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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古代架空)——FLIPPED

时间:2024-02-02 08:39:28  作者:FLIPPED
  景王以为自己料到了吴帝的心思,半晌却看见他仍未有动作,正诧异着,终于听见吴帝冷声道:
  “你何止是监察不力?你是早有异心!”
  杨蒙被吴帝一番指控惊在了原地,吴帝却已经挥手令人带进了一个人来。
  景王看到那带进来的人正是当日私下对自己用刑之人,顿时了然,心道戚渊渟这局布得可不小。
  杨蒙看到来人,心已凉了半截,面上却装着糊涂:“陛下!不知陛下为何有此一说!臣对陛下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无二心?那你为何私下逼问兵符下落?!”吴帝不知何时起身,已然走到了杨蒙跟前,冷冽地气场直压得杨蒙喘不过气来。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堂堂一品老臣也乱了阵脚,只管矢口否认:“臣冤枉!臣并无此行啊!”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
  吴帝话音刚落,那狱卒便从胸前掏出杨蒙手信一封,道:“几日前,杨大人给了我这份手信,要我从景王身上逼问出兵符的下落!”
  得,还有他的戏份。
  一旁看热闹的景王从善如流地从逼仄的角落里出来,倒也不说话,只把一张受了伤的俊脸一露,众人便已明了。
  杨蒙百口莫辩,老泪横流:“臣……太后与誉王谋反,陛下仁慈,不忍裁处,兵符踪迹百寻不见,于天下无益,于陛下无益。臣深以为忧……”
  杨蒙之述,声色悲切,确有为天下忧之实,然而吴帝满目决然,道:“辛苦杨大人操这帝王之心。”
  此话一出,便是要将他这谋逆之心坐实,杨蒙以头抢地,以表决心:“臣绝无此心!陛下明鉴!”
  一阶老臣如泣如诉,景王看得也是心中戚戚,但见吴帝面色冷然,只摆了摆手,道:“押下候审。”
  “臣冤枉啊——”
  喊冤之声逐渐消弭,吴帝转身坐会堂前,面色仍是阴沉不定。但景王不知怎的瞥见一私无奈,心下顿时了然。
  戚渊渟怎会不知杨蒙一番苦心皆是实情,然而君王之术,又岂是真假之辨?身居高位,多的是能决断但不能自决之事,他懂的。
  思及此,晋苏便将方才记的被戚渊渟算计进棋局里的账清了,看向一旁被押着给誉王送药的狱卒。
  “这药是什么药?是谁指使你给誉王下药的?”一旁的王英开口了。
  那狱卒的下巴这才被咔嚓一声安上了,但他却紧闭着双唇,并不言语。
 
 
第二十六章 刑堂审讯吴帝心系景王
  景王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假冒狱卒起来。
  他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皮肤是少见的铜棕色,一双明目深邃有力,虽然被两个人押在地上,浑身的不屈之气却没有半点收敛,显露出跟普通狱卒全然不同的气质来。
  这些死士倒是有一股同样的特质。
  王英一问下去并未得到他的回应,瞥了眼并不做声的吴帝,唯恐被怪罪办事不力,道:“大胆逆贼,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不招认,可就要用刑了。”
  王英语毕,见吴帝仍不表态,便禀报道:“陛下,刑讯场面不甚好看,陛下与景王不如先到后堂稍作歇息,这贼人招了之后奴才便来回禀。”
  吴帝看了眼景王,见他浑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之态,想来一个废帝应当也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便摆手道:“你且审着。”
  “是。”王英便差人准备刑具,一边又威胁道,“你以为你死都不怕,哪里怕屈屈刑罚。宫中便是有千万种刑罚叫你生不如死!”
  不多时,刑堂之内就搬上来了一把椅子,一个烧红了的铜盆,一桶热水,两把手掌大小的铁梳子。
  “你还不从实招来?”王英提着尖嗓子问道。
  王英拍了拍手,那两名押着假狱卒的狱卒便将人拎起押到了椅子上坐着,另有两名狱卒蹲下身去解他的鞋袜,还有两名将烧红了的铜盆摆在假狱卒跟前,倒入滚烫的热水,铜盆发出了“滋”得一声,冒出许多蒸汽来。
  刑具已经准备妥当,王英见假狱卒仍未有招认之态,道:“用刑吧。”
  一声令下,那解鞋袜的两名狱卒一左一右抬起了假狱卒的脚。
  如此烫的铜盆和热水,可想而知放进去有多疼,但那假狱卒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脸上全然是一副不屈无惧的姿态。
  “啊——”
  即便如此,当狱卒将假狱卒的脚放入盆中的时候,凄厉的叫声还是响彻了整个刑房。他本能地想要逃离,然而双肩双腿都被狱卒死死地按着,泡在水里的双脚没一会儿就烫熟了。
  景王只觉一股肉味直入鼻腔,不免觉得有些恶心,眉宇间的不适才露出来一点,就被边上的吴帝察觉,道:“来人,送景王回珞园。”
  “无妨。”景王向吴帝摇了摇头,眉宇间的不适已经消退,目光转而落在还在哀叫的假狱卒身上,道,“我问他两个问题。”
  吴帝应允地点了点头。
  景王上前去,便觉得那股肉味愈发地浓郁。他一向喜清雅的味道,又矜贵娇生,以前梁王宫的味道全是合着他的喜好去的,如今闻着这样的味道,景王只觉得令人作呕。
  然而才不一会儿,假狱卒大抵已经失去了痛觉,又垂下头来,恢复成一副坚毅不屈的姿态来。
  景王细细打量他的眉眼,一路从上往下落在他的手上、小腿上和脚上,好半天没有问话。
  王英心中很是不解,然而吴帝并未发话,他也只能低眉敛眼地在一旁站着。
  半晌,景王才问道:“你手脚处梅花式的小红点是胎记吗?”
  此问一出,假狱卒便浑身颤了一颤,只是很快恢复那副不言不语的坚毅模样。
 
