动’宙合仪式’,对世界作出修正。”
  “原来是这样。”鸯鸯抱着手想了想,“集齐七件神器就行?没有其他附加条件?启动的方法有吗?”
  “呃,没有。”月白摇头,“话说,老大你怎么知道万神殿里有这些古文字?”
  “你别太小看猫族获取信息的渠道。”鸯鸯敲了敲月白的脑袋,领着两只猫离开万神殿,走到殿后的邱坛上。
  月白继续担任翻译。
  水寒搞清楚了丘坛的用法,检查过经纬机关完好后,问鸯鸯:“我们现在要去哪?”
  鸯鸯:“格雷斯首都凯城,国王道,马街818号。”
  月白的耳朵直直竖了起来。
  这地址并不陌生,尤其是那“骂街八一八”,就被自己狠狠嘲笑过。
  他歪着脑袋回忆了下,从兜里摸出小毛抄录的仓鼠家地址,就听鸯鸯说:“子祈见过吧,一个小丑。”
  水寒摇头。
  月白:“啊,见过。”
  鸯鸯:“跟他在一起的吟游诗人叫巴尔,是元老院大法官的儿子,这地址是他家,待会见了面别乱说话,特别是刚才在后殿看到的内容,给我通通吞到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许透露。”
  什么!?
  月白捂着脑袋阵阵眩晕。
  那只贪生怕死、好吃懒做的肥硕仓鼠,居然是世界第一强国的政府要员家养的!?
 
 
第76章 新朋(下)
  格雷斯·凯城——
  仓鼠蛋散窝在精致小巧的软垫上,“咔次咔次”啃着吉特进贡过来的红宝石车厘子,巴尔坐在它身边,低头调试一把鲁特琴。
  穿着得体的长须老者站在他们对面,正持续不断地说话。
  “你怎么还穿这一身,知道大家背后都怎么议论你吗?说是佩尔西家的孩子中了邪,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跟萨默郡的贫民混,还有人说,你整天蓬头盖脸,是被乞丐勾了魂……”
  老佩尔西叨叨叨,巴尔拧拧拧。
  老佩尔西继续叨叨叨,巴尔又把其中某个旋钮拧回来一些。
  等父亲叨叨累了,巴尔轻扫琴弦,唱道:“萨默郡的海无比壮阔,萨默郡的乞丐尚且自由,凯城只有腐烂人心堆砌的城墙,腥臭污秽,却以为自己高耸云端,能够遮挡日出。”
  “混账!”老佩尔西气得要死,抬手指着自己身后的画像,“你外祖父东征西战,为格雷斯操劳一生,凯城就是以他名字命名的,你敢抹黑他!?”
  “最初,世上的所有生命都是个体。”巴尔继续唱道,“直至人们开始鼓吹血缘包庇,崇尚家族裙带,他们缝上所有人的嘴巴,捂住了耳朵还闭上眼睛,世界从此一片泥泞。”
  “既然这么不满,你当初怎么不夺权!我和你母亲连路都为你铺好了!”老佩尔西重提旧事说,“伊让无心国事,你是他表兄,你也有继承权。跟萨默郡的乞丐厮混不能创造财富,不能让人民过上优越的生活,也不能让格雷斯称霸世界!他们是累赘,是久治不愈的脓疮!”
  话音落,窗外突然嘈杂,像是什么东西撞到墙壁的声音,老佩尔西怒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外头!”
  万神殿的传送装置精准到离谱,月白一行人不仅在马街818号着陆,还正好掉到主屋的落地窗旁,惊动了里头吵架的佩尔西父子。
  候在门外的子祈听见声响,第一时间跑过来,看到鸯鸯带着他们久寻不得的目标人物忽然出现,瞪着眼懵了一瞬,突然做出个谁也没有料到的动作——将扎好的头发抓乱,再撒几片地上捡来的叶子,然后推开窗户翻进屋内。
  她挥手拉上窗帘,笑嘻嘻说:“哎呀不好意思,马街的路灯太少了,晚上黑得像个迷宫,我找不到正门才翻窗的,没想到会打扰你们父子谈话。”
  “你也是脓疮!”老佩尔西说着,执起拐杖追打子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立刻给我滚回吉特的马戏团去!”
