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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在听到容九那么说时,第一时间就拒绝他。
  他本该这么做。
  然惊蛰在听到容九那么说时,心中只有无比的欢喜。
  他高兴,所以连手指都在颤抖。
  他想要回应,所以咬住了自己的唇。
  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却怎么都无法吐露出来。
  想要隐瞒喜欢,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早在惊蛰意识到之前,那无尽的喜欢,早就在惊蛰的言行里,无声无息地流淌到容九的那边。
  他喜欢容九的脸,喜欢他的坏脾气,甚至能包容他过于暴戾的情感。
  他无法让自己对容九说出“不行”这两个字。
  惊蛰唯一庆幸的是,容九没要求他立刻回答,不然他现在,可真的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会是什么答复。
  他抱着这样隐秘的,欢愉的心思,高高兴兴地去直殿司报道,领了正式的差事,这才匆匆赶回北房。
  一进北房,就看到七蜕八齐挂着个红眼睛,再往里走,明雨的神情也恹恹,看着并不高兴。
  惊蛰按住眉梢的欢喜,免得格格不入:“明雨,发生什么事了?”
  明雨好不容易看到惊蛰回来,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边走,边低声说。
  “长寿没了。”
  惊蛰的心沉了下去。
  长寿到底是没救回来。
  承欢宫的宫人,就活了两个,一个是徐嫔身边的大宫女夏禾,另一个好似是一个二等宫女,余下的没有活口。
  徐嫔到现在都不敢回承欢宫,一直在寿康宫住着。
  明雨和惊蛰聊了几句,强打起精神。
  长寿的事虽然让他们难受,但也不过兔死狐悲,明雨是不多么喜欢长寿的。
  “不说他了,你可知道,近来后宫,又出了热闹事?”
  明雨一边说话,一边快手快脚地将之前惊蛰塞给他的东西,又转了回去。
  这些东西都好好地保存在明雨这里。
  他没动过,也没让人发现。
  惊蛰抱着他好一波感谢,将人晃得差点晕了,这才将东西收起来,再问:“出什么事了?”
  竟能连北房,也那么快收到消息。
  明雨:“你之前伺候的黄小主,如今已是钟粹宫的贵妃。比德妃娘娘的份位,还要再高些。听说这位贵妃娘娘很是喜欢陛下,陛下这几日身体不适,连早朝都没去,贵妃娘娘就提着自己做的东西,去乾明宫外,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惊蛰:“这事,传得也太快了吧。”
  早上的事,连北房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明雨挤眉弄眼,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得有点小了,“之前好歹都会让人进去,除了陛下厌弃的,不然可不会这么下人脸。”
  谁也没想到,贵妃连东西都没能送进去。
  惊蛰想起容九说的话,垂下眉,不由得说:“许是陛下从前,也是不欢喜的。”
  他摸着怀里藏着的东西。
  如果太后真的杀了慈圣太后,那寿康宫这位,无疑是景元帝的仇人。而这后宫大部分的秀女,全部都是经过太后之手选拔,剩下的那小部分,也都是由底下献上来的。
  或许,景元帝从一开始,就无一人喜欢。
  更甚至,是憎恶的。
  谁会喜欢自己的仇人,以及仇人经手的东西呢?
  惊蛰在北房留的时间不长,和明雨说过一番话,又见了陈明德后,就匆匆赶往直殿司。
  他倒也是想看好不容易取出来的,关于姚才人的东西。
  可他的时间不多。
  不过,惊蛰倒是挤着时间,看了最上面的那封信。
  那些零碎的东西里,最上面便是一封信,看起来,的确是姚才人的笔迹。
  至少和惊蛰看到的针线包内侧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直到看过那书信后,惊蛰才知道姚才人真正死亡的原因。
  当年,慈圣太后在生下景元帝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时而会发作,惹得满宫混乱。
  后来常吃太医开的药物,多数时间睡着,这才安稳了些。
  先帝怕慈圣太后不高兴,就特地点了姚才人去侍疾。姚才人和慈圣太后,的确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说起来,也是表亲。
  姚才人便因此,经常出入慈圣太后身旁。
  她沉默寡言,不惹人注目。
  也因此,许多时候,都会将她忽略。
  太过熟悉寻常的人,就和摆件一样,会叫人生出,她不会说话,不会叫唤的错觉。
  姚才人也正是凭借着这个原因,悄然知道了,慈圣太后每日吃的药汁里,其实一直都掺着要命的毒药。
  那些毒药,正是透过姚才人一碗碗喂下去。
  姚才人偷听到那太医的话,身体都不由得摇晃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谋害表姐的帮凶!
