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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死后开始破局(GL百合)——zhouwo

时间:2024-02-03 09:32:25  作者:zhouwo
  有来有往才行啊。
  就地取材折了几根草,有短有长,放在她手掌心。
  “送我几根草吗?”
  她面露疑惑。
  当然不是,怎么会有人送草的,我被她逗笑,在她手上摆出卦象:“是占卜,不过今天先教你认八卦。”
  “学这个能干什么呢?”
  “能让你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
  算天气是最容易上手的,因为很容易验证。
  她果然来了兴趣,认真学起来,不过很快就举手投降:“好难,记不住。”
  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小狗似的,和洛桑讨酒时的模样差不多。
  “不难的。”我牵着她手指着卦象说道,“一根长的是阳爻,两根短的是阴爻,乾坤都好记,像盂一样的是震,艮是倒过来的碗……”
  “它们各有属性,就像你编的五色经幡一样。”
  “……”
  “那阿姊能算到我以后的日子是怎样吗?”
  “大富大贵。”
  我不敢说皆得所愿的话,因为这是假的,不过,当魔君的话肯定是富贵的,一句庸俗但正确的废话。
  原本只是随便教教,可她学得非常快,一个劲缠着我往下讲,等洛桑回来的时候连分宫卦象次序都记住了,后生可畏,我当初学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求知若渴。
  早知如此,我从前就应该教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万一她早先就算到了怎么办。
  洛桑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枯燥无比,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嚎着“阿姊果然不疼我了,都不理洛桑了,只搭理那个阿姊”,又扒着关西白不肯放,惹得关西白只好回过神来哄她。
  好的,我收回夸这孩子可爱的话,这分明是个胡搅蛮缠的小赖皮。
  牛羊吃饱以后,我们又一起去拾了牛粪,倒不是嫌弃,只是这等事我从未做过,只是需要一点心理准备,不臭,甚至有青草的香味,但毕竟还是拾粪不是。
  草原上树木很少,所以大家做饭取暖都是烧干牛粪,一般大家都会把牛粪压成圆饼状晒干,说是牛粪,其实和草渣差不多,没什么臭味。
  不过曲礼比较讲究,牛粪拾回来后还会再用水揉开,重新搅糊成肉丸的质感,之后摊成圆饼晒在草地上,干了再整整齐齐堆在一起方便取用。
  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是烧起来几乎不会有烟。
  接下来又是搬干草饲料喂牛羊,结束以后吃饭,连着几天都是如此,看着好像没做什么,但每天又都满满当当,忙碌又辛苦。
  期间放牧的时候,关西白把干奶酪换成了干牛肉,不出意外的,也是异常坚硬,大概这里的人牙口都不错,反正我是无福消受。
  抛开这些不讲,这里舒服的我都不想走了,但也只能想想,我还是在找离开或是醒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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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 赠完腰刀赠手绳
  没想到在这还能过次节,自修行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庆祝过任何节日,宗门里也只有刚修行没多久的弟子才会凑个热闹。
  修行之人的生命太漫长了,足以斩断一切亲缘,自然不需要什么阖家团圆的美满,可这里不是,他们在很认真地过好每一天。
  生命有穷尽,才会对万物有所敬畏,而大多数修行人已经没有了这种敬畏。
  望果节对在嘎贡雪山脚下生活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节日,庆祝大地赐予丰收,感恩天神女护佑。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个外来者,但曲礼给我也准备了一套衣服,藏青色的羊毛袍,右袖长,左袖短,领襟处还镶着蓝色的锦布,袖口是白羔皮。
  关西白帮着我把衣服穿好,又替我腰间挂着许多饰品,护身符火镰石盒之类的,甚至帮我把一贯拢在脑后的长发也重新打理了一下,掺着红色绒线编成辫子,又挂了绿松石制成的发饰。
  待我穿戴完毕,曲礼笑得合不拢嘴,拍手笑道:“客人穿上真是好看极了,愣是穿出富贵样了。”
  我自己在水镜里看了一下,确实像模像样的,好像自己也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一样。
  关西白领着我出去,我这才发现今天外面格外热闹,所有人都打扮得很隆重,穿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饰,佩戴着精美的饰品,个个兴高采烈,手上举着经幡彩旗、大小饭盒,背上还背着酥油茶和青稞酒。
  法号声响起的时候,大家自发站成一列,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游行,主要是转田,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载歌载舞,感谢风调雨顺的好年头,高呼着“恰古修……央古修……”,关西白在我身后悄悄解释说是招财引福的意思。
  等到转完田地,大家又绕着住的地方转一圈,之后就是歌舞跑马射箭活动,大家坐在草场上,相互敬酒敬茶,吃着预先准备好的食物。
  我们四个人也围坐在一块,大口喝着喷香的酥油茶,大口吃着美味的牛羊肉,卓嘎牵着牠那匹威风凛凛的黑马追风走过来打招呼,少男还是一脸羞涩,黝黑的面庞上有着一丝红润。
  “卓嘎大哥是要去赛马了吗?”
