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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谷生:“那惊蛰和云奎呢?”
  慧平想着惊蛰冲出去的画面,心里虽是担忧,面上却是说:“该是和云奎在一处,都去找掌司了吧。”
  谷生点了点头,也没有怀疑。
  “来复怎么样了?”
  慧平听到世恩在问。
  和来复一个屋的小太监一五一十地说:“掌司帮着买了药,好歹是保住了命,就是发了几日高烧,人着实太虚了。”他们几个,正打算给来复凑点钱,买点东西滋补一下。
  就算有惊蛰给的外伤药,以及那买来的几帖药,可是吃下去也顶多不再发高烧,还是得多吃点东西,补补身子,看能不能养好那腿。
  也亏得是姜金明仁善,没给人赶出去。
  不然依着来复这伤势,要是给挪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慧平摸进怀里,“我也出点。”
  刚好这屋里都是人,听着这对话,也就你一点,我一点地凑了钱,这远比之前小太监想要的,多了不少。
  他坐在角落里抹泪,边给来复说谢谢。
  世恩想起来:“来复现在动不了,是自己一个屋吧,慧平,这香还有吗?我去弄点给来复。”
  慧平摸了根出来:“还有点,你去吧,小心点。”
  他很谨慎,没把所有的香都露出来,虽然都是自己人,可难免被人看了心里嘀咕。
  惊蛰手里有药的事,经过之前几次,已经被人知道得差不多。有人要是上门来求,事态紧急,惊蛰往往也是会给。
  可这些药本就名贵,这一来二去的讨要,总归有点没脸没皮。亏得是后来,惊蛰发觉不对,又说若是不严重,再来可得给钱,这才扼住一些人过分的行为。
  虽不都是坏人,可也不全是好人。
  慧平可不想惊蛰这好意被人浪费。
  等了些许,屋内好几个人坐不住,觉得这香味已经熏得差不多了,只打算起身告辞时,就见世恩急匆匆地闯回来。
  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活似背后有什么怪物在追。
  “世恩,你跑什么跑?”有人笑他,“像是着火了似的。”
  世恩严肃着脸:“还真着火了。”
  “什么?”
  “哪里着火了?”
  “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
  “什么地方?”
  众人吃惊,几乎是异口同声。有那动作快的,已经走到门边儿。
  世恩擦擦汗,语气凉凉地说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出去看。”
  那人刚打开门,手就僵住,不知道是要顺势推开,还是要关上。
  “世恩,出什么事了?”谷生发觉世恩的脸色不对,急忙问。
  世恩:“我去给来复送香,点了后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外边的动静不对,结果一出去,外面全都是乱窜的虫。”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汇聚在一处,爬行在水面上如同一大块扭曲的黑布,随时随地都变换着形态。那重重叠叠的交错声与窸窸窣窣的翅膀摩擦,不绝如缕,仿佛是某种午夜噩梦才有的惊恐画面。
  有那么片刻,他几乎都没反应过来,膝盖不住发抖,人差点就跪下。
  后来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先是把来复的门窗都关上,任由他在门内问了好几次也不说话。
  ……还是让来复什么都不知道为妙。
  就他现在那个模样,如果知道外面的恐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啊!
  他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跟来复关在一起,可就在那个间隙,他发现水面上的那些黑潮突然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疯狂涌动。
  一瞬间,原本密密麻麻覆盖着墙壁的黑虫就褪去了不少。
  世恩咽了咽口水,冒着雨往外跑了几步,隐隐约约看到,在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宫殿群上空,正弥漫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黑烟。
  ……那是奉先殿。
  透过雨幕,世恩隐约能看到飘散的黑雾,那种雾气……他年幼时曾经见过。
  有人家里着火后被浇灭,木炭上飘起来的烟雾,就是这种模样。
  奉先殿难道起火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不敢冒雨往外跑,也不敢追着那些黑虫的方向去,只能立刻回头重新再闯回来。毕竟在那外头还有游荡着的黑虫,瞧着可怪吓人的。
  世恩说的话,太过离奇,有人还是不信,结伴一起出去看。
  不多时,都惨白着脸回来。
  他们看到的盛况不如世恩,可的确看到了四散的黑虫,有些甚至想爬上台阶,可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很快又散开。
  这下,屋里又满满当当,一个人也不敢出去。
  守着那即将燃尽的香,瑟瑟发抖。
  “是不是这气味,真的有用?”
