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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偏执总裁拿命求he(近代现代)——店长不开店

时间:2024-01-28 09:22:57  作者:店长不开店
  后面的半句话丝毫听不出一点担忧,反而像是因为自己没死成感到惋惜。
  简桉习惯性想蜷起双腿抱着,却使不上劲,只能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季松亭居然当着他的面这么数落自己视如珍宝的人,沈云珩心头怒意横生,一时间气势汹汹地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襟,说:
  “季松亭,你别太过分!小桉刚脱离危险醒过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刺激他吗?!你知不知道当初就是……”
  “云珩!好了,你别再说了!”
  简桉及时打断了他差点要说出口的话,眼眶微红,心脏一阵紧接着一阵地疼,连说句话都宛若用了全部力气:“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想跟他谈一谈……”
  当初是什么?他应该知道什么?为什么简桉不让沈云珩继续说了?
  又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季松亭眼角抽了抽,怒气隐现,目光死死盯着面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简桉,试图望眼欲穿,想把他的五脏六腑看个透彻。
  沈云珩却面露急色,“小桉,我现在不放心你跟他同在一个空间里了。”
  “你说什么?不放心?”
  季松亭轻掀眼皮,冷漠地睨了他一眼,眸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漫不经心道:
  “麻烦沈总搞清楚,这里谁才是外人,他既然都让你出去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想让我喊人请你出去吗?”
  他早就看烦这个沈云珩了,有事没事都要凑在简桉面前,而且面对简桉这种虚情假意的人,到头来还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简桉吸了吸鼻子,强自镇定地开口:“云珩,没事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先出去门口等着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沈云珩犹豫不决,但一看到简桉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破碎的眸光带着乞怜。
  沈云珩的眼神里刹那间闪过一丝痛楚,如黑耀石般透彻的眸子,溢出些许无奈,又一次心软到妥协:
  “嗯,好吧,我出去,如果他敢伤害你,小桉你随时叫我。”
  走到季松亭身边时,他刻意侧身轻撞了下那人的肩膀,火药味十足。
  二人冷冷地对视了几秒,脸庞与脸庞贴着空气闪过,四目里忽然闪射出高昂的战意,爆发出不可遏制的炽焰。
  季松亭将目光冷然地转过来,他依旧面色死板,像是戴了面具,目光却清冷迥彻,如同寒潭深渊,令人不敢直视。
  病房门被猛地关上,季松亭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一脸的烦躁,沉声问道: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第一次脑溢血到底是因为什么?”
  站在床边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威慑和压迫,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气息直往鼻翼里钻,让人感到恐惧。
  简桉害怕地缩了缩半个身子,畏怯的眼神飘忽不定,悄悄朝那人瞥了一眼,又紧张地看向四周,始终没敢直视对方。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稳住心绪,极力装出一副震惊困惑的模样,问道:“脑溢血?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病史。”
  “装什么?还在装?”
  季松亭把病历单扔到他面前,嘴角微勾,冷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眼神像刀子一般狠狠扎向他,说:“你敢说这上面的诊断结果不是你的?”
  甩在自己面前的病历单有些褶皱,简桉手指颤抖地拿过来,一页一页翻到最后,看着上面“中枢神经血管破裂”的字眼,眼眶蓦然红了,却不肯落下一滴眼泪。
  他现在不能哭,哭了就代表承认了。
  季松亭这么问他,无非是因为这段婚姻的束缚,不想对他履行任何伴侣的职责,又或者是不想便宜他死的太早。
  “季少爷。”
  季松亭忽而听见床上的青年轻飘飘喊了这么一声,错愕片刻,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瞳突然微微睁大,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惊异,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有些暗沉。
  有一瞬间,这个称呼在简桉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无端变得生分和疏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很不舒服。
  过了好几秒,季松亭这才反应过来,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一团怒火:“你刚刚叫我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温似乎降至到了零点,隐隐酝酿着一股肃杀之意。
  简桉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抬眼一看,正好见他那一张棱角分明、气势凌人的脸暗沉得可怕,一对深眸如同一把利剑,带着威严和警告,似要刺透他的心底。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手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鬓角渗出冷汗,强迫自己直视男人的双眸,一字一顿道:
  “季少爷,您不是一直以为我是个虚伪做作的人吗?既然我都是这样的,那为什么病历单不可以造假呢?”
