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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宁宏儒笑了笑:“若是往日,奴婢自不敢拦着小主。只是今日陛下已经吩咐,谁都不许打扰,还请小主回去罢。”
  刘才人却是不肯退让,定是要进去。
  她分位低,本不该在宁宏儒面前如此放肆,可是在这后宫,分位的高与低是不管用的,管用的是景元帝。
  景元帝喜欢的,再是卑贱之人也得捧上天去,他若不喜,便是皇后之尊,仍是无用。
  刘才人刚入宫,也是个谨慎微小的,大半年过去,已然嚣张跋扈,像是变了个人。
  半盏茶的功夫,宁宏儒仍是不肯让,刘才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就在这时,乾明殿内,有位女官急急走了出来,不知在宁宏儒的耳边说了什么,宁宏儒神色微动,转身朝着殿内走去。
  刘才人眼前一亮,跟着走了几步:“是不是陛下肯见我了?”
  宁宏儒微笑着说道:“还请小主留步,奴婢这便为您通传一声。”
  刘才人这才止步,痴痴地在门外候着。
  女官跟在宁宏儒的身后,一行人匆匆往殿内走,只听得女声飞快地补上还没说完的话:“……陛下很不高兴。”
  宁宏儒一凛,什么刘才人徐贵人全都抛却脑后,恨不得脚上有个风火轮,走得那叫一个飞快。
  待到寝殿,方才进入,便已看到一个身影跪倒在殿中,正轻声细语地说话。
  “……那钱钦是个会来事的,舍不得手底下这些帮手,就寻了个替死鬼来,既为刘才人办好了事,若怪罪下来,也有个顶缸的倒霉蛋……”
  钱钦?御膳房那家伙?刘才人,顶缸……这只言片语一出,宁宏儒便知是何事。
  他老实行了个礼,就听到景元帝叫了他的名,声音很是好听,就是冷淡出奇,宛如寒冰。
  “把钱钦的舌头拔了。”轻轻的一句,就让寝殿鸦雀无声,又片刻,“再把门外的女人拖出去砍了罢。”
  女官惊骇的抽噎声闷在喉咙里,险险要犯错,身前的宁宏儒波澜不惊地欠身:“喏。”
  宁宏儒从乾明殿退出来时,刘才人眼前一亮,不由得往前又走了两步。她下意识抚发,笑吟吟着瞧着总管,颇有隐隐的得意。
  “宁总管,陛下是不是要见妾身了?”
  她心里对宁宏儒是有些不满的,明知道陛下爱宠她,却还是三推四阻,如此不识相,不知是怎么走到这个位置的?
  想归想,刘才人是不敢流露出来,生怕得罪了宁宏儒。她入宫后可算见识了,太监都是些小肚鸡肠的货色。
  小肚鸡肠的宁宏儒含笑:“陛下口谕,赐死刘才人,即刻行刑。”
  殿前立刻走出几个侍卫,干脆地抓住刘才人的臂膀往台阶下拖,那动作粗鲁直接,毫不怜香惜玉。
  刘才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宁宏儒你疯了!妾身要见陛下,陛下,陛下,这贼子假传您的口谕……”她的声音哆嗦,满是恐惧,甚至都顾不上磕碰的疼。
  宁宏儒保持着平静的微笑,这是他惯常在外的面具。看多了,也就以为他真的是个温和的脾气。
  可能跟在景元帝身边的,又何尝会是个心善的人物。
  宁宏儒看着被压着跪倒在台阶前的刘才人,慢悠悠地开口:“陛下仁慈,赏了小主一具全尸,留个体面。”
  体面?刘才人拼命挣扎着,什么体面!
  人都要死了,是怎么死的,难道很重要吗?
  “陛下——”
  在寒冬中,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厉,如同怪异的嘶吼。
  但很快,红血洒落地面,还透着热乎气。
  一个侍卫将刀尖抽了出来,刘才人的尸体直勾勾地扑倒在地。
  宁宏儒:“拖出去,送回给淮南王罢。”
  “喏。”
 
 
第4章 
  钱钦从御膳房被拖出来的时候,尚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下场,他盯着宁宏儒,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御前总管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到御膳房来?
