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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2-02 08:47:20  作者:白孤生
  他并未因为深夜突然有此对话感到诧异,更不曾因为那半夜突亮的殿内而有什么警惕。
  他只是深深地弯下腰去。
  那自然流露的敬畏,远比鹿安清曾看到的要来得愈发深沉。
  “就让他去。”那把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越着急,死得越快。”
  明康帝将那把椅子看到无比重视,三皇子越是钻营,就越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涉及到权力时,他们这位好父皇,可根本没有仁慈之心。
  非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当他消失时,思庸宫拐角处,又走出来一个非石。
  他提着灯笼。
  狂风中,那盏灯笼摇曳得宛如要断裂,那摇摇晃晃的灯火,还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这位“非石”的相貌身高,和原来的非石一模一样,若非两人前后脚出入,根本认不出来,世上还会有这般相似的人。
  他走到非石惯常站着的位置守着。
  思庸宫变得愈发寂静。
  公西子羽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散乱的墨发,怪异的衣裳,以及晕染在血气里,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那味道看似陌生,却也熟悉。
  是鹿安清的味道。
  “数次离开,便是去寻他?”公西子羽温柔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不可觉察的危险,“怨不得,那日我初见他,你这般安静。”
  有细细碎声回应,如同怪异呓语。
  字字句句如同怨毒诅咒,浸满致命的毒液。
  那种侵入骨髓的冰冷,如同阴郁的鬼魅,无时无刻都在试图吞噬掉眼前这看似风清月朗的公西子羽。
  青年微蹙着眉。
  清浅的眼眸却透着淡淡的笑意。
  “这具身躯属于我,你想利用其去做些什么,总得经过我的允许。”如水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言道,“镇压得你不得出又如何,岂不是理所当然?”
  砰砰砰——
  思庸宫内的门窗疯狂震动起来,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气正在捶打着整座殿宇。
  公西子羽起身,如墨的长发落在身后摇曳。白皙的指尖擦过腰间,不再有熟悉的触感。
  那枚玉佩,已经被他转赠给鹿安清。
  一想到那位祝史,他便低笑着摇头。
  鹿祝史怕是没将他那枚玉佩带在身边……不然,怎么会今夜又这般倒霉,被“他”所袭击?
  只不过……
  公西子羽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渐深。
  那日赠送玉佩时的画面一点点浮现。
  ……黑纹在鹿安清如玉的胳膊上蜿蜒,好似细细密密的天罗地网,又像是捕获猎物的巨蟒,将网中人缓缓勒住。
  无形的触须缠绕着猎物,瘦弱的躯体在怀中挣扎的模样,就好似在白雪涂抹开的艳红图景,正一层层染上最不堪入目的色彩。
  啪嗒——
  疾风终究熄灭了殿内最后一点光亮。
  公西子羽立在惨白的月光下,一点点收敛着神情。
  公西子羽能看到黑纹。
  他清楚史馆之事。
  他知晓祝史。
  他是……同样身有神异之人。
  尽管再不可能,但那一日让鹿安清流露出不堪羞耻一面的人,竟是他……吗?
  耳边好似有怪异恶意在狂笑。
  嘲笑着他先前看似无用的自持谨慎。
  “哈哈哈哈……公西子羽,你与我又有何差别!”
  …
  阿语一夜都没睡,抱着烛台蹲在门外,就这么傻傻等了一夜。
  直到某一刻,莫名风声停下。
  阿语猛地站起来,转身看向门内。
  “郎君?”
  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被棉花堵住,差点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咳嗽了两下,摸着自己的喉咙张嘴。
  “郎君,我能进去吗?”
  过了半晌,才传来鹿安清低低的声音。
  “进来罢。”
  阿语冲进屋内,急切地打量起四周,然后落在床榻上。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看到他担心的画面。
  鹿安清正坐在床边,身上披着外裳,看着神情有些倦怠。可不管怎么看,都非常正常,就好像昨夜只有阿语撞见了怪异。
  阿语的嘴巴张了又张,然后僵硬地说道:“……所以,昨天晚上,我梦到有个人影挂在墙上,那其实……不是梦?”
  那是梦。
  灾祸的出现,会让人产生幻觉,这是从前就有之的。
  鹿安清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阿语,昨夜,你可曾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郎君指的是什么?”
