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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死后开始破局(GL百合)——zhouwo

时间:2024-02-03 09:32:25  作者:zhouwo
  看着白净光滑的骨笛,心里是越看越喜,干脆又往上面刻了一朵小小的雪莲花,这下算是能送出手了。
  曲礼告诉我,骨笛要真正制作完成还得挂起来风干半年,当然我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一制作完成就趁关西白睡着以后放在她脑袋边。
  她第二日醒来见到骨笛,拿在手里反复把玩,欢喜是欢喜,只是没高兴多久,又将它放下,神情忧郁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洛桑一脸讥讽,得意的嘴脸我看了就烦,偏偏我毫无办法。
  按理说这秘境很好出,出口都知道了,而且洛桑嘴上说讨厌我,到底是没有真杀了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关西白到现在为止一点恢复记忆的迹象都没有,难道真如洛桑所说,是她自己不想记起来。
  自雪山回来以后,关西白再也没有单独和我待在一块过,我有心解释和好,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从前看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每每看到纠结误会处,不免嘲笑一番优柔寡断,可轮到我自己的时候,也不免束手束脚,诸多犹豫考量。
  按话本子的故事来,下一步就该别离了。
  除了上一世我自杀殉道以外,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关西白分开,所以这一次更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第二天关西白又想一个人出去,我赶紧揣着骨笛在怀里,拄着拐跟上去。她明明看见我在后面,还是一步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
  讲讲道理啊,我现下是个断腿的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她。所以我改变了策略,得亏那些年没白看话本子,当下假装跌了一跤,不想没收住力气,真就直接顺着小坡滚下去了,还是撞到一个大石头才停下来。
  真是倒霉,额头原本的伤还没好,这下又添了一处,关西白走得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我猜她甚至没看到我跌下山坡了,果然,话本子什么都是骗人的,这教的破伎俩一点用都没有。
  唉声叹气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我只得挣扎着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接着追上去。许是她见我许久没跟上来,以为我回去了,便坐在地上把下巴枕在双腿上发呆,身后是悠闲吃草的牛羊。
  明明在念着我,为什么要和我闹别扭?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那个时候叫错名字,可这话好像也不对,我若是真叫了央金这个名字,她恢复记忆以后不还是要吃一边醋。
  当时压根不应该叫名字,我应该直接吻过去,现下就是蜜里调油,何至于在这拖着伤腿追人。
  终于,我站到了她面前,不过她生气地别过头去不看我。
  “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你都好几天没理我了。”
  我尽量把姿态放低,柔声柔气的。
  不想她冷笑了一声:“做什么来找我,不应该找你的西白去吗?”
  “哦,我知道了,阿姊找不到人家,所以来消遣我权当解闷是不是?”
  救命,这让我怎么回答,伦珠央金是她,关西白也是她,我现下若是不顾一切哄她,那之后出了秘境该怎么办,若是不哄,这辈子怕是都出不了秘境。
  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生死局啊这。
  “腰刀都送我了,你不能反悔。”
  腰刀,对,她都赠我腰刀了。
  “我现下反悔了,还给我。”
  她说着还真就伸手往我腰间解腰刀,草原女男都这么直接的吗?
  我赶紧趁机抱着她,哪成想她拳打脚踢,比年猪还难按,打闹之间我又滚下山坡了。
  这破腿真不争气,关键时刻总掉链子,从今天起,我与洛桑不共戴天!
  我捂着撞破的额头,坐在坡下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她到底是见不得我这幅可怜样,从怀里掏出手帕替我按着留血的伤口。
  “给我了就是我的,哪里有收回的道理。”人都到跟前了不得跟八爪鱼似的扒住,“不喜欢我为什么还留着我的手帕?”
  这手帕可是当初搬干草的时候我给她的,收藏的这么好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谁喜欢你了,我这是习惯好,还给你。”
  她一把就将手帕甩我怀里,恼火地要挣开我,那哪能啊。
  “你不喜欢我,那我喜欢你好不好。”
  喜欢二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说出口嘛,见她不再挣扎,就知道话说对了,这么管用我应该早点说的。
  “我一直都很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我从前太傻了,一方面不忍心看她希望落空,另一方面又想着多绕她一下,想着看她什么时候会发现,玩心太重,实在没有必要。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的是你徒弟关西白,还是我伦珠央金?”
