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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极相斥(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4-02-02 09:54:29  作者:毛肚好吃
  走上长长的阶梯,民宿的接待台站着另一个男人,正和民宿老板说话。
  “这两个人去哪里,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吗?你再想想,一周前的上午,他们真的没有再回来过吗……”“真的没有,”民宿老板无奈极了,“就是拉着行李箱走了,本来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去哪里了……真没回来,我也没有理由欺骗你。”
  卡列娜刚走进门,民宿老板“啧”的很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啊,说了他们走了……你们俩是一起的吗,都在找这两个人。”
  男人回过头,看着卡列娜陌生的脸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认识。……你在找两个中国人?”
  卡列娜不确定地皱着眉:“……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国家的。”
  男人抓起放在台面上的两张照片,递给她:“我叫泽·维卡尔·特夫特诺斯曼连,你要找的是不是照片上这两个人?”
  照片上的人衣冠整整,和那天晚上狼狈不堪的两个人看起来毫不相似;但卡列娜记得他们的脸,救命恩人的脸。
  一瞬间卡列娜的眼睛都亮了:“是他们!”
  “他们是跟我公司有合作的中国考察人员,现在失踪了,”泽急切地说,“你找他们做什么?或者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第五十章 荒岛生活
  滚滚浓烟升起来的时候,沈忱真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在季岸的亲切指导下,他负责弄些带叶片的树枝,季岸则用上了所有的方式方法,找了些还比较小的树“砍”断,掰成一截一截的,都堆起来。等到“燃料”差不多足够,生火达人又在空旷的沙滩上升起火。
  说起来无法就是把木头点着而已,好像很简单;可实际上,要把这些带着充足水分的木料烧起来,是个漫长又艰巨的任务。
  “小时候玩烧火游戏没觉得点火这么难……”当火终于稳定焚烧后,沈忱如此感叹道。
  季岸也累得够呛,脸上都被熏得黑一块灰一块的:“你小时候还玩火呢。”
  “你不玩?你没玩过?少装了……”
  等火彻底烧旺了,隔着一米外都能感受到滚滚热流,季岸开始把沈忱摘来的一把把叶子往火上盖,终于火变成了浓烟,往上直冲天际。
  他们俩就站在浓烟旁,并没对话,动作却整齐划一——各自给自己点了支烟。
  沈忱叼着烟,目光追着烟,仿佛要看它到底能冲到多高似的:“……会有人看到吗?”
  “不知道。”男人说得很平淡,“这种事本来就很徒劳。”
  “……徒劳?”
  季岸同样仰着头在看浓烟熏黑了的天际:“是啊,被看到的几率很小,只能说不为0而已。”
  沈忱面露失望:“真的吗,我看电影都是这么演的,点了之后没过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他们。”
  “这只是让人发现这里有人的手段,不是召唤术。”季岸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有航线经过这里,这里就不至于连开发计划第一期都没列入;没有航线经过这里,你指望N国人从本土看到这儿的烟吗?”
  “……那还费这力气干什么,”沈忱抱怨道,“我为了点着那些木头,两只手现在还酸着呢。”
  季岸抓了抓自己长长了些的头发:“不是你非要烧吗?”
  “我这是为了自救!”
  “是啊,我只是说能不能获救还是看运气,没说自救不正确。”
  “接下来干什么?”在和季岸的语言官司里,沈忱也有成长,他学会了说不过就转移话题,“去别的地方再烧一点?”
  “睡觉。”季岸打了个呵欠,“该睡午觉了。”
  沈忱:“……你睡死得了。”
  季岸:“不睡也会死,不如多睡。”
  *
  在荒岛上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吃过当天的头一顿、在空旷沙滩上生了烟,他们回去睡一觉起来,天色就已经暗了。
  季岸早拿小刀削了两根鱼叉出来,刚睡醒的两个人跑去了另一头的沙滩,站在浅水区域叉着看起来能吃的小鱼。要换成在游戏里,沈忱可是叉鱼钓鱼的高手;可换到现实,他一叉下去,只能叉起点水花。
  “叉不到,根本叉不到,”连续失败了七八次,沈忱懊恼道,“是不是方针不对啊,我们应该做个鱼篓子,挖点小虫子放在里面,等鱼自己游进去,这样根本就抓不到……”
  “嗯?”季岸举着已经叉到一大条鱼的鱼叉转身看向他,“你说什么,水声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沈忱尴尬地撇撇嘴:“……没什么。”
  男人把抓到的鱼往沙滩上扔,接着又抓第二条、第三条。根本叉不到鱼的沈忱索性放弃了,安心当男人的挂件,就站在浅水中看着男人抓鱼时认真的背影。
  海岛上的黄昏比城市里更鲜艳,天色昏黄下来,落日不再刺眼,就那么沉在远处的海,将海水都染成了黄色。
  季岸就在这副油画般的景致里,面色沉静,静静等待着时机,在关键的某一秒狠狠出叉,再猛地将一条大鱼掀出海面,飞溅的水花闪烁着柔和的光。男人就在这种近似幻觉的美景中,因大鱼而喜悦地无声笑起来。
  沈忱看得有些发怔。
  ——以前怎么没觉得季岸这么帅的?
