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睁开眼,司机开门下车。
余念打了个哈欠,刚走两步,就摔了个屁股蹲。
好丢脸!
还没感觉到疼,人就被梁颂晟抱起,“摔哪了,疼不疼?”
余念又晕又囧,“没事没事,我没事,哪也没摔。”
人一旦抱起,就再难放下。
梁颂晟把他送进了卧室。
余念喝了酒,又被人抱着,脑子里全都是枝枝姐昨晚发的科普资料。
他小腹燥热翻腾,“下来,放我下来,我、我要上厕所!好急好急。”
紧张是真的,尿急也不假。
余念稳稳着地,慌不择路往卫生间跑。
个人问题解决,他又用凉水冲了脸,脑袋清醒了点,紧张感更强了。
梁颂晟敲门,“念念,你还好吗?”
余念全身过电,脊椎吓直了。
完蛋惹,大古董还没走,不会真让枝枝姐说中,今晚不走了吧!
余念抓乱了头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视频里怎么说得来着?
对对对,想起来了!
可是,那个UP主说第一次必须要用滑滑的东西,不然会很痛,还有要戴透明的那个东西的,不然会弄得到处都是,里面外面都超级难清理的。
完了完了完蛋惹,这些他通通都没有啊,怎么办啊!那万一真弄进去了,要怎么洗?使劲冲冲冲吗?
“念念,你还好吗?”
余念打了个哆嗦,“没事没事,我想洗个澡。那个,梁先生不早了,您先回去睡吧,不用管我啦。”
说罢,余念脱掉衣服,打开花洒,真去洗了个澡。
在莲蓬处洗完,余念又到浴缸里泡,愣是折腾了一个小时。
可是好困,实在泡不下去了。
余念没拿换洗衣服,光秃秃的裹了件浴袍。
他打开条门缝,外面关着灯,视线范围内安静异常。
余念松了口气,开展门——
但没能走出去,
大古董站在门口。
啊啊啊呜呜呜呜……
余念又被抱起,往床上送。
梁颂晟脱掉了外套和领带,浅香槟色衬衫映得他脸更红,周身的酒气越发浓重。
醉酒的男人力气稍重,余念跌入床里弹了两下,心忽上忽下的。
梁颂晟的手撑在他两边,上半身压下来,“怎么洗那么久?”
余念勾脚指头,“就、洗得干净。”
梁颂晟偏头,“有多干净?”
啊啊啊啊啊啊!
他到底是问外面干净还是里面干净哇!
我怎么办?
我该怎么回答?
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余念全身紧促,想到下面空空如也,他急得并拢腿,“就、都干净,哪里都是干净的。”
他满脑子科普视频,文字、画面、语音,层层叠叠杂糅在一起,再添点酒精,糟糕,更乱了。
梁颂晟连个前奏都没有,握住他的右脚,弯起膝盖往上折。
余念呼吸都停了。
来了来了要来了!
好痛好痛怎么办啊!
深呼吸,深呼吸,
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要放松放松,扩张扩张,千万不可以太紧,不然会很痛的,会肿会流血,还有可能三天下不来床。
放松放松,加油加油!
早晚要经历,早经历早解脱。
不对,不是解脱,听说准备完善了还是很舒服很开心的。
是精神上的享受,
是生理上的满足,
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痛一次,就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加油,余念你可以的。
梁颂晟捏着他的脚踝转了转,“疼不疼?”
余念抓着小腹前的衣角,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痛不痛不痛,才不痛,念念一点都不痛。”
念念是最厉害的,念念天下第一厉害!
梁颂晟托着他的脚踝,声音在他眉眼之间,“这么紧张?”
余念闭着眼,继续摇晃脑袋,“不紧张不紧张,才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梁颂晟剥开黏在额角的毛发,“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才没有!”
念念天不怕地不怕,这点小事,难不倒念念的!
“念念。”梁颂晟的鼻息间带着酒气,“睁眼。”
余念瞪大眼,用凶巴巴的口气来缓解紧张,“干嘛!”
视线相接,只会徒增紧张。
余念再次闭上,“不睁不睁不睁!”
