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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李尘徽看见梁蔚走过熟悉的小院,抚摸过他荡过无数次的秋千,最终停留在李尘徽的屋前,漫天都是纷扬的雪花,梁蔚披着厚厚白色大氅,与雪融为了一色。
  原原看过去,像个被人精雕细琢的雪娃娃,整个院子都被他带进了画里。
  “外面那么冷,你当时怎么不进去,就算不跟我告别,说两句别的也行呀。”
  李尘徽最见不得顾锦年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那小子怕冷,春日一场风寒都能病上大半个月,即使他明白眼前的梁蔚是过去的记忆,也恨不得立刻把小梁蔚带进屋去,然后把少年时期的自己捶醒。
  可那终究只是过去,李尘徽现在也只是这段记忆里的过客。
  他整了整自己的心绪,他转头看了眼梁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梁蔚已经回过神了, 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在自己身上。
  “殿下醒了。”
  李尘徽低头解着手上连心锁,梁蔚却用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温凉的手指轻轻搭在李尘徽腕上,他听见梁蔚暗哑的声音。
  “别解,让我拉一会儿好吗?”
  梁蔚话音轻颤,让李尘徽忍不住瞧他,垂眸敛目的美人依旧美的动人,却并不矫揉造作,带着点矜贵又清雅的文气,抬眸的一瞬便活脱脱是那书中所言的玉面郎君。
  “殿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子撒娇。”李尘徽见梁蔚面色不好,手上的动作便停住了,“你方才看见了别的东西?”
  梁蔚无声地点了点头,李尘徽似乎猜出了梁蔚此前的经历,可能是被幻境里的雪色影响,便把他发凉的手捂在掌心暖着,就像他少时对顾锦年那样。
  李尘徽很快察觉出不对,他手上动作不自觉顿了一下,再抬头时就对上了梁蔚幽深的黑眸,里面透着层潋滟的水光,勾着他死活都不肯移开目光。
  “咳咳咳……”
  好半天李尘徽才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又被梁蔚这厮迷晕了后,李尘徽心下懊恼,面上的尴尬露出点行迹,手上的动作已经做了一半他也不好收回来,只好就这么四手相握。
  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他们周围的光景又变了,还是一片黑幕雪夜,不过此间景物已经不是在济州的时候了,山道尽头的驿站门口孤零零地挂着盏昏黄的灯。
  李尘徽自觉从未到过这个地方,那就一定是梁蔚的记忆了。
  想到这,李尘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阵法倒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知道梁蔚是修行之人故意可着他一个人祸祸。
  不过这下也好,李尘徽不用再去面对自己那不堪回首的疯魔的三个月,也不用在梁蔚面前把老脸丢光。
  “当时老侯爷病重,你着急赶回,所以才没有和我说,于是选了个夜晚偷偷上了路。”
  梁蔚的记忆掐头去尾,李尘徽只瞧见一丝半点的苗头便开始自动替他找补,他在顾锦年或者说是在梁蔚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把他放在头一位。
  “如果真的是这样,徽哥信吗?”
  梁蔚轻轻弯了弯唇角,好看的笑容泛起苦涩,深不见底眸子里带着点点光亮,如同水洗过般透亮。
  李尘徽还没来得及回话,视线就被幻境吸引了,梁蔚也跟着转头,只见驿站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而停留在门口的马车也被掀开帘,披着兜帽的小梁蔚清明眼神在那门口的灯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很快就移开了。
 
 
第67章 无常
  李尘徽看着那驿站,心头不知怎的生出了种不祥的预感,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
  反观梁蔚倒是神色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仿佛那趁黑入住驿站的少年不是他,面对着门后空洞洞的黑暗,面对着未知的未来的那个身影与他是陌路人一样。
  昏暗的灯光映出了小梁蔚的好看却又冰冷的侧脸,带着梁蔚走的暗卫替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应该是与里面的人商量好了,很快就有人从里面开了门,另一个青年人从门口露出半张脸。
  带着梁蔚逃走的暗卫与来人交涉,小梁蔚就趁着这个空档往身后白茫茫的雪地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雪夜路滑不好再赶路了,委屈小主人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我们趁早启程吧。”开门的暗卫低下身子,看着很是恭敬。
  小梁蔚没摘兜帽,轻轻点了点头,又转过脑袋对旁边的暗卫说道:“辛苦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暗卫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闻言还是受宠若惊,纷纷朝梁蔚施了一礼,随后把他带到了楼上收拾出来的一间客房里。
  李尘徽环顾了一圈屋子,发现床铺桌椅,还有一个燃烧的噼啪作响小火炉冒着丝丝缕缕热气,陈设虽然简陋,却还算俱全,想必也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他心下稍微安定了一点,毕竟当时能这样对梁蔚的下属,必定会护他周全。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当时即使太后的人已经断定梁蔚身死,但太后她老人家一定会是那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狠人,毕竟她当年杀梁蔚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
