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两颗,三颗……
每咬一颗,舌尖就在扣子周围舔一下,衬衫湿成了半透明,所有区域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还不甘心想要继续。
余念双手穿过衬衫,抱住了梁颂晟的身体,一遍遍亲吻自己留过痕迹的区域,“梁先生,你喜欢吗?”
梁颂晟呼吸很重,按住后颈禁止他继续,“念念,不要再引诱我。”
余念变本加厉,“我就是要引诱……”
要把自己送给你。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赶飞机,中午十二点更呀,么么。
前十个按抓有红包么么,月底正文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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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温泉
◎世界黏黏的,紧张且燥热。◎
余念闭上眼, 等待一切降临。
为了这一刻,他足足准备两个多月。学习方法,铭记要领, 还包括红着脸,买各种各样尺寸的透明气球, 担心滑度不够, 他还提前涂抹了辅助用品。
可事实是,只要梁颂晟靠近, 本能的反应就非常强烈。余念躺在床上, 润湿了小鹿尾巴。
世界黏黏的, 紧张且燥热。
有耐心的男人,总喜欢从出其不意的方式开始。
余念手心有吻,手腕也有。
像是海风吹拂奶白色的贝壳,水汽会沾湿表面,风大了,还会被掀起。
余念趴在床上,被人亲吻肩膀和后背。
他手掌抓紧枕边,深呼吸, 放松身体。
潮湿的海风在肩膀徘徊,余念被人拥紧、抓握又抱起。他闭着眼, 试着不并腿,努力不颤抖, 只发出很小的声音。
双腿无限张开,铃铛晃动, 在脚边像蝉鸣。
可换来的, 只有强行远离的身体, 还有无情的两个字。
“晚安。”
“为什么?”余念抓住他, 连成串的失落,散成了满地的碎珠,“是不喜欢我吗?”
梁颂晟喉咙哑了,“不是。”
“那为什么不碰我?”
梁颂晟拽下他的手,“你还小。”
余念最讨厌的借口,“我十八岁了,成年人,不小!”
梁颂晟:“在我眼里,还是小。”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不喜欢我。”
“没有。”梁颂晟抓疼了他的肩膀,“喜欢。”
“我说的喜欢是爱情的,不是亲情!”余念的泪水打湿眼眶,“你只把我当弟弟,根本没有爱情。”
“念念,我以为我们相互信任,你不该有这种想法。”
余念啜泣,“除了这样,我想不出你不碰我的理由。”
摆在眼前了,为什么还是不动。
梁颂晟避开目光,将手腕握得更紧,“我不想伤害你。”
余念无法理解,“我不怕疼,不觉得是伤害。”
“不是那个意思。”梁颂晟心平气和,“我们没有正式结婚,非法律上的配偶。”
余念:“好,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梁颂晟:“念念,别这么任性。”
余念受够了这种借口,“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答应订婚,也是因为愧疚和恩情吧。”
“如果当年的意外没有发生,我不会三岁就失去爸妈,也不会成为孤儿。你只是想还债才答应订婚的,对吧?”
“念念,你不该这么想。”梁颂晟郑重其事,“恩情和爱情,我能分清。”
“可我不能接受你的理由,感觉就是在骗我!”
梁颂晟长出了口气,欲言又止。
“难道是因为那个病?”余念抢话,“梁叔叔因病去世,你怕自己重蹈覆辙?”
梁颂晟的目光冷下来,“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余念呼吸加快,“你告诉我是不是?”
梁颂晟很坦诚,“是。”
这样的结果,比没有爱情更心痛。
“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余念从小就懂得,珍惜比怀念更重要,“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没那么娇气,我可以守在你身边,喂你吃饭喝水,帮你按摩擦身,给你讲笑话,陪你读报纸。”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也不会烦的,我真的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余念泣不成声,“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也只喜欢你。”
小鹿在他怀里哭,每啜泣一次,就夺走梁颂晟的一颗心,“念念,这种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发病,治愈的可能性……”
余念夺了他的话,“可能性几乎为零。”
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遗传率,外加接近百分百的死亡率,一旦发病,无异于等死。
可那又怎么样,对于余念来说,送别亲人是“家常便饭”,他有超出常人的坦然。
余念擦汗泪痕,抱紧他,“梁先生,你娶我吧,好想和你结婚。”
好想用有限的时光,来珍惜爱不够的人。
梁颂晟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念念,你知道现在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余念将永远贴着“丧偶”的标签,要安葬他、祭奠他,为他送别、为他伤心欲绝,在心口印下永远抹不平的伤疤。
“我知道。”余念坚定异常,“我不介意。”
梁颂晟:“可我介意。”
可介意者的说法前后矛盾。
余念:“如果你介意,为什么答应婚约?为什么把我接回家?为什么要关心我、疼我、爱我?还有,为什么要吻我?”
