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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古代架空)——豆本豆豆崽

时间:2024-01-30 08:36:09  作者:豆本豆豆崽
 
 
第五章 眼线
  谢云川是在十日后回来的,彼时,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静谧的房间发出一阵巨响。
  出于职业素养,南河月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长剑出鞘,眼神一厉,马上摆好备战姿态。
  然而下一秒,一张沾着血污但熟悉的脸便出现在了二人眼前,定睛一看后,防备警惕的姿态才略松懈了下来。
  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好些时日的谢云川。
  “师傅?”燕南叙忙不迭地掀开被子。
  谢云川用身体抵着门,深深地喘了几口粗气,侧起耳朵听了几刻,转身将门栓拉好,这才来到床边。
  “没事没事。”谢云川扯了扯衣领,不拘小节地用衣袖抹了把脸,故作轻松,“还活着呢。”
  “怎么回事?”
  燕南叙死死地盯着谢云川,自从他进门以来,他紧锁的双眉就没有舒开过半分。
  “不说了嘛,小事。”谢云川笑了笑,也没打算瞒他,“跟你猜得差不多,太后的人找上来了,强拉着我去宫里,当太子太傅。我说我志不在此,可那群人硬是不听,就……哎,正好我渴了,谢了啊。”
  谢云川毫不客气地接过南河月递来的茶,一饮而尽,酣畅地啧了一声,“我抄近路回来的,就是怕你们担心,特意回来给你们报个平安的。瑾儿,你上回不是说有计策应对了么?趁着人还没来,给为师说说,看看为师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谢云川放下茶杯,准备洗耳恭听。
  燕南叙没有说话,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和南河月交换了个眼神。
  到底是近十年的主仆,南河月瞬间就领会了燕南叙的意思,眼神一变,晃至谢云川的身后,如鬼魅般无声息地靠近,对准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脖颈,抬手一劈。
  毫无防备的谢云川极速转头,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连闷哼声都来不及发出,眼前一黑,便摔进了南河月的怀里。
  南河月没有说话,托住他的腰,随后转首冲向燕南叙,“公子,怎么处置?”
  燕南叙思忖片刻,将被子完全掀开,从床上走了下来,空出一个床位,示意道:“放上床。”
  默了片刻,南河月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但见燕南叙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便只好先将人搬上了床榻,又贴心地替他将被子掖好。
  燕南叙用余光瞥了一眼谢云川,语气淡淡,“你就留在屋里看着师傅,我去去就回。在我没回来之前,别让他醒。你坐在他边上,他醒一次,你就劈晕一次。”
  南河月眉心一沉,“公子要去哪?”
  “我自有对策。”燕南叙平静地说道。
  “可先生……”
  南河月始终没松开紧锁的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燕南叙已经走到了门边了,惨白无血色的手搭在门栓上,病白的面庞蒙上了一层冷光。
  “这事只有我去,才能有解。”
  话音落下,南河月便猛地被燕南叙眼底的冷意震慑住,遍体生凉,恍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日,那从尸体堆下爬出来的修罗,来自地狱的,最艳丽的那朵曼陀罗,冷不丁地就与眼前的身影重叠了。
  这几年的相处,让他差点忘了,他的公子从来不是什么良善温软的病弱兔子。
  于是,缄默半晌后,他终究是没再阻拦,只是在燕南叙走出门外的那一刻,看着那抹瘦削却坚定的身影,叹了口气,“公子,万事小心。”
  ……
  即使正值盛夏时节,但山里依旧是漫着几丝凉气,像是才下了场雨,水雾轻柔地笼着这片遗世独立的山野,让脚下的青砖都沾上了湿意。微风吹过,树上的叶子随之轻轻摇曳,在宁静的山野间,簌簌的声响清晰且悦耳。
  燕南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林前的队伍,十分惹眼。他不假思索地朝那边走去。
  为首的是位公公,在看到燕南叙靠近的一瞬,就倏地站了起来,眼里的敌意猛地迸现但仍旧是骤然拔高了声音,态度锐利道:“来者何人?”
  话落的刹那,前一秒还在休憩的士兵,几乎是马上站了起来,泛着冷光的大刀直指燕南叙,险些将他的眼都晃了。
  燕南叙的眼底划过几抹讥诮。
  那日他在闹市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别说是太后的人,就是寻常百姓,都不可能认不出他。且见他这态势,显然是认出自己了,可眼下却仍故作矜高,装不认识,实是虚伪至极。
  但即便是被冷戾的兵器所指,燕南叙的脸上也未曾出现半丝惊慌。他弯了弯唇角,规矩地行了一礼,微微上挑的眼角泛起慵懒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自我介绍:“在下谢云川之徒。您就是徐公公吧?”