  暗卫带着梁蔚坐着马车赶路,还能在客栈里住,纵使没有身后追兵,但这样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客房中的小梁蔚也看出了这房间的不同,他轻轻摘下兜帽,唇角轻轻弯起,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朝他们谢道:“二位大恩,来日我必定报答。”
  仔细一瞧,伶俐可爱的小孩子眼底裹上了一层盈盈的水光,灿如点点星光。
  那二人被小梁蔚几句话感动的不知所以,毕竟梁蔚扮作女孩子的样子谁也看不出破绽,单凭演技来收买人心,梁蔚做探花,估计没人能来与他争当状元。
  房门在小梁蔚眼前缓缓合上,他转过身子,嘴角噙着的笑意如烟波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恢复了冷静,朦胧的泪光仿佛不曾造访。
  窗外的北风猎猎作响,细碎的雪花偶尔顺着合不牢的窗缝飘进来,橘色的灯光在桌上投下片柔和浅淡的影,了无人声的驿站静的出奇,仿佛天地间只剩了梁蔚这一个活物。
  夜已深,小梁蔚却并未上床就寝,他像个木头一般坐在桌边,腰身笔挺,低垂着的目光落在他搁在桌上半隐在袖中的手。
  李尘徽看到里面隐隐露出点木头的褐黄,心念微动,他以为当时梁蔚走的时候连木牌都没有拿,应该是单单只走了人,却没想到他还拿了自己送他的木簪。
  心念所动,他便不由得把目光往梁蔚那里挪,这次却没与他对上目光,因为他在顺着窗缝看外间白茫茫的雪地,唇峰冰冷。
  李尘徽以为他又陷进去了,试探着拽了拽他的袖子,梁蔚便转过头来看他,眼神还算冷静清明。
  “一会儿你要是不想看就把眼睛闭上,我会带你出去。”梁蔚温声对他说道,语气随意。
  李尘徽有点诧异,他看着此处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意思,不像是会有大动静的样子,他没想到梁蔚会这么说。
  就在他在这般想的时候,一声细小“哒拉”声传入李尘徽的耳朵,他警惕地往门口看去,又转过头看了眼不动如山小梁蔚,突兀的声音叫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但坐在桌边的小梁蔚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神色淡然。
  良久,没有动静再响起,小梁蔚却闭上了眼睛,脑袋轻轻往下点了几下,像是小鸡啄米那样,看起来像是困了。
  下一刻,小梁蔚再也支撑不住伏在了桌上,黑色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脑袋,他细瘦的肩膀埋在衣领里,黑色的一团静静地趴在那里,李尘徽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按理说,魇阵是根据中术人的记忆来塑造幻境的,小梁蔚若是真的陷入睡梦,那么他睡着后发生的一起就不会出现,可李尘徽二人所处的地方并没有发生变化。
  那就意味着,“倒”在桌上的梁蔚并没真的睡着。
  而能让他装睡的原因只有一条,深夜有客来至,却并非良人。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护送梁蔚上路的那个暗卫,并且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到伏在桌上的小梁蔚面前,无声无息的孩子静静地躲在黑色披风里,屋子里的火炉不知何时已经熄了,冬夜严寒,北风从窗缝里漏进来,小梁蔚身子瑟缩在衣物里,像是蜷缩在窝里的小猫。
  暗卫立了一会儿,见小梁蔚丝毫没有反应,身子却被冻的发着抖,他闭了闭眼,又很快地睁开,下一刻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了梁蔚身上,弯腰把无知无觉的梁蔚扛起,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到这,李尘徽要是再觉得那人是梁蔚的人,他估计就是傻子了,他高高吊起的心终于重重地坠了下去,掌心一片冰冷。
  梁蔚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把他拉近了一点,温声安慰道:“没事了,别被这幻境影响。”
  李尘徽没吭声,他紧紧攥着梁蔚的掌心,继续看了下去。
  暗卫把梁蔚带到了楼下,驿站木门打开,门外的雪色映进来,叫人得以看清门外的雪地上的一片殷红,一具无头尸身静静地倒在门边,漫天的飞雪絮絮而下,已在那尸身身上盖了半边。
  那是之前给梁蔚开门的暗卫,也就是他替梁蔚在简陋的屋舍中收拾出一片容身之地的。
  李尘徽借着雪光,看见了那暗卫黑色袍角有几块洇湿的痕迹,想来是他动的手。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
  门外走进一个带着全身被黑气笼罩的男人,他的声音像是被特殊处理过,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利。
  可能是当时梁蔚闭目并没有看清,也可能是那人隐的太深,李尘徽无论如何都不能看清楚他的脸。
  那暗卫把梁蔚从肩头放下,掀开盖在他脸上的兜帽,如同叫人验货那般一样,让来人查验。
  很奇怪,那人并没有伸手触碰梁蔚,只消看了几眼,就像是断定了一样,发出阵“桀桀桀”的笑声,阴森恐怖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散出去很远。
  “那么,”来人似乎是点了点头,反正李尘徽看着觉得他很是得意,“就把她给我吧。”
  “你说过不会杀她,”暗卫嘴唇翕动,眼神带上了点审视,“只要能向那人证明她死了,让漠北失去念想就行了。”
  来人低低笑出声,“真是想不到呀,堂堂杀人不眨眼的漠北谢无常,竟会对一个黄毛丫头手下留情?”
