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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何管家在这对父子的热情的问候下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风度,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自己沾染了此等凡愚的俗气。
  “唉!哪里的话 ,日后令郎与公主成婚,李大人和我家阁老就是一家人,咱们同气连枝,讲恩情就见外了。”
  他说完便起身告辞,把被迫和自己成为一家人的李家父子拋之脑后。
  他带重礼来此本来就不是来招安的,他们家老爷手上又不缺一个吃干饭的礼部侍郎,此举不过是为了让外人明白崔家手上捏着大夏的半座朝堂,让当今圣上放下不该有的心思罢了。
  人走后,李尘徽紧绷的后背终于放松下来,他就知道崔家不会失了先机。
  李平拭了拭头上的冷汗,拍了拍笑僵了的脸,他忧心忡忡的看着何闻走远的身影。崔家送来的东西被他照单全收,不知道圣上听说后会不会对他心存芥蒂。
  “爹,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您再对人家念念不忘就不识礼了。”
  “臭小子,你还有心情取笑我,你叫我收了人家的东西,上了崔家的贼船,现在人家就是做戏给外人看呢!时候一到,便会卸磨杀驴,到时候你躲在公主府里逍遥快活,就擎等着你爹人头落地吧!”
  “您老别生气呀!当心身体,我自有打算,到时候会给您风光大葬的,这几日估计还有别人上门,我笨嘴拙舌就不在家现眼了,劳烦你再辛苦几日。”李尘徽赶紧给他爹顺气,然后又给他爹来了一刀。
  “你...你...”李平顿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养育喂了狗,他被气的差点撅过去,“大逆不道!你这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李尘徽被他气成葫芦的亲爹撵的满院子跑,在燕语莺啼的春晨里,他那双澄澈的含情眼里仿佛揉进了流动的碎光。
  雏燕被春风捎去了雕梁画栋的皇宫,鳞次栉比的殿宇深处,一位宫装妇人正跪坐于神龛前,手持念珠低声祝祷。
  崔太后年过四十,满头珠翠的云鬓上虽已染了风霜,但昔日风华绝代的神韵犹存,如今更显雍容华贵。
  她已在慈宁宫的后殿里跪了半晌,殿内宫人蹑足屏声,唯恐扰了太后清修。
  掌事宫女玉兰掀帘进了后殿,她悄声行礼后便静立在一旁等待太后起身。
  一刻后,太后被近侍扶起,她便立刻挥手屏退左右。
  “娘娘,阁老按您的吩咐,已着人备礼送去了李府,那李侍郎立时收了,对咱们阁老感恩戴德。”玉兰回禀道。
  “李家不敢不要,李平在官场上当了半辈子的滚刀肉,最是识时务。只是他那儿子资质平庸,不堪大用。”
  太后缓步走到贵妃塌前,由着玉兰扶她坐下。
  “来人回禀,李家公子模样甚好与公主很是般配。”玉兰察言观色,及时递上清茶。
  太后撇了她一眼,仿佛对这话起了玩味,她抿了抿盏中的茶水,既而开了尊口。
  “皇帝近来愈发独断,赐婚大事竟也不同哀家商议,怕是看上了端阳身后的镇北候府,想要人家对他俯首听命,以为不把公主嫁到咱们手上,便能卖项家一个人情。”太后把茶盏搁到案上,面上带了些讥讽。
  “镇北候狼子野心,当年先皇后把公主夺走养在身边,让您与公主骨肉分离,死后镇北候府又横插一脚,让公主与您离心,实在是可恶。”玉兰姑姑最会讨太后欢心,她这几句骂到了太后心坎上,虽是不敬,但太后也没有出声阻止。
  “端阳如今常不在京中,哀家着人去寻也不能探其行踪,宋翎把人藏的很好,总是不让哀家放心。”
  她嘴上担心的很顺口,但眼里却冰冷异常。
  “娘娘放心,殿下婚期将近,就快回来了,国师总不能拦着不让殿下回京。”
  玉兰一边宽慰着她,一边给她换了一盏新茶。
  泼墨般的寰宇笼罩在济州城上空,夜已深,城中百姓皆已闭户,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廖廖几声狗吠伴着更声阵阵,便再无任何声响。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更夫王二今夜当值,他掐算着时辰敲响了手中的梆子。
  春寒料峭,王二在午夜的寒风里瑟缩着,他搓了搓手,加紧脚步走过穿堂的胡同。他所在的甘水巷地方不大,一刻的脚程便能逛完,他走了十几年,对每一条路都了如指掌。
  不多时一座宅院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宅院几乎被黑夜吞没,若大的院子里竟无一丝灯火。
  那是平帝年间就荒废下来的宅院,据说之前是一位富绅的住所,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人烟,传闻那富绅一家被人灭了门。
  这宅院就成了鬼宅,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森然的鬼气能让周围的一切活物都退避三舍。
  王二今夜本不想走这条路的,但他这会儿有点内急,便想着抄近路赶回家去,不得已才到了这里。