  徐公公皱着眉,审视的目光不停地在燕南叙身上四处打量。
  燕南叙也不窘迫,大方地轻扬着下巴,任由他打量。
  兴许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徐公公朝后边打了手势,几排士兵这才收回了杀意岑岑的刀。
  “你师傅呢?”
  燕南叙瞧着年轻,因而,徐公公也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居高临下地瞟了他几下,就傲慢地收回了目光,嗤笑一声,“又收徒了?谢云川倒是好眼光,收的徒一个比一个好看,那翠玉楼的美人都该自惭形秽了。那燕家的儿子若是能活到现在,也差不多是……算了,罪臣之子,不说也罢。你有什么事?”
  徐公公左一句翠玉楼美人,右一句罪臣之子,连嘲带讽的,直接把燕南叙踩到了最低档。倘若换个人,听了这么一番话,恐怕都要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但燕南叙不是正常人,听完后,他却置若罔闻,笑意不减,“我是来跟您谈条件的。”
  “条件?”徐公公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冷笑几声,咄咄逼人,“你师傅都未必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你又有什么底气?再说了,是太后盛邀你师傅入宫当太傅,给当今太子传道受业,那是光宗耀祖的活儿。这还有什么可谈条件的?”
  燕南叙佯装听不懂,继续笑吟吟地看着徐公公,余光一一扫过那一把把重新被举起并对准自己的大刀,笑意不减,“公公不打算先听听我的条件么?”
  徐公公已彻底沉了脸色,双手抱着手臂,没出声,但也没有让他的人把刀放下的意思,目光不善地盯着燕南叙。
  能成为当今太后身边最炙手可热的公公,多少都有些手段。一般人被他这么盯一会,没多久就会被他的威压所震,败下阵来。
  但这一次,面对燕南叙,无论他怎么盯,眼前那人却都不动怒,甚至连半丝情感波澜都不起,妖异的桃花眼里转着风情的漩涡,深不可测,捉摸不透。仅对视一眼,就让人心痒难搔,也仅一眼,就让人瞬时泥足深陷。
  徐公公瞳孔一阵皱缩。
  可怕极了。
  “说白了,你们着急让我师傅入宫当太傅,不就是怕某天出现不可控的突发状况,可门下谋士却才学有限,不足以应对,而后续的皇嗣才学也不足,无法让朝中官员信服么?”燕南叙勾着纤细的手指,往指尖轻轻地吹了口气,神情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上吃什么似的,“而我家师傅啊,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是出了名的谪仙人,不少人都惦记着他。”
  “所以,你们想要的,不止是太傅吧?更是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放在宫里,一枚能随机应变、帮助你们稳固江山的棋子。”
  燕南叙又笑了笑。
  徐公公攥紧了拳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阵凛然的冷气,仿佛只要燕南叙再说多一句,说错一句,他就会一挥手,让这十几把刺刀同时落下,将这位清冷的绝世美人捅成蜂窝。
  可燕南叙像是感觉不到围绕在他周遭的戾气似的,依旧笑意盈盈:“先不说我师傅愿不愿意入宫。天下谋士何其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谋士是永远招不尽的,这世上也总会有超出预料范围的事发生。徐公公,堵泉眼,没用。能让泉眼里的泉水不再往外淌,那才叫有用。”
  说到这,他顿了顿,挂在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如果我说,我能让这些突发情况,变得不再突发,甚至永远杜绝呢?”
  攥紧的拳头倏地松开,徐公公的眼神忽地就变了,少了几分轻蔑,多了几分正色,“你且先说。”
  “如今对你们威胁最大的,放眼整个新朝,不过只御南一家。”燕南叙不卑不亢地抬眸笑道:“我可以代表师傅助你们一臂之力,自愿以眼线的身份潜入御南王府,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向你们随时禀告府里动态。公公觉得,如何?”
 
 
第六章 制衡
  徐公公的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他笑得极快,几乎是一闪即逝,旁人连半片残影都捕捉不到。
  “公子,你这是在开老奴的玩笑呢?”徐公公笑几声,外表虽无异样,但言语间不自觉地便已换了自称,佯装痛心状,说:“御南王乃是我新朝的一员猛将,为我朝击退了多少敌人?殊勋异绩,功勋累累,老奴为何要在他的府邸安插眼线?这难道不是对我朝功臣的不尊敬么?这事若传到了朝臣耳里,该让人多寒心啊?老奴此番过来,只是为了邀请谢先生,若是谢先生执意不愿,老奴也不会强求。只是刚才那番话,还请公子万不要再说了。”
  若燕南叙是心思单纯的主儿,听完可能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可他并不是,从燕鹤山府里出来的,能有几个良善之人?