  “真是人老了,连心都变软了不少呢。”来人似乎歪了歪头,话音落下的下一刻双手成爪,出手如电地往梁蔚那边抓去。
  谢无常立即闪身躲避,梁蔚身上的兜帽在他的的动作间滑落,正好挡住了来人的视线,叫谢无常有了几息带他逃走的时间。
  谢无常带他奔走在雪地里,冬日的山间并没有太多遮挡物,他们实在是太过明显,很快追兵就赶了上来。
  既然是准备来灭口的,来人怎会只有一个,这里早就被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谢无常带着梁蔚入彀。
  “噗嗤~”
  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昏暗里,谢无常胸口的血滴在了怀中梁蔚的脸上,他亦是修士,修为也算是上是散修中的上品,但耐不住对手实在是太多,并且还有不低于他修为的高手,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谢无常又是一声闷哼,他伤的不轻,有高手的灵器刺透了他的胸口,他几乎要呕出血来。
  “谢先生,你把我放下吧。”
  小梁蔚开了口,谢无常劈手夺过一个败在他手下修士的刀,换掉他已经开刃的那一把,继续手起刀落地杀人。
  他仿佛对梁蔚的清醒并不奇怪,还抽空回了梁蔚一句,“属下做错了事,请让我最后再为您拼一次命吧。”
 
 
第68章 生机
  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死在刀下的亡魂又该何处索命?
  杀戮是梁蔚少年时期的底色,无数人死不瞑目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一遍遍让他明白在这样一个世道里,柔弱和善良是最愚蠢的残忍。
  谢无常最终还是倒下了,他等到了第二日初生的太阳,而小梁蔚也在满地素白与殷红中,等来了他的生机。
  梁蔚的手轻轻扶在李尘徽肩上,但即使这样,李尘徽还是觉得自己有种想要往地上倒的感觉。
  他曾经见过鬼修杀人的手段,甚至还不怕死的和济州的老道士去过乱葬岗,看到过漫山遍野的尸骸。
  但他站在这里身临其境地感受着梁蔚曾经体会过的那种生死交织的绝望,不知怎的,他觉得那刀光剑影是剁在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叫他鲜血淋漓。
  “你身上的旧伤现在发作起来还疼吗?”
  “还好。”
  “玄清宫冬日里冷吗?”
  “不算太冷。”
  ……
  李尘徽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说点什么,他需要做点别的什么,来让他几乎停滞的呼吸顺畅一点,让他逐渐模糊起来的视线恢复正常。
  可他最终还是开不了口,他一个看着这些的时候纵使红了眼眶也不会太过失态,可梁蔚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湿润挨上梁蔚的手指,他在愣神间回头,李尘徽侧脸划过的泪痕撞进了他的眼里,青年的眼眸里泛起润泽的涟漪,里面映出梁蔚失措的脸。
  “徽哥……”
  “梁蔚,我可以看下去的,我想看看顾锦年以前都经历了什么。”
  李尘徽把手放在梁蔚覆盖在他眼睛的手背上,他长而卷的睫毛扫过梁蔚的掌心,也止住了自己的眼泪。
  少顷,李尘徽的视野恢复了清明,梁蔚扶着他的肩,与他一同面对少年时的那场腥风血雨。
  这次小梁蔚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或者说梁蔚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成群的黑衣人把他们包围,谢无常被人按死在地上,那些鬼修狞笑着走向梁蔚,李尘徽看不见他们黑雾笼罩下脸色,却能感受到他们浓重的恶意。
  李尘徽的心脏一阵收紧,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的冲动,梁蔚察觉到之后,揽着他腰的手收紧了一点。李尘徽像是感觉不到,想要挣脱梁蔚的束缚,他的目光死死粘在雪地里的那个小孩身上,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和那个孩子。
  梁蔚敏锐地发现不对,他顾不上其它,施力把李尘徽转了回来,他看见了一缕黑气正欲钻进李尘徽的眉心,他眼神一冷,利落地抬手攥住那缕黑气,将它按灭在掌心里。
  李尘徽随即往前一载,梁蔚连忙把人往怀里带,他见李尘徽被魇阵乱了心绪,好看的的眉头皱成山峦,周围的幻境就在这时开始扭曲,梁蔚察觉到这魇阵中的东西在往这边聚拢,看来他们已经抵达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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