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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仗犬势(近代现代)——金角小虞

时间:2024-01-31 08:29:58  作者:金角小虞
  在演员的吐字或者情绪出现问题时,何已知会提出建议,但不会过多干涉,而是让演员自己判断,暂时调整不过来就继续推进,等时机合适时再退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舌头和声带都是松弛的,语调不包含命令或是指责,即便是心气傲慢的人也听得进去。
  如果吴千羽在这就会知道,这是和雁行犀利的鞭笞完全不同的指导风格,可同样有效。
  渐渐地,原本歪倒在地上的演员都不知不觉地坐直了身体,有一半人甚至捧着剧本站了起来。
  从头到尾没有人讲小话,也没有人看手机,暂时没有台词的角色也专注在剧情中……就连两条狗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发出声音。
  Captain跳上何已知靠着的桌子,趴在剧作家的手边,竖起的耳朵随着开口的演员改变方向。
  戈多虽然感到奇怪,但看到雁行嘘声的动作,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不过它也没有闲下来,而是自以为隐蔽地到处找人蹭蹭,试图从每一个演员兜里掏出一点什么。
  眼看排练进入正轨,把人送到位的郑韩尼和司徒渺就可以放心撤退了。
  两人不想打扰排练节奏,和执行导演打招呼准备悄悄溜走,但尽职的执行导演转头就通知了何已知。
  他让执行导演先带着演员读剧本,把不认识的汉字查了——尽管听起来很傻,但这是每部戏都必须经历的重要环节。
  演员的表演属性要求他们保持自信,这种舞台上的优秀品质一直贯彻到排练中,就导致他们即使看到不认识的字,也不会停下来打乱表演的节奏,而是按照自己的直觉乱读……秉持着“只要声音够大,别人就听不出我不识字”的信念,在被人指出读错之前,绝对不会翻字典。
  如此一来,查字正音就成了初次读本时剧组逃不开的工作,而且这份工作会伴随排练全程——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知识的印记就会被自信的信念打败,一旦离开了拼音标注,该乱读还是乱读。
  执行导演接过指挥棒,郑韩尼和司徒渺走到教室门口,何已知偷偷溜到雁行身后,按住他的肩膀。
  前世界冠军正听人读戏听得入神,忽然被打扰,回头皱着眉看他,那样子意外的孩子气,让剧作家忍不住心中一热。    何已知在轮椅侧面蹲下,将手臂伸进椅背的缝隙,环住雁行的腰。
  “嘿,”他靠近自己男朋友的耳朵,“今天应该会读很久,你要先回去吗?韩尼他们打算现在走。”
  “你想我离开?”雁行低声问。
  “我希望你多留一会。”他只是担心雁行还有工作要做,毕竟今天并不是周末。
  “我等你结束。”雁行说完就扭过头,继续盯着在读台词的演员,好巧不巧正是关子杨。
  “那我先送他们出去。”
  何已知快速说,站起来朝门口看了一眼。
  不只是为了提醒还是掩护他,从刚才开始,司徒渺一直在门口掩着嘴咳嗽,现在已经咳出了伤风的架势。
  “司徒小姐没事吧?”
  他听到一个女演员小声嘀咕。
  他们离开了排练室。
  司徒渺憋着一股气,脚踩高跟鞋走路走得飞快,一路奔出体育中心,掏出帽子和围巾带上,回头看自己师哥:“你和雁——”
  “我们在交往。”何已知不问自答
  “你说的交往是……”她给出怀疑的眼神。
  “谈恋爱的意思。”何已知再次回答。
  司徒渺停顿两秒,突然爆发:“这种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何已知和郑韩尼并排站着,为陷入狂暴状态的女演员遮挡路人的视线。
  司徒渺不顾形象地在原地发泄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动作和语气猛地冷静下来,就跟被人夺舍了似的:“啊,那我答应把小关带来是不是不太好?”
  何已知早就看出她的愤怒有一大半是戏瘾发作,此时也不惊讶,给了她一个“你才知道啊”的眼神,转而发问:“那个‘绯闻’是怎么回事?”
  “你真不知道?”司徒渺把同样的眼神丢还给他,里面还多加了几丝发酸的怜悯,“这就是断网的好处吧?任外界腥风血雨,我自岿然不动。”
  女演员感慨完清了清嗓子,在何已知的催促中开口:“你和我去开机仪式那天不是把自己的领带借给小关了吗?”