 
第二十七章 景王审讯线索初现
  景王倒也不恼,只又细细地打量他的眉眼,道:“我梁王宫此前也抓了个下药的人,也是像你这样手脚有一个小红点,现在想来眉眼处确有些相似。”
  那假狱卒听了,仿佛想看景王一眼,但到底忍住了,只不过双拳紧握地姿态却逃不过景王的双眼,他接着道:“他吞药自杀了,没受什么苦。”
  景王声音一向是轻灵悠扬,有如山中悠远的钟声,温和平静却直击人心。
  那假狱卒听了,指尖一松,脑袋垂在肩膀处颤抖着,眼泪直直地滴落在膝间。
  景王看见他嘴唇微动,似乎在嗫喏着一个人的名字。他拍了拍边上押着人的狱卒,示意他让开。
  狱卒不敢,抬头看了眼王英,王英得了吴帝的首肯,才示意狱卒走开。
  景王将手搭在假狱卒脊背上,声音低了一度,像是佛前低语一般:“我却觉得很遗憾,因为我很想问一问——你们到底有何冤屈啊?”
  景王此人,生来清冷,立为太子不曾欢喜,被人背叛不曾震怒,父母薨逝不曾哀泣......既无七情,也无六欲。但他能敏锐地体察他人心绪,将他人掌控在自己手中。
  就比如此刻,假狱卒早已没了那副坚毅的模样,抬起头露出的眼神满是恨意和哀怨,他低沉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道:“有何冤屈?先祖枉死,一脉家族流离失所,而你们,还不知道有何冤屈?”
  “别急,待你们到了死期,就会知道的!”
  “哈哈哈——”
  笑声才起了三声,那狱卒便猝然无声。他低垂着头,鲜血从他口中滴落,落在双腿上,不一会儿就将裤子浸透,血落进水中,在里面四散开来。
  王英等几个狱卒跪了一地请罪:“奴才该死!”
  人犯咬舌自尽,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此断了,众人皆是战战兢兢,唯恐陛下怪罪他们看护不力,倒是将人逼问至死的景王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有节骨坚,有冤覆盆。”
  说着,便指使旁人将假狱卒放到地上,俨然一副这地方由他做主的模样。
  但凡换一个人这么做这么说,王英都得替他抹一把汗,但景王这样行事,王英倒是全然习惯了,甚至私心猜测以陛下对景王的莫名偏宠,定然不会怪罪于他。
  果然,就听堂上吴帝道:“都起来,照景王说得去做。”
  几个狱卒于是依言将假狱卒从椅子上抬下去,脱去他外面套着的狱卒衣服,露出里面一身寻常的白色里衣。
  景王在一旁蹲下,从上到下地细细将人打量了一遍,又指使边上的狱卒道:“把他的手抬起来我看看。”
  “将他的双足抬起来我看看。”
  “翻过去我看看。”
  景王看得十分专心,一双常含调笑之意的眼眸里跳动着炯炯神光,微蹙的双眉掩盖了他平日的那副散漫自惬,更显出与平常不同的一种味道来,看得堂上的吴帝一时失了神。
  景王神思敏锐,虽然专心于探寻假狱卒身上的讯息,但也本能地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眼望去,正撞进吴帝深沉如潭的眸子里。
  一时间,他千头万绪,心内将吴帝此刻看他的心思想法猜了个遍,却倒毁了自己一眼看穿人心的招牌,并没有猜到此情此景这样的眼眸里藏着什么心思。
  原来,世间还有他猜不透的心思么。
  景王不禁笑了一声,又转回头去,使唤狱卒道:“将他里衣解开。”
  他一眼一笑又恢复了寻常模样,却如明日东升、海棠花开一般让吴帝眼前一亮。即便是他脸上还贯着一道疤痕,也难掩这一刹那的惊艳。
  大抵是他和松兹山上的那人长得太像,而那人一直是自己内心放不下的一道光。
  吴帝内心这么告诉自己。
  “果然。”堂下景王得出了一个结论。
 