  “应该是吧,我看它们都不往这来。”
  “可它快完了。”
  “慧平,还有呢吗?”
  慧平想起那十来只香,最后只道:“有,可不多。”
  世恩立刻说道:“先别用。咱不开门窗,味道在屋里散不出去,可以持续久一点。”
  “可是,不打开门窗,怎么能让气味散出去驱虫?”
  世恩:“反正它们不进来,我们就赚了,你管它们到底是怎么闻到,不来就成。”世恩认识的人多,说话的余地也多。他说出口的话一般没什么人反驳,屋内也就安静下来。
  这种怪异的安静实在太过可怕,间或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可既没有人来,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种怪异的氛围,让人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一个两个都表情压抑,心头惴惴不安。
  直到——
  梆!梆梆!
  梆梆梆!
  刺耳的铜锣声穿透雨幕,极其有力传入他们的耳朵。紧随其来的,是一声声叫喊:“蛊虫已除,都出来吧。”
  那声音听着有点熟悉,世恩辨认了一会,认出来是附近巡逻的侍卫。他扫了眼这屋内其他人,当即打开了门,先出去探探情况。
  过了好一会,世恩面带喜色回来:“没有了,外面真的没有虫子了!”
  刚才是世恩带来了虫潮的消息,现在又是他第一个出去确认,这无疑加剧了他话里的可信度。
  “真的没虫子了?”问这话的人是刚才出去看过的太监,他搓着自己的胳膊,好像想把鸡皮疙瘩都搓掉,“可真是瘆人。”
  那些小小的黑虫,如果只有单个,看着并不怎么让人害怕,就算是跺跺脚,都能够把它们给踩碎。可是当这些玩意儿的数量铺天盖地,几乎能够把人给吞吃殆尽的时候,猎人和猎物,就骤然发生了转变。
  “至少我没看到。”世恩摇了摇头,然后又说,“我看到他们在安置火盆,里面燃着炭火呢,我问了问,说是可以驱虫的。”
  有了世恩这铺垫,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出去看,确定了这是实话后,这一个两个才放下心来。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到底不合适。
  陆续有人离开,很快这屋子就空下来,只剩下世恩和谷生。
  谷生和世恩一左一右夹着慧平:“惊蛰真的在掌司那吗?我刚才去,怎么没看到惊蛰?”世恩出去一趟,确定安全之后,顺便也去拜见了姜金明,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云奎的确在姜金明那,可是惊蛰不在。
  慧平装聋作哑:“是这样吗?可惊蛰出去的时候,就是说要给掌司他们送东西呀。”可他心里也是担忧着的。
  谷生皱眉:“不会是出事了吧?”
  就在此时。
  “啊啊啊啊啊——”
  不远处,传来了惨叫声,
  “我的衣服!”
  接连不断,有各种悲鸣响起,谷生和世恩面面相觑,突觉得不对,立刻转身冲了出去。
  慧平下意识跟在他们身后,就见除开他们屋子外,其余人等的住处,都好像被狂风暴雨摧残了般。
  不管是衣柜还是铺盖卷,都留下了奇异的啃噬痕迹,连桌子角都啃下来不少碎末。
  整一片杯盘狼藉,却又无比惊悚。
  有人因为损坏的东西抱头痛哭,也有人心有余悸,庆幸自己刚才没待在屋里。
  慧平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这要是,他没听惊蛰的话,将直殿司能找到的人都塞进屋里……
  那得死多少人?