  剧作家记得这一茬,准确的来说是郑韩尼的领带:“然后呢?”
  察觉到他是真的着急,司徒渺放弃了卖关子:“然后你们还走了有粉丝蹲守的正门,就被发现了呗。”
  “她们又不知道那是我的领带。”何已知皱眉。
  “你可太小瞧粉丝的扒皮能力了。”女演员皱了皱鼻子,嘲笑他的天真,“偶像身上的每样东西,包括衣服裤子鞋子甚至袜子,都专门有人盯着找同款的。平白多了一个配饰,当然要弄清楚。更何况你们一点没有掩饰,人家一翻相机就知道是从你身上来的了……而且你那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又有未知人士的神秘气质,可不就一下戳中了粉丝的心。”
  司徒渺幽幽一笑:“现在网上还有好多神秘领带男和小关的Fan Art呢,都把你画得可帅了,回头我发给你们看。”
  何已知一点也不想看“神秘领带男”和关子杨的粉丝艺术。
  他已经完全被他们娱乐圈的好坏标准搞糊涂了。
  像这种绯闻,在剧作家的概念中必然是对艺人有害的,但从司徒渺的态度里,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担忧,只有单纯地看热闹,直接牵扯其中的关子杨本人对他好像也没有怨恨……
  “没有人把我认成我哥吗?”
  “可能有吧,但是我没有注意。毕竟我又不认识歌手何未知,我只认识写剧本的何已知。”
  “怎么样,师哥,考不考虑出道当明星啊?”司徒渺戳了戳剧作家的手臂,“你这个路线还是有人喜欢的哦。”
  “喜欢的话直接喜欢我哥就行了。”
  司徒渺被噎了一下:“好像也对……不对,差点被你岔开话题!”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严厉道:“你和世界冠军是怎么回事?”
  何已知给他讲了讲自己和雁行的事,诚实地说:“预选赛的时候就打算告诉你的,只是没有时间。”
  司徒渺听完啧啧称奇:“我本来觉得和小关传点绯闻,已经是师哥的超常水平了……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
  何已知以为女演员还要多损他几句,方才跟打了鸡血似的小师妹却突然垂下眼,用牙齿咬住指甲:“那幸好符少爷被弹劾了,否则你这拿人家的经历换钱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还真不好解释吧……”
  何已知无言以对,只能点头。
  “你可得保守好秘密,别说漏嘴。”女演员嘱咐道,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天可真是刺激——我有点饿,你们饿吗?”
  郑韩尼狂点头:“饿极!”
  “去吃点东西吧。刚刚执行导演给我发消息,说他们查字还要一段时间”
  何已知说完,发现两个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
  郑韩尼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把那三个人单独留在那没问题吗?”
  “什么问题?”何已知问。
  “你不怕他们……打起来?”郑韩尼比划了几下拳法。
  “为什么?”何已知又问。
  Honey郑忍无可忍地大喊:“为了你啊!”
  那声音如同一阵风,停在地上找食的鸟儿纷纷飞起。
  “我知道啊,”剧作家用手挡住耳朵,“我只是奇怪又不是为了你,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在这一刻,看着崩溃的郑韩尼和满脸写着无辜的师哥,司徒渺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扮猪吃老虎的小白脸气质”。
  (本章完)
 
 
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排练4
  “点快!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冰上中心门口的几人聊完闲话,准备朝饭店前进。
  何已知点着头,但是却迈步走向了反方向。
  “你去哪?”司徒渺和郑韩尼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回头逮住他。
  “哦,你们去吃吧,”何已知抓了抓头发,指着路口的另一边,“我看到那边有家咖啡店门口的牌子写他们有蓟京最好的拿铁,想买给雁行尝尝。”
  “……”郑韩尼无语凝噎。
  司徒渺凝视他片刻:“你完蛋了,师哥。”
  十分钟以后,何已知提着牛奶和咖啡5比1的拿铁回到冰上中心。
  他经过冰场,看到鱼诵雪在和一个高个的青年练习,整块冰面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场上没有播放音乐,鱼诵雪大声地喊着“”,男伴分开膝盖半蹲,扶住她的腰,两人做了一个手托侧腰的托举,女运动员在空中伸展肢体,手臂和腿笔直地割开空气,如同仙鹤从低空掠过。
  “没事,这两年早就习惯了……男人没一个靠的住的。”鱼诵雪扶着冰场外围的防护墙单脚站立,用毛巾擦拭冰刀底部。
  她擦完冰刀,套上硅胶保护套,从冰场里面翻上防护墙,把腿转到外面,坐在边缘上,拍了拍防护垫,邀请何已知坐到她的旁边。
  “他们大概是想让我当所有新人的第一个女伴,让这些毛毛躁躁的小伙先在我这学会技巧和温柔,再去找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侣。这就是老女人的宿命啊——”鱼诵雪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何已知露出既不好意思又感激的表情,当时这个礼物的建议还是鱼诵雪给他的。
  不过既然鱼诵雪提起这个话题,他也就跟着回答下去。
  被他丢下的男青年叉着腰在冰面上无所事事地滑来滑去。
  她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膝盖和肩膀,抬头看到何已知,蹬动冰刀朝他滑了过来,绽放出热烈的笑容:“小何!教室怎么样?好用么?”