  他几乎是哽着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的,等到话语落下才被自己的勇气吓到。
  他刚刚是怎么敢反驳季松亭的?
  许是劫后余生的痛苦,和身如枯木,心如死灰的爱意,让他第一次产生了反抗的念头,也是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之下,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他终于忤逆了那人一句。
  简桉死死抓着被角,咬紧牙关,往日里柔弱无用的眼神此刻终于染上了一层硬气,可这点顽抗却尽显苍白无力。
  他知道的,季松亭最厌恶欺骗和背叛了,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滋味会让他抓狂,会让他不可一世的尊严受辱。
  听到这,季松亭果然发怒了,但提高的嗓音里除了狠戾,还夹杂着一丝质疑:“造假?你和沈云珩联合那群医生一起来骗我?!你重度昏迷也是假的?”
  他不信简桉有这么高超的演技装的跟真的要死了一样,但一想到这人的嘴脸,什么都做的出来,也不无可能。
  亏他竟然会担心起简桉的死活!
  简桉有些愣住,没能料到后半句话,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短促而苦涩地呼了一口气,鼻子突然酸得发疼。
  他以为季松亭仅仅只是怀疑他的脑溢血病史,怀疑他和别人串通欺骗,没想到他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几次心脏骤停,险些死去,可对方依旧认为是假象,是谎话。
  那人都质疑到这份上了,又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都是徒劳无功。
  他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声音微颤,有些艰难地说道:
  “对,我全都是骗你的,云珩告诉我,我大出血时你为了沈初言的身体,不顾我的死活,拒绝给我血浆,我让医生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就是想让你感到愧疚。”
  直到现在,简桉才真正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凉,原来从头到尾的拼命付出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
  身体的痛和心口的痛同时袭来,干涸的眼睛宛若染血般红,这种感觉比死了还难过,他黯然神伤地眨了下眼,口中每说出来的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滚动一样:
  “而且这么多年你不是早就已经看清我了吗?又何必问我……”
  话音刚落,季松亭忽而俯身冷不防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按住,那双幽冷阴寒的眸子盯着他,像要生吞活剥了他!
  “简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愧疚?就这么看得起自己?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
  被强行扼住的简桉脸上满是惊恐,双臂根本毫无力气推开,面色涨红,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整个人仿佛快要窒息了似的,只剩下嘶哑的嗓音在在喉咙里回荡:
  “咳咳……,你当然会愧疚……你怕我死得太痛快,不能替林教授报仇……”
  这句话轻而易举就引起了季松亭强忍的暴怒,掐住他的力度愈加的重,像是要将他揉碎般,手指在他颈动脉处摩挲着,眼神深沉如海:“简桉,你终于承认了!我妈就是被你这个贱人害死的!”
  “放开……咳咳……放开我……”
  眼前的青年像一只孱弱的小猫,瑟瑟发抖,嘴唇发紫,似乎快要断气,泛着水色的瞳眸微微半阖着,无力地闪了闪,带着点倔强,不屈的光芒。
  看着那一双沾染泪水、清墨般黑亮的桃花眼,季松亭心底轻颤了一下,随后浮现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紧张,下颚轮廓线紧绷着,掐住他脖颈的手也跟着缓缓放开。
  他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步,垂眸看了看手掌心,双眉惯性地蹙起,自己刚才的力度……是想掐死简桉吗?
  简桉干咳了好一会,喉咙里泛着浓烈的腥味,才逐渐恢复过意识,如纸的脸庞倚靠在床边,像下了决心,低低地开口:
  “季松亭……我们离婚吧。”
  闻言,季松亭猛地抬头,眼神里有着无比震惊,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攥紧了拳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说话的声音冷意刺骨,一字一句道:
  “你说什么?”
 
 
第44章 为什么到死都不放过他?
