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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气力不济,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李尘徽眼里),素白的颊上泛起片浅淡的红晕,若是此刻再给梁蔚递上块丝帕,他就能直接化身为话本上的病美人。
  李尘徽这般想着,就见眼前递来了方素色的帕子,朝着梁蔚那边,他抬眸一看,就见宋荷温柔地看着梁蔚,模样比梁蔚的嫡亲哥哥还要体贴。
  李尘徽一阵恶寒,看来他也不是多君子,于是搀着梁蔚的胳膊紧了几分,叫那厮察觉到了,挑起眉梢看了他一眼,顺势往他怀里更靠近了些,若不是有外人在,他整个人就要往李尘徽身上长了。
  李尘徽就随后笑了笑,他拿出自己袖中的手帕,抚上了梁蔚的额头,替他拭了试汗,得到了公主殿下一个莞尔的笑。
  宋荷递帕子的手僵在原地,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只好做了个假动作,把帕子收回了自己袖里,“师妹说的有理,我回去后定向师父好生传达你们夫妇二人的心意。”
  梁蔚闭了眼,像是累了,没有再说话。李尘徽替他回答道:“多谢师兄了,我看着路程,咱们后面就要到济州城郊了,师兄有要事要处理,恕我们不远送了。”
  宋荷敛了目光,肃正了自己的神情,如沐春风的脸上多了几分的认真,“师妹,你要保重,京中向来风大,你有沉疴在身,需仔细些。”
  “劳师兄忧心牵挂,我会小心照料小蔚的。”李尘徽回答滴水不漏。
  “他可终于走了,”李尘徽送走了远道而来的宋荷,再踏上马车之时,就看见梁蔚去了那没骨头的模样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翻看着万仲文供给他的口供,便长舒一口气,“装了这么一路,你不累吗?”
  梁蔚抬起头,水波潋滟的目光迢迢地望向李尘徽,他今日又扮回了女装,一鼙一笑都是旧时容貌,但看在李尘徽眼里却是怎么看都不一样。
  “不是很累,倒是叫徽哥难受了一路。”梁蔚见他避开目光,便知自己的美人计是再也用不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再和李尘徽装神弄鬼。
  李尘徽默默与梁蔚隔了一张桌子,他实话实说:“他看你的眼神的确让我很难受。”
  半晌,他想到了什么,又问梁蔚:“你从前在玄清宫他也时常这般找你吗?”
  梁蔚闻言眼神微动,像是发觉了什么,冥冥中决定再坑一把自己的好师兄,“也没有常来,只是平日里会一起练剑,他也偶尔会给我送一点小玩意儿。”
  “哦,那他对你真的不错,我方才那样待他,倒是失礼了。”
  “也不算失礼,师兄一向不拘小节,有什么事他一转眼就忘了。”
  李尘徽听完磨了磨牙,敢情是他小肚鸡肠了,他方才还替这混蛋玩意解围,现在根本就不想再理他了。
  “方才炳刃跟我说,谢无忧身上的外伤很是严重,一张脸被毁的七七八八,怕是再难好了。”
  梁蔚放下手中的纸张,他们绕道走济州,就是为了处理济州据点的事,万山门在雁山的主力既然已经没了,后面就得该叫他们还债了。
  “自保之举,没想到符玉发作起来威力如此大,他现下还在鉴真院吗?”
  李尘徽满脸可惜,不知道是可惜符玉,还是可惜谢无忧的脸。
  “是在那里,不过我打算过段时间就押他回漠北,他是谢无常的遗孤,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那里。”
  梁蔚神色淡淡,李尘徽却像是听出了他的意思,依鉴真院手段,谢无忧在里面恐怕很快就没了性命,梁蔚这些年遍寻不到谢无忧,也想过他是否已经在别的门派修行。
  毕竟当时梁蔚的人赶到谢家的时候,早已没有活口了,想来那些人早就把事情想绝了,他并没有完成谢无常的嘱托。
  李尘徽见梁蔚放下手中的笔,眼神沉静悠远,心念一动,便主动问起当年谢无常的事,他在幻境中只看了一半就醒了,现下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清闲的时间,他很想再了解一点。
  梁蔚当时回到玄清宫时,谢无常其实还有一口气,有修士的灵药吊着命,他当时还有命在,只是时日无多了。
  后来,清醒之后的梁蔚去见了他一面,他当时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昏暗不明,在见到梁蔚的那一刻,眼神突然就亮了,就像是生于黑暗里的人突然有一天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殿下,属下罪孽深重,已不配再见你,亦不配在回漠北见侯爷。”
  谢无常挣扎着坐起,扯到了自己身上的伤,鲜血渗了出来,梁蔚想叫人来救他,谢无常却轻轻开口劝住了他。
  梁蔚看着这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男人,静静地,看了很久。
  “殿下,他们当年找到属下的时候,我的妻子带着孩子在我身边,我们这类人,本来就不该成亲的,可是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仿佛那些黑暗里的事情再也与我没有关系一样,我想我一定会守护好她的。”
  “可是……他们拿着她的性命,拿着我儿无忧的性命,逼着我,逼着我去做那些事。”
  “真是可笑啊,我为漠北,为侯爷做了那么多事,自以为在修为上已至上品,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妻儿也保护不了……”
  很奇怪,这个男人说起自己妻儿的时候,眼底只有温存,却没有掉一滴泪水,他睁着的眼睛不愿意闭上,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他妻子的脸,因为留恋,所以不愿错过。他在笑,不是临终之人苦涩的笑,反而带上了一点怀念的甜蜜。
  “我会替你照顾他们,也会叫你魂归故里。”梁蔚说,“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拼死护我。”
  “是因为我和你的孩儿一般大吗?”
