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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古代架空)——lynn海

时间:2024-02-05 10:02:18  作者:lynn海
  身后的人在向他走近,很近了,他能感受到那匀长的呼吸轻轻撒在后颈,犹如是在无人的小巷被壁中鬼恶意戏弄……玉珍珍猛的闭上了眼睛,他转过身,直挺挺跪下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
  但他没能真的跪下去,在转过身的一瞬间,膝盖还没来得及稍微弯曲那么一寸幅度,就已经被人及时搂进怀里,托着后腰与臀部被抱了起来。
  楼外月用鼻尖很轻地贴了贴玉珍珍凸起的锁骨,发现那里的皮肤凉得透骨,男人忧愁地叹息一声,道:“玉珍珍,你真的会着凉的,来,我们回去了。”
  玉珍珍双手虚虚按在楼外月肩头,睁圆了眼睛,好像认不出这是谁。
  那拐角处不仅有尸体,还开了一扇窗,窗下放着木案与白瓷瓶,里面插着凋谢的金盏花。
  雨水顺着窗座,打湿了好大一片地板,滴滴答答,没有尽头。
  “……“楼外月着宽大衣袍,神情散漫放松,他不在意地偏头瞧了眼尸体,料到玉珍珍这般表现是被死人吓到了,于是抱着玉珍珍走过去,一脚发力就将壮汉的尸身踢进门内看不见的地方,发出哐的钝响,换平时在深夜闹出这样的动静早就被人发现了,但幸好雷鸣不断,雷鸣在玉珍珍耳边炸开。
  草草敷衍完尸体,楼外月又仰起头,亲了亲玉珍珍同样冰冷的下颔,男人放柔了语调安抚道:“好了,没事了,死人而已,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那声音含笑,玉珍珍愣愣的,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一般,他坐在楼外月手臂上,忽簌簌发起抖,如受伤的小动物那样呜咽着把脸靠进了男人的颈窝。
  “嘘,嘘,别哭了,玉珍珍,别哭了,我在这里,是我,我来了呀,别哭,别伤心了,宝宝,你哭得我要心碎了……”
  玉珍珍不住小声啜泣,紧紧搂住楼外月的脖子不放手,每当有闪电打下,他就瑟缩得更厉害,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嵌进楼外月的身体里,谁都不能把他和这个人分开。
  他贴得那么近,楼外月能闻到青年身上有着淡淡的甜味,雨水的气息厚重,拽着人肺腑往下沉,可当他闻到玉珍珍的味道——
  楼外月手臂的肌肉渐渐绷紧,藏在袖袍中细长的青筋浮了出来,他牙关咬紧,屏住呼吸,不知不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在拥抱怀里柔弱胆怯的人,而玉珍珍对此的回应,仅仅是短促的呜咽了一声。
  “……前辈,贵人……贵人还好吗?”
  侍女在黑漆漆的客栈里找疯了,总算寻到此处,她披头散发站在两人不远处,看着跟个索命女鬼似的,好一会儿,她方听见楼外月低声道:“没事,你回房休息吧,他今晚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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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理解大家对疯批的渴求,但楼外月不是疯批,他想杀人想见血是因为他走火入魔了……那个不能看见自己脸的设定还在生效,玉珍珍和他长那么像,再加上前文其实有暗示过,楼外月有从玉珍珍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楼外月对玉珍珍完全就是笨蛋爹咪,疯不起来的,最多就是被儿子踢了打了,便躲在一边默默流眼泪,等玉珍珍过去安慰他了,他就呜呜咽咽娇娇滴滴地说我好伤心,玉珍珍不要生我的气了,我要伤心死了。
 
 
第62章 60
  玉珍珍幼年时常被楼外月当个挂件儿似的抱来抱去,也是后来孩子再大了一点,知道羞耻了,才强烈拒绝父亲上哪儿都要把自己带上的这种溺爱行为。
  但其实在最开始,楼外月对这个莫名其妙就塞到手里的儿子并没有多少感情。
  十四岁的楼外月完全不懂该怎么养小孩,闯荡江湖胸前还挂着奶娃娃也算独他一份,日常就是打架,杀人,哄孩子,打架,杀人,哄孩子。
  天天嫌自己儿子哭得人心烦。
  后来有人向玉珍珍说起这段历史,玉珍珍都心有余悸,庆幸能在那段恶劣时光中生存下来。想到父亲并不是从始至终都这样深爱自己,他气得跑去质问楼外月,说:“小婴儿爱哭很正常呀!你怎么能拿这个来嫌弃我呢?”
  楼外月说:“小婴儿爱哭很正常,可你现在也很爱哭呀,玉珍珍。”
  “……我哪里爱哭了!你撒谎!”
  眼看着儿子真要翻脸了,楼外月才笑着招手,意思是让玉珍珍到他怀里去。
  玉珍珍抱起双臂,小脸绷得紧紧的:“这么嫌弃我,那为什么还要养我?”
