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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古代架空)——FLIPPED

时间:2024-02-02 08:39:28  作者:FLIPPED
  因而他猜想,晋昭和戚渊渟是在吴王宫那几年相识的。可看戚渊渟的神色,似乎跟晋昭颇有交情的样子。
  他和晋昭一直有书信往来,临来梁王宫的时候也商议许久,晋昭何以没有告诉他呢?
  帝王根深蒂固的疑心和寻根究底的意识发作,景王但笑不答,只问:“我是不是晋昭你看不出来吗?”
  景王说话含糊其辞,又带了些试探的意思,此种态度已经有十分的不敬,自然遭到一个充满压迫的瞥视。
  景王莞尔一笑,倒是丝毫不惧怕。只是说话间吴帝早已将方才的失仪掩藏了起来,面上仍是一副威严冷然之态,仿佛刚才惊异欣喜的不是他一样。
  帝王的心思不能让旁人猜透。
  这也是景王自小明白的道理,更是他立为太子后的行事原则。因此见到与他一样行事的戚渊渟,便觉得时时处处都能体会到他的心思,便也不做追问,另启话题道:
  “先祖枉死,一脉家族流离失所......”景王轻声复述着那假狱卒说的话,“你吴国境内有无这样的案子?大抵是哪里的一个大家族犯了什么大案。”
  吴帝:“明日差人去禄法阁翻一下卷宗。”
  “嗯。”景王点头赞同,“我能一同前往吗?”
  “不能。”吴帝冷然回绝,然而转头见他形容憔悴,不过几日浑身清减不少,脸上还挂着一道鞭痕,很是凄惨,心中便已有些动摇。转念又想到此事关系重大,交给他做没准能早日找到解了太后和誉王身上的蛊毒,便也点头允准。
  景王原是随口一问,哪里想到戚渊渟竟然答应。
  卷宗秘密,哪里是他国之人可以随意翻阅的?不过景王倒也没有如何感恩戴德,经此狱中一事,他也知道自己与吴帝不过是互相算计与利用的关系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了珞园。
  饶是景王再不露声色,回到了住处还是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身上这身脏衣,他是一刻也不能忍受了。
  “去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脚还没踏进园子,景王就忙不迭地吩咐侍婢。
  “知道王爷爱干净,热水早备下了。”
  “好。”进了园子,才想起来戚渊渟还在边上,奇怪道:“陛下不回宫么?”
 
 
第三十章 虽遭严刑容止水
  珞园清净优雅,进入园内,便有竹韵淡香传来,轻雾缭绕,鸟鸣飘远,令人沉醉。但见身侧晋苏,一席素衣,衣袂飘飖,虽遭私刑之灾,其容仍静如止水。
  恍惚间,吴帝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松兹山上,眼前之人便是那毫无正经之言的“假神仙”。
  “先送你回去。”吴帝话音刚落,后面便有王英赶了上来,行礼道,“陛下。”
  王英行了礼,嘴边似是有话要说,然而景王在侧,并不便说。景王看在眼里,放在平日,好歹也要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逗弄一番才作罢。
  然而他早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咬牙强撑着,早就能脑袋一歪,晕过去了事。于是便打了声招呼,先行告辞。
  行至殿前,景王已觉脑中嗡响不已,眼前也是迷蒙一片。
  乐栉站在门口,老远就见景王面色苍白、步履沉重,心里更是来气,便憋着一口气偏偏不上去扶一把,待他走近了,才阴阳怪气道:“我当王爷有多大的本事呢!”
  景王瞧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一口气憋得倒是久。”
  “哼!”乐栉轻哼一声,仿佛就被这一句话哄好了一般,上前扶住景王。
  他才一上手,便觉景王的重量压了过来,这才切实地着急起来,道:“药膳和养血汤都备好了,我扶你过去。”
  “怎么着?牢狱里去一遭,吓得腿都软了吗?”殿内一个熟悉的声音先传了出来,然后是一身青翠淡绿色长袍的李离从殿内走了过来。
  他这一身打扮,与这满园的翠碧交相辉映,在夏日中显得格外清新,倒是不俗。
  然而景王并无心欣赏,只听他说话便觉得头都疼到了额间,索性顺了他的话头道:“可不是,吓得六神无主,现下得去歇一会儿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李离本准备了好一段奚落景王的话,可看到景王脸上横贯面部的伤疤的时候,却猛然呆住了,“你......你......”
  虽然早莫忝和颜如卿说起过景王被毁容了的事情,亲眼见到,李离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么皎如星月的脸庞居然就这么被毁了,可他在景王脸上竟看不到一丝悲痛绝望的神情。
  他口中虽然说着“吓得六神无主”,可浑身却仍然是一副淡然无谓的样子。
  即便是嫌恶他如李离,竟然也觉得有一丝动容。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景王早已被乐栉搀进殿内,正要关门。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晋苏。
  李离气呼呼地上前抵住门,一溜身就卡了进去,叫嚣道:“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如此嚣张。”
  乐栉心头早憋着一口气不好发泄,见李离如此奚落,一掌拍碎了一个桌子,道:“王爷要沐浴了,公子请回,恕不远送!”
  李离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边上。
  “乐栉。”景王却视若无睹一般,已将外衫脱了,正伸手递向乐栉。
  乐栉赶紧上前服侍,任由反应过来的李离在一旁训斥,仍是从怀中掏出枯叶一般的药膳,放进水里,不一会儿浓重的药腥便弥漫开来,呛得景王皱起了眉,连带嘴都毒了起来:“李公子,一个人说话怪无趣的,不如来帮本王搓个澡啊。”
  吴帝推开门,就听见景王如此说道。
 
