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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死后开始破局(GL百合)——zhouwo

时间:2024-02-03 09:32:25  作者:zhouwo
  借钱的话已经说出口,牠反而坦荡了不少,解释道:“万里日后长大了得娶妻生子,哪样不要银子,所以我和娘子商量了一下,反正我那书教得也没什么盼头,索性开个布店试试。”
  倒是想的长远,万里现下不过五岁就替牠思虑得这么远了,不知道又念了妙妙多少呢?
  “你需要多少银子?”好歹相识一场,这点情面总是要给的。
  “五两就行。”牠见我应承下来,满是喜色,“剩下的家里凑一凑,差不多也够了。”
  “够便是够,哪有差不多的道理。”借多少都是借,干脆再多给一些,“这样吧,我借你十两银子,也好周转一些。”
  “不用不用,五两就行,我与姑娘非亲非故的,肯借我银钱已是大恩了,哪能承你这么大的情啊。”牠摆手就要推脱,只是推辞不过也只好受了。
  “姑娘于我家有大恩,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我很喜欢妙妙,对她好些便算是还了我的情。”
  牠再三感谢之后才回了家,妙妙午后来我这时对这些事显然是不知情的,所以我也没提,继续教她新的东西,我虽然有心教她更多,可是她没有修行的缘分,和辛凃一样,只能做个凡人。
  凡人自有定数,不可强行改命,修行之人则不同,机缘到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毕竟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所以凡人遇上苦楚,可以引导,可以帮助,唯独不可以强求。
  这也是为什么妖后会放任伏苍与辛凃相爱的原因,因为两人的缘分太浅,浅到伏苍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抓住它。不过,我跟关西白的缘分也不深,现在这一点点都是我强求来的。
  可生命脆弱得可怕,尤其是凡人。
  二丫被牠父亲打死了,消息传来的时候妙妙哭着要去讨个公道,她父亲拦下了她,语重心长地和她解释:“这就是命啊!”
  这就是命啊,没有人可以改变。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话,但又无能为力。
  二丫的父亲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因为牠是二丫的父亲,打死了女儿顶多受到两句无关痛痒的谴责,然后就没有了。
  没想到辛凃会半夜闯进二丫家里把二丫父亲砸死了,伏苍应当是知晓的,所以假装没有发现,默许了辛凃的做法。
  “你们是修行之人,我不是,所以我可以用最朴素的方式复仇。”辛凃有着最纯粹的道德观,她没有办法接受二丫被自己父亲杀死以后,二丫父亲还不用受到任何处罚,所以她连夜翻墙替二丫报仇了,虽然她与二丫平时连话都没说过。
  杀人偿命在这时又突然管用了,可伏苍不是普通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伏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花了点钱就把人赎回来了,一点事也没有。
  虽然平安归来,但辛凃依然不高兴:“既然你能用钱消了我做的孽,那其他人肯定也能。”伏苍没有说话,因为确实是这样没错,她能解决这件事纯粹是因为她有钱有权,不是因为正义与她同侧,这样的事太多了,不光鲜,但很寻常,大家也默认了这样的规则。
  没有作恶,但同样使用了这样的规则,那是不是意味着同流合污呢?如果有一天正义要靠同流合污来声张,那真的还是正义吗?