  她钻牛角尖似的,非得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换我失忆,我指不定也是这样,所以这很正常,可正常是一回事,这致命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不是,我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有多像,才会让你分不清楚谁是谁!”她以一种决然的语气痛心说道,“我伦珠央金是喜欢你,可若是你分不清楚,那我替你选择。”
  选择什么,我究竟要分清什么?
  她自己在秘境里喜欢上我,难道就没有一点从前的缘故吗,怎么她行我不行。
  关西白沉默隐忍,善良倔强,伦珠央金敢爱敢恨,胆大心细,我同时喜欢不行吗,要知道人性是很复杂的,一体两面很正常啊!
  可是人家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破牛羊群还是我给赶回来的,真真让人生气。
  她嘴上说替我选,行动上也是如此,骨笛不收,话也不说,可就算她没有日渐消瘦,沉默寡言起来,我也不至于真信了她那一番话。
  上一世我死了她都没放下,何况我现在还在她面前晃,她能放下才有鬼。
  唯一能给我安慰的是洛桑那日渐沉重的脸色,开始还会嘲讽我两句,见她阿姊越来越消瘦,简直强颜欢笑,洛桑就再也没来烦过我。
  有一日洛桑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关西白真的笑出来时,她终于决定和我长谈一番了。
  “我们谈谈吧。”
  洛桑也是一脸疲惫,实在没有力气折腾了。
  “有什么好谈的,你把她记忆恢复不就行了。”
  想谈拿出点诚意来行不行。
  “你没醒之前,她扮演我阿姊的角色扮演得挺好的,疼我爱我。”洛桑这时候了还不忘一拳打在我脸上,小孩子一个我忍,“自从你醒了以后,她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阿姊喜怒哀乐全因为你。”
  摸了下鼻子,满手血,小家伙下手还挺狠。
  “洛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什么喜怒哀乐全为了我,她瞎了吗,“你人还没追风马腿高,担心你摔下来的是她;你一脸骄傲为她自豪的时候,她满眼欢喜看向的是你;你撒娇说不让她给我编花环,她真的就没编;你跌断腿哀嚎声不断,为你流眼泪心疼的是她;冒死跑到雪山来找雪莲花给你治病的,也是她。”
  “我不管她是关西白,还是伦珠央金,人就是她,做这一切的也是她,有没有记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性从来善良,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她真的很在意你吗?”
  “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妹妹,不是因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天人蛊又怎么样,封我灵力又怎样,鱼死网破我不是不能做到,她洛桑难道以为我真的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让阿姊伤心的是你,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干什么?”
  一点错都不认,怎么还在狡辩,真想直接打她一顿。
  “罪魁祸首是谁你不知道吗?”
  洛桑真的在秘境里待太久了,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了。
  “你要么见你阿姊抑郁而终,要么出秘境继续做你的好阿妹。”
  这狗东西自己选吧,话讲了一箩筐,那是半点听不进去。
  偏偏卓嘎这天晚上也来找我,凶神恶煞的,二话不说就想打我,毛病。
  “无耻的外乡人,收了央金的腰刀,竟然还辜负她。”
  比力气是吧,我就是两只腿都断了,也能把这少男打得满地找牙。
  见牠张开臂膀就想把我摔倒在地,我直接借着棍子腾空,用完好的那只腿狠狠踢了牠一脚,踢得牠半晌站不起来。
  卓嘎被我踢怕了,不敢再冲上来第二次,我这才慢悠悠走回毛毡房,不想恰好听到里面的一家人正在谈话,干脆站在门口等待。
  “阿姊,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外乡人吗?”
  洛桑还是一贯的装可怜语气。
  “是啊,阿姊的腰刀都给她了。”
  关西白笑着摸了摸洛桑的脑袋,只是笑意很浅,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闹别扭呢,我看客人对我们央金很用心,送你的骨笛可是费了老大力气做的。”
  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曲礼大娘替我说好话。
  “阿妈,你不明白。”
  关西白不想深入谈这个话题,抱着曲礼胳膊撒娇。
  “是是是,阿妈不明白,可我眼睛看得明白。”曲礼一手拍着她,语重心长起来,“这人哪,不能看她嘴上说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是好还是不好,骗不了人的。”
  我没想到草原上的人对女女相爱这事如此看得开,真是替五洲的人汗颜啊。
  “阿姊,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喜欢洛桑就好了。”
  洛桑说着就把头埋在关西白怀里。
  “阿姊很喜欢我们洛桑啊,只是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关西白在家人面前倒是诚实,“她是个很好的人,不是吗?”
