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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死后开始破局(GL百合)——zhouwo

时间:2024-02-03 09:32:25  作者:zhouwo
  这顿饭直吃到月上三更,当然主要还是在喝酒,人妖魔三族安静地坐下来吃饭闲聊,无关立场,无关各族利益,只是像寻常好友一般闲聊。
  “真人,你这画取名字了吗?”伏苍最先提到画卷的事。
  “你傻啊,肯定没有,那雷劫如此厉害,回来又光忙着洗菜做饭了,哪有时间想这个啊。”辛凃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伏苍也不恼,只是笑着看她。
  “确实不曾取名。”
  “天级灵宝诶,得取个响当当的名字。”谢残阳很兴奋,马上响应起来。
  “确实得好好取名字,普通的纸笔墨都能画出天级灵宝,说出去可太有面子了。”梁平章对着酒壶嘴直接喝,满面通红,哪有半点大长老的威严样子。
  “要不叫山河图吧。”邱络络也跟着参与进来。
  “山河图不是有了吗?”颜啾摇头纠正。
  “远来城的时候不毁了吗,跟没有一样,这名字不用多可惜,多霸气啊。”邱络络不以为意,两眼放光。
  “哪有这样的道理。”颜啾扶额叹息,自己怎么收了个这样没出息的弟子,连灵宝名字都要抢的。
  “要不叫千里江山图?”谢残阳很快也想了个名字。
  只是很快就遭到贞歧的嘲笑:“你这不也是抢人名字,再说这名字跟这画有关系吗?”
  因着取名的事,大家差点吵起来,正没个定论的时候,从阴阳玉佩里传来了关西白的声音。
  “不如叫天地万古?”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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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 老太太背着老太太
  关西白声音传来的那刻,大家顿时安静下来,谢残阳更是惊得连筷子都掉地上了,疑神疑鬼左看右看:“我怎么好像听见了少君的声音?”
  “你好像没有听错。”贞歧也觉得奇怪,明明少君在魔族地界待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
  我以为关西白不会再出声,不想她又说道:“是我。”众人都很是惊奇地看向我,没办法我只好把阴阳玉佩从腰间解下放到桌上。
  “真人,阴阳玉佩我也有。”只听谢残阳把自己的拍在桌上,语气颇为幽怨地说道,“怎么真人这个这么独特,还能传话呢?”
  “这么说起来,老夫也有一块。”梁平章眯着眼睛瞅了一眼,把自己的也拿了出来,鱼形的,“不过你这个样式还挺新鲜,这兔子吃着半棵草,另外半棵草该不会被另一只兔子吃着吧。”
  “师傅,你手上那块不会也是吧?”邱络络马上反应过来自家师傅也有一块差不多的,颜啾没有否认。
  “这么巧,看来大家都有。”贞歧和伏苍见状,也默默地把自己的放在桌上。
  “什么呀,亏我先前还以为这玩意有多珍贵呢,这不是人手一个。”谢残阳怒了,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大家一时都你看我我看你,搞不准大家在无极界瞎逛的时候还碰上过对方。
  “以后就不会了。”关西白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就不出声了,大概是忙别的去了,好在大家也没有寻根究底的意思,收好各自的阴阳玉佩就继续喝酒闲谈。
  天明时分,大家才起身告辞。
  最先走的是梁平章,牠喝得满面通红,扯着衣领,打着酒嗝:“自齐云山一别,已是多年未见,虽然真人从来没说过,但我就是觉得当年那个人是你,相貌气息可以改变,但真人这股从容正经的劲可是独一份。”
  “齐云山很烂,我也差不多,咱俩就是喝酒的交情,像掌门说的,桥归桥路归路,只当真人没来过齐云山吧,话就说到这,走了。”
  看来梁平章先前说的送掌门之语,是指把事情来龙去脉问了一遍,看着牠踉踉跄跄的背影,不免又让我回忆起当年,话已至此,的确要做个了结。
  贞歧和谢残阳也紧随其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告辞离开,接下来是颜啾师徒,她们倒是想直接走,只是被我拦下了。
  “真人有事?”颜啾困意正盛,勉强睁眼看我。
  想到从前纪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得替她问一问:“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与钟阁主成婚?”
  此话一出,颜啾瞬间清醒过来,半点醉态也不见,正色道:“除非我死。”
  “若是有人拿纪池性命威胁你呢?”