  ——他也没有看男模看到心跳加速的经验啊?
  ——不是很懂自己。
  “沈忱?”男人看见他正盯着自己发呆,顺手打了打水,激起水花往沈忱身上扑,“发什么呆。”
  沈忱猛地回过神:“干嘛拿水泼我!”
  他说完,跟突然上了发条似的,来了“战斗”兴致,弯下腰双手并着掀起大片的水花往季岸身上泼。季岸躲得很快,但水花的溅射范围太大,还是倏然泼湿了他半个身体。
  男人之间的战斗,往往就是开始得这么简单,这么奇妙,这么神经病。
  “你完了。”季岸把鱼叉连着尖端插着的大鱼一起,像投标签似的掷上岸,反手就以刁钻的角度拍起一片水。
  “等死你吧你!”沈忱不甘示弱,一手挡着脸,另只手毫无章法地冲季岸泼水。
  十分钟后。
  头发都黏在脸颊边的沈忱:“差不多得了。”
  浑身湿透的季岸:“我也觉得。”
  最后他们在逐渐黑下去的天空下,一人拎着两条鱼,湿漉漉地走回了山洞。
  都不用季岸再提醒什么,羞耻心什么的也近乎死干净了,一进洞里就站在角落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换上晾在木架子上的干净衣服——实际上到底干不干净他们也不知道,深究起来光靠木棍打的衣服,不知道藏了多少脏东西;但沈忱已经学会了,不想就是干净。
  所以说环境会改变人,或者说人的天赋就是妥协。
  他把湿衣服挂上架子,裤口袋处明显得荡了荡。沈忱连忙伸手进去掏,这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揣着烟。他藏在行李箱里的那一条烟是软装的,根本经不起泼水,眼下不但包装纸湿透了,里面的烟更是湿得他不敢往外抽,一碰就会断。
  沈忱扭过头,拿着烟骂道:“幼稚鬼,打什么水仗,这下好了,烟湿完了。”
  男人也刚换了衣服,正拎着鱼和小刀,要去外面处理:“……谁让你抓鱼还带着烟的。”
  “你不泼我不就没事了吗?”沈忱道,“你身上那包烟呢,给我。”
  “抽完了。”季岸道,“你那是最后一包。”
  “哈???”
  虽然他早就知道,只要他们无法离开这座岛,烟就总有抽完的时候;但沈忱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急。更气人的是,最后这包烟他才抽两根,剩下的全浪费了。
  他拿着湿透了的烟舍不得扔,又气又恼,最后把烟扔在了那堆排不上用场的行李中。
  烤鱼听起来很香,但吃起来味道并不怎么样。季岸把鱼处理得很干净,内脏全掏了,连鱼头鱼鳃也提前扔了。剩的那点泡面调料扔了之后,再在岛上煮什么东西吃,都是原味的:原味螃蟹,原味带子,还有现在的原味烤鱼。
  天彻底黑透时,他们俩围坐在火堆旁,啃着刚从火上撤下来的烤鱼。
  “……真难吃啊。”
  “嗯。”季岸应声。
  “真造孽啊我们。”
  “嗯。”
  “吃完了干什么。”沈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像个单独吃饭就怕寂寞的小孩,非要说点什么证明还有人在。
  “睡觉。”季岸的标准回答。
  “你白天睡那么久你晚上还睡得着?”沈忱说,“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做了?”
