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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了,再气猫耳朵都薅秃了/绷不住了!清冷E一生气就变绿(玄幻灵异)——红牛地瓜

时间:2024-02-02 09:43:15  作者:红牛地瓜
  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被连凝塞进沈青恩的掌心,她蹲下身体凑近他的耳廓低语。
  “沈青恩,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
  “没有人能定夺你的人生!”
  “你要拿这把刀,杀死所有碍你路的人!”
  连凝掐着沈青恩脖颈的指腹,没入薄薄的肌肤,贴着脖颈里的动脉,死死的扼制住他发抖的身体,印下一片红。
  沈青恩瘦弱如片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栗。
  “你是为北川而生的,给我收起你的懦弱!”
  连凝一把将他甩飞在地,他的额角磕破在地上,疼痛感远不及心里的害怕与恐惧。
  深渊的利爪,在他五岁那年将他拖入无尽的旋涡之中。
  他曾试过挣扎,可杀戮的麻木让他习惯了幽幻深渊。
  身处黑暗的人,总是极端的。
  他不需要一丁点的光明。
  刺入黑暗的光或许是希望,却未必是救赎。
  ……
  次日。
  八点的闹钟适时响起。
  沈青恩在寒冬是会犯困的,他倦懒在床上翻了半圈,触手可及之处的冰凉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疲惫的从床上坐起来,进浴室洗漱时,镜子前的他眼眸中爬满血丝,整个人憔悴疲惫,尤其是惨白的薄唇,脆弱的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沈青恩很少这样失态。
  他简单的洗漱后,换上了笔挺的西装,挺括的领带被埋入黑色马甲中,优雅矜贵。
  下楼时,餐桌上正摆放着早餐。
  沈青恩惊了一瞬,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
  “沈爷。”
  楚承的嗓音从厨房里传来,紧接着楚承端着一杯热咖啡递到沈青恩面前。
  “嗯。”
  沈青恩接过后,眸底霎时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情绪的转变,楚承看在眼里。
  他坐在沈青恩的对面,缄默许久才开口。
  “您吐血那晚……”
  楚承顿了一下,“我出去散心的时候,遇到了初哥。”
  初哥告诉楚承,他能帮助楚承得到沈青恩。作为交换条件,他得让沈青恩配合组织掌控青州市,甚至还承诺在彻底掌控青州市后会帮沈青恩重掌北川。
 
 
第70章 名录册
  知道沈青恩曾是北川之主的人并不多,楚承不免生疑,于是将计就计。
  那封与沈青恩诀别的信里暗藏玄机。
  沈青恩也因此知晓楚承的谋划,与他上演了一出“里应外合”的大戏。
  果不其然,知晓了十年前火毒一事与朝廷南有关。
  听楚承说完后,沈青恩背靠椅背,淡淡的点了个头,面上沉静无波。
  楚承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了。
  沈青恩用好早餐后上楼拿了结婚证,他将抽屉推回去时,冷眸凝滞在了密码箱上。
  脑海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十五年前,谢谢你的糖。”
  他沉默了好一会,抬手输入密码。
  密码箱里,只有一本册子。
  厚厚一本,页脚泛黄。
  在指尖触上册子的那一刻,沈青恩的心里涌起一层恐惧。
  这是一本名录册。
  也是死册。
  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是沈青恩杀的。
  是血淋淋的屠宰场,是他骨髓深处的厌恶,也是他不愿意翻起的回忆。
  他翻开名录册,果不其然找到了十五年前,七月三十日那晚的名字——李林华。
  在名录册下,原本有一行字,但被他用黑笔划去了痕迹。
  沈青恩将名录册放了回去,取着离婚需要的材料下了楼。
  楚承还在收拾东西,他淡淡对楚承吩咐了一句:“帮我查一个死者,李林华。十五年前七月三十日死的。”
  楚承愣了一下,“沈爷,十五年前的死者不会很好查,是在青州市的吗?”
  沈青恩:“嗯,尽量。”
  沈青恩交代完后,独自开车离开了寸山。
  抵达民政局时是八点五十。
  他拿着材料,直奔民政局。
  大厅里的人出奇的多,结婚的窗口人满为患,恩爱领证的小情侣们互相肩颈相缠,相互依偎着。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暧昧的氛围。
  离婚窗口那显的冷清无比。
  沈青恩杵在门口,冷眸环望眺向人海,寻找着“小猫”。
  砰!