  “是啊,为什么要养你呢?我最讨厌有人哭个不停还老使性子了,玉珍珍,你这一问,我也搞不懂了,到底为什么要养你呢?”
  玉珍珍安静了,也不闹着要离家出走了。
  他睁大眼睛望着楼外月,半晌,大大的凤眼里哗啦鼓出两泡泪水,不作声地往下流。
  “……”楼外月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人抱过来,“我错了,玉珍珍我乱说的,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孩子,小孩子就是要哭要使性子才好,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玉珍珍,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呢?”
  玉珍珍抿紧了嘴唇,眼泪仍然在不间断地往外流,父亲就是将他抱着揉着,想尽办法安慰,他也不肯再主动靠到楼外月胸前。
  楼外月把儿子气哭气跑这种戏码绝不少见,天涯阁有和楼外月早年相识的人偶然瞧见这一幕,笑着过来打句岔:“玉珍珍,你别听你爹胡说, 他当初可都跟我们讲了,第一眼见到你,就被吓了一跳,说这是哪里来的红皮猴子,这么丑绝不可能是他儿子。”
  玉珍珍泪水顿时攒得更多:“……呜呜。”
  楼外月抬起头,心平气和:“你想死,是吗?”
  那人举起双手告饶,又笑嘻嘻地道:“但你爹一边嫌弃你丑,一边还是老老实实把你接手过来,你看,你被养得很好啊!”
  “但,但我长得丑……”玉珍珍对来自旁观者的说辞信了一点,但还是无比惶恐道,“我像红皮猴子……”
  楼外月张了张嘴。
  楼外月捂住了脸。
  楼外月从指缝里看向这闲着没事来扯淡的教众。
  教众:“……懂。”
  教众:“玉珍珍,你知道你为什么叫玉珍珍吗?”
  “因,因为天涯阁没钱,连几块玉都买不起要去抢……”
  楼外月瞪大眼睛。
  楼外月深吸一口气。
  楼外月再次看向教众。
  教众惨叫:“谁告诉你咱们没钱啊!咱们要是都没钱这满江湖的门派岂不都得喝东北风去!你这穿的用的哪样不是精挑细选累死一批人……我错了主人我错了,为少主选衣服是我的荣幸……算了!玉珍珍,你知道你的大名为什么叫楼桦吗?”
  玉珍珍吸吸鼻子:“为什么?”
  这下教众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
  “因为你本来该叫楼花,嗯,就是小花的花,我们都劝你爹不要老想着给儿子起女孩儿名,传出去不好听,你爹最开始不当回事,后来我去问他,万一你长大后为这件事生他的气,不要再和他来往,该怎么办呢?你爹这才勉强把花换成了现在这个桦树的桦。”
  楼外月:“不必要的前情提要可以省略。”
  教众:“好的。玉珍珍,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玉珍珍茫然摇头。
  “你叫玉珍珍,是因为你比美玉更加珍贵,你最开始的名字是楼花,是因为当你爹养你大半年后第一次看见你笑起来……他说他看见了繁花盛放。”
  “全天下最不用怀疑的,就是楼外月有多爱玉珍珍了。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在担心什么。
  他担心晚间偷吃了太多透花糍,往后会生出虫牙,他担心自己长不高,现在都才只比楼外月的膝盖高一点点,爹让他不要在意这些,可男孩子太矮明明就容易被笑话。
  他担心楼外月娶妻,给他带回来一个后娘,然后和后娘生下新的小宝宝。他希望楼外月比谁都幸福,唯独在这件事上玉珍珍不想让步,所以他悄悄和神明许愿,让爹变丑吧,变丑吧,不要那么厉害,不要那么耀眼,只做玉珍珍一个人的父亲就好了。
  玉珍珍担心的事全部有关未来,毕竟人不能从本来就圆满无憾的生活里强行挑出什么毛病。
  而他担心的这些事最终一件都没发生。
  没人给他做透花糍,他自然不会长出虫牙,身边不再有那么个身高腿长的典范时时陪伴,不知不觉他也就长成高挑匀称的青年。
  楼外月死了,他就不会有后娘,与新的兄弟。
  可玉珍珍依然满怀忧虑。
  他怕到了黄泉路上,守在那里的楼外月会问他,玉珍珍,你就是这样维护我的英名?你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楼外月唯一的儿子,是千人枕万人骑的淫具,你活着就是为了变成一个妓女吗?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你毁了一切,你什么都保护不了,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好过死后也要因你蒙羞。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玉珍珍跪倒在地,哭着膝行,想要够到楼外月的一片衣角,但楼外月只是嫌恶地往后退去,凌厉的凤眼里没有任何熟悉的温情。