  何已知用一秒钟告诉她教室非常完美,接着问:“你没事吧?”
  “我有事想请问你。”
  其实何已知是想问她雁行和老花鼬的事——
  预选赛的时候雁行说老花鼬之于他就如同丘旦青之于何已知,但是没有解释细节,他有些好奇。
  “那是雁行退役后你的新搭档吗?”何已知问。
  “不清楚,我不认识那两个人,有什么建议吗?”
  何已知一愣,无奈笑道:“你听到了啊。”
  “这么多?”何已知没想到,他以为这种双人运动的搭档都是长期绑定的,就像以前的雁行和鱼诵雪一样。
  就在何已知为这个动作中展现的速度、力量与纯粹的优雅感动时,托起鱼诵雪的男伴撑不住松了手,女运动员从他头顶摔了出去。
  “八卦是人的天性嘛。”鱼诵雪兴味盎然地看着剧作家,“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女运动员马上接道:“修罗场的事情?”
  “我看到雁行戴的戒指了,”女运动员点着自己的右手中指,脸上浮现出和童颜不太相称的揶揄笑容,“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手指头上这么空呢?”
  鱼诵雪在冰面上滚了两圈,不等男伴来扶,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
  鱼诵雪摇头:“这个?这个是雁行退役后我的第八个搭档。”
  鱼诵雪被他的回答逗乐了:“你倒是真清白。”
  何已知苦笑摇头,怀里抱着的咖啡店袋子引起了女运动员的注意。
  “那是什么?”
  “给雁行买的咖啡,还有一个送的甜甜圈,他应该不会吃,你要吗?”
  “我不能吃一个。”鱼诵雪遗憾地说。
  “那我和你分。”何已知说着,将甜甜圈掰开。
  “看来这建议不给不行了。”女运动员挑了小一点的那一半,一口塞进嘴里,“嗯,好吃。”她一边嚼一边说,“作为雁行的老搭档,可能也许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一,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什么都不用做。”
  “你是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因为雁行他根本不在乎?”何已知也吃下甜甜圈,但表情却像刚吞了十斤黄连。
  “失落啦?”
  “有一点。”
  何已知并不是逞强,他本来就没有郑韩尼那种雁行百分百为他嫉妒的信心,但听到鱼诵雪直白地这么说,胸口还是不争气地一沉。
  “看上去可不是一点!”女运动员咽下甜甜圈,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但是先别着急失落,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已知看着她。
  鱼诵雪从和毛巾放在一起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手:“我的意思是,雁行会解决他们的。你看不出来吗?他已经完全被激起好胜心了。这时候你做什么都没用,不如安心地躺下享受别人为你争风吃醋。”
  “你确定我能享受到?”何已知扯了扯嘴角,“我害怕他生气……”    “生气有什么不好,”女运动员神秘地笑了笑,“你难道不期待吗?雁行为你吃醋到心烦意乱,行为失常的样子?”
  剧作家咽了咽口水。
  这天他们一直排练到了晚上十点。
  谢井克和演员们都是坐地铁来的,不能错过末班车,一宣布结束就匆匆离开。
  只有有司机接送的关子杨还觉得意犹未尽,缠着何已知讨论自己哪里读得不够好。
  话剧的排练几乎都是下午到晚上,演员爱睡懒觉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最重要的原因是剧组可以少提供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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