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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古代架空)——lynn海

时间:2024-02-05 10:02:18  作者:lynn海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见我,可我晚上做梦总会梦见你……”
  “我不会不愿意见你,玉珍珍,无论相隔多远,我都会找到你,来接你回家。”
  玉珍珍笑起来,笑着叹了口气。
  楼外月弯曲脊背,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感觉就像抱住润泽白瓷所打造的花瓶,触感温凉又脆弱,里面没有花,从瓶口往深处一看,花瓶底部残余一摊枝叶融化后甜腥的蜜。
  那么高挑的一个青年,可蜷缩起来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点,哪怕整个儿缩进了父亲的怀抱,楼外月还是觉得自己心口空空荡荡的。
  片刻后,玉珍珍淡然地道:“你不会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做的不好,你恨极了我,你恨不得没我这个儿子。”
  有那么一瞬,楼外月惊得说不出话,他僵硬地拥着儿子,看着那向来娇纵的青年半阖了眼,在他怀里倦怠地打哈欠。
  “我怎么会恨你?”
  楼外月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从喉咙里破出声音,“你是我的玉珍珍啊!”
  “但玉珍珍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年含糊地嘟囔了这一句,没等楼外月继续询问,他就抬起脸,向父亲露出笑眯眯的一张可爱脸蛋。
  “爹。”他甜甜地道,“亲亲我。”
  楼外月没有动,玉珍珍催促道:“亲我一下呀!”
  潋滟的凤眼,朱红的笑唇,玉珍珍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孩子,这个事实毋庸置疑。
  小孩子朝父亲撒娇,更是理所当然。
  楼外月垂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玉珍珍闭上眼感觉了会儿,指尖点点另一边脸颊,意思是这里也要。
  楼外月照做了。
  玉珍珍更开心地笑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他问道:“爹,你不恨我了?”
  楼外月一字一句轻声道:“我从来都没有恨你,玉珍珍。”
  没人能在面对楼外月这样郑重温柔的语调时狠下心肠,玉珍珍却莫名感到不大耐烦,他鼓着脸,刻意刁难道:“可我是个废物哦,楼外月唯一的儿子成了废物,你都不会觉得难堪吗?”
  “你不是废物。”
  “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除了长得还算像你外一事无成,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永远不可能追上你。”
  “你不需要追赶我,你是我的儿子,你天生就站在我身边。”
  “我好吃懒做,做什么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天涯阁交在我手里成不了气候,莫说成不了气候,根本——”
  “不要说了!”
  楼外月拎着玉珍珍后领,陡然发力将他从自己怀里提起来,从不对儿子说重话的人破天荒发起火。那永远从容弯起的唇角褪去了仅剩一丝的笑意,他紧紧盯着儿子那双十足漫不经心的眼睛,楼外月吸了口气好让自己保持冷静,却尝到满嘴雨水湿润而饱胀的气息,腥得要命。
  他沉声道:“玉珍珍,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你只用做你自己就好,天涯阁还是别的什么,我会看着办,用不着你来操心。”
  “不用我操心……?”
  “玉珍珍,刚才这些话,不要再让我听见从你口中说出,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那你再亲亲我吧。”
  玉珍珍如同完全感知不到父亲压抑的怒火,竟一下子弯眼笑起来,哪怕是被父亲粗暴地拎开,他也还是尽力伸长脖子想要回到男人身边,那种狂热的态度让人看了不由暗自心惊。玉珍珍祈求道:“你再亲亲我,我就不这样说了……你再亲我一下呀,爹!”
  楼外月沉默着,玉珍珍又喊了他好几声,到最后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楼外月才重重闭了闭眼,把他重新抱回来,掌心在儿子的腰上有节奏地拍抚着。
  玉珍珍抓着他的衣襟,抬高了头颅,楼外月用鼻子呼出轻飘飘的叹息,双手即使不带强制意味,也能轻而易举锢着青年瘦削的身体。他不能忍受玉珍珍又要流出来的眼泪,一颗心泡在醋里酸楚难当,便偏过头,依言在玉珍珍眉心一吻。
  “好了,睡觉吧……有爹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爹。”
  “嗯?”
  “你亲错地方啦!”
  玉珍珍眼睛一眨不眨:“不是这里……哎呀!和你说不清楚!”