  “气味,威压一类。”
  阿语摇头,闷声说道:“没有,除了那个噩梦。”
  鹿安清若有所思。
  昨夜,他也没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腥臭味。
  那是灾祸一般携带的气息,不容错认。
  可是昨夜那只灾祸,身上却不再有这样的气味。
  可鹿安清又很清楚,那就是那只三番两次前来的灾祸……
  这其中的差别究竟为何?
  为什么在史馆时,那只灾祸就没找上门来,偏生回到自家住宅就有这样的变故?
  是因为史馆的禁制?
  还是……那只灾祸,有了什么变故?
  鹿安清夜半便昏了过去,天将明才醒。
  那时,他便是这般躺在床上,衣裳整齐,好似有人曾为他整理了这一切。
  宛若昨夜的癫乱,都只是梦。
  身上的黑纹都被吞噬,体内的力量倒是还残留了少许,不至于跟从前那般狼狈。
  这应当是好事。
  可鹿安清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湿凉的软物宛如敲骨吸髓的怪物,贪婪地啃噬着那本该毫无知觉的腐朽皮肉……
  鹿安清的瘸腿猛地刺痛起来,鲜明地提醒着他昨夜的一切。
  他闭了闭眼,这件事,再不能这般下去。
  任由着灾祸主动现身只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反其道而行之,找到这只灾祸的所在,然后——
  拔除它!
  【作者有话说】
  看了眼评论,为什么之前灾祸没去“找”鹿安清那不是,咳咳,被公西子羽镇压了嘛(这叫什么,我镇我自己?
 
 
第8章 
  ☆“我是没这样的本事。”☆
  “官家,刘顺德求见。”
  “宣。”
  一位身材中等的玄服官员在外等待了片刻,这才被出来的内侍接引入了殿中,穿过数道关卡,最终在帝王身前叩拜:
  “官家,臣已经查到了。”
  刘顺德是祝史,但也是明康帝的人。
  这些年,史馆安安静静,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司衙差不离,这些祝史也有不少忠心于帝王,为其臣服。
  这个有些神秘的地方,在明康帝的眼中,是个不大痛快的眼中钉。
  明康帝轻笑道:“噢,如何?”
  刘顺德低头:“鹿安清是在神元十七年入的史馆,那一年刚好有灾祸在徐州作乱,他拔除了一只黄级灾祸,被太史令破格招入。”
  朝中,除了吏部有资格评定官员的升迁外,唯独史馆有这个权力将普通人提拔为官,无需经过考核。
  “不过,据臣所知,太史令对鹿安清,很是另眼相待。他不过是一名黄级祝史,却能够十年不回京城回禀。身形有缺,却能够名列这一次内廷轮换的人选……”刘顺德毕恭毕敬地说道,“这或许源自于,鹿安清可能有越级处理灾祸的能力。”
  明康帝挑眉:“城南灾祸的等级评定出来了?”
  皇帝很是敏锐,刘顺德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勘破了其中的要紧。
  刘顺德:“正是。那灾祸,是玄级。”
  可鹿安清,不过堪堪黄级而已!
  连日大风,整个皇城连着几座宫殿都要窗纱被风刮破。
  总管姚英沉默站在明康帝身后,听着殿外呼呼的风声,垂下了眸。
  ……
  怪异的狂风里,史馆内,仍旧是那般肃穆。
  明武穿行过走廊,在呼啸的风声里,弯腰踏入小楼内。
  史官悄无声息地放下纱帘,也好似将狂风拦在门外。
  “坐。”
  一入二楼,明武便听到一把苍老的声音。僻静室内,简单摆放着棋盘与坐具。一位老者,捏着棋子正坐在里侧。
  明武行礼后跪坐下来,轻声说道:“太史令。”
  他们这位太史令官居三品,却无需上朝,藏在史馆深入简出,少有人能见。
  “明武啊,前几日的灾祸,处理得如何了?”
  太史令悠悠问道,他鹤发童颜,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但瞧着面相可亲,很是和蔼,正悠哉悠哉地摆放着棋子。
  明武:“同华巷附近的百姓都安抚好了,鹿祝史处理得很是妥当,不仅封锁了灾祸出现的地方,也庇护了附近的百姓,倒是让处理后续的同僚无用武之地了。”
  太史令颔首:“今日,针对城南灾祸的评等已经出来了,你猜猜是何等级?”