  “不要这样,我会改的……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会改……”他无助地恳求着心中真正的神明,“我不会再拦着不让你找妻子,多少兄弟我都会接纳,我什么都答应,你别不要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见状,楼外月就叹了口气。
  他遗憾地道:“玉珍珍,我真恨不得没你这个儿子。”
  楼桦突兀地惨叫起来。
 
 
第63章 61
  雨声不绝,雷鸣隐约,楼外月本来不讨厌任何天气,此刻也对这样没有眼色的大雨产生了厌烦。
  男人形容美丽,在雨夜犹如是画家梦里出没的鬼怪,一笔一划都需得用上最名贵的颜料。他本该用那华丽的嗓音骗开每一扇为他所迷惑的门,然后挨个儿杀了这帮沉溺色相的庸人,可楼外月哪里都不去,只坐在床头,一手把沉睡的青年抱在怀里,雷雨烦心,他柔声唱童谣哄爱子安眠。
  不曾想玉珍珍额头上冒出冷汗,嘴里无声嗫嚅着什么,楼外月刚要喊醒他,他便痛苦地发出喘息,全身僵直,后牙槽咬得太紧,在脸上绷出清晰的轮廓。
  这下楼外月不得不用两根手指掐在他脸颊,强行挤开他的牙关,以防玉珍珍不慎咬伤自己。楼外月道:“玉珍珍?玉珍珍?醒一醒,来我这里,我在这儿。”
  “不行,不……我不要……别过来……”
  眼看着青年进气多出气少,那张惨白的脸上表情越发难看,楼外月眉头渐渐蹙拢,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伏下脸嘴唇碰了碰玉珍珍的眉心,楼外月轻声道:“玉珍珍,我是楼外月,楼外月不会伤害你的,来我这里,我在等你啊,玉珍珍。”
  “……”
  不知这样哄劝了多长时间,玉珍珍恍惚地睁开眼睛,透过窗外微光,看见楼外月那张无暇的美人面。
  琉璃斑驳,雨水的痕迹落在楼外月眉眼,划出一道长长的泪痕。
  楼外月仍与他额头相贴,声音更轻,一吹就散:“好点了吗?”
  玉珍珍呆呆看着楼外月,好一会儿,他抬手试着抚上楼外月的面颊,楼外月一动未动,于是他又去摸那漂亮的,在夜里仿佛也能散发光辉的眼睛。
  楼外月闭上一只眼,温柔道:“不要做噩梦啊,你吓坏我了。”
  “爹……?”玉珍珍说,“是爹吗?”
  相遇以来,直到方才为止,玉珍珍从未唤过楼外月一声爹,哪怕如今默认了楼外月的身份,也不会那样称呼他。
  楼外月登时愣住了。
  许久,他才抬手握住玉珍珍纤细的腕骨,有些颤抖地道:“嗯,是爹,是爹啊,我在这里,有爹陪着,不要做噩梦了。”
  那只紧闭的凤眼在玉珍珍的掌心下有着灼热的温度,正不安分地乱动着,玉珍珍两只手都捧住了楼外月的脸,和他挨得很近。
  这样亲昵的触碰,只会在梦里才出现。
  玉珍珍痴痴道:“你来见我了,爹,我等了你很久,你还是来见我了。”
  这句话后,雷声再度轰响,玉珍珍最怕这样的阵仗,却只定定地注视楼外月。
  楼外月浑身都在发抖,说不出一句话,玉珍珍半跪在床榻,呆在男人腿间,他直起上身,不断抚摸着江湖霸主的面庞,痴迷且狂乱,此刻玉珍珍忽的想起那个妖艳的女人,过去同样痴迷于在玉珍珍身上,寻找楼外月影子。他记得有人说他和她像一对母子。玉珍珍眼神涣散,彷徨地笑了,将手指又穿插进楼外月那乌黑的长发里,万分轻柔地顺了顺。
  每一根发丝,都是江南锦绣局的妇人耗费数年光阴才能织就的丝缎,却被毫不吝啬地披散在男人肩头,那双能看破人心的凤眼紧紧闭上,此刻正往外渗着泪水。
  楼外月哆嗦着道:“是我不好……我让你等太久了,玉珍珍……都是我不好,你一个人做噩梦,没人陪,是不是很害怕?”
  玉珍珍摇摇头,小声道:“我不怕。”
  “你在撒谎,你一直都很胆小,晚上若是我不在你身边陪伴,就能一个人哭到天亮……”
  “我不怕,爹,我什么都不怕。我真的什么都不怕。”
  楼外月实在没有办法再听下去,而玉珍珍就在这时探出两条手臂,搂住了他。
  手臂是蛛网,长发编织出陷阱,玉珍珍柔若无骨伏在楼外月心口,如一场降临人世的落雪,纯白而冰冷,他依恋地将自己藏在父亲怀里,道:“爹,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我也一样,玉珍珍,我一直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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