 
第三十一章 见酮体吴帝难把持
  “陛下,”李离正气得脸色发青,“他竟然如此轻贱我!”
  吴帝越过李离望去,只见屋内氤氲水汽之中,景王半散着头发,瘦削白皙的肩背将遮未遮,他未往这边瞧过来,正伸出纤长的手臂,接过乐栉递过的药碗,仰头喝了起来。
  他吃东西一向斯文,喝药也是如此。只不过此时此刻浑身无力,身体本能地在急切地寻求支援,便难得地喝得快了些。
  他分明的喉结在修长的脖子上上下滚动,偶或一滴暗红的养血汤从嘴角漏下,落在白皙的脖子上,加之那斜贯脸颊的鞭痕,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既脆弱又冷血的美。
  直击在吴帝心头。
  那一刻,他因身为帝王而催生的权欲被反复唤起,他想占有此人,任这世上的任何一人也不能看到他倾国的容颜。
  但千万种心绪,到了嘴边只不过是对李离的淡淡一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宫休息。”
  李离受此委屈,断然不肯就此离去,愤愤然道:“陛下不为我做主么?”
  “孤自会教训他。”
  李离本还有话说,但见吴帝神色已有不耐,也只好识相地往外走。
  景王彼时已经喝完了药,一时间气血便也恢复了一些,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去嘴边和脖子上的药渍,边侧了一半的头看向吴帝,道:“陛下想如何教训我呢?”
  景王脸上带着笑容,又轻声慢语说着这样的话,听得乐栉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恨不得将手里的擦澡巾扔景王脸上,然后撒腿就跑。
  他刚有这个想法,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手,便鬼使神差、从善如流地将搓澡巾放到了他的手中,待他回过神来时,吴帝已经将搓澡巾落在景王白皙瘦削的肩头。
  乐栉颇为尴尬地轻咳一声,侧头正碰上景王带着询问的眼神。
  “额——”乐栉缓缓地移开景王的视线,在夺回擦澡巾与啥也不管之间犹疑了一会儿,然后一步步地挪开步子,站在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
  景王:“......”
  即便是景王,此刻也有些不明白吴帝的心思,然而他也是天生贵胄,并没有觉得十分诚惶诚恐。既然是猜不透,他也不再为难自己,笑道:“陛下就是这般教训我的?”
  吴帝此时已觉自己此行的不妥,也不知刚才怎就鬼使神差至此。然而事情已然如此,他再如何找补也不好糊弄,便一声不吭,摆弄起帝王的高深莫测起来。
  心中只恨景王这张嘴一刻也不得消停,说得他竟有一丝热意,一直升到耳根。
  吴帝这边越是沉默不语,景王越是兴致勃勃:“没想到陛下竟还有为人搓澡的这等爱好,平日里也掩藏得很辛苦吧。”
  吴帝听闻,握擦澡巾的手紧了紧,景王肩背上娇生惯养出来的细嫩皮肤,没一会儿就被擦得发红。
  景王不堪其苦,却又十分不想收敛,好笑道:“陛下看起来怎么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一样。”
  于是便遭到了吴帝更粗暴地对待,又逗弄了几句,才老老实实认怂,道:“说起来,你到底是何时布下的这个局的?”
 
