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他刚才的确很害怕。
  惊蛰原本以为,他出来时,在自己身上涂抹那些香灰,就能够阻止那些黑虫往自己身上爬。
  事实上也是如此,它们遇到他的时候都在四处逃窜,除了后来……
  被buff所吸引后。
  可惊蛰崩溃的是,他根本没发现鞋底藏了那么多的蛊虫。
  一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踩在它们的身上四处乱走,他不止鞋袜不想要,就连这双脚都不想要了。
  “无事。”容九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洗完,就不在了。”
  他没有答应惊蛰,却是说起了别的话。
  奇异的是,他好像知道惊蛰在害怕什么,主动提及了这件事。
  惊蛰忍了忍,还是没法眼睁睁瞅着容九给自己洗脚这个画面。
  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
  可上次,分明没有这么强烈的羞耻感,也没有这种……
  奇怪的氛围。
  是因为刚才的蛊虫?还是因为容九单膝跪在他身前的画面?
  惊蛰总有一种强烈的错位感。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此快,甚至有点模糊的感觉,他抱着已经逐渐温暖起来的身体,嗫嚅地说道:
  “那,其他的衣服上,还……会不会有?”
  “不会,你出来时,涂了那香,它们天然会避开。”容九的声音里带着意味深长,“正常来说,它们连藏鞋底这种事都不会做,看来,它们过分钟爱你。”
  这一句话,如同猛然炸开的雷霆,让惊蛰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他勉强扯开笑,“怎么会……它们的主人,不是贵妃娘娘吗?”
  “你猜到了?”
  “我又不是,傻子。”
  “这么大的雨势还跑出来的,不是傻子是什么?”
  惊蛰忍不住反驳,瘪嘴说道:“我又不是无的放矢,才来的。云奎说,杂买务外都是黑虫,我觉得古怪,又想起你的香能驱虫,给了他们一些,又给自己涂上,这才出来的。”
  容九冷淡地抬眸看他:“你都知道穿上防水的衣物,就没想过,过大的雨势会洗掉气味。”
  若不是因为惊蛰是用涂抹香灰的方式,就这么大咧咧出现在宫道上,早晚被啃了个干净。
  惊蛰:“……那杂买务怎么没出事?”
  “宫人不是她的目标。”容九淡淡说道,“她让蛊虫倾巢而出,只为了能够给皇帝致命一击。”
  皇帝。黄仪结。
  惊蛰的心好似被重重敲击了一下,心头有着雾沉沉的重压,他模模糊糊有着个可怕的猜想,却始终没有凝聚成形。
  到底是真的猜不透,还是不愿意细想下去……惊蛰也很难分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问,黄仪结为什么要杀皇帝,奉先殿内,为何重建时会掺进那么多特制的香?”
  这虽不是惊蛰最紧迫想知道的事,可他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这都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从前,皇帝制作了一批沉香,里头蕴含着能够驱散蛊虫的气味,我送你的那香里,也有类似的作用。奉先殿的‘意外’重建,只是起了个,有备无患的作用。”
  惊蛰既然想听,容九的解释,也足够详尽。
  只是,虽选在了奉先殿。
  可不管是一力主持的宁宏儒,还是最开始决定选址的景元帝,都没想过真的要让其烧起来。
  毕竟,那是奉先殿。
  “黄仪结,是太后特地弄进宫来,作为后手用的。她想让皇帝早点死,免得阻碍她儿子的路。”容九将惊蛰湿漉漉的脚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擦着,“黄仪结呢,为了家人,也答应了这个交易,所以今天,黄仪结闯入了乾明宫。”
  毕竟,景元帝动了黄家。
  这不仅是动摇了太后的根基,同样也是动了黄仪结的命根子。
  惊蛰瞪大了眼,没想到贵妃居然会这么胆大。
  “她的蛊虫,能够控制人吗?”
  “嗯。”容九平静地说道,“她的本命蛊很厉害。”
  惊蛰:“那整个乾明宫的人……”
  “或许死了,或许还有活着。”容九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皇帝应当没死。”
  惊蛰:“……你提起皇帝的语气,能再随便点吗?”
  那可是景元帝,那是皇帝耶!