  “谁来都不好使。”颜啾白了我一眼,觉得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再喜欢纪池,也不会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她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弱点。”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待完成的事又多了一件。
  “和纪池好好谈谈吧,她应该是喜欢你的。”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现实我已无能为力,那起码能抓住现在吧。
  “那是谈的问题吗,那是她不肯见我的问题。”颜啾也是一脸无奈,“你要想牵红线,就把她抓到我面前来,我一定跟她好好谈。”
  好吧,看来我之后得去一趟断烟阁。
  大家都走完了,我也该离开了,伏苍早醉死过去了,她大概很讨厌离别,所以借着酒意沉沉睡过去,没办法,告别的话只能讲给辛凃一个人听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祝愿二人白头偕老罢了。
  初见辛凃时,她不过双十年华,而现在青丝里已经掺了几根白发,眼睛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清澈,韶华易逝在凡人身上表现得格外明显,她收敛了娇嗔性情,添了几分从容平静。
  我走以后伏苍便清醒过来了,辛凃坐到她身边轻轻靠着,手指绞着发丝问道:“你真的不回琉璃境?”
  “不回。”伏苍回答得很果决,既然母后给了一百年时间,那就安心过着,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不回的话,那和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好不好?”辛凃开着玩笑说道,“趁我现在还走得动,你得陪我看山看水,五洲好大,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
  “走不动了也不要紧,我背着你看。”
  “老太太背着老太太的那种吗?”辛凃眼角有泪滑过,伏苍没能看到,她在向辛凃描述日后要去的地方有多漂亮,不管有多远,不管走不走得动,她们都会一起看遍。
  我离开菊花村的第二天,伏苍就把房契买了下来,还雇了人看守,说是等将来老了,两人就在这待着。之后,一人一匹马,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游历生活,看山看水看人间,路遇不平就拔刀相助,江湖上流传着两位女侠游戏人间的故事,还被写进了话本里。
  辛凃六十二岁那年,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虽然被手疾眼快的伏苍接住了,可到底是吓了一跳,之后两人不再骑马游历,而是雇了马车赶路,马车到不了的地方,伏苍真就如她自己说过的那样,一步一步背着辛凃走。
  年纪大了,辛凃性子也稳重了很多,但有时候很顽固,非得自己下来走一走,伏苍只得做了根拐棍让她搀着走。辛凃颤颤巍巍地走在太阳底下,头发花白,眼睛浑浊,走了十几步又回头冲伏苍笑,很是得意。
  离得有些远,她已经看不太清心上人的模样了,伏苍外表虽然和她一样苍老,可行动之间很灵活,哪怕是故意收着动作也不像个老太太,可她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很幸福。
  辛凃七十岁的时候,有一天伏苍像往常一样背着她走,路人纷纷侧目注视,老太太背老太太,多新鲜哪。太阳有些大,伏苍怕辛凃晒着,加快脚步找了个亭子坐下歇息,刚一坐下,就拿出水袋喂辛凃喝两口水,又温声细语地问她饿不饿。
  辛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饿,随即又感慨道:“我真的是很老了,晃下脑袋都觉得头昏眼花。”
  “年轻时厉害就行了。”伏苍有意逗她高兴,故作生气地说道,“那会儿在黑白镇,三个月的时间你就拍坏了我四张桌子,力气大着呢!”
  提起往事,辛凃也笑了起来:“我可是赔了钱的。”
  “那也是我的钱。”
  “好好好!钱是我们伏苍掌柜的,我这个人也是伏苍掌柜的。”辛凃笑得合不拢嘴,可很快就眼含热泪,把手搭在对方手背上问道,“人年纪大了就想家,风景看够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无论辛凃说什么,伏苍总是说好,没有一件事不是顺着心上人来的,辛凃想游历五洲,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辛凃年老体迈走不动了,她又背着走了近十年,现在辛凃想回家了,她就把辛凃舒舒服服地带回了菊花村。
  雇来看守的人把房子照看得很好,哪里坏了就修一修,损坏了什么物件就照原样补上,所以房子里面的布局一点也没有改变,和刚离开那会儿一模一样。辛凃见了心内很是欢喜,拄着拐棍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来回看个不停,和记忆力的作比较,发现确实没有变化,更加高兴了。
  菊花村的大部分人,辛凃已经不认识了,毕竟她自己都七十岁了,不过不要紧,辛凃在外面走了大半辈子,现下走不动了也能静下心来待在家里。城里是不爱去的,天气好的时候也只是在村子里走一走,赏玩一下菊花,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院子里,倚靠在门板上看伏苍修理东西。
  她倒是有心把刺绣的技艺捡起来,可丝线怎么也穿不进针孔里,等伏苍帮她穿好针线,满是皱纹的手又颤个不停,哪里还刺得了绣啊,见此,辛凃也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回来的第四个年头,辛凃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了,干脆连门也不出了,菊花村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鹅毛大雪铺满了整个院子,屋顶上也全是厚厚的积雪。
  吃完午饭不久,辛凃来了堆雪人了兴致,天气寒冷,伏苍自然不可能让她亲手堆,她自己也清楚,所以只是安静地倚靠着门板看伏苍堆雪人,脚边是炭火盆,身上披着厚实的鹤氅。
  刚堆了一个大雪球,伏苍就捧过来一点雪放到辛凃手里,笑着说道:“大雪人我来堆,你在这里堆个小些的好不好?”