 
第三十二章 谈布局二人坦诚以待
  何时布下的局?
  这要从青竹厅对弈说起。
  “青竹厅对弈,你晕倒时,不见你的侍从乐栉的身影,我便起了疑心。”
  吴帝边说着,边默不作声地收了手劲,舒服的热水缓解了景王这几日的疲惫,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嗯。”景王轻声应道,连声音里都带着懒懒地闲散,一点也不为这个疑心辩解。
  “后来又听人说,你明理暗里探听太后寝宫一事,我便派人探查。”
  “跟了几日,有人便说乐栉跟太后身边的王钦在夜里碰头,悄悄地递了兵符。”
  “哦?”景王立马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只是舒服得闭起来的眼睛仍是懒得睁开,“你就信了?”
  “呵,”吴帝讽刺地笑了一声,并不回答景王的问题,只说,“有的人连孤身边都敢安插人手,还以为能只手遮天。”
  吴帝虽然没有直说,但景王却明白了他话语背后的意思。这个“有人”便是他人安插的人手,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安插人手的人应该是权倾朝野的颜相一党。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索性把我抓起来。你又知道典刑司滥用私刑惯了......”
  “不仅如此,你还知道他们急于找到兵符的下落。”
  因为誉王的兵符,如果收回来,会重新落到某个亲王的手里,而这个亲王又和颜相人走得甚近。
  而典刑司杨蒙又是颜党。
  戚渊渟这是想借此削弱颜党,顺便敲打敲打他们。
  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但景王瞬间便凭借着有限的信息推测出了背后的渊源。
  果然自己也曾身居高位,对其中的权术争斗了解地一清二楚。
  景王轻叹了口气,在吴帝落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上拍了怕。他这一拍,有如兄长的宽慰,生生击中他一颗无奈疲累的心。
  “送药人一出现你就出现了,你是早猜到会有这一出吗?”景王问道。
  吴帝摇了摇头,忽然不回答了。
  两人一时没有再说话,隔着氤氲的水汽,吴帝的目光落在景王轻闭的双眼上,柔和的呼吸,湿润的空气,让他有一瞬地痴迷。
  “那......”
  景王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传出许久未曾休息好的,低沉地像是洞箫低吟一般的声音。
  吴帝连忙别开视线。
  “你以兵符的罪名抓我进去,如今放我出来,怎么跟百官解释?”
  他到现在还想着这个?
  不是质问他为何明知典刑司滥用私刑还将计就计,而是替他想兵符怎么解释。
  吴帝落在景王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一丝无可名状的情绪,虽然如此,但他只淡淡说道:“孤自有打算。”
  景王便也不再多问,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却带了一丝睡意。
  吴帝瞧了他一眼,从衣服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道:“别睡,先把脸上的药上了。”
  “好。”景王随意应道,却是连眼睛没有睁开,分明是马上就要睡着了。
  吴帝绕到景王身边,用食指轻轻抬起景王的下巴,那虚弱憔悴却不减一丝美貌的脸庞便以极尽地距离展现在了吴帝跟前。
 
 
第三十三章 剖真心景王应对无措
  看着景王那张温润淡然的脸,吴帝握着金疮药的右手有些轻颤,唯恐自己将药倒下去的这一刻,这种毫无保留的宁静美好就会被他亲手打碎。
  “晋苏。”吴帝轻唤了几声,把景王喊得不甚耐烦地睁开眼来,才道,“会有点疼。”
  景王脸上还是那副闲散随意的模样,只是出口却又毒了起来:“你绞杀猎物之前还非要把它叫醒做什么?”
  这是不高兴了。
  吴帝忽然觉得他也并非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万事不留于心的人,只不过他跟自己一样,身居高位,有太多得不得已,以至于练就了一副不轻易表露心迹的躯壳。
  吴帝轻轻把药抹在景王脸上横贯的伤口上,他觉得他分明很疼,但五官仍看不出一丝变化。
  他受刑的时候也是这样处变不惊么?
  从来将人算计在自己的棋局之上,从来牺牲人命也不过片刻的无奈,从来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所懊悔......
  这本是吴帝登基后的行事准则,可看到这样的景王,他忽然有些懊悔,忽然道:“我拿你做局冒险的时候,并未想到会害你这样。”
  “嗯?”景王听了,难得的挑了挑眉,有些惊异。
  在他眼里,他一点也不奇怪戚渊会拿他做局,甚至一点也不为他开脱,一点也不会怪罪于他。别说是脸上多了一道疤罢了,即便是哪天被害得丢了性命,临到死前,他也不会怪罪他。
  身处帝位,有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人,有时是一些人的利益,有时是一些人的性命,这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当戚渊渟说出这样的话,景王心中反而有些许奇怪,甚至于难得地有些迟钝,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
  他能应对人心的复杂可怕、世界的变幻莫测,却独独不知如何应对那些自愿的牺牲、无理由的爱和突如其来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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