  谢无常沉默良久,他深深地看着梁蔚,像是找到了一点与自己的无忧相似的影子,终于淌下了泪。
  “我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见过他了,只记得我走的时候,他还不到桌角那么高。”
  “殿下,如果你能见到他们,请你一定不要告诉他们我的事,我不想让孩子以为我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请你告诉他们我是死在任务中,我们不是叛徒。”
  “他们在暗卫营里的人,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我这些年带出的都是忠于殿下的义士,此后他们就是您最利的剑,殿下你一定能得偿所愿,万事顺遂的……”
 
 
第72章 宋翎
  后来,梁蔚把谢无常带回了漠北,将他葬在关外草场,却还是抹去了他在暗卫营的名录,他的牌位也没有放入漠北英武堂,十多年过去,现下除了几名曾经由谢无常亲自带出来的老人,已无人再记得他的名字。
  “是因为顾十一和那些枉死的暗卫吗?”李尘徽嗓音暗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力,“他救过你,却也想过杀你。”
  梁蔚听完这话莫名地感到熟悉,他马上就想起之前在幻境中他也是这么告诉李尘徽的。
  是啊,谢无常曾经无数次把梁蔚从生死关头拽回来,也曾经和暗卫们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小酒馆里把酒当歌,他们都是过命的兄弟,顾十一也曾无比崇拜地叫他大哥。有时候路上匆忙,梁蔚破了的小褂子都是谢无常亲手缝的。
  可是人都是有软肋的,除非在世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挂念,他念着和记着他的人都已经逝去了。
  兄弟和妻儿,情义和家乡,谢无常必须选一个,但付出代价都是无比惨痛的,于是他选了,但却始终不想真正放下一头,所以他卖主求荣,也藕断丝连。
  他死了兄弟,也没了家乡,干干净净地来,又悄无生息的去,这个世间,与他唯一一个有血脉联系的谢无忧,也在有心之人的欺骗之下,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当年出事之前,他原本有机会到舅父麾下做校尉,但他拒绝了,说他带的那批人还没出头,还准备过几年回乡把自己的家人也带回漠北,但他没有等到。”梁蔚的目光悠远又肃穆,却始终没有神明的悲悯,“可以说,是我耽误了他的一生。”
  李尘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一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多年前的那件事,是一局闭合的死局,兜兜转转很多年,他们依旧在敌人的局里。
  “我说过我不信命数,但我不能否定,在我身边待久了,的确会让人变得不幸。”
  “所以,你之前一直装作不认识我,把我当成傻子哄,是因为怕我挨着你倒霉?”
  “……”
  梁蔚回过神来,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一时疏忽,竟然把他和李尘徽要算的账给忘了。
  李尘徽见梁蔚不说话,便哼笑几声,继续说道:“那殿下是没有找人算过咱俩的八字,那老头可说了,我是个孤僻鬼,咱俩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克谁,凑合凑合过吧。”
  梁蔚蓦地抬眸,撞进了李尘徽流淌着羲和笑意的眼睛里,他从方才的话里扒拉出来一点别的东西,只是一点,却足矣让他坠入美梦里。
  “你之前说要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可还作数?”
  “作数。”
  李尘徽无意地靠近了一点梁蔚,抽走了他膝上的纸张,拿起来叠好,“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休息,你愿不愿意?”
  梁蔚的唇角的弧度终于轻松了一点,他弯眼轻笑,露出了个李尘徽曾经无比熟悉的神情,见李尘徽不知不觉已经与他坐到了一起,于是娴熟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济州那边,特别是这一阵颇为低调的万门主,在得到万仲文小队全部覆灭的消息同时,修界正统玄清宫的敕令也发到了他的案头。
  于是万门主在死寂一片的书房里安静了片刻,然后徒手捏碎了盘了十多年的灵玉,叫旁边的亲信有种自己的脑袋要被捏碎的错觉。
  “京中怎么说?”