  关西白脸上是礼貌而又略显疏离的笑,说不上热情,分寸感把握得很好。
  还没等卓嘎回答,洛桑就吵着要去看牠赛马,虽然卓嘎有心再和关西白聊上几句,无奈何犟不过洛桑,只得把她先带去比赛场地。
  “人这么多,你不跟着去看看吗?”
  “大家喜欢她还来不及,丢不了的。”
  这倒是,洛桑嘴甜的时候是真甜,那可爱的外表也很有欺骗性。
  坐了一会儿,曲礼说自己年纪大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篝火晚会的时候再过来,留下我们两个继续看热闹。
  这的人都眉骨狭长,五官非常立体,光凭一张脸都能俘获无数女男的心,明明关西白不属于这类长相,但大家好像都自动忽略了,不知道我看到的她和大家眼里的她是否一样。
  “他们好看吗?”
  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场间的歌舞表演,她冷不丁地出声。
  “当然好看了,不仅好看,还能歌善舞。”
  对着这花花绿绿的一群俊男美女,真的很难违心说一句不好看。
  这的人会走路就会跳舞,会说话就会唱歌,从老人到小孩,从女人到男人,无一不是如此。
  “阿姊也很好看。”
  半响没说话的关西白突然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夸起我来了。
  “我知道。”我思忖着是不是应该再说句谢谢,于是灵机一动添了一句,“我徒儿也很好看。”
  还是我聪明,日后她回想起来必定要在心里夸我几句。
  不想她听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开过口,只是我看歌舞看得正在兴头上,也没有在意。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谁让她之前说我轻浮来着。
  对于她会喜欢上我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默许纵容,但不接受。
  卓嘎的追风似乎很厉害,很轻松就拔得头筹,日暮时分兴高采烈地带着洛桑回来,一屁股坐在关西白旁边,三个人聊得火热,从赛马聊到食物,再到哪个姑娘小伙看对眼了,没一会儿又聊到今年的收成,话头变换很快,天马行空的,我全都插不上话,只能坐在一边听她讲。
  等曲礼回来时,中间的空地上早就架起了粗大的木材,左右交叠,方方正正的,叠了五六层的样子,下面隔空的地方堆着易燃的火绒和干牛粪。
  等夜幕彻底降临时,由两个打扮得天仙似的女子上前用火把点燃火绒,火苗蹿得有两人高,旁边有人另外架着两天沾满香料的羊烤着,大桶的酥油茶和青稞酒也放在一旁,篝火晚会算是正是开始。
  天上繁星点缀,地上是燃烧正旺的篝火,鹰笛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围着篝火,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亲密无间。
  卓嘎想伸手牵住关西白,但是她借着起身的动作很巧妙地避开了,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牵着洛桑,见我笑出声,斜着眼瞪了我一下。
  卓嘎自讨没趣,只能到另一边去。
  吹鹰笛的有两人,音色高亢明亮,另有两人极有节奏地打着手鼓,众人在音乐声中载歌载舞。
  我是不会的,但关西白很耐心地教我,不会也没什么关系,踩着鼓点前进后退,学着身边人的动作,滥竽充数罢了,氛围很好。
  前几天这人还说我轻浮,现下借着教我跳舞的功夫,她不时就要凑到我耳边,呼着热气,虽然是因为周围太热闹,不凑到耳边听不清楚说话声,可她绝对也有故意的意思,因为有好几次她是擦着我耳朵说的。
  “你故意的?”
  篝火太旺,心火也旺,在她又一次凑过来时忍不住问出来。
  “阿姊说什么?”
  她一脸听不清的样子,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煞是好看。
  没办法我只好也凑到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洛桑说话的时候就不这样?”
  “难道阿姊不喜欢?”她先是一脸困惑,接着不等我否认又换了一副看穿我把戏的面孔笑道,“可我见阿姊分明喜欢得紧。”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我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我,喜欢一个人实在太明显了,所以我不需要吃卓嘎的醋,也不需要担心洛桑一两句孩子气的话。
  不需要我主动争取什么,她会自己到我身边来,我大抵是有恃无恐的。
  跳了几支曲子之后,大家四散开来闲谈,有人喝酒,有人吃肉,有人唱着歌,有人在谈情说爱。
  围着篝火实在太热了,我寻了个安静些的地方坐着散散热气。
  我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我喜欢闹中取静,众人欢聚一堂说说笑笑的时候,我喜欢在角落里看着,好像有巨大的幸福感也包围着我。
  关西白就跟在我身上也放了神识一样,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寻了过来,在我身旁坐下靠在我肩上一语不发,这是我人生中最接近幸福的时刻。
  “你想喝酒吗?”