  “是,她是个好人,可洛桑还是不喜欢她。”
  洛桑嘟着嘴赌气,我是好人还这么折磨我,我要是个坏人岂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三人说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
  可是谁会退让,是一目了然的事,因为我们都是好人,我们都真心实意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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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什么是情爱
  她好像是下定决心要和我掰扯清楚,如果掰扯不清楚那就得断得一干二净。
  我没想到她会决绝到这个地步,仿佛住在同一片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到底怎么做到的视而不见,我对她的倔强与固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你确定收了禁锢她记忆的力量?”
  洛桑因为关西白日渐憔悴,不得不选择妥协,前两天告诉我随时可以唤醒她,可几天下来,一点变化都没有,洛桑莫不是在拿我找乐子。
  “那封印脆弱得风都能吹掉,你到底行不行?”
  洛桑的语气很是不耐放,话里话外都在埋忒我。
  “那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洛桑很是不屑,抱着双臂道,“我阿姊宁愿待在这么个虚假地方,都不愿意醒来面对事实,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对,怎么还想着把错误推卸给我呢?”
  不愿意醒来?
  洛桑不是第一次说这话,起初我不以为意,可现在事实如此,由不得我多想,难道关西白真的觉得在这里待着更能给她安全感?
  “有没有别的方法?”
  醒不过来,难道要在这耗一辈子不成。
  “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把我阿姊直接带出去吧?”
  洛桑一脸不可思议,仿佛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
  我恨不得暴打洛桑一顿,这说的什么话,强行带关西白出去,万一她还是没醒过来,那就彻底没有醒来的机会了,我就是失心疯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麻烦死了,你就说句喜欢伦珠央金不就得了。”
  这个罪魁祸首只会出些馊主意,顾头不顾尾的。
  这边我还在权衡利弊,关西白那边就先出事了。
  人生命之脆弱,简直无以言表。
  她形销骨立地躺着地上,头发枯黄,面皮蜡白,脖子上是漂亮的血色项圈,衬得她脖颈更加雪白。
  我想过一百种应对的方式,可没想到她会选择结束生命。
  幻象依托关西白而设,她一死亡,包括草原在内的所有幻象都消失不见,到处都是白光,我们处在一个很诡异的空间里,也许这才是秘境原本的面貌。
  我以为她会醒来,可是没有,她还是安静地躺在地上,刚刚那场景太过心惊,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她离开我了,哪怕现在脖颈上没有暗沉色的血,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
  颤抖着抚上她脖颈的脉搏,发现还在有力地跳动,高高悬起的心才算放下,我跪在地上抱着她,来回抚摸她的脸颊,还是没忍住泣音:“一直都是你,没有其她人。”
  “哭丧干嘛,我阿姊又没死。”
  洛桑变回了自己本貌,十七八岁模样,和关西白差不多的年纪。
  她对于我落泪的举动很是不解,再像人,再有灵性,始终还是蛊虫,这是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
  要出秘境要么关西白自己醒来出去,要么她死亡以后出去,我们原先唤不醒她,也不可能真的图省事直接杀了她,现下她自杀了,难题游刃而解,按理应该皆大欢喜。
  可我是人,死的是我喜欢的人,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冷酷无情,更没有办法按理。
  她在秘境里是真的绝望到自杀了,因为我的犹豫,因为我的不坦诚,因为我的逃避,如果不是傅兴告诉她有禁术可以施展,她是不是早就被我害死了,之前是,现在是,一次又一次,我崩溃到无法用言语叙说。
  掌门师姊告诉我要爱具体的人,从前我没遇上暂且不说,现下我遇上了,可我还是学不会,只能负她一次又一次,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为我流泪,为我伤心,甚至是去死。
  谁能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总是让她那么难过,如果秘境里才是真实的她,那些沉默寡言的她、一语不发的她、不喜交谈的她是不是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
  卓嘎说的是对的,洛桑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是个无耻又随意辜负人心意的烂人。
  “阿姊那么喜欢你,要是醒来看到你这么难过,她也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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