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李尘徽!”梁蔚在李尘徽的眉心埋下一枚清心符,又设了结界在他周身护法,见李尘徽没有反应又疾声叫他,直到他反手扣了扣他的掌心。
  “我没事了,”李尘徽在梁蔚怀里呆了好半晌,才出声说道,“谢无忧是谢无常的儿子,但他并不是你杀的,对吧。”
  李尘徽吃力地从梁蔚怀中起身,脚下不小心一个踉跄,梁蔚叹了口气,揽着他腰的手只好又收紧了一点,“你先别乱动,有东西过来了,待我们出去后我再……”
  梁蔚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视线被白衣飘飘的仙人所吸引,李尘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么一看差点 让他直接栽倒在地。
  “你先别急,只是幻影而已。”梁蔚提醒道。
  李尘徽又仔细看了看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发现他的确没有影子,虽然止住了上前的步伐,但心下的疑惑却更加浓重,他怎会在此看见那个教了他许多年的济州老道士?
  他其实并不知道那个老道士的叫什么,又来自何方,他找上门来的时候,李平虽没给他好脸色却也是礼遇有加,所以才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叫当时被神仙话本迷住了心窍的李尘徽被只看了一眼便深觉有缘,被他拐了个彻底。
  李尘徽对老道士口中的符咒术法心向往之,与他出游的途中嘴就没停过,但李尘徽问的都是修士大能的故事,对老道士的身世却闭口不谈,倒不是李尘徽缺心眼,而是他自出生起便有一种特殊的预感,他能很快察觉出别人身上的恶意,从小屡试不爽,从未有过失手。
  老道士仿佛在他身上用尽了毕生的耐心,对他的问题向来都是知无不言,上到术法下到趣闻,李尘徽的童年被这些东西填满,所以思维也天马行空,一颗心总是跳脱的很不上道。
  他在老道士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天然的亲切,像是与生俱来的那样,与絮絮叨叨的老道士在一起久了,他便能从心底生出种静气,润物细无声的感染让李尘徽像是受益终身。
  李尘徽与他萍水相逢,却也生生变成了莫逆之交,修道之人亲缘淡泊,生于何处,魂归何方乃身外之事,他不问便是对老道士最大的尊重。
  可现在,为什么老道士会出现在梁蔚记忆里?李尘徽茫然地看向梁蔚,却在他好看的眼睛里看到了同一片迷茫。
  “这不对劲。”梁蔚看了眼幻境中已然晕厥的自己,他确信自己当年走的时候没有遇到过老道士,但既然这魇阵重现了当日的情形,若不是梁蔚的记岔了,那就是他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他若真的能篡改你记忆,那你师父一定会告诉你,除非……”
  “除非他的修为在当时已经比师父的修为要高。”
  梁蔚眉头紧锁,他当时并未从那道士身上看到过灵力的痕迹,而那人每日只穿件破旧的道袍,连头发都不曾打理,比街上的乞丐好不了那去,他为人随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修边幅,但却也是他一次次把梁蔚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还有一种可能,”李尘徽看了眼依旧冷静的梁蔚,“你想听我说吗?”
  “不是很想。”梁蔚学李尘徽扯出了一个苦笑,随即一伸手托着李尘徽的腰把他横抱了起来。
  “嘶……”他的动作有点突然,在被抱起的那一刻,李尘徽的脸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梁蔚的胸,他高挺的鼻子差点就此英年早逝。
  怪不得他之前被梁蔚搂在怀里时总觉得他瘦了点,这厮的男儿身再怎么掩饰,女儿家的神态拿捏的再好,常年习武的身体也总归不能改变多少,比如他这身均匀硬瘦的肌肉,无论如何都不能变得柔软丰腴。
  “抱歉。”梁蔚想要查看他被手捂住的鼻子,却被李尘徽躲开了,手尴尬地停在那里,像是有点不知所措。
  李尘徽捂着鼻子,没有再看他,他们相顾无言,只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挪到那白衣道士身上。
  只见那道士赤手空拳地奔入战场,脸上带着熟悉的愁苦与平静,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他不知在哪里找来这身行头,一身洁白如云朵般的衣袍上用金线绣着暗纹,走动间便有粼粼的光影出现,斑白的头发整齐地收拢在玉冠里,连他平日里面有菜色的脸都被装点的红润了起来。
  也叫他颇有位修界大能的气势,成功叫那群豺狼般的鬼修停住了手。
  “诸位道友虽入了鬼道,但以老道看也并非是那穷凶极恶之人,为何偏要对一个稚子下如此毒手,大家为什么都坐下来好生谈谈,说不定这苦海无涯,老道我还能还能渡之一二……”