  而动手的人,正是寿康宫这位。
  她为了收集证据,付出了许多,吃了很多苦头。
  等姚才人好不容易将证据收集起来,想要告诉先帝时,却已经太迟了。
  慈圣太后死了,先帝暴怒。
  姚才人连先帝的面都见不到,就被贬斥到了北房,好在她当时,和药房的一个小太监很是熟悉,也是靠着他,才将这些证据给保存下来。
  这个小太监,就是陈安。
  陈安原本出身直殿司,后来去了御药房,待了几年,又在慈圣太后死亡一事中受到牵连,也被调到其他地方,后来,才又一步步成为大太监。
  这其中的起伏,也很是惊险。
  陈安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当初姚才人因着伺候慈圣太后,时常和御药房有往来,见陈安可怜,就帮过他几次。
  这随手的恩情,陈安一直记得。
  不仅冒死为姚才人保留了罪证,也在先帝死前,为姚才人活动,争出一个见圣的机会。
  惊蛰看到这时,已是目瞪口呆。
  他以前在陈安还活着时,每年会去见一次陈安。不敢去太多次,生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他一直很感激陈安。
  姚才人笔下的陈安,正如惊蛰所认识的那位,然又经历也更加凶险。
  可端看如今景元帝登基,瑞王却不得高位来看,他们的谋算,应当是……成功了吧?只是那时先帝已然虚弱,无力处理已是皇后的罪人,但至少,没写下传位诏书。
  没有诏书,不管从正统,还是长幼,当时的九皇子,都远远比十三皇子有资格。
  哪怕他不显山不显水。
  可是姚才人做出这种事,太后要是知道个中原因,怎么可能让他活下来。
  ……甚至,陈安的死,都可能与此有关。
  陈安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发了急病没了?
  惊蛰一想起这个,眉头愈发紧皱。
  哪怕父母不许他报仇,可是身处其中,知道得越多,有时候……惊蛰怎么能甘愿看着仇人好端端活着呢?
  陈安因为姚才人几次的恩情,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而他和父亲,又得有什么来往,才能让他遮掩了惊蛰的身份,甚至连宫刑都不必走上一遭?
  惊蛰不由得更想看其他的东西,他匆匆检查过,除了书信外,还有一小包东西,以及些零零碎碎,还看不出有什么作用的东西。
  那些都被惊蛰重新交给明雨。
  思来想去,随身带着容易丢,自己收着……他又长时间不在北房,还是照旧交给明雨更为安全。
  也是因着容九那句良人,与姚才人这封信,才让惊蛰这几日都有些恍惚。
  …
  这日,惊蛰和谷生等几个在直殿司领工具。
  谷生兜了一圈,发现云奎又不见了,他不由得腹诽了几句,这小子最近是怎么回事?
  近来往外跑的次数,倒是一次比一次多。
  就连上头,也有人在说。
  一个叫世恩的内侍匆匆跑来,笑着说道:“云奎让我顶他做半日的差事。”
  慧平有些好奇地问:“他给了你多少?”
  世恩笑嘻嘻地比了个数字,谷生倒抽了口气,嫉妒地说道:“他为何不来找我们三个,我可以连着他的活一起给干了。”
  这钱怎么可以肥了外人?