  …
  寿康宫内,太后正在和德妃下棋。
  啪嗒啪嗒的雨水,敲打在宫墙屋檐上,碎开清脆的声响,如珠串坠落下来,又是晶莹的水花。
  “德妃,往后,这宫中的诸多事情,还是要交给你处理。”
  太后落了一子,满意地看着白子将黑子都吃得一干二净。
  棋盘上凛冽的杀意,让德妃下意识低头:“这是妾身的本分。”
  “是本分,可能做得好,才是重要。”太后老神在在地说着,“你做得好,哀家都看在眼里呢。”
  德妃想笑,但有些笑不出来。
  自打章妃的事后,她就一直睡不好。眼下这红润的脸色,还是靠着胭脂水粉,才能强撑起来。
  太后说的话,非常温柔体贴。
  可是莫名其妙的,德妃却总是想起章妃出事那天,太后也是用这样温和的语气宽慰章妃,然后……
  然后,她就死了。
  德妃很清楚景元帝的性格,这些年来,德妃为了揣摩皇帝的喜好,可是付出了不少努力。
  他要么不说,要是真有动作,那往往就是触怒了他。
  而这,让德妃起了古怪的疑心。
  景元帝并不认为,章妃肚中的,是自己的孩子。而太后在得知章妃怀孕后,第一反应也是难以置信。
  ……纵然太后和皇帝的关系不好,并不愿意皇帝拥有自己的子嗣,可不愿,与不信,那是两码事。
  就像是太后知道,皇帝,一定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这个猜测一旦出现,德妃就不可避免想起更多的迹象。
  她入宫多年,却还是完璧之身;后宫这么多妃子,却没有一人诞下子嗣;太后给皇帝主持了两次选秀,选进宫的秀女虽都家世不错,可仔细一查,就会发现,这里面多数……只是看着清贵,实则手中并无权势。
  太后虽是德妃的姨母,她也愿意为太后马首是瞻,可不意味着,德妃愿意让自己的一生,都毁在太后的手里。
  分明是章妃偷人,瞒无可瞒,还非要挟皇帝认下子嗣……如此胆大包天的行为,景元帝不可能不暴怒。
  手段是惨烈了些,可也远没有文武百官弹劾的那般……
  肆无忌惮。
  德妃压下心头的恐惧,无疑,章妃的事,还是她难以抹去的记忆,哪怕午夜梦回,还时常会噩梦惊醒。可是太后的种种行为在近些时候却是越来越明显,已经到了德妃无法忽略的地步。
  难道,太后真的要……
  太后许是看出了德妃心神不宁,就叫女官去做些安神汤。寿康宫内自然有小厨房,想要做点什么也是容易。
  德妃连忙说道:“太后娘娘,妾身只要稍稍休息便好,不必在意。”
  太后漫不经心地说着:“这怎么可以?这身子骨要是撑不住,往后,要怎么为皇帝开枝散叶呢?”
  德妃心里的惶恐好似被太后一眼看穿,藏在袖口里的手指下意识揪紧手帕,轻声说道:“这事总是要看缘分,若是缘分不来,也是无法。”
  ……太后这话,是来敲打她吗?
  太后慢条斯理地笑起来:“正是,这子嗣的事情,总归是天定。这老天爷让你有,你就是有。这老天爷让你没有,就算是抢破头,没有的事,终归也是无法。”手指慢悠悠地落在棋盘上,好似又要落下一子。
  德妃的心思,已经不在下棋上。
  她看看棋盘上的局面,知道再过片刻,自己肯定是要落败。
  “妾身怕是没有这样的缘分,不过贵妃姐姐,前些时候很得陛下的喜欢,说不定,还是有几分可能……”
  德妃轻声细语地说着。
  不是她故意要提起贵妃,实则能和她相抗衡的人,除了贵妃,也别无其他。
  “贵妃?”
  太后像是觉得有趣,挑了挑眉,而后笑着摇头。
  “她嘛,呵呵,也许吧。”
  那意味深长的话,让德妃的心莫名狂跳起来。
  就在这时,原本出去为德妃取安神汤的女官匆匆进来,脸色有些不对。
  她靠近太后,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那声音很低,可因为距离近,德妃还是隐隐听到了少许。
  “……围起……御前……不许进出……”
  她的面色微白,下意识看向殿门。
  太后看着还算是冷静,只是抿了抿嘴,“他有御前侍卫,难道哀家就会任人宰割吗?”她用手帕擦了擦嘴,冰冷地勾起一个笑容。
  雨幕里,寿康宫外,沉默地站着两拨人。
  一波拱卫着寿康宫,另一波则是将整个寿康宫都包围了起来。
  滴答滴,滴答滴——
  雨水还在不断地下,德妃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太后的身上,带着一点轻飘的语气,她问:
  “太后娘娘,您是……做了什么吗?”
  不然,为何会是如此淡定的反应。
  御前侍卫包围了寿康宫,这可绝不是小事。
  太后面不改色:“这不是你小孩子该知道的事。”
  德妃闭了闭眼,轻声说道:“不是妾身该知道的事情,却是贵妃姐姐能知道的,对吗?”
  她对上太后看来的目光。
  “您,到底吩咐了贵妃,去做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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