  一阵阴风刮过他的脸,惊的他一哆嗦,他几乎跑起来,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不容易过了那宅院所在的巷口,他终于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只听“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在他耳边炸起。
  王二惊恐的转过身,一截黑影落在他的身后,他手上提着的灯笼照亮了那物事的轮廓,这才发现他跟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大眼瞪了小眼。
  “啊啊~鬼!有鬼!”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翻了灯笼里的烛火,腿间的衣物湿了个彻底。
  下一刻他无声无息的倒下,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身影融在黑暗中,能依稀辨别的出是个男人,他手脚麻利的将昏死过去的的王二拖到墙角,还细心地把掉到地上的灯笼放在其身旁。
  接着他转身走向那具尸体,灵巧的捏了个手决,下一刻一道蓝光从他手上飞出,如灵蛇般缠上了尸身,那落在地上的死鬼竟被他轻松的浮在了半空中,接着他身形一闪连带着尸体消失在了暗夜里。
  此刻在刚刚王二经过的废宅内部,竟有隐隐的火光闪过,本该空无一人的宅子里,今夜却来了数位不速之客。
  宅院中央的天井处此时整整齐齐的躺着一地的尸体,与刚刚那位吓煞王二的仁兄死的如出一辙。
  庭院中央立着一小撮手持火把的黑衣人,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摇曳的火光中身影竟有些模糊,像是这暗夜里烟尘,
  再仔细一瞧天井上方,似是有粼粼暗光流转,这是被人布下了结界,与外间隔绝。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地的尸体都是死于他们之手。
  另有一人立于他们身侧,火光有限,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辨认出其高挑的身形。
  此人身处一地血污之中,竟如同在自家庭院闲立一般,正在擦拭长剑的污血,血迹从剑身上缓缓滴落,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殿下,刚逃走的鬼修已被属下毙命,他死前一刻用了传送符逃走,辛阳已去追了。”从后宅回来的黑衣人对着持剑者行了礼。
  “连个刚入门的鬼修都抓不住,你们能耐挺大的。”
  冷淡疏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声音肃肃如山间清风,又带着些忽远忽近的飘渺,让人一时辩不出男女。
  那位殿下收了剑,缓步走到黑衣人面前,靠近光源后才发现,此人竟穿着一身暗红女装,同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嫣然是一位妙龄女郎。
  这位便是太后口中不见踪影的端阳公主梁蔚,半月前梁蔚在桐州府发现一小股鬼修,寻着痕迹一路追来了济州,查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今夜便带人端了他的老巢。
  泱泱大国江湖上的修士千千万,自然也会分门别类,拜入门派的是灵修,自家胡乱琢磨的叫散修,而修习邪术伤人性命的便是鬼修,是修界人人诛之而后快的败类。
  梁蔚从小跟着国师宋翎在玄清宫修行,是正而八经的灵修,自然不会放过这些阴沟里的老鼠。
  平日里这些琐事梁蔚是不愿插手的,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追察中梁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但属下发现了崔景留给贼首的信件。”炳刃将手上的东西递呈给梁蔚。
  崔景是崔家偏房庶孙,前几年外派到地方做官,明面上是作为巡察使监督桐济两州知府,实则是为崔家在地方大肆敛财,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梁蔚并没有伸手,仿佛是不想被那些东西脏了手。
  “不必给我,明日自会有人送去府衙交给薛颖,他会咬死崔景不放的。”
  “可若是此事被官府知晓,我们的行踪可能就会暴露,是否太过冒险。”炳刃忧心忡忡道。
  梁蔚像是撇了他一眼,讥讽地笑出了声。
  “你要是当真这般不动脑子,本公主可要对你始乱终弃了。”她虽是开着玩笑,但语气却淡然的近乎认真,炳刃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惊出了冷汗。
  “罢了,这点你本就不如辛阳。”
  话音刚落,辛阳便带着鬼修的尸体赶了回来,他将那尸体顺手扔下,便大步走到梁蔚面前。
  “多谢殿下挂念,属下幸不辱命,将人带回来了。”少年清亮的嗓音轻快的仿佛刺破了云层。
  “嗯,你该赏,但炳刃又当罚,只好功过相抵了。”梁蔚的语调似乎带上了笑意。
  “若你能将今夜的事好生圆给薛颖,我就把你看上许久的剑谱给你。”