  辛凃笑着说好,在伏苍要转身接着堆雪人的时候说道:“我想看看年轻时候的你,你变回去让我瞧瞧好不好?”
  “好。”这是伏苍对辛凃最经常说的话。
  天上还在飘雪,红光闪过有些刺眼,辛凃眯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她便再次见到了记忆中那个高贵冷艳的女子,人还是冷冰冰的,又傲气,可看自己的眼神温柔得快要化成水了,半晌也舍不得挪开视线,这样好的女子居然真的和她过了一辈子啊。
  伏苍则是专心致志堆着雪人,滚好了两个雪球,小心翼翼地把小些的堆在大雪球上,安放好以后又退后两步看看,好不容易才把位置调整好,正要回头喊辛凃来给雪人点上眼睛鼻子,就见辛凃睡着了,脸上带着笑意,雪花飘到白色发丝上,分不清是雪还是头发。
  心里颤了一下,快步走到辛凃面前蹲下,伸手抚摸熟悉的面庞,还带着余温,好像真的睡着了似的,旁边放着堆好的小雪人,小小的一个,歪在凳子脚上。
  伏苍先是笑了一下,接着两行清泪滑过脸颊,她捧着小雪人放到大雪人头上,稳稳地站立着,之后独自一人把没堆完的雪人堆完,用圆圆的小石头做了眼睛鼻子,又用墨水画了笑脸,最后把树枝斜着插在侧边。
  雪越下越大,孤寂的身影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很久,只有大小雪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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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停更一周
 
82 | 世人把你架得太高了
  离了菊花村以后,我直接回了清风门,还未上山,便看见掌门师姊坐在山脚凉亭下等我,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
  上次掌门师姊下山接我,还是那些宗门扯着大旗要诛杀我这个魔头,那时她和曲檀一起,只是现下没了我二师姊,她死在流火秘境里了,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是不是当初曲檀立誓,所以一语成谶了,我当初不该不信任二师姊,或许就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掌门师姊憔悴了很多,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从前无论发生什么,曲檀嘴上不情愿可到底是会帮她的,可现在这个人没了。
  见我回来,掌门师姊笑得很勉强,招呼着让我坐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肯定过得很艰难,曲檀是我师姊,也是我掌门师姊的师妹,两人再怎么针锋相对,也是关门一家人的事,没道理死在外边。
  “对不起。”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从前二师姊死,是我不察张春生这个小人,我以为重来一次肯定不会重蹈覆辙,结果还是这样,二师姊终究因着我死了。
  “音书,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呢,掌门师姊一个劲安慰我,她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二师姊死了,那下一个是谁,是我掌门师姊吗?
  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我甘心做个天道傀儡,也许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如果我一步一步按着既定道路行走,会收获一个很圆满的结局,可世人和关西白我哪个都不想放弃,所以最先受到惩罚的是身边与我亲近的人,我简直该死。
  “音书,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很好猜?”氛围被我搞得很沉重,所以掌门师姊换了种说法,“世人都说你救世,清风霁月,扶困济危,可我们几个人都知道,你不是。”
  “世人把你架得太高了,你又是个心肠软的,上不去下不来,这些年肯定很辛苦吧。”掌门师姊端起滚烫的茶水抿了一口才接着说道,“不管你选择哪条道路,我们几个都支持你,做你想做的,救世也好,不救世也罢,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世上的人哪,不管离了谁都能活,能救就救,不能救那就是命,不要因为别人过得坎坷就把自己也弄得不舒坦,没必要,我们音书没有必须救世的责任,五洲要完蛋,那就让它自己完蛋去,谁弱谁有理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说过的,掌门师姊教训起我来大道理总是说得一套一套的,可自己的事也是一团乱麻,纪池颜啾的红线我都牵定了,本着不能厚此薄彼的心,所以认真对掌门师姊说道:“四师妹喜欢你。”
  不愿意捅破的窗户纸我来捅,不愿意表明的心意我来传达。
  “我知道。”掌门师姊说她知道,惨淡地笑道,“可南镜修的是无情道啊。”
  动情的后果就是修为尽毁,现下的清风门已经损失了一位长老,承受不起第二个,所以我四师妹南镜常年闭关不出,不是因为醉心于修行,只是为了避免自己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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