  燕南叙状不经意地扫了扫周围已收起兵器的士兵,低笑几声,“公公说得是。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表达有误,但确实也算是我考虑不周失言了,安插眼线,岂止是会寒朝中老臣的心,也是在寒百姓的心啊。”
  徐公公轻轻地应了一声,又问:“那公子是何意呢?”
  “御南王是武臣,军功显赫,战绩卓著,所以,在文墨方面,总是有些欠缺的。恰好听闻世子妃身怀六甲,我想,府上也许会缺个教书先生。”燕南叙乖顺地笑了笑,提议道,“我虽不如师傅才高八斗,但总归是谢云川带了多年的徒弟,怎地也比一般的先生好,就算是朝廷看御南王多年辛劳赐去的厚礼,公公说是吧?毕竟,往后府里人能文能武,听上去总比有勇无谋的一介莽夫好些。”
  “唔,倒算你有心。不过,”徐公公轻哼了声,正就坡下驴着,话音忽然一转,啧了一声,“倒不是老奴怀疑你。只不过啊,这御南王到底是位高权重的人,公子这突然冒出来毛遂自荐的,底细身份也不清楚,老奴若这么贸贸然地送过去,实属唐突。”
  燕南叙没有立刻答话,面上虽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轻笑,但内心,在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时,已是止不住地阴冷嗤笑。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没有他的把柄没有安全感,怕他随时叛变,把他们卖了么?
  笑话。
  可倘若他燕南叙真不想合作了,又有什么把柄能抓得住他?
  燕南叙冲徐公公笑了笑,宛如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慢悠悠地朝前走了几步。
  燕南叙一靠近,围在四周的士兵就立刻警觉了起来,纷纷抓紧了手上不长眼的刀。
  徐公公没有说话,也没有多看士兵一眼,双眸紧盯着步步靠近的燕南叙,伸手摆了摆,示意士兵放下武器。
  燕南叙停下了脚步,走到了徐公公的肩膀边上,微微猫低了点腰,轻轻地附在他的耳边,樱桃似的小嘴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旁人听不大真切。
  “公公。”燕南叙轻轻地说道,“你们想要稳固江山的棋子,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徐公公皱了皱眉。
  燕南叙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又说了什么。
  只是当燕南叙说完直起腰后,徐公公立刻色变,面色怖然,“你……”
  “这下,徐公公放心了吧?”燕南叙往后退了几步,唇角微弯,眼角轻挑,眸底酝酿着旁人猜不透的深邃笑意,“我不是坏人。”
  徐公公沉沉地盯了他几秒,略微思忖了片刻,又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你说的,是真的?”
  燕南叙无辜地歪了歪脑袋,两手一摊,“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么?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呀。”
  说着,燕南叙还特意伸出手,横在自己白皙的脖颈前,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扮鬼脸似的吐了吐舌头,风情而又俏皮。
  但徐公公的心思丝毫不在燕南叙的鬼脸,他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想说。
  燕南叙也不催促他,弯着唇角看他。
  几番踟蹰后,徐公公抿紧了唇角,撑起一丝十分勉强的笑容,说道:“公子的一番心意,老奴心领了。只是这一件事,牵扯的事情太多,老奴一人着实无法定夺。这样吧,公子的提议,老奴回去会如实禀告太后,若可行的话,老奴就尽快给公子安排,如何?”
  燕南叙颔首应下。
  “老奴也知道,谢先生就像这山中云雀,志不在朝廷,不愿被束缚。倘若一生秉承初心,在山野度日,相信太后也会理解。”徐公公恭敬道,“公子可还有其他事?如果无事的话,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公公一路走好。”燕南叙也行了一礼,等徐公公的背影消失在山野中后,他这才敛起所有的笑意与表情,冷冷一笑,转身往山中小屋走去。
  ……
  燕南叙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谢云川已经醒了,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他盘腿坐在床上,板着脸,冷冷地盯着自己,眼神犹如寒风扫过,燕南叙的后脊都泛起一阵冷飚飚的意思。
  “可算回来了?”
  燕南叙抿了抿唇,眼神转动了会,四处瞟了瞟,正想质问南河月呢。
  “别找了,他在这。”不等他出声,谢云川已拉开身旁的被子,南河月正躺在里边。
  燕南叙:……
  好家伙。
  “真不靠谱啊……”燕南叙瞪了还未醒的南河月一眼,低声地咬牙切齿,“都让你等人一醒就劈晕,怎么反倒还让别人给劈晕了?”
  谢云川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一变,猛地拔高声音,“你说谁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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