  要么是殿前出了事,要么是陛下有所吩咐,不管是哪种,刚才冲进御膳房的那几个侍卫,足够说明来者不善。
  钱钦:“宁总管,您,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宁宏儒笑了笑:“陛下有命,咱家自是要过来的。”
  钱钦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笑意都快撑不住了:“奴婢,您唤奴婢过去就是了,这,这……”他扫向左右押着他的粗实侍卫,眼睛滴溜溜地转。
  “押着他。”宁宏儒道,“让御膳房其他人都出来。”
  很快,在御膳房前面的空地,就站满了太监宫女,脸上都带着不安。
  乾明殿前发生的事情还没传到御膳房,可是这位宁总管的出现,却让他们感觉到敬畏。
  宁宏儒拍了拍手,几个侍卫就把肥肠满肚的钱钦拖了过来,他的两条胳膊都被牢牢捆在了身后,嘴巴不知被什么东西固定,被迫张开了嘴。
  好一副狼狈的模样。
  宁宏儒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笑吟吟地说道:“钱钦,人活一世,贵在聪明。但太过聪明,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也不好。”
  那把小刀擦过钱钦的嘴角。
  “太灵活的舌头,不要也罢。”
  “唔唔,唔唔——”
  钱钦目眦尽裂,想要哀嚎,却只能喷出血沫,如同野兽般嗯嗯嚎叫。
  他长得胖,力气大,暴起的时候,是好几个人压着他,让他无法挣扎。
  一条柔软的肉块躺在雪地上,血淋淋得很,站在空地上围观的宫人里,有好几个人被吓得身体摇晃,脸色煞白。宁宏儒看也不看哀嚎的钱钦,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里的小刀,擦得那叫光亮后,才收了起来。
  “朱二喜。”宁宏儒将站在前头的一个干瘦太监点了出来,“陛下有旨,接下来,你就是御膳房的总管。”
  朱二喜眼里还有惊恐,可听着这话,却又变得激动,连着这脸庞都有些扭曲起来,立刻跪下叩头。
  “奴婢接旨,奴婢接旨。”
  往常宫中消息,想要传到北房,不知要过多久。可是这一回,却是第二天就得了信。
  是御膳房派人来报信,说是惊蛰不必去了。
  来信时,长寿也在旁听着,好奇追问了几句,却见那小太监满脸苍白,连连摇头,转身就走了。
  长寿皱眉:“定然是出事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着惊蛰往外走,着急了起来,“你去哪儿?”
  惊蛰:“去给德爷爷说一声。”
  长寿的眼珠子一转,立刻跟了上去,“我也同你去。”
  惊蛰也不拦着,两人一起去见了陈明德。
  彼时陈明德正缩在屋里,手里把玩着一个烟壶,散发着些许异样的气味。
  三顺带着他们俩进去后,就沉默寡言地退到边上。
  陈明德将烟壶放下,沙哑地说道:“你们过来,是要问御膳房的事?”
  长寿在边上搭腔:“是了是了,此事突然,又蹊跷,德爷爷,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陈明德:“你们坐下吧。”
  待惊蛰和长寿都坐下后,他才不急不慢地开口。
  “刘小主死了,钱钦被拔了舌头,昨夜没熬过去,也死了。”
  这寥寥几句一出,登时惊蛰和长寿的脸色都变了,长寿更为明显些,还倒抽了口气。
  惊蛰抿住了唇,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长寿却是直接,莽撞地问:“德爷爷,难道是陛下……”
  陈明德冷冷地笑了起来:“贪什么荣华富贵,在这宫里,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一朝得了势,好似上了九天,眨眼就能让人摔得粉碎,再无一点余地。”
  森冷的话语,让这原本就寒冷的冬日变得更加凌冽刺痛,好似每一句话都化为撕裂的刀锋,恨不得皮肉都撕扯下来。
  长寿被陈明德的话吓到,懦懦不敢言。
  惊蛰轻声:“多谢德爷爷指点。”
  陈明德的声音也跟着轻了下来,带着几分异样:“惊蛰,是你好命。按着今日这局面,你要真去了,就再回不来了。这几日好好在北房歇着,先不要出去走动了。”
  说这话时,陈明德乜了眼长寿。
  长寿的脸胀红,知道陈明德在点他呢。
  这半月轮班,本来是他和荷叶出去提膳,可这天太冷,长寿和荷叶就推三阻四,有时甚至是惊蛰一人去的。
  长寿喃喃:“小的晓得了。”
  这厢在说话,间隔不远,明嬷嬷的住处,却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荷叶搀扶着明嬷嬷坐下,又忙去边上箱子里翻找,好不容易寻了一枚硕大的药丸来,转身想要用水化开,却被明嬷嬷一把夺了去,塞进了嘴里拼命咀嚼。
  那噎得眼珠子都要吐出来的样子尤为可怕,但到底是吞了下去。
  荷叶机灵地去寻了茶水,明嬷嬷连着咽了好几杯,药力发作,这才缓了过来。
  眼瞅着明嬷嬷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血色,荷叶带着哭腔说道:“嬷嬷,您可快吓死我,这是怎么了嘛?”