  “不睡觉睡你吗。”
  “爬。”
  “要不然你表演一下草裙舞。”季岸淡淡道。
  “???”沈忱想起当时他跟季岸撒泼苦恼的场景,瞬间恼羞成怒,“滚滚滚,你去睡,老子……老子玩掌机。”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烤鱼突然跑去行李箱那边大翻特翻。几分钟后,沈忱翻出来一堆卡带,兴奋地说:“我们来玩联机游戏啊。”
  他终于也让季岸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你一个游戏的卡带都买好几份的?”
  “喜欢的就多买,支持一下怎么了。”沈忱道,“别废话,玩不玩。”
  “玩。”
  听见这回答,沈忱得意极了:“你看,多带几个掌机是正确的选择,我太有先见之明了,你服不服。”
  “……好逻辑。”男人道。
  *
  泽已经找了他们好几天了,从泽的嘴里,卡列娜得知他们居然是来考察荒岛开发的;两个人一顿交换信息后,也值得出来他们在码头失踪,九月五日上午出现在码头——也就是和泽通过最后一通电话后,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俩的踪迹。
  按道理说,在N国边境城市看到明显外国人的长相,应该会令人印象深刻才对;可泽怎么打听,码头那些渔民船夫通通都说对他们没有一点印象。
  “你报警了吗?”卡列娜问。
  泽皱着眉轻轻摇头:“报警了但那边也只是说在找,这都一周了,也没有进展。”
  “他们根本就是不管!”卡列娜忍不住抬高声调。
  “你别急,着急也没有用,”泽说,“我们还是想想他们可能去哪里吧,毕竟纳内克这么小的地方,只要他们出现过,就一定会有人看见。……我们还是分头打听,你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好吗。”
  “好,你也是。”
  卡列娜的本意只是想找到他们,好给自己做证人;可在得知这两个救命恩人竟然真就在纳内克失踪后,卡列娜的首要目的已经变成了“找到救命恩人的下落”“确认他们平安”。
  她在码头、民宿附近到处打听,然而就算有人觉得依稀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连两天过去,卡列娜和泽用最笨的办法——拿着他们俩的寸照,在他们可能出现的范围见人就问。
  但一无所获。
  作者有话说:
  快要结束咯
 
 
第五十一章 简单模式
  沈忱做梦也没想到,季岸这种认真工作认真学习、成天不是在忙就是在补觉的人,居然打游戏很厉害。
  他们从团队合作玩到格斗对战,从3A大作玩到独立游戏,季岸都肉眼可见地比他厉害。沈忱受不了这种委屈,在玩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后,他掌机一扔,往棕榈叶上一倒:“不玩了,跟你这种人玩游戏没意思。”
  “经典,”季岸勾着嘴角把自己手里的掌机关了机,收回包里,“打不赢就是没意思,打得赢才有意思,是不是?”
  “不知道,别问我,”沈忱两腿再一缩,左脚蹭右脚地把脏兮兮的鞋蹭掉,“我就不该跟你玩什么游戏。……”
  季岸也没应声,反倒是不紧不慢把他扔一边去的游戏机也收了起来。
  他听见拉链慢慢合上的声响,突然心跳错了一拍。
  不玩游戏意味着他们该睡觉了,睡觉意味着他们又会盖同一条毯子,盖同一条毯子意味着他们会紧紧挨着。原来沈忱从没有考虑过距离太近的问题——前一晚他们都是半醉不醒的状态,倒头就睡,没有余力想那些——但现在,他躺着,要不了多久季岸也会来躺着。
  中间这段微妙的空档,就成了胡思乱想的最佳时机。
  这就好像情侣第一次一块儿过夜,对方去洗澡了的时候,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既有种难以启齿的期待,又控制不了的心生退意。
  可他们现在在荒岛上,想发生点什么,好像也发生不了什么。
  条件太艰苦,沈忱很嫌弃。
  然而男人却出乎意料的,收拾完了掌机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半晌都没有要躺下睡觉的意思。
  沈忱不敢回头看,也不知道自己该动不该动,整个人只能闭着眼棕榈叶上装作已经睡着。可这样,听觉反而灵敏了起来,他听见火堆里树枝被烧得时不时噼啪地响,却没听到一点男人的动静;越是听不见,他越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仔细听,想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他怎么还不睡”“他到底什么时候睡”“他睡不睡”,沈忱脑子里不断地冒出疑问。
  装死也是技术活,维持一个姿势完全不动甚至还很消耗体力。直到沈忱快坚持不住了,想翻身的冲动就要压过羞耻心的刹那,男人突然走近了他身边:“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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