  万门主身为前任修界楷模自然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很快就开始进行另一步的谋划。
  心腹闻言愁眉苦脸,京中能怎么说,人家毕竟是血亲,杀不了,把脸一抹还能继续做家人,他停顿了片刻才斟酌道:“那边像是没接到消息,什么东西都没传出来,咱们的人还在那里等待。”
  他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把亲信的修饰词删减一下,应该是这样的:“事没办成,滚犊子,自己去收拾吧。”
  万崇林有种想要杀进京中,把崔家那群畜牲的脑袋拧下来。
  万门主深吸一口气,指着后面万仲文已经灭掉的命灯说道:“想不到仲文竟然背着我们做下此地恶事,真是枉费了我这么多年栽培,可他毕竟流着我万家的血,此番出了事,我也不能不管他的家人,快去请他们到我这里来,此后我会好生照料他们。”
  “禀门主,这恐怕不能够了。”亲信把头低低的垂下。
  “哦?”万崇林眉关一锁。
  “万师弟的道侣,在得到他的死讯后,于今晨殉夫了。”
  不对,不对。
  怎会如此巧合?他前脚刚准备拿万仲文背锅,后脚就失了拿捏的把柄,这么多年他把他爹交给他的计谋用的天衣无缝,那些背叛他的,不愿意听命于他,与他作对的,他都有办法叫他们俯首,或者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间。
  济州凶阵、梁蔚、京中崔家、玄清宫这些人和事联系在一起,仿佛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叫人一时看不清前路。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有力气却没处使的感觉,这一刻,他在书房里静坐,就像是有东西在他耳后轻轻吹了口气,叫他头皮开始发麻。
  “快去!把万仲文的老婆给我找回来,她就算是真的死了,也得把她从棺材里挖出来!”
  万崇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手臂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怕京中卸磨杀驴,他怕的是自己从一开始就踏进了某一个人的局中。
  济州的那个阵法并不是他们发现的,而是等着他们去找,那个阵法就是一个引他们所有人入局的引线。
  万崇林被这个荒诞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想一条道走到黑,但有一个隐在暗处的人,或者说是不是人的东西,在逼着他往死路上走。
  ——————
  翌日,风度翩翩的宋荷师兄带着一干玄清宫弟子,不急不缓地御剑到了万山门所在的地界,但却没有立刻找上门,因为他的“好师妹”交给了他一份名录,上面写的是此前死在万山门手上同安盟弟子的性命,还附有一张万山门在济州势力划分图,详细到某村某户那种。
  梁蔚的意思很明确,他们既然不肯承认,那就逼他们承认,先从他们的根基开始动,看看最后,万门主到底是推人出来顶锅,还是自个出来偿命。
  于是宋荷公子先礼后兵,如神兵天降般带着群衣冠整肃的师弟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了一大半盘踞在偏移山林中的小股鬼修,并以玄清宫的名义颁发了万山门豢养鬼修,门下弟子在各地招摇撞骗等各大恶行的檄文。
  一时间,修界中有头有脸的门派,修士大能,统统都表示了震惊的态度,并火速撇干净自己与万山门的关系。
  反正他们知道还是不知道都已经没关系了,玄清宫是个什么水平,他们比任何人都懂,玄清宫的态度是什么,他们就得把什么当成金规玉律,尽管万山门近些年来声名鹊起,但他们到底做的是不是人事,他们比谁都心知肚明。
  至于他们之前与万门主暗通曲款的事,只要他们不承认,纵使万崇林狗急跳墙,他们也只管说他是在胡乱攀咬嘛,毕竟自家小门小户,怎配与尊贵的万门主做朋友。
  修界中的事嘛,大都是这个理,旁的人说庸俗,不过是他自个没吃到葡萄,一但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他抱大腿抱的比谁都快。
  夜深人静的时候,宋荷在玄清宫据点的床榻之上打坐,他于修行之事上比梁蔚更为勤勉,这半年来他的修为已经快到臻境,现下便是到了瓶颈,一刻也耽搁不得,若不是师妹亲自叫他,加之有如此重大的情报,他也不可能会来此。
  毕竟他可是宋仙尊第一个收的徒弟,在师父身边的时间比梁蔚还要长,师父对他寄予厚望,曾经有一段时间,还想把梁蔚交给他来照顾,只是被师妹无情的拒绝了,他深信终有一日他会继承师父的衣钵,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清渠。”
  宋荷在入定中听闻有人叫他的字,他神思聚拢,这才察觉到是他师父,也就是国师宋翎在叫他。
  “小蔚的伤势如何了?”宋翎的声音很遥远,但听着却让人心头很暖,是那种老人家特有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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