  我独处的时候喜欢喝酒,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醉以后那种朦胧恍若梦中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时常感觉快乐。
  “桃花笑吗?”
  喝过一次她倒是惦记上了。
  和上一次一样,变戏法似的凭空掏出了两坛酒两个杯子,拔掉塞子就一股浓浓的酒香,我大概已经醉了,否则怎么会有飘飘然的感觉,如同踩在云端之上,提前感受到了快乐。
  她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时碰个杯子凑个乐趣。
  “阿姊现在高兴吗?”
  她好像很在意这个。
  “当然高兴。”
  高兴到我几乎要落下眼泪。
  “可我总觉得阿姊好像很难过,很浓重的悲伤。”
  “怎么会呢?”
  “我第一次见阿姊的时候,觉得油腔滑调的,很不坦诚,明明不高兴却非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嘴上还说着唐突人的话。”她好像喝醉了,开始忆往昔,“不高兴就不高兴嘛,谁规定的非要开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摇头晃脑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见到你我是真的很高兴,怎么会是装的呢?”
  她好像听不进,坐起来解下自己的腰刀,接着又替我系到腰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阿姊好像没有腰刀,我这把就送给阿姊咯。”
  如果她说这话时的眼神不是那么闪躲,可能还有一点说服力,但我两世为人,哪怕不了解这里的习俗,也不至于不知道赠腰刀的意思,大概和寻常女子赠心上人荷包香囊的意思差不多。
  真傻啊,我若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外乡人怎么办,难道要在草原上干等我一辈子吗?
  赠完腰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五色的经幡手绳,生拉硬拽过我手腕,小心翼翼系在上面,虔诚的样子好像跪在神佛前诵经祷告。
  “阿姊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
  她扯着嘴角笑着,大概比哭还难看。
  “离开?”
  请原谅,我是真的忘了自己在她眼里是个急于找到徒儿的外乡人。
  赠我腰刀,是表明心意,赠我五色经幡手绳,是希冀于风带着思念走遍大地。
  “应该快要离开去找她了吧。”
  她语气惆怅到我想讲明白一切,但很不凑巧的是,鹰笛和手鼓的声音又响起了,那是今晚篝火晚会的高潮。
  关西白拉着我回到人群中,大家重新手挽手肩并肩,唱着古老的歌谣,今年的望果节会在悠扬古朴的曲调声中落下帷幕。
  “嘎贡山上雪莲花,朵朵晶莹又剔透啊
  嘎贡山下仙女湖,有个阿妹在这住
  阿妹似那雪莲花,又像雪山天神女呀
  一张脸蛋红扑扑,比那晚霞难忘怀啊
  动人眉眼弯又弯,叫我如何不想她
  今朝是个良辰日,不如我们在一起啊!”
  古老的歌谣飘荡在夜色中,嘎贡雪山的天神女会继续护佑着她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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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 所以你要离开
  祸事总是和幸福一起来到,望果节结束没几天的功夫,洛桑从那匹叫追风的马上摔了下来。
  据卓嘎回忆,追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狂躁起来,一下就把洛桑从马背上摔下来了,马蹄直接踩断了洛桑的右腿和好几根肋骨。
  洛桑被卓嘎抱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紧接着有位脸上涂满花纹图案的老年医师急匆匆跑来诊治。
  因为这天洛桑想去和追风玩,所以放牧的只有我和关西白,等我二人回来时,洛桑的气息已经很弱了,不再痛苦地哀嚎,双眼紧闭躺在羊毛毯上,眼睫毛许久才颤抖一下,曲礼哭倒在一旁,卓嘎则是满脸内疚焦急地跪在洛桑身边,毡房里还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医师是位年纪很大的老太太,脸上布满奇怪图案,手上也是如此,那双眼睛倒是格外有神,只是此时也是有些颓靡惋惜,不停摇头叹息,看来是无能为力。
  “让我试试吧。”
  我不是医师,没法妙手回春,但我是修行之人,有很多疗伤的丹药,此时我无比庆幸还有灵力可以打开储物腰带。
  我假装从怀里掏出一瓶生骨丹,先递给医师看过,她确认无误后才将丹药喂给洛桑,就着一碗水让洛桑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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