  明武面有犹豫,片刻后叹息着说道:“我猜,是玄级。”
  史馆内部,将灾祸划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祝史的等级,也依着灾祸,划分为天地玄黄四等。
  太史令:“的确是玄级。”
  明武的眉头紧蹙,忽而提起另一件事。
  “太史令,此前,鹿安清在京都城外拔除的那只灾祸,是什么等级?”
  太史令:“地级。”
  明武断然摇头:“这不可能,鹿安清不过是个黄级祝史,怎可能拔除得了一只脚踏入地级的灾祸?”
  一只玄级也就罢了,可是事关地级!
  太史令笑眯眯地示意明武开始下棋:“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查查了。”
  …
  马车外喧闹不断,前些时日的地动,似乎已经不再成为新鲜事。
  京都百姓的话题,已经从城南,转移到了相国府上的几位小姐的争斗去。
  一辆马车正在慢吞吞前进。
  车厢内,鹿安清头脸低垂着,正闭目养神。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拐角一声呜咽可怜的哀嚎声。
  ——没有任何意义。
  是人之将死,只在心中、最后的一声呜咽叹息。
  却沉沉地贯入了鹿安清的耳朵里。
  马车在这时停了下来,好像是前面发生了拥堵,鹿安清睁眼,伸手挑开了车帘。在前方的拐弯处,聚集了不少人,在间错的人影里,他隐约看到了一个萎在墙角干瘦的老人。
  【是隔壁赵氏他爹,给她男人活生生饿死了。】
  【赵氏苦啊,摊上这么个男人……】
  【嘿嘿,赵氏他爹死得好,当初我去偷摸赵氏的时候被抓到,结果被这老头追出了好几里路!活该饿死!】
  【赵氏她男人今晚不在吧?不如我爬墙去?】
  【赵氏不过外出几日,这亲爹就给她男人饿死了,她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可怜的老头……】
  各种或是善意,或是丑陋的心音。
  马车顺着人流,耳边的声音更加嘈杂,好似一滴水,炸入了油锅。
  老人的尸体横在角落里,手里抓着一个灰褐色几乎看不出来是窝窝头。
  咬了一小口。
  他身上的衣物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但衣裳看起来还算整齐,破裂的地方都被小心翼翼地缝上,看得出动手的人针线活不错,异常心细。
  【阿爹!!!】
  一个瘦弱干净的娘子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在看清楚老人的模样时难以置信,崩溃得跪倒在地。
  【刘三!!!我杀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仇怨冰冷的怨毒刺入鹿安清的耳朵里。
  她泣不成声,眼睛哭得通红,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怜极了。
  【好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阿爹,阿爹,我恨啊……是不孝女对您不住……阿爹……】
  一边,是赵氏心里追悔不及的痛苦。
  【唉,可怜的人。】
  【刘三可真是个怂货,只要他再胆大点,都可以拿赵氏出去卖……】
  【嘻嘻嘻嘻,赵氏怎么也不早点死?那可怜的模样,是来勾|引谁?】
  【明天去赵氏家帮个忙吧,唉,她家里可是没有长辈,这后事,都不知道怎么料理。】
  【可怜人……】
  【不出三日,这婆娘必定要给刘三卖了!】
  【她的腿儿可真是白细,怪不得那几个泼皮瞧上了她,真是不要脸的骚|货】
  一边,是难以辨别的善或恶。
  尤其是那些晦涩的恶意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时候,鹿安清的手指痉挛地颤抖了一下,又缓缓泄去力道。
  他的表情空白,就好像情绪也被完全收敛在空壳内,面无表情地说道:“阿语,去叫巡逻的官兵,就说这里出了命案。”
  阿语不明其因,但点头就去了。
  一刻钟后,有官府的人赶来接手此事。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官袍,大红色的衣裳衬着他面红齿白,乃是一位俊俏郎生。他带人赶来,一瞧地上的尸体,再看众人围观之态,立刻让人拦住他们。
  越过诸多窃窃私语的看客,俊俏郎生握刀,问起了详情。
  鹿安清于众多浪潮中听到一句半句懒散的埋怨。
  【这皇城跟脚下都死了人,衙门是怎么做事的?】
  这声音听来有几分熟悉,叫鹿安清侧头,正好对上那俊俏郎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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