我不要看,我才不要看!
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
腿再次被太高,中间空荡荡的。
哇呜呜呜救命啊!
被看了,全看光光惹!
余念脚踝处传来阵柔软的灼热,紧接着,耳边有温柔的呼吸,“念念,晚安。”
等卧室只剩自己,余念拽着被子埋进去,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像走了?
哎?怎么走了呢!
开始前害怕,没开始又懊恼,
余念侧着身体,腿并得更紧。
满身委屈无处发泄,余念打开手机。
「枝枝姐,呜呜呜呜呜……/小熊狂哭」
枝枝姐:「怎么啦?这么快就结束啦?不哭不哭,弄疼你了?委屈我们家念宝了,他给你涂药揉揉了没?」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小熊狂哭」
枝枝姐:「什么情况,你们没那啥?」
「没有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小熊打滚」
枝枝姐:「...........」
枝枝姐:「你们不是早回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干嘛了?」
「我洗完澡,他把我抱到了床上,帮我看了看脚,后来说了晚安,就走了。/小熊吸鼻子」
枝枝姐:「老弟,你不会真中招了吧?」
「中什么招?」
枝枝姐:「他也是中看不中用,那里有问题。/叹气」
「不会的,他很大的。/小熊认真」
枝枝姐:「你见过了?/瞪眼/邪恶」
「有次他帮我捏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小熊扭捏」
枝枝姐:「他那时候起反应了?」
「就一下下吧,我也不知道,但真的很大的,比我厉害好多。/小熊羞羞」
枝枝姐:「一下下也没用啊,这个主要看能持续多长时间。」
「他肯定很厉害的!确信!」
余念宁可相信自己不正常,也不相信梁颂晟有问题。
就算他没有反应,肯定也是自己的原因,不足以让梁颂晟有反应。
余念抱着熊,心口酸酸的。
可能就像那两个人说的,梁先生只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就好像他对梁子辰那样,会照顾他、关心他、爱护他,但这种感觉是亲情,不是喜欢。
他们差了十三岁,跟他和梁子辰的年龄差一模一样。
也许,他真的是因为责任才和我订婚的吧。他那么好,干嘛会喜欢幼稚的自己。
这么说起来,报恩还债的说法好像更合理了。
余念在床上拼命翻滚。
呜呜呜难受好难受!
这难道就是形婚吗?
好惨,今夜念念最惨。
余念把自己蜷成团,膝盖紧紧压在胸口,双手裹住小腿,在脚踝的附近蹭了两下。
他忽而想起,梁颂晟离开之前,这里好像有一瞬间热热的感觉。
余念点开手机屏幕去照。
在右侧踝骨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块不规则的椭圆痕迹。
暗红色,很新鲜。
第40章 照片
◎你是他老公,不是他爸爸。◎
订婚宴结束的第二天, 余念开学了。
到校当天,系主任带着他和祖云卓,来到舞蹈学院的展览室。
长长的走廊, 挂着建校以来,每一届双人舞大赛冠军选手的合影。
余念慢慢往里走, 随着年份倒数。
他刚开学时也参观过这里, 但这次来,带着不一样的心情。
随着年份的临近, 胸腔的澎湃感越发强烈, 直到站在妈妈的照片前。
泪水酸涩了眼眶, 思念控制不住往外冒,可身边还有系主任和云卓。
余念努力吸鼻子,装作不太在意,唯恐被发现没出息的自己。
照片里的妈妈年轻美丽,隔着相框对着他笑。他们离得那么近,却连拥抱都是奢望。
“余念,你亲自挂?”系主任递来一张他的单人照片。
妈妈的照片框旁边,早已留好钢钉。
余念惊讶, “我可以挂这里吗?”