  李尘徽:“……”
  果然,他就不该对老道士产生期待,他就是身穿龙袍,也拜托不了念经的本性。
  那群鬼修本以为遇到了高手,谁知听了半天,发现这老头在给他们讲经,当即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个彻底,怒极反笑的他们一股脑全涌了过来,包围圈再一次缩小。
  小梁蔚之前已经用捡来的刀,结果了两个鬼修的性命,但他也因此付出了的代价,胸口被鬼修的刀剑砍伤,他失力地躺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的雪地上蔓延,衬的他的脸色愈发冰冷苍白像是被人刻好的冰雕。
  “诸君不愿听我说话,那老道只能失礼了。”
  白衣道士坦荡地摆出了个行礼的手势,下一刻,他的衣摆无风自动,梁蔚看到,他掌下有滚滚风雷涌动,金色电光在他周身形成了强悍的屏障,凡有涉足者皆被诛杀,很快那群不自量力的蠢货就全军覆没。
  梁蔚的瞳孔骤然紧缩,他认出那道士所用的强悍术法,一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浮现,有那么一瞬间,梁蔚几乎感觉到了久违的晕眩。
  “罪过罪过。”那道士打扫完了残兵,面色诚恳地念了几句经,才蹲下身来查看梁蔚的伤势,脸上的又浮现出他最初为顾锦年看伤时的愁苦。
  谢无常从昏迷中苏醒,很奇怪,他的伤分明已经到了致命的地步,他却还是凭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梁蔚的身边,在雪地上留下到狰狞的血痕。
  “求你……救救他……”他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却好像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好不容易抬起脑袋顷刻间便又低下。
  老道士抬手在他身上抚了一下,又是一阵金光浮动,止住了谢无常伤口的血,却把他又弄晕过去了。
  李尘徽看见他俯身把小梁蔚抱在怀里,很是熟练地用灵力帮梁蔚疗伤,很快小梁蔚脸上便有了活人的血色。
  “真是罪过,老道还来的有点晚呐。”道士喃喃自语,把已经陷入昏迷的梁蔚小心的放在稻草铺好的岩石后。
  “小友看到这里应当有很多疑惑,”那白衣道士安顿好了人后缓缓转身,直直地盯上了画面外的梁蔚二人,笑容熟悉。“是也不是?”
  一瞬间,李尘徽觉得又一股凉意顺着自己的脊骨往上爬去,他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般叫他无法呼吸。
 
 
第69章 命数
  “莫怕,莫怕,”老道像是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慈眉善目地安慰道,“老道我只是个影,此间往后便是幻境,特在顾小友的记忆里留个音信,免了小友以后许多麻烦。”
  梁蔚的盯着面前的老道,眼神中带着警惕地冰冷,纵然怀里抱着个身形修长的成年人,却依旧站的笔直。
  “我本以为小尘徽的命格已经孤僻的不忍直视了,没想到你这小娃娃比他还要倒霉。”老道一副牙疼的模样,花白的眉毛耷拉下去,愁云惨淡的神色又开始在他脸上浮现,叫他恢复了一点之前的样貌。
  “唉唉唉,”李尘徽不干了,他听不得这牛鼻子这样说梁蔚,从梁蔚怀里探起自己的脑袋,“你这老头,咒我就算了,把他扯进来干什么……”
  梁蔚无声地翘了翘嘴角,又立刻按捺下去,温声安抚炸毛的李尘徽,眼中的警惕消散了一点,却没想到那老道士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嘴角僵在那里。
  “我看顾小友的性子他日必是有一翻大作为的,只是小友执念太深,又身负异禀,日后若不修成大道,恐成大祸。”
  不知何时,那老道日常眯起的眼睛变成了正常的模样,本来叫人看不清的浑浊在此刻变得清明,甚至还带上了点精明的意味,但李尘徽却在里面发现了一点悲悯。
  “他在说什么?”李尘徽扒拉着梁蔚的胳膊,俊秀的眉毛皱成一团,眼神满是焦急,“梁蔚,他在说什么?”
  梁蔚深沉地看着他,鸦羽般睫毛轻轻晃了几下,随后露出个温柔的很公主的笑,“他说的不是很对。”
  “徽哥,”梁蔚察觉到周围的情况稳定了一点,就把李尘徽轻轻放到了地上,“我一定会和你说清楚的,但不是现在,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梁蔚的女娇娥突变俏郎君的戏法叫李尘徽打碎了这段时间自认为对他的了解,但他却对梁蔚许下的承诺有种无端的信任,可能是他虽然没有真的了解过梁蔚,却对少年老成,行事沉稳的顾锦年认知颇深。
  他知道,那小孩天生就是做君子的好材料,最知一诺千金。
  李尘徽沉默了,他的目光在梁蔚和白衣老道士之间梭寻,觉得面前的两人长着熟悉的脸,却变得有点让他认不出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老遇到这种大变活人的事情呢?”