  仗着楼外月根本不曾桎梏他的动作,玉珍珍往上用力一扑,直接就把毫无防备的楼外月推倒在床头的软垫。屋外电闪雷鸣,街道上时不时传来什么东西被刮走叮当乱撞的声响,而刺目的银光又一次将屋子照得亮堂,积灰的墙角,染了几滴茶渍的桌布,还有那浑浊扭曲的情感,这一切藏污纳垢多年,终要大白于世间。
  玉珍珍侧面毫无血色,一根根眼睫在闪电的照耀下纤长分明,连瞳心深处都藏着一点极其疯狂的光,双腿分开跪在楼外月腰间,他大半的发都染上银霜。帐帷飘摇,尽管门窗紧闭,家具依然在震荡,暴雨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在这本该万籁俱寂的夜里淹没了一度相通的心跳,玉珍珍看见楼外月似乎在说什么,可他一个字也听不清。
  不需要听清,就像楼桦从不倾听玉珍珍的心声,玉珍珍也可以无视父亲的忧惧。
  他眉开眼笑,欢欣无比,又颤颤喊了声爹,骑在他爹身上,玉珍珍不受控制地去想象,想象窗下植物的根茎吸饱了雨水,开始爆炸,鲜活的花由下至上腐臭成泥。玉珍珍瞧了眼凌乱的床榻,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玉珍珍,你——”
  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化莫测,他蓦然讨厌起楼外月,嫌做父亲的话多,这种时候,比起喋喋不休,唇舌完全可以拿来干点其他有意思的事。作为人人称道的淫具,玉珍珍可清楚极了。
  他埋下头,柔滑发丝从耳边滑落,如密密的网,蛛丝散发着银亮的光芒,毒液顺着网线滴落,他辛辛苦苦结了许久的巢,就是为了捕捉到这世间最高傲的猎物。
  闪电过后,失去月亮布满乌云的天空,就真的成了那翻倒四溢的浓墨了。
 
 
第64章 62
  醒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失忆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反应得如此迅速,但事实就是如此,男人躺在一地碎石中央,望着石窟的顶部,那上面嵌了数颗夜明珠,好使得困于当中的倒霉蛋能看得清此处全貌。
  夜明珠有多珍贵不言而喻,他却只是兴致寡然地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男人心想,我还是忘了。
  还是忘了什么?他愣了片刻。
  他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本不想遗忘。
  他直起身,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石壁,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石窟虽然混乱一片,但这一面墙被破坏得尤为干净彻底。剥落的尘砾碾在足底,他将掌心按上斑驳的石壁,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不对,他为什么在这里,这根本就无关紧要。
  他必须立刻离开。
  说走就走不必犹豫,他刚要开始研究怎么从这地方出去,就不慎踢到了一本埋在石块里的古籍,他弯身捡起来,翻看了两页。
  ……原来如此,要打开这个石窟,必须学会这上面的功法,按照特定的五行八卦方位,施展提炼过的内力……嗯,很典型的安排,他行走江湖多年,这种纯粹闲着没事才留下圈套,就是为了困死后人的前辈也见过不少,没想到今日也轮到自己被戏弄……咦,他这不是还有记忆嘛,虽然是本能反应。
  本能反应。
  他把那本被翻得破破烂烂的古籍捏在手里,没急着往后看,先盘腿坐在原地,撑着脸思考起来。
  让他来试探试探,自己失忆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我是谁。”
  对身份无所谓。
  “我有何必须实现的志向。”
  心底毫无波澜。
  “我需要守住什么家业财富。”
  兴致阑珊。
  “好吧,好吧,对自己可真是冷漠无情啊,那换个方向……”他微笑着续道,“我为何急于离开这里?”
  我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以后,我要做什么?”
  我要陪在他身边。
  “……”
  沉默许久,男人轻声道:“他是谁?”
  他是我儿。
  ………………
  “爹……”
  “……看看我呀,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你讨厌我吗……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诉如泣,不绝于耳,那股淡淡的甜味钻进了脑海深处,胸前仿佛是有一株生错了土地的桃花树,因即将枯萎而怨恨不已。
  自醒来,自离开那个不见天日的石窟,他一直在寻找,哪怕忘记了对方的音容笑貌,只凭着那仅剩的印象,他也一直,一直在寻找。
  “我儿是什么模样?”
  ……如明月,如美玉,九十春光,见之不忘。
  “爹。”那人哽咽道,“你恨我吗?”
  楼外月霍然睁开双眼!