  他瞅着容九,有种他迟早有一点会死在这张嘴巴上的错觉。
  惊蛰刚这么想,身体就猛地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抱起来,吓了一跳。
  他身上里衣沾湿的地方,已经被火堆烘得差不多,浑身都暖洋洋的,此刻被抱起来走动,就有一种上下不着地的恐慌感。
  惊蛰刚晃了晃脚,就听到噼里啪啊的声响,许多东西被扫下了地,而后他被放上了……
  供台。
  惊蛰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桌子瞪大了眼,惊恐地回头,果不其然就看到包括慈圣太后在内的牌位,正幽幽地回望他。被容九扫下来的,竟是这张供台上的供奉。
  惊蛰简直要晕过去,真是如坐针毡。
  “没有其他要问的吗?”
  非常体贴,非常温和,就好像能够感觉到他还有未尽的话,没有问。
  容九的语气幽幽,近在左右。
  好似鬼蜮幽魂,丝丝如缕的凉意,着实叫人害怕。
  可再害怕,惊蛰都没有自己坐着的这台子害怕,他惨兮兮地看向容九。
  “这台子,非坐不可吗?”
  容九理所当然地说道:“只有这处最干净。”
  惊蛰有点崩溃:“可这是慈圣太后的供台啊!”
  景元帝他娘!
  皇帝为了慈圣太后,都封锁了慈宁宫不许黄太后入住,就算这母子俩再生纠葛,应当也是有几分在意的。
  容九竟对慈圣太后如此不敬,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惊蛰想,他刚才是真的疯了,才会觉得容九有可能是……
  哈,怎么可能呢?
  他抹了抹眼角,觉得再晚点,他和容九真的要做一对被砍头的野鸳鸯。
  一想到容九烧了奉先殿,再一想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牌位,惊蛰觉得,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叫他吃惊。
  可当容九捉着他的脚,不许惊蛰下来时,他是真真有点崩溃。
  “就算这里没什么人来,可直殿司每天都会有专人负责这些殿宇,根本不脏。”
  惊蛰焦头烂额地解释。
  他根本不知道,容九突如其来的偏执到底为什么,只想给他解释这地面,根本,不可能,脏!
  除了他们刚才进来踩出来的之外。
  脏的不是这块地,是他们刚才湿漉漉的狼狈模样。
  可容九的视线……
  有几分古怪。
  惊蛰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蕴含在冷静表层下的,好似涌动的熔浆……灼热,滚烫,癫狂……强烈的欲望碰撞到一起,化成某种粘稠、怪异的注视。
  在那双漆黑眼眸前,他打了个寒颤。
  “……容九,”惊蛰停下那些无力的解释,“你怎么了……吗?”
  他最后一个字,几乎没有发出声来,几乎瞪大了眼,看着容九在他的身前跪下来。
  “……你做什么?”
  他喃喃的,简直无法接受眼前这样的事。
  惊蛰能够接受他们那些亲密的接触,那是因为他们是情人……可他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不是那种看到有人在自己身前卑躬屈膝会感觉到快乐的人,相反,他只有毛骨悚然。
  惊蛰的脚踩在容九的肩膀上,却不是要侮辱他。
  不成,不行。
  惊蛰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身上那个该死的buff,因为被那些黑虫袭击后太过惶恐,他怎么能忘记,这个buff的施展范围,不只是那些该死的蛊虫……
  是包括所有的生命。
  蛊虫如此,人也是如此。
  惊蛰的脚尖用力,就要将容九踢开。
  二十四个时辰,两天的时间。一想到这个段暂,又漫长的时间,惊蛰就欲哭无泪。
  他的动作很快,的确将男人的身体推开了些,可惊蛰还没来得及跳下,容九就抓住那只脚,侧过头去。
  湿润的潮气,让那惊颤猛窜过神经,一时间,惊蛰连身体都在发僵。
  容九,在亲吻他的脚。
  “容九!”