  李尘徽抹了把自己有点酸涩的眼睛,那老道就在此刻继续说了起来,像是觉得给人留够了愣神的时间。
  “所以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回来找小尘徽了吧,”老道叹息道,“你们俩若是再相见,这命数可就要连在一起了。”
  “不过我看挺悬,那小子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珍重,日后说不定还是会找到你,所以命数这事我是管不了,反正只要你们不后悔,把天戳出个窟窿都没问题。”
  “管不了还说出来干嘛?好玩吗?” 李尘徽很想插个嘴,但又想到那老头肯定听不到,只好把话又咽了下去。
  “顾小友,你应当听过四方阵的事情,我在此就不多做赘述了,”老道的神色开始变得认真,“不过我猜那个和你讲四方阵的人,并没有把实情全部告诉你,真是很抱歉,这会儿有故人前来,老道也没有时间再同你讲了。”
  “你只需记得,当年看到老道我时候,就是到达魇阵阵眼之时,你若是和小尘徽一起来的,最好把他看紧喽,这里的煞气最喜欢吃的就是他那样公子哥了。”
  梁蔚苍白的手指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收紧,他心头越是万念飞转,面上的神情就越是沉静似水。
  老道的话像是一捧散入滚油的水,在空间停滞的幻境中,激起了无数沸腾的浊浪,每一朵足以让梁蔚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认知崩塌。
  白衣道人才不管别人的此刻的心境,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此阵会在日后变成座死人墓,但一定会有人引你入阵,而你也是这阵唯一的解法,因为此阵是因你而生。”
  李尘徽震颤的心像是从百丈高塔下坠下,他觉得老道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就是连成几句话后,他就是听不懂,也不想再听。
  魇阵、幻境、还有那不知所谓的四方阵,对李尘徽来说其实都不重要,他懒散惯了,不愿去弄懂的东西,他便横了心不去看。可是只要但凡与梁蔚扯上一点关系,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嚼碎了咽到肚子去。
  梁蔚安静地听那老道说着,心里有一些别的东西破壳而出,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煞气的本源与灵力的来源一致,他们相生也相克,就像你静脉里的那样,你在我没来之时动用了自己灵脉里的煞气,那些鬼修看似处于上风,实则已经被你拉入局中,如若我不来,你想做什么?”
  “我将你的另一条灵脉再次封印,但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完全破解了,那正好,此间煞气在你到来之时必然会躁动,你用尽你所能把此地炼化吧,就像当年你炼化那些鬼修身上的煞气那样。”
  梁蔚看见那老道单薄的嘴唇轻轻开合几下,一串熟悉的符咒用秘法传入他的耳朵。
  下一刻,他的眼睛里不再只有沉静,黑黢黢的瞳孔里浮起了一层幽深的光,像是自深渊里生出的乱人心智的萤火,带着点嗜血的残忍。
  “梁蔚,”李尘徽觉得自己不能再装傻充愣了,他见识过梁蔚失控的样子,本以为是走火入魔,却没想到缘由竟然这般可怕,“他在骗你,那老头说话神神叨叨,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准确的话,你怎么样我知道的,他……”
  梁蔚歪过头,很轻地,朝李尘徽笑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俏皮的诙谐。
  下一刻,他趁着李尘徽愣神,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却很快就侧身起开,蜻蜓点水般的一样,李尘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样子。
  “我知道,”梁蔚转过身,与那似人非鬼的身影对上,“他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也的确是在骗我。”
  “可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李尘徽听见梁蔚轻声说,“这魇阵的确是因我而生,我也的确是个会给人招来不幸的怪物。”
  李尘徽想要出声打断,但梁蔚跟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便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阁下并非只是幻影,你当年在我的识海中留下的一缕神识,代替你看着我,如今过了许多年,你觉得我这个利器磨的差不多,如今正好拿来开刃罢了,何必再故弄玄虚呢?”
  “看来,小友从进入这个幻境中就开始怀疑我了,不愧是那个人亲手教出来的弟子。”白衣道人见梁蔚识破了也不恼,他依旧温和地笑着,“但老道并无恶意,只是想叫你们尽快出阵罢了。”
  “一甲子须臾而过,那些被埋进土里的妖魔就快要出来了,四方阵底下的东西还能酣睡多久,谁也不知道。”
  “小友,听我一句劝,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故对你好,也没有人会无缘故地恨你,万事皆有缘法,这些道理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老道我送你们一程,之后再相见,便是陌路人了。”
  果然,李尘徽对那老道了解颇深,他纵然此刻精明万分,却也不愿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除了先前那一句“四方阵”,他云里雾里的这么久,好像是在劝人皈依,又好像是在给人警告,反正就是叫人弄不清楚。
  梁蔚在那老道话音落下时轻轻的笑出了声,李尘徽闻声转过头看他,手指一片冰凉,但很快就被梁蔚攥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