根据惯例,冠军选手的照片是按年份排的, 而且,也该挂他和祖云卓的双人照。
系主任笑着说:“梁医生联系过学校, 校方也考虑到你情况特殊,决定把你的单人照片挂在这里。”
与去世的母亲并肩一起, 也是种传承。
“但你和祖云卓的合照, 还是要按照规定, 挂在后面的位置。”
视线湿润模糊, 余念忍不住去擦,“谢谢主任。”
“快挂上吧,你妈妈还在等你。”
相框的位置是提前量过的,照片中的余念和妈妈紧贴在一起,就像从没分开过。
余念轻拂妈妈的裙摆,又摸了摸妈妈的手指尖。
妈,我会带着您的愿望,更加努力的。
照片挂好,系主任递来另一张照片。
古铜色的金属相框,肩并肩站着十八岁的妈妈和十八岁的他。
他们穿着相同色系的演出服,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余念放在枕边的相册里,有上百张与妈妈的合影,那里的妈妈虽不会变老,可自己也永远长不大。
而眼下的照片,妈妈年轻漂亮,自己终于长大。可以不用被妈妈抱,可以和妈妈肩并肩,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内心的柔软被揭开,余念抱着合照,对系主任鞠躬,“谢谢老师,谢谢学校。”
“好孩子,在跳舞这条路上继续加油吧,你会像你妈妈一样优秀。”
*
余念当天放学,梁颂晟难得回来得早。
晚饭后,余念路过梁颂晟的卧室,见他在收拾行李。
余念蹭到门口,露着半个脑袋,“梁先生,是要出差吗?”
“嗯,明天上午走。”
余念:“去哪?要去多久?”
梁颂晟合上行李箱:“新加坡,一周左右。”
余念心脏坠坠的,“不能不去吗?”
梁颂晟猜中了他的想法,“这次是去新加坡首都交流学习,很安全。”
余念恹恹的,小声嘀咕,“只要出门就不安全。”
“放心,我没事。”梁颂晟走过来,揉揉他的头发,“倒是你,我不在要照顾好自己。”
“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余念扒开他的手,凶巴巴的,“可以照顾得很好!”
说罢,余念气呼呼的离开,回卧室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又揉我的脑袋,我让你揉了吗?
不可以这么揉,跟我揉子辰的脑袋一样。梁子辰是小孩子,我才不是!
*
梁颂晟在家的时候,余念成天偷摸“干坏事”,等人真走了,他又觉得无聊,成天无所事事。
周末,余念把爷爷家的漫画都运了过来,连追了两个晚上,还是空虚无聊。他又翻出所有cos服,一件一件拿出来试。
刚试几件就嫌累了,他把衣服铺了满床,直播也不想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他趴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放假好没劲,干点什么好呢。
好巧不巧,手机响起,是杨枝棋。
余念来了精神,“枝枝姐,是有什么好玩的吗?叫我叫我!”
“咱俩还是心有灵犀。快来,我们正拍片子呢!”杨枝棋兴冲冲的,“柯南,急缺人,快来救急!”
余念从床上跳起,“地址给我,这就来!”
“马上发给你。”
“对啦,出什么呀?柯南有人出的话,我能预定一个少年版的基德或者平次吗?”余念穿上鞋往外赶,“没有也没事,别的也可以啦。”
“预定不了,今天是姐妹时间。”
余念顿住脚,“什么意思?”
“今天出的都是女性角色。”
余念失望至极,转身往回返,“那你叫我干嘛。”
“跟我组CP的基友临时有事来不了,可摄影君、道具君、后勤和妆娘都来了,你帮姐姐一次不行吗?”
余念:“出什么呀?”
“我园子、你小兰,我小兰妈妈,你新一妈妈,我灰原哀、你步美。”从电话里就能听出杨枝棋的兴奋,“我准备了好多闺蜜装,不仅有大量JK服、幼稚园服,还有妈妈辈的成熟知性女装,最后是小兰和园子的闺蜜婚纱,简直美死了啊啊啊!”
余念:“……”
见他不吱声,杨枝棋急着说:“好弟弟,大不了让你出小哀,我出步美。”
余念:“……”
又不是那个原因。
“我的好念念,那些衣服我做了半年呢。你不来,我的心血彻底功亏一篑了。”
“主要基友的身材太绝了,那么瘦的衣服,只有你能穿得下。”杨枝棋吸吸鼻子,“好念念,姐姐待你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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