  惊蛰的声音紧绷到要折断的地步,他尖锐地叫住容九的动作。
  容九扣住脚腕的动作是那么的用力,可是亲吻的姿态,又无比的轻柔,好似那是什么值得怜惜的脆弱之物。
  “……你,起来。”
  惊蛰压住心里的惊慌,试探着用命令的语气和容九说话。
  男人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挪过来。
  在长久注视,以至于惊蛰都头皮发麻的漫长里,容九当真站起了身。
  高大的身影,哪怕惊蛰坐在高高的供台上,容九还是能轻易将他遮盖住。
  好似一丝一毫都要吞噬干净的怪物。
  惊蛰咽了咽喉咙,不再说“我想下去”,而是说,“我要下去。”
  命令,要用,命令的口吻。
  他在心里疯狂地和自己强调着这个至关重要的点。
  容九……的确是让他下去了。
  是让他踩着他的膝盖下去的。
  惊蛰踩在男人的身体上,根本没有之前那种想要欣赏的心思,心里只剩下咆哮,哪有听话只听了一半的?
  他努力了好几次,最终还是疲倦地让容九给他抱回火堆去。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接受不了就这么直接坐在别人的供台上。
  “死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容九淡淡说道,“你根本不必介意。”
  惊蛰绞尽脑汁解释:“这不是芥蒂不芥蒂的问题,就算……这世上没有神仙,也没有鬼魂,可是,只要心里留着点惦记和念想,总能活下去……有点敬畏,不是坏事。”就跟太后和黄家,肯定是一点敬畏都没得的。
  哦,眼前这位也是。
  疯得吓人。
  惊蛰在记起buff的效果后,虽然竭力想要远离容九,可这尝试不怎么成功。这buff在容九身上发挥的作用也奇奇怪怪。
  一般来说,所谓的王……
  就跟那蛊虫般,对上他,是孺慕和尊敬,虽然他……非常不想要去听那些蛊虫的声音,可是若有若无的,只要惊蛰愿意,他的耳边仿佛缭绕着那些嗡嗡作响的窸窣声。
  它们敬仰着惊蛰,随时愿意匍匐在惊蛰的脚下。
  而容九……
  他跪在惊蛰身前的样子,只会让人惊悚。
  男人的身上,携带着一种令人心惊担颤的嗜血与暴戾,流露在外的理智,有时不过伪装。
  在长久的接触里,惊蛰逐渐认知到了这一点。
  他无力去改变。
  也知道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容九。
  曾经的经历,塑造了容九这个人,而他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过去,改变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可他更知道,容九的本性孤傲冰冷,这种匍匐跪倒在他人身前的事,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惊蛰不想看到这个画面。
  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也是一样。
  这是他拼了命,也要下供台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哪怕容九跪在身前,却也根本不会给人一种毕恭毕敬的感觉。
  那更像是……
  被什么怪物贪婪地注视着,只要有一点点松懈,就会被啃噬殆尽。
  惊蛰坐在火堆旁,却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黏糊糊的,怪异的视线。
  容九还在盯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可口的,美味的……
  惊蛰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将那些奇怪的幻想全都抛开。
  不是这样的……惊蛰不自然地抱住自己,躲开容九的注视……他看起来很正常,他是容九,他……他现在,应该很听话……
  ——“惊蛰,没有杀人,安分守己,我听话吗?”
  冷不丁,惊蛰想起容九,在把那软剑捅进黄仪结的腰腹后,说出来的话。
  ……那是听话吗?
  惊蛰不愿再想下去,在这怪异,持续的寂静里,仿佛受不了这静意般,“……你,你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容九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那动作快得惊人,而后软剑弹开,亮出了锋芒。
  “你喜欢?”
  软剑朝着惊蛰的方向递了递。
  惊蛰明白容九的意思,立刻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看看。”
  他低头看着那把软剑,那上面哪有刚才刺伤黄仪结的血迹,光滑如初。
  他一边看,一边没话找话聊,“你,你说,黄仪结控制了乾明宫许多人,那你的身上……”
  容九:“你不是听到她说的吗?”
  男人冷淡地说着。
  “我没有中蛊,是因为我身上,还有没拔除干净的毒。”
  自来蛊毒不分家。
  到底是毒吞噬了蛊,还是蛊吃了毒,这就取决于哪种比较疯狂。
  一想起容九身上的毒,惊蛰就蓦地抬头看向他,只是对上容九黑沉的视线后,又反射性躲开,“那毒……还没拔除完?”
  容九:“需要点时间。”
  “要多久?”
  “少则一二年,多则二三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