  子祈东闪西躲,嘴上说着“您老人家别气坏了身子”,脸上灿烂的笑容却衬得她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老佩尔西年事已高,眼睛又不好使,拐杖挥来挥去,没打着子祈,倒是碰翻了蛋散的食盆。
  蛋散大声尖叫:“吱!我的车厘子就剩这么一点了!你们打架能不能往边上去些!”
  连只老鼠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老佩尔西捂着心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巴尔拎起仓鼠往子祈怀里一塞,朝父亲说:“别拿他们撒气,伊让又不在国内吗?”
  “你才知道!?这几年国事全靠我们元老院这群老骨头撑着,你不长进,他除了捣乱还会什么!昨天收到消息,德郡的矮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看再这么下去,格雷斯王宫迟早得修成胡萝卜形状!”
  巴尔:“德郡的兔耳矮人又闹事?”
  “对,出尔反尔不是第一次了,我早说了跟那群智障讲道理没用!”老佩尔西甩出一叠文件,“战报在这里,你自己看。”
  巴尔一页页仔细看完:“胡萝卜税,这个早就推翻了的方案,是谁将它重新提上日程的?而且未经国王签署、未通过部族会议,怎么会突然颁布实施?”
  老佩尔西:“奶酪有奶酪税,咖啡也有咖啡税,就连那只老鼠现在吃的车厘子,也有税!格雷斯的两个邻国打成那样,流民四处逃窜,咱们国境线上的守卫要增加,物资粮草也得早作准备!忽然多了这么些开销,不收税,是用乞丐头上的虱子去填,还是你给我变出来!”
  巴尔:“那也不能挑弱者来欺负。胡萝卜是兔耳矮人的唯一口粮,你要动,他们自然得反。”
  老佩尔西:“反就镇压平定,再唧唧歪歪影响国格,通通给他们轰出去!现在四处战乱,我看哪个国家还能给到他们这么优越的生活!”
  “……”巴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天上午,元老院是不是有会议?”
  “嗯。”
  “行,我代表伊让参加,征兵和税负的事也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他起身送老佩尔西出门。
  趴在窗外的月白才松一口气,就听到水寒问鸯鸯:“伊让是什么人?”
  鸯鸯:“格雷斯国王,巴尔的表弟,也是在图陌袭击你们的假鹿王。”
  “!!!”那疯子视人命如草芥的行径,让月白记忆犹新。
  佩尔西父子边往外走边谈论伊让,巴尔神情中带着无奈,字字句句都在为伊让开脱,完全不像是仇人的样子。可伊让手上持有世界盾,在图陌遇见时,也声称自己是在为龙族办事……
  这群人的关系好复杂。
  月白越想心越慌,琢磨着提醒提醒水寒,突然动作一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摸我屁股?”
  “我没有。”水寒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月白朝身后望去,只见企鹅两眼发直瞪着屋内的子祈,死命蹦跳扒拉,想踩在月白背上跳进窗内。
  “你干嘛,下来。”月白小声喝令。
  企鹅被骂过后卡壳几秒,忽然张开嘴,喉中蓝光充盈,阵阵寒气直往外冒。
  不是吧,好端端那么多天,这时候暴走!?
  月白赶紧捏着企鹅的嘴,心里乱七八糟念了一大段话,然而秘典可能是跟魁札尔铃学坏了,紧要关头掉链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冰晶从企鹅嘴缝中漏了出来,冻得月白直哆嗦。水寒当机立断,召白烟卷着企鹅用力一扔,抛到山的后面去。
  而后“轰隆”声响,老佩尔西警惕地回头:“什么声音?”
  巴尔蹙着眉,拉开铁质大门说:“可能是子祈和蛋散在打闹,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老佩尔西按住他的手:“我待会派几个卫兵过来,你这里防守薄弱,容易被人乘虚而入。”
  “不需要。”巴尔拒绝说,“我讨厌被监视,别以为我愿意去元老院,就会一步一步按着你的规划走。”
  老佩尔西忧愁地长出一口气:“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跟我好好说话?”
  巴尔:“我已经在好好说话了,否则你不可能站在这里。”
  老佩尔西:“我知道,你是为了库姆和吉特的战事才赶回来的。但子祈已经入籍了,她现在是格雷斯人,不是吉特人,你没必要为了取悦她,事事偏向吉特,连自己国家的利益都不顾!”
  巴尔始终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别把子祈拖下水,这是她的问题吗?这是格雷斯欠吉特的!两百年前,不是格雷斯撺掇,吉特会对达尔达诺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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