  巨大的冲力从背后将沈青恩撞开,他趔趄两步后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你这个晦气东西,我早该和你离了!克父克母!我和你结婚三个月就没顺过!”
  一位熊耳男人骂骂咧咧的攥着兔耳Omega的手进入民政局,他将沈青恩撞开连个眼神都没给,更别提一句道歉的话了。
  兔耳Omega娇弱的脸上挂满了晶莹泪珠,被强行拖拽到了离婚窗口。
  沈青恩的眸中倏地蒙起一层水汽。
  “七岁家中族兄死了一半,十岁父亲去世,十二母亲去世。”
  “十三岁全族只剩这么一支血脉,这不是克父克母是什么?”
  “我看那巫师说的就是真的……”
  “就凭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还想掌管北川?”
  “……”
  十三岁的沈青恩站在“审判台”上,孤身面对所有质疑。短短八年,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被吓到发怵的孩子了。
  他的手上沾染鲜血。
  父母、族兄,还有数不尽的人。
  炎热的盛夏里,他一刀刺破反对者的咽喉,血洒在了窗帘之上。闪着寒光的匕首,与刺死巫师的匕首是同一把。
  他转着刀花,平静地望向台下唇舌交战的众人。
  烈阳映在他眉目清绝的侧廓上,光影勾勒着他清瘦笔挺的身姿,他微仰着下颚,脸上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与沉静。
  “诸位,欢迎来辩。”
  ……
  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沈青恩的眼尾,指尖的温暖将沈青恩的柔软卷入掌心。
  沈青恩缓回神后,眸中的涟漪霎时化为了冷光,如刀般锐利。
  腰际上的手霎时抽离,温暖的体温被冷风席卷干净。
  沈青恩的目光自下而上,司焕俊冷的脸上并无表情,眼底的血丝是沈青恩的成倍之多。
  光透过窗户洒在司焕如刀刻般挺拔的鼻梁下,一片阴影盖住了冰冷的唇角。
  沈青恩透过他微弓的眉宇中感受到了张扬的气息,是来自同类的警惕。
  是深入骨髓的排斥。
  沈青恩眼底猝然一片的寂冷。
  四目相对时,他占据主导位,眼底的冰冷压倒性的取得了胜利。
  胜的,是理智。
  沈青恩一言不发,只迈着修长的步子走向离婚窗口,司焕紧随其后,在二人办理离婚手续时,司焕的结婚证明显比沈青恩的要旧许多。
  工作人员望着二人:“二位为什么要离婚呢?”
  沈青恩:“不喜欢。”
  司焕:“我听他的。”
  工作人员望着面色苍凉的沈青恩沉默半响,又问:“二位是自愿结束这段婚姻关系的吗?”
  沈青恩:“嗯。”
  司焕:“我听他的。”
  司焕指节摁在膝上,用力到发抖。
  他薄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被理智压制住了。
  司焕没有资格挽留。
  从一开始,他隐瞒身份,用计谋留在沈青恩身边。
  一切的卑劣词汇都能用来形容他都不为过,沈青恩厌恶他是理所应当的,甚至一刀刺死他,他都毫无怨言。
  他并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的“小蛇”最厌恶欺骗,从知道修斯曾背叛沈青恩后,他就料想过自己的无数个结局。
  从楚承的解释开始,他的心更凉了。
  沈青恩厌恶背叛,不喜解释。
  谎言里短暂的蜜罐被摔碎后,只剩遍地的玻璃渣。
  每一天都是他偷来的,现在该还回去了。
  司焕有些后悔了。
  偷来的日子对他而言是幸福甜蜜的,可对沈青恩来说与人间炼狱没什么区别。
  他伤害了他的此生挚爱。
  嘭嘭!
  工作人员在二人的结婚证上盖下“作废”章。
  沈青恩拿起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脊背绷的笔直,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光影之下。
  司焕垂眸望着手中的精致早餐盒,指腹轻轻地捻着,动作僵的不像话。
  仅是一瞬,他就快步追了出去。
  “沈青恩!”