  明嬷嬷喘了口气,这才说道:“刘才人死了。”
  荷叶愣住,手里端着的茶壶险些握不住。刚才明嬷嬷从陈明德屋里回来,脸色就很不对,差点惊厥过去。
  可这个答案……
  刘才人,是明嬷嬷费尽辛苦才搭上的线。
  这位小主,在后宫受宠了好长一段时日,不论吃穿用度,还是帝王的宠爱,都是其他妃嫔不能及。
  这样的例子,从前也不是没有。
  在景元帝登基的这几年里,后宫时常会冒出几个拔尖的,可是红火了几个月不到,又换了一个,次数多了,就跟养蛊似的。
  瞅着那些刚红火起来的,也少有人立刻往上凑,只在暗地里观察一段时日,免得押错了宝,反遭了难。
  刘才人是持续最长的那个,也无怪乎她自视甚高。也因着这时间之长,逐渐的,也让她手中笼络了不少人。
  ……说不准这位,就是最终能抓住陛下的那人呢?
  明嬷嬷也是其中之一。
  她虽被称之为嬷嬷,今年还不到四十,从三年前到北房来后,就一门心思想着要出去。
  她可和陈明德那条老狗不同,那份上进还没被消磨光。
  她认的一个干女儿,正巧在刘才人的宫里做事,虽只是二等宫女,近不了身,可是比外头的有脸多,也知道得多。
  刘才人恃宠而骄,刘才人想要喝柿子汤,御膳房的主意,钱钦的想法……明嬷嬷虽在北房,却不是耳塞的聋子,失明的瞎子,一件两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钱钦那边,是她主动搭上线的。
  钱钦想把这个烂摊子甩出去,明嬷嬷急人所需,就为钱钦送上了一枚好棋子。
  明嬷嬷刚来北房时,陈明德正得了病高烧不起。
  按理说,这样的宫人,就该挪出去等死。
  可是这条老狗好命啊,他待着的地方是北房,这里的主子死了都无人在乎,更何况是宫人。
  只要没人上报,他就还能在北房挺着。
  也是他命好,这些个小太监里,竟有人会点医术,死马当活马医救活了他。
  那个人,就是惊蛰。
  那时,陈明德就是靠着惊蛰那半通不通,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的药膳,硬是给养好的。不然那老狗,又怎会平白无故护着个小太监?
  明嬷嬷便是记得这事,也记得惊蛰的出身,更记得他当时的确还用了一道柿子汤,这才选择了他。
  若是能离开北房,就算得罪了陈明德又如何,再说了……就算陈明德再护着,却绝不可能为了惊蛰和她起冲突。
  而事实,果然也如明嬷嬷所料。
  陈明德虽生气,却根本没有阻拦,因为这事已经涉及到了钱钦,除非陈明德伤筋动骨,才能把人拦下来。
  那老狗可不舍得!
  可是明嬷嬷算到了开头,算到了过程,却偏偏没算到结尾!
  昨儿还如日中天的刘才人,怎么就死了?!
  “你今日,是要和长寿一起出去?”明嬷嬷突然说道。
  荷叶点头。
  “你趁这个时间,探探消息,越多越好。”
  荷叶迟疑,但还是点头。
  等到她出去了,明嬷嬷的脸色才彻底灰败下来。
  整个皇宫,让他们最是恐惧的人自是景元帝,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论是谁,都带着纯然的恐惧。
  谁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
  惊蛰回去后,倒是放下心来。
  刘才人和钱钦都死了,御膳房肯定要乱一乱,再不会惦记到他。不如说,御膳房还记得派人来通知他一声,已经算是额外。
  ……难道说,刘才人和钱钦的死,和那日陈明德的噤若寒蝉有关?
  惊蛰不过一想,便叹了气。
  他自己都活得艰难,又怎能顾得了别人?
  惊蛰扫完了北房,又去给几位主子都添了热茶,这才刚回到住处,就看到三顺等在那,笑得有些憨憨。
  “惊蛰,我给你烧好了水。”
  惊蛰:“不是说了,不必给我忙活,我自己可以。”
  “不成,我力气大,惊蛰力气小。”三顺摇了摇头,“快去,我给你看着,谁都不给进。”
  长寿在屋内嗤笑了声:“你这傻大个,谁去看他,我自己没有似的!”
  无忧哈哈大笑:“谁让你曾乱闯,明知人家不喜欢,这不是自寻麻烦?”
  自打那年陈明德发了高热,在惊蛰的三脚猫功夫下醒了过来,不仅陈明德对惊蛰的态度有所改变,三顺对他也是一门心思地好,每次有什么粗苯活总是会抢着干。
  惊蛰喜欢干净,就算是在冬日,也总是会擦身。不过他又有怪癖,从来不和人一处洗,长寿还因此和他有过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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