  公主殿下哄起人来,劈头盖脸的温柔能把人砸死。
  辛阳跟在梁蔚身边许久,自然明白这样的公主心情不甚美好。
  于是收了脸上的轻佻,正色道:“今夜,此处鬼修因分赃不均而起了内讧,贼首见夺财未果激愤之下动用邪术意图同归于尽,此地灵修见有邪术临世,便赶来查看,惊见被桐州府衙通缉已久的凶犯毙命于此,遂报了官。”
  辛阳这番扯淡,可以说是离奇的惨绝人寰,但此处众人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显然是早已习惯了他的胡说八道。
  梁蔚淡淡的说:“妥,就这样办吧。”
  在周围众人哀其不幸的目光中,她抬手起势,一道银光闪过,在空中化为点点磷火,落于地上的尸身之上便立刻燃起烈焰,但火光却是不带温度的白色,像是传说中的离火。
  不多时地上除了那贼首的尸身,便再无一人。
  其余鬼修的尸身竟被梁蔚用灵力湮灭了,可见她修行已至臻境,在修界年轻一辈中可称翘楚。
  “殿下,方才搜出的财物要如何处置?是否要作为崔景勾结鬼修的证物一并留下?”炳刃像是将不动脑子贯彻到了底。
  “当然是按之前买去黑市周转,全数送去漠北给侯爷填补军费呀!炳哥你莫要再问了,再问你酒钱都要被殿下扣完了。”辛阳生怕炳刃再惹恼了公主,让他快要到手的剑谱不翼而飞,立刻出言接话。
  “不,给我留一半,余者送去漠北。”梁蔚这次出乎意料的没允准,接下来一句话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京中来报,皇上给我找了个便宜夫君,若我回京身无长物,恐遭人厌弃。”
  众侍卫此刻心中集体飘过一句话,“失敬失敬,原来您还害怕遭人厌弃啊!”
  这些年,梁蔚常在江湖中奔波,镇北候府在京中遭崔家排挤,驻守漠北的镇北军军费时常被克扣,梁蔚只得自掏腰包加以填补,平日里干过许多黑吃黑的勾当,堂堂一国公主,实在是穷的快要当裤子了。
  反应过来的炳刃竟又不怕死的问道:“驸马若是与崔家有所牵扯,殿下又当如何?”
  梁蔚闻言便勾起了眼角,瞳孔里映着摇曳的火光,艳丽的让人不敢直视。
  “若他是崔家派来的细作,本公主就剐了他下酒。”
  此刻睡在灵枢院偏厅的李尘徽于梦境中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他皱了皱眉,将放在外面的手臂缩回棉被之下。
 
 
第3章 暗流
  翌日,李府门庭若市,前来送贺礼的人差点踏破了李家的门槛,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如流水般进了李府。
  李侍郎告假在家筹备儿子的婚事,他看着刘伯命人一箱一箱往家里抬的贺礼,顿时一个头做两个大,觉得那不要脸的小混蛋害他不浅。
  昨日,李尘徽同他商量让他收了崔家的礼,消息一出朝堂上的风向就变了,京中官员起哄架秧子的来李府恭贺,活像要把李家捧杀。
  李尘徽昨日就住去了灵枢院,把烂摊子留给了他爹,李平只好强装镇定出来周旋。
  几日后,李府终于清净了起来,没人再上门拜会,躲了几日的李尘徽终于回了家。
  他在他老爹的怒视之下,把府上的下人聚集了起来,继而宣布了一项令人震惊的事。
  “刘伯,这几日各府送来的贺礼是否都整理在册了?”
  “回少爷,都弄好了,您有何吩咐?”
  “好,那就麻烦诸位和我带着贺礼,去一趟端阳公主府吧。”
  李平:“......”
  李平在原地站成了一尊不动如山的石雕,他觉得自己不如以死谢罪算了。
  他这儿子是要把半个朝堂都得罪个遍吧。
  但他却没有阻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为了自保,只能走这一条路。
  李尘徽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公主府,沿途行人都驻足观看,以为是京中哪家贵胄之子今日行纳征之礼,但却发现这一行人的终点竟是端阳公主府。
  “礼部侍郎李平之子李尘徽参见公主殿下。”李尘徽站在端阳府的大门口,态度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门口的守卫见这阵仗,便赶来答话:“公主殿下不在京中,李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圣上既为我与公主赐了婚,殿下又不在京中,臣自然就得帮公主分忧,这几日特将朝臣托李府送给公主殿下的贺礼整理妥当,今日悉数奉上,望公主不弃。”
  他这话说的无从反驳,守门的侍卫虽不是傻子,却也不知如何回话,只得请了府中的管家来。
  梁蔚常年不在京中,府里的人基本上都没见过公主,日子久了便生了惫懒之心,府上的王管家是崔家十一子的远亲,自视甚高,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
  他闻讯赶来,见准驸马竟送了这样多的财物,便立刻笑脸相迎。
  “小李大人,您真是太知礼了,我这就叫人帮您把东西抬进去,您里面请。”
  “多谢管家体恤,但公主殿下既不在府中,我若贸然上门恐失了礼数,立于此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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