 
第二十八章 闻旧人吴帝心起波澜
  时逢立夏,吴王宫里落眼处皆是碧翠,在牢狱里待了几日的景王辅一见到竟觉得有些眼晕,然而他只将手在额前抵了片刻,便又恢复如常。
  “飞燕草。”景王随手指了一处,那里正长着一丛淡紫色的飞燕草,那假狱卒身上纹的正是这种花。
  吴帝将景王扶额的动作看在眼里,本想揽他的动作在他恢复如常的时候收了回来,接他的话问道:“你说梁王宫此前抓到了一个下蛊人,也是纹了这个图样么?”
  “不,”景王摇了摇头,“他身上带了一朵新鲜的飞燕草。”
  吴帝顿时了然:“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嗯,梁吴赵楚几国先后动荡,我们猜测必然不是巧合,又因飞燕草只在吴国境内生长,便……”
  “便以和亲为由过来探查?”吴帝皱了皱眉,看向景王的眼神多了些许怀疑。
  仅凭着这点线索就来吴国和亲,若吴国只是寻常变故,不仅一无所获而且还难以脱身。
  他眼前之人如此聪慧,如何会做这样没把握的事情?
  吴帝疑心方起,景王就在一边把他的心思猜了个清楚,见他神色肃然深沉,照例起了逗弄的心思,应声道:“是啊,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只不过景王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揶揄的语气实在明显,一听就知道并非是真话,只遭了吴帝一记刀眼,并加一句:“是还想去典刑司走一遭?”
  景王挨了威胁,嘴角却仍是挂着一抹笑容,从容道:“我们抓到下蛊人的时候,晋……我兄长晋昭已经为人控制将送我和亲之事与吴国敲定,我便也只能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了。”
  景王几乎是把是事情都和盘托出,但吴帝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只因他听到景王提到了“晋昭”,不禁下意识问道:“你说晋昭为人所控制?那现下如何了?”
  吴帝忽然的关切让景王有点惊讶:“听口气你与兄长还是旧相识么?”
  旧相识?
  “算是吧。”吴帝很快反应过来,沉吟道。
  景王便也不再多问,猜测大抵晋昭前几年在吴王宫的时候与他有过来往。
  “他中蛊不深,下蛊人死了之后也不再受控了,现下无碍了。”
  只不过,余蛊未解,晋昭与他一样,需要日日服食养血汤,每逢十五,未得解的蛊虫便会在体内翻涌,难熬不已。
  但这些实情,景王是断不会告诉吴帝的。
  吴帝只听得“无碍”两字,心中就宽慰了许多。又想到晋昭是因为被下了蛊毒所以才谋逆称帝,心中更是难得有些高兴。到底他那松兹山上神仙一般的人物没有被世间的俗物所沾染。
  只是——
  “既然晋昭是中了蛊毒才谋逆称帝,真相明晰后,为何你不坐回帝位,由他出来和亲呢?”如若是这样,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真真切切是松兹山上那人,而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晋苏罢了。
  他一直觉得晋苏和晋昭已经极像,能有晋苏在身边,看着便也是一种宽慰。然而,晋苏毕竟是晋苏。
  他正心中遗憾,却听景王忽然莞尔一笑,道:“你怎知我不是晋昭呢?”
  “什么?”吴帝听闻,胸口像是漏了一拍,险些失了帝王的威仪,“你……你是晋昭?”
 
 
第二十九章 真假因探而不明
  满口瞎话逗弄他人一直是景王的日常,尤其退位之后,更因自在而愈发是肆无忌怠,常要把人逗弄得心有不满,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这厢见吴帝神色大变,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异欣喜之色,不免有些奇怪。
  那年他在松兹山上找到晋昭之后,两人一边治疗受伤的血人,一边畅谈了许多。
  因双生子生在帝王之家是大不祥之兆,晋昭一出生便被送到了松兹山上,由一个隐世的道人抚养长大。道人虽然对他细心照料、教导,可到底情爱寡淡,以至于晋昭对于父母之爱颇有憧憬。
  彼时晋苏正烦透了宫里的一切,早有避世归隐的期盼。
  两人商议之后,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交换身份。
  因而有几年晋苏在松兹山上,而晋昭在吴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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