  隔着十米的距离,司焕的声音很轻,却是他硬挤着从唇齿间发出来的。
  微颤的尾调是他没出息的怯意。
  司焕说:“正事。”
  沈青恩缓下步子,等待着司焕到他身侧。
 
 
第71章 看看你喜欢哪款~
  司焕:“昨晚叫‘初哥’的男人一心赴死却还要将朝廷南给种下火毒的事告诉你,有点不对劲。”
  沈青恩颔首点头,“我知道,但朝廷南的确有嫌疑。”
  能让沈青恩中毒的人,并不多。
  能压制Enigma,又与他属性相克的更是少之又少。
  “你准备……”
  司焕的语气试探。
  “我准备回北川了。”
  话音落下,司焕脊背一僵。
  他望向沈青恩时眸中幽暗无比,往日的散漫慵懒在此刻被光影吞没。
  过了好久,司焕才道:“什么时候?”
  沈青恩:“三天内。”
  “……”
  很明显,沈青恩在躲他。
  沈青恩的步子落在了车前,司焕一如往常的替他拉开出车门,指节紧捏着车把手。
  沈青恩清瘦的身体进入车座,皮质坐垫下陷,他身形极薄,病弱苍白的脸,像是个极易破碎的瓷娃娃。
  司焕替他关上车门,旋即后退一步。
  没有纠缠,没有多余的话。
  黑色的保时捷从他面前掠过,掀起轻沙,水汽漫过视线。
  他垂眸看了看手中并未送出去的龙虾饺,眸色黯然。
  *
  陈家。
  “来~看看你喜欢哪款~”
  裴听肆将一群Omega带到陈严面前。
  陈严:“……”
  空气中混杂着许多Omega示好型的信息素味,处于易感期状态的陈严的忍耐度已经到达了临界值。
  他克制的额角青筋凸显。
  昨晚初哥设伏,执行署的很多人都被炸伤了。
  裴听肆的车也被炸成了灰烬,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将陈严搂入怀中跳出了车,这才捡回一条命。
  易感期下的陈严在烈阳味信息素引诱下,咬了裴听肆的锁骨,粗重的喘息声中,他昏迷了过去。
  裴听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加上现在执行署需要陈严,所以他一早就给陈严找来了许多漂亮干净的Omega。
  “你过来。”
  陈严淡淡道。
  裴听肆笑眯眯的凑过去,以为陈严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喜欢哪个。
  他屈膝半跪在陈严身侧的沙发上,皮质松软的沙发下陷一块,直抵陈严的外侧大腿。
  隔着布料的接触,让陈严的耳根微红。
  陈严凑身过去,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一巴掌拍在了裴听肆的结实的臀上,还用力的揉捏了一番。
  裴听肆:……~?!!!
  呆滞、错愕、惊悚、暴怒!
  他一下把陈严推倒了,陈严瘦弱的身体在沙发上小幅度的颠了两下。
  “破藤蔓!你有病?!!!”
  裴听肆一脸难以置信的抓着头发,刚刚……破藤蔓抓他屁股了?
  屁股?!!!
  裴听肆好久都没缓过神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催促着那群Omega走了。
  陈严现在不需要Omega,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他现在严重怀疑,陈严和家里那老爷子一样糊涂了。
  他是Alpha,陈严也是Alpha!两个Alpha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他赶着人走的时候,Omega还小声嘀咕着。
  “我们是什么恶俗情侣的play吗?”
  “有钱人真奇怪,还喜欢绿帽奴这一趴吗?”
  “还以为能傍上执行署执行长了呢……”
  “白高兴一场,原来早就名花有主了。”
  裴听肆:???
  他立马冲着那群Omega的背影大喊着,“啊喂,别乱造谣!我要和你们打官司啊啊啊啊!”
  裴听肆抓狂着回去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事——他吃亏了!
  凭什么是陈严抓他屁股?
  他回到客厅的时候,陈严正蜷缩着身体面着沙发。
  裴听肆走过去就捏回来了。
  触感不算软,但也不是结实。
  是劲瘦中带着柔软。
  他再捏捏自己的,面向比陈严要硬邦许多,但手感确实是陈严的比较好。
  他几个动作反复后,陈严一把钳制住了他的腕骨。
  陈严:“你、发、情?”
  裴听肆不解的睁着青色的瞳孔看着陈严,“Alpha不会发情。”
  陈严:“……”
  他甩开裴听肆的手,独自进了浴室,没一会里头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冲声。
  陈严薄唇紧抿着,不知道刚刚那些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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