  玉珍珍伏在他心口,骑在他腰间,分明是全盘掌握主动权的姿态,可那张被月华爱重的脸庞上,此刻却淌满了泪水。
  他眼皮眼尾均泛起薄薄的红晕,泪滴不断,连鼻尖也是红透了,破损了的唇角无比湿润,偶有闪电打下,照得这张侧脸极其清晰。
  伤心,脆弱……却又充满,充满……
  “爹……”
  青年含泪的凤目慢慢睁大,只见楼外月半靠着床头,面无表情,正向着他伸出手,玉珍珍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把脸蛋靠到他掌心里,但楼外月手腕翻转,尽管动作轻微,却也的的确确地避开了。
  来不及失落,男人的拇指按在玉珍珍唇角,随后耳边传来青年吃痛吸气的声音,楼外月顿了片刻,指腹轻轻擦拭了一下。
  一丝血色便被他抹开来,映在那张雪白的脸上,毫无辩驳的余地。
  玉珍珍着实生得美丽,却不会让人因他的美丽而认错性别,犹如生辉的美玉,犹如在月下引颈展翅的水鸟,可这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初次接客笨手笨脚的小妓女,花了妆不提,坐在床榻间,只晓得哭泣,好像眼泪有什么用似的。
  他哭得楼外月太阳穴砰砰直跳,雨夜,客栈,凌乱的被褥,还有眼前这个人——头痛欲裂,楼外月眼前渐渐现出重影,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于瞬息变得扭曲而荒唐,那滴泪沿着玉珍珍的下颔滴落,楼外月本能想伸手去接,却与它错过了。
  他看见青年正在小心而委屈地舔自己唇角,那个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谁弄的?”楼外月问。
  玉珍珍动作停滞,舌尖在楼外月眼前犹疑地一闪,便快速缩回唇间不见了。
  楼外月移开视线,盯着青年的双眸,极其缓慢地重复了一遍问题:“我说,谁弄的。”
  “爹,你……”
  玉珍珍的惧意一览无余,声音颤抖,肩膀瑟缩,他整个人都趴在楼外月的胸膛上,几岁的小孩子或许还可以这样亲昵地同父亲撒娇,可这具身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成年人的体型。
  高挑纤细,又有着恰到好处的丰盈。那种叫人神魂颠倒的肉感藏在他的腿根与臀部,所以过去沈晚在为他选择衣服时很用了些心,上身需得裁得松松的,好露出那对漂亮的锁骨,但宽松的布料收到腰间就有了门窍——那样细的腰,那样适合后入的屁股,皮肤细嫩得稍微一掐就浮出青的红的印子,不将它们纤毫毕现展露出来,实在是一种浪费。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玉珍珍都是完美的淫具。否则不能解释哪个做儿子的会放荡至此。
  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只向看客传递着一个信息。
  玉珍珍恍然如大梦初醒,屋外的雷电终于告一段落,唯绵绵细雨不曾停歇,他费劲地撑着楼外月的肩膀,想要坐起身,那条手臂也是雪白,打着颤,腕骨凸出,可以想象若是将它高高吊起时,是何等销魂的风景。
  就在他要挪动大腿离开楼外月时,楼外月探出手,温暖的掌心扶在了玉珍珍后腰,如同是要好心帮他一把,玉珍珍惊讶地抬起眼,发现楼外月始终注视着他。
  不再有闪电,昏暗的视线中,楼外月的眼睛里聚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
  “你还没回答问题。”他这么说着,就一脸淡然地将玉珍珍摁回原来的位置,叫那两瓣从来都是无力招架的臀肉,摔在了坚硬的肌肉上。
  玉珍珍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可紧接着他就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楼外月一手掐在他腰侧,四根手指只消一用力就能迫得他俯下身去,若不是玉珍珍及时稳住身形,嘴唇就又要撞在一起。
  隔着极近的距离,楼外月漫不经心地想,原来桃花枯萎是这个味道。
  是腥甜的铁锈味。
  “爹,我,我是糊涂了……我错了……”玉珍珍语无伦次,“我不敢了,你放我下去吧,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敢了……”
  楼外月觉得莫名其妙。
  青年又开始哭了,但楼外月就是为了要找出那个让他哭的人才发出提问,他这又是在害怕什么?楼外月在这里,玉珍珍还在害怕什么?!
  太阳穴始终在作痛,如同是从这里伸进了棍子活活被搅烂了脑髓,那样的剧痛能逼得人神智全无,楼外月再次看向那伤口,过分微妙的位置就像是发狠噬咬唇肉时留下的……多可怜,他的玉珍珍,被欺负了只晓得哭,可父亲也没有办法啊,这么红润的一对嘴唇,沾了透明的泪,谁都会想尝一下它的滋味,看看究竟是甜,还是苦。
  青年的语调越发仓皇了:“爹……”
  “嘘,别哭了,玉珍珍,别哭了……”楼外月说着,把不住颤抖的儿子抱进怀里,他细细亲吻青年汗湿的鬓角,一遍又一遍抚摸那脆弱的脊梁骨,楼外月用一贯的柔软声音安慰道,“好了,不痛了,玉珍珍,只是很小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不痛了,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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