  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妙妙很高兴,二丫的爹死了,这样的垃圾总算死了,她甚至觉得还是死太晚了,要是早一点,或许二丫就不会死。可要知道的是,冤屈只有在人死以后才能得到正义人士的伸张,生前的时候,大家通常会劝她多忍忍。
  二丫和她父亲的死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因为菊花村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光活着就很困难了,哪有那么多时间为别人的事感伤,于百姓而言,赋税能不能按时交上比大多数事都要重要,吃饭是最大的事,其它的都要往后靠,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鬼才有心情跟人扯别的。
  大家在忙着春耕,锄头在田地里挥舞个不停,汗水落在腥味的土里,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收成。妙妙家的田里多了个壮实男子,比妙妙大了十岁不止,赶着牛耕田,热火朝天的,恭恭敬敬喊着妙妙爹娘。
  明眼人都知道这人是谁,妙妙脸上的笑意没有了,一天比一天沉默,她娘爹的脸上倒是多了很多笑容,大多数都是对着这男子的。
  辛凃很仗义,拉着妙妙说道:“你要是不喜欢牠,姐姐帮你。”伏苍和我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旁边,等着妙妙的回答。
  如果妙妙说不愿意,那么我会破例的,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有仙缘,可与我有缘,只要她摇头说不想嫁,我们三个人都会为她安排好的。
  可是妙妙没有,还搬出了一大堆道理企图说服自己。
  是不是我教她识文断字太晚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她还不知道反抗是什么意思对不对,可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分明告诉我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那晚她喝醉也和我说了那么多的期盼,为什么到现在又认命了呢?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干脆直接点告诉她:“妙妙,我们不是普通人,你应该能看出来,只要你说不愿意,就可以摆脱这些世俗。”
  “我知道的。”妙妙笑得惨淡:“可我娘亲和爹爹都对我很好,我不能伤他们的心。”
  不能伤娘爹的心,所以可以伤自己的心,人如果认命,那谁也救不了。
  “和万里相比,我确实没有那么受疼爱,可是他们也给了我很多,我想吃什么,他们总是会买给我尝尝,想玩什么,也会尽力给我,哪怕不够钱,也会做给我。”
  “小时候我想要木头宝剑,买当然是不可能买的,可娘亲绣了一个给我,爹爹也用木头削了一个,虽然比不上人家的,可到底是给我的,我很欢喜。”
  可这是在万里出生以前。
  万里出生后,妙妙每天都要陪着牠玩,一旦惹哭了牠就要挨骂,有时弟弟摔倒了甚至还要挨打,妙妙想要的东西,万里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木头宝剑很贵,可万里的父亲咬咬牙还是买了。妙妙说自己想读书,她父亲拒绝了,甚至还笑她说胡话,可万里才五岁牠便迫不及待教万里读书认字了。
  牙缝里漏出来的爱怎么也能牵绊住一个人呢?这是不是太荒谬了,可事实就是如此。
  妙妙没有接收过来自亲人更大的爱意,所以理所当然的把那一点点甜当作了糖,这么一点甜味都能绑住她,还是在我三人在场的情况下,那世间又有多少人被束缚住了呢?更可恨的是,妙妙的母父与其他人相比已经要好上不少了。
  我没有办法说出“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之类的话来,尤其是在我知道妙妙内心曾经有过不甘的时候。
  “姐姐可以画一幅画给我吗?”妙妙眼里满是期盼,她明知道我不会画人,可还是向我提了这个请求。
  虽然道心还未完整,可我无法拒绝她,所以在她满心的盼望中铺开了画卷,她替我研磨,墨汁饱满,晕开在纸上,画上的她穿着粗布衣裳,手里抱着大黄狗。最后画的是眼睛,还未点睛,外面已是雷云密布,紫雷闪闪,这是秘宝出世的征兆,只差最后两笔,这幅画卷就能变成灵宝,品阶肯定不会低于玄级。
  可是我不会画人,所以在最后点睛的时候画毁了,雷云顿时散去。妙妙不清楚这些,她只觉得这幅画画得好看极了,左看右看,欢喜得不得了,墨迹一干,马上抱在怀里用脑袋来回摩挲。
  吉日良辰很快就到了,妙妙穿着喜服,她娘爹眼圈含泪送她上了喜轿,怀里还抱着我画的画。那天我没有去送她,只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喝酒,伏苍目送完以后就过来看我,见我只顾着喝酒,干脆也跟我一起喝了起来。
  举杯浇愁愁更愁啊!
  “真人为什么待在这里?”伏苍喝完酒以后,话就变得很多,真的非常多,一点妖族殿下的样子都没有。
  不巧的是我也在借酒发疯:“因为我想不清楚世人。”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救什么世,可全天下的人都说我在救世,因为不清楚,所以连人都画不了,太难了,我是不是应该找棵歪脖子树一下吊死呢?
  “你为什么待在这里?”不想回答所以把问题抛了回去。
  “因为在逃避。”伏苍喝得醉醺醺的,完全忘记先前问过我什么,“我很羞愧,我是妖族四殿下,可舍弃了臣民只顾一己之私缩在这里,魔族屡屡进犯我妖族边界,可我却在这里只顾儿女情长。”
  “母后是对的,我如果不是妖族四殿下,那天连跪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伏苍醉倒在地上,嘴里嘟囔道,“我享受了那么多年殿下身份带来的好处,可事到临头我却躲在这里,妖族子民在受苦,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母后太纵容我了,她真的给了我百年的时间陪喜欢的人。”伏苍一边痛哭一边被酒呛到咳嗽不止。
  伏苍说完自己,开始点评起我的画来:“真人那幅画真的太可惜了,要是完成了,一定是地级的灵宝。”
  那真是不好意思,让妖族四殿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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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 这次我要画人,很多人
  我趁着酒意赶紧回房歇着,没想到会突然听到关西白的声音。
  “师尊很难过吗?”她的声音总是有种魔力,会让辨不清方向,会让我迷失自我,我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神识什么时候还能传话了吗?”她在我身上放了神识,这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传话的功能了。
  她停顿了很久,才解释道:“是阴阳玉佩。”
  听得如此说,我从腰间解下玉佩,只见它发着红光,行吧,敢情这破玩意还有这功能,顺势躺倒在床上,玉佩扔在一边。
  “你一直在看着我吗?”