  世恩一路上和谷生打打闹闹,几个人一起去了荷花池,谷生还特地观察了下惊蛰,发现他已经恢复以往的沉稳,不再乱走神,这才放了心。
  日复一日的活计,尤其是这种粗苯活,会让人觉得无聊。
  既是无聊,就容易碎嘴。
  世恩是个活泼的,有点像长寿,但性格比他好许多,正小声地说着最近宫里发生的事。
  他们可不敢高声谈论,要是被人听到,可是要命的事。
  说是,贵妃已经连着七八日去乾明宫,可是每一次,都不得见陛下圣颜。可贵妃并不在乎,仍是去。
  世恩正在感慨贵妃的一片痴心。
  谷生一胳膊捅了世恩的腰:“你疯了?这种话也敢往外说,可别连累我们。”
  世恩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松了口气。
  他们区区内侍,有什么资格评论宫妃,尤其还是贵妃?私下无人就算了,荷花池可是随时都可能来人的地方。
  好在他们洒扫的,总是起得比其他人早许多。
  现在也没什么人。
  有了这意外,这几人接下来都不说话,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惊蛰正弯腰干活,忽而耳朵敏锐动了动。
  轻声:“有人来了。”
  谷生脸色微动,拉着他就避开到一边,同时嘴巴低声说,语速极其快。
  “要是在洒扫的时候遇到晨起的贵主,不可直视,要在边上跪着,等贵主们离开。”
  这些都是直殿司的规矩,也是宫里常有的。
  只是谷生知道,惊蛰以前都在北房,许多在外的规矩做得少,就特地提点他。
  惊蛰颔首,几人纷纷跪下。
  不多时,一行人出现在了拐弯处。
  沙沙的声响,并不重,正缓慢地走来,好似在散步。更近了,就能听到零星几句对话。
  “……此时……早……”
  “您慢点。”
  “这的景致却是不错。”
  “贵妃娘娘,此处荷花池,是……”
  惊蛰的耳力一直很好,一听到是贵妃,就微微皱眉。
  其实跟在黄仪结身边时,惊蛰并没有受到什么蹉跎。
  黄仪结不是那种会苛责的,可他也记得,她是太后的人。
  那脚步声更近,几个人都低着头行礼。
  原本那行人已经要过去,为首的黄仪结却停下脚步,略有惊讶地说道:“原来是你。”
  惊蛰微顿,这人,是在他身前停下的。
  他不好当做不知道,就缓缓抬起了头。
  黄仪结打量着惊蛰的模样,而后笑了起来:“那日,你说要回去直殿司,我担心你,还派人去问了问,却说你生病了。如今看来,倒是叫我安心。”
  哪怕成为贵妃,黄仪结说起话来,还是温温柔柔。
  惊蛰:“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奴婢已经大好。”
  黄仪结:“这就好。”
  她也没多说什么,仿佛只是在路上看到了,就过问几句,又被宫女搀扶着,不紧不慢地朝着前头走去。
  黄仪结的身边,跟着四五个宫人,那声势浩大,比起其他的妃嫔,要多出不少。
  “雨石,得空再查查。”
  远去后,黄仪结吩咐身边的宫女,“我要知道,为何太后这么在乎惊蛰。”
  “喏。”
  宫女应了声。
  黄仪结还挺喜欢惊蛰。
  长得好看,干活又麻利,人又机灵。
  如果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手下,应该也是舒心的。只可惜,一开始,她会惦记着惊蛰,就是因为太后。
  雨石:“娘娘,陛下那里,今天还要去吗?”
  黄仪结平静地说道:“要去的。”
  她并不在乎此刻的冷遇,为的是应付太后那头。
  景元帝长得,的确超出了黄仪结的想象,她喜欢是真的,可是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也是真的。
  太后千里迢迢地将她送入京城,赐了黄姓,又点为贵妃,可不是为了送她来争宠的。
  黄仪结垂下眼,葱白的十根手指头,正交握在一处。
  太后,是让她来,要人命的。
  …
  “好你个惊蛰。”
  谷生挂在惊蛰的后背上,差点没给惊蛰掐死。
  “我待你这么好,可你却骗我!”
  惊蛰背后背着个谷生,前头还拽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世恩,不得已朝着慧平发出求救的小眼神。
  慧平站在边上,朝着惊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说:“可我也好奇,你为何不愿去。”
  当初在储秀宫发生的事,有着buff的影响,虽然对惊蛰来说,很社死,可如果没人特地去提,他们会潜意识为惊蛰保密。
  所以的确没什么人知道,惊蛰不是因为“生病”才错过了钟粹宫的差事,而是他从一开始,就主动和黄仪结推拒了。
  惊蛰苦笑着:“我是个俗人。之前也想过要去搏一搏富贵,可是,承欢宫的事,的确吓坏我了。”
  谷生哽住,被惊蛰落了下来。
  “你这样,反倒是因小失大了。”他点了点,“这人谁不想往上走的,而且,咱这种内侍,岂不是比那些承欢宫人,死得还容易?”
  他也认为长寿可怜,也认可世事无常。
  但是,好歹,那些人是倒霉,遇到了景元帝发作,这才没了的。可他们这些小内侍,或许因为一个掌事,可能一辈子就没出头之日。
  越是没阶等的,越是命贱如草。
  惊蛰轻叹了口气,知道谷生说得有道理。
  谷生还想再说,世恩却拉住他,不让他说了:“还是快些吧,再拖下去,我们可就弄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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