  简桉尝试直起身体,不靠着墙壁,身心俱疲的创伤还是让他失败了好几次。
  终于,他插针管的手小心翼翼地支撑着床板,才勉强将薄如蝉翼的身子坐好。
  在男人杀气腾腾的注视中,简桉把涌上喉咙的鲜血硬生生咽下去,指腹悄然抹了抹嘴角细微的血渍,有气无力地回复:
  “我说,我们离婚,你可以娶你最爱的心上人了,不用再每天看着我愁眉苦脸,感到心烦,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吧……”
  他嘴里无动于衷地说着这些话,努力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他,心就像在滴着血一般。
  爱了这么久的人,整整三年陪伴,突然要离开,他真的好舍不得,甚至在说到“离婚”的字眼时,语气都是颤抖和不甘的,可是有些人怎么努力都已经不会有结果了。
  季松亭瞳孔一缩,复杂的思绪像被他的话定格住,冷厉地盯着床上的人,却莫名被他夹杂着痛楚的眼神刺激了一下。
  简桉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难不成脑子被车撞傻了?
  明明之前是这人眼巴巴非要代替简棠梨,哭着求着进入季家,要和他结婚的也是这人,害得沈初言没名没分做了三年的地下情人,现在简桉说离婚就离婚?
  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季松亭看着对方,手指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脸色阴沉,眼底的怒火像是燃烧到了极致,声音冷得几乎能结冰:
  “你想离婚?我不同意!季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三年前你有多么渴望进来,现在就让你有多奢望离开!”
  男人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简桉面露惊慌,插着输液管的手臂剧烈一颤,“不……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自由,那是我的自由,季松亭……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还是你丈夫!”
  季松亭拿过旁边的药盒猛然砸在他脸上,眼中闪着愤怒和怨毒,看着那人一脸恐惧的模样,不由冷哼,嘲讽道:
  “怎么?知道害怕了?还是说后悔当初跟我结婚了?现在离了婚是不是要去跟沈云珩翻云覆雨滚在一起了?”
  后悔?
  他从来都不后悔和季松亭结婚,只是后悔自己三年前为了爱奋不顾身,为了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抛弃所有。
  现在徒留一身疾病,一无所有。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可以夜不归宿找沈初言亲密,就不允许我和别人有任何接触吗?季总当真是好一个州官放火……”
  简桉强忍着想落泪的冲动,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失神地垂下眼帘,却还在刻意激怒男人:
  “我不爱你了,季松亭,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喜欢的是沈云珩,我移情别恋了,你还留着我做什么?”
  说不爱那是假的,放不下才是真的,可他不得不这样违心地说出口。
  病历单上的脑溢血晚期治疗率极低,让他再也没有生命和精力去接着爱季松亭,只想最后求一点自由的余地。
  可那人为什么到死都不放过他?
  季松亭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看向他的眼神一瞬间从愤怒变得幽邃得可怖,内心隐约有种被掌中雀挑衅和背叛的滋味。
  对方胆子怎么突然间变大了?居然敢这样对他讲话?三年来第一次见。
  他不喜欢这个感觉,但凡是试图忤逆他的,都该得到恶劣的惩罚才会学乖。
  对方那双狭长猩红的眼眸就算被阳光照着,也没能燃起一点温度,反而是愈加的寒冷,简桉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此时此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模样,按照季松亭那喜怒无常的性格,早该把他碎尸万段了。
  自己这是在季松亭的忍耐极限上反复横跳,拿着最柔弱的心口挨着刀说话。
  下一秒,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在病房里突兀地响起:
  “随你怎么说,是想简单激怒我,还是暴露本性,我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哪都别想去!”
  面对他这蛮不讲理的强硬,简桉瞬间犹如冷水泼身,从头到脚渗出寒意,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绝望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
  季松亭闻言唇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只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只会对他唯命是从的简桉,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微抿下唇,扬起嘲弄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扣了扣纽扣,嗓音慢条斯理道:
  “给你住两天医院,免得你死了,到时我会让小王接你回别墅,别想着逃跑,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
  说完,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单手插着衣兜,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季松亭刚出去的下一刻,一直守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沈云珩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这短短的十分钟里却异常难熬。
  他走过去,看着失魂落魄坐在病床上的简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碰上了他的面颊,用大拇指缓缓地摩挲着他眼帘下面,像是擦眼泪的动作。
  他真的看不得这人变成这样,更害怕简桉什么事都藏着,藏出病来也不说。
  沈云珩的手忽而停在了他的脑袋上,静静地放着没有动弹,随后轻轻地摸了摸那柔软的发顶,心疼地握紧了拳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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