  “我还没有这么闲。”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是很习惯和她这样交谈,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和她面对面谈谈,比如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和她面对面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能看到我,而我看不到她。
  躺了许久,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能认命地说道:“我要去沐浴了。”
  不想她应了一声,说知道了,我不禁怀疑起来:“我平时沐浴你不会在看我吧?”
  “师尊从前看过我吗?”
  拜托,我又不是变态,哪怕喜欢她也不会干出这种无底线的事来,所以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我是个正经人。”言下之意是不会。
  可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淡定地回了一句:“可我不是正经人。”
  此话一出,这我接下来是沐浴还是不沐浴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照常就好,果然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她总是很尊重我,不管什么时候。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便传来了妙妙投井自杀的消息。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连死都不怕的人到底在担心什么。妙妙的母父假惺惺哭了两句就没有下文了,万里则是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姐姐,菊花村偶尔还会提起这么个人,之后就没有了,好像从没有这个人一样。
  从前画不出人,现在我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按道理我应该自我堕落到死亡,可天道不允许啊,所以赵峥出现了,她满脸嫌弃地看我:“真人,您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好难,人生真骟牠爹的太难了。
  “真人您不是救世吗?”赵峥冲我咆哮道,“您现在窝在这里干嘛呢?”
  “我救不了世。”当年我是这么对焦碌说的,现在也怎么对赵峥说。
  “您有病吧。”赵峥一把将我托起,速度快到伏苍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也许她反应过来了,但见我没有任何挣扎所以只跟在旁边看着。赵峥把我提到半空,飞了一段时间就把我扔了下来。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世人到底在经历什么!”
  赵峥带着我掠过一个城镇,魔族大举进犯,生灵涂炭,接着又带我飞速赶往下一个城池,还是差不多的场景,只是换成了魔族地界被人族修士屠戮一空,接着是妖族,人魔妖三族混战,血流满地,到处都是尸体残骸。
  她在逼我看世间,看我不愿意面对的人世。
  “妙妙那晚喝醉酒之后为什么躲着你?”
  因为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事,所以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忍耐,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
  “明知你来历不凡,为什么妙妙还是生不起反抗的心?”
  因为她被困在以爱为名的大网里,旁人能帮一时,但帮不了她一世,世人陈旧落后的观念不发生改变,那么她永远都走不出去,或者说走到哪里都是一样。
  “其实你都知道原因对不对?”赵峥语气稍缓,有种为天下人请命的感觉,“郑真人,你不是我赵峥,你身处高位,可以做很多事,可以替她们伸张正义。”
  被骗第一次是天真,被骗第二次是愚蠢,那第三次呢?
  我挣开她的束缚,透过熟悉的脸庞企图看到另一个人的灵魂:“晚情,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以同样的方式骗我第三次?”
  她愣了一下,面露尴尬之色,显然没想到我能看穿她的把戏,见我识破,干脆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砸了下嘴笑道:“哎呀,真人好眼力,看来以后都用不了这个把戏了。”
  真的赵峥不会带我看三族混战,也说不出这么具有煽动性的话来,更不会一个劲鼓动我去救世。最重要的是,只有晚晴会借着这个把戏带我看魔族被屠戮的场景,也许所有画面中她唯一想让我看的也只有这个,天道规则限制,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瞒天过海提醒我。
  “如果现在有一个赌局,设定的所有规则都只是为了让我输,那我要如何赢下这个赌局?”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让我以假设的方式验证一下,伏苍在旁边看得满头雾水,想不通怎么赵峥变成了个陌生小姑娘,更想不通我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无解的,那真人有什么好方法吗?”晚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她在等我的回答,我们在相互验证是否正确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规则不合理的时候,不应该顺着它坐下赌,而应该站起来把赌桌掀翻。”
  晚晴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嘴上还在挑衅:“那就拭目以待咯。”说完,她便直接消失了。限制是很多,可我未必会输,也许下一次就能找到机会把话说开,总这样提醒哪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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