明明防止他受伤最好的方法,是从来不去招惹,是根本没有出现。
这样的话题,梁颂晟质问过自己无数遍。
如果他不答应、不关心、不靠近,那爷爷去世以后,余念就只剩下自己。
但是有婚约在,余念就不是一个人。
那份遗嘱不是枷锁,只有爷爷去世才会生效。余念有自我决定权,只要他说“不”,梁颂晟都不会出现。
起初,他的确只想把余念当亲人、当弟弟、当孩子来照顾。期盼他遇到真爱的人,能幸福渡过余生。
可人性终是自私,心动的萌芽日益增长,血肉之躯又如何忍住不犯错。
镇定自若和大度坦然都是笑话,在余念这里,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他古板、守旧、教条也传统。
他认定一个人,就想陪他共度余生。
可他连生命都无法控制,又凭什么在余念身体里留下痕迹。
他可以坦然离开,却留下余念伤心、怀念、再痛不欲生。
梁颂晟触碰他的手腕,铃铛轻轻晃动,“念念,对不起,我不能伤害你。”
手腕被抽出,铃声很响,但无情。
“嗯,我知道了。”余念不再撒娇,也没有可爱,从枕头下拿出盒子给他,“生日快乐,晚安。”
梁颂晟握着盒子,站在床边。
余念背对着他,听不到脚步声,心里下着雨,“我困了,你走吧。”
*
梁颂晟回到卧室。
他小心翼翼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用紫玉髓雕刻的姓名章。楷体字,算不上精致,但很用心。在晟字的左下角还刻着一颗爱心,圆圆胖胖的。
梁颂晟打开卡片纸。
【祝我家先生生日快乐呀!希望你健康顺遂又幸福。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有我,一直活到九十九岁!】
梁颂晟握紧刻章,压进心口。
余念的肩膀、后背、掌心还有手腕,就在刚才,这些地方都被余念盖上了印章。
浅红色,在白色皮肤上印着他的名字,像是归属证明。
梁颂晟把手指握得发白,用力呼吸来抑制情绪。他从不是正人君子,也不甘心只在那几处留下印记。
他想失控、想占有,想把他用力按在床上;想听他对自己撒娇,想看他红着眼圈说不要;想亲手脱掉小鹿衣裳,想在他身上刻下痕迹,发疯刻、用力刻,刻进血肉和骨髓,永生永世都抹不掉。
*
生日不欢而散,余念闹着脾气和他冷战。彼此的关系一夜间回到原点,余念把自己关在房间,就连吃饭都要错开,不再叫他梁先生,也不再接他送来的牛奶。
这种冷战,持续到院里组织的旅行当天。
下午两点,余念提着行李出现的门前。
梁颂晟接行李未果,被余念甩在了后面。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彼此无言,余念低着头,只顾发消息。
「清沨哥哥,你们到了没有呀?」
清沨哥哥:「在路上了,你呢?」
「我也是,终于又能见到清沨哥哥啦。好兴奋,好激动,好期待!/小熊转圈圈」
清沨哥哥:「你这么说,梁医生看到不吃醋吗?/摸摸头」
「不要提他,煞风景!/小熊噘嘴。」
清沨哥哥:「吵架了?」
「我才懒得和他吵架!大古董有什么可吵的,没意思!」
清沨哥哥:「看来是真的吵架了。」
「/小熊噘嘴」
清沨哥哥:「需要帮忙化解吗?」
「不用,才不原谅。/小熊噘嘴」
清沨哥哥:「我先生有点累,我替他开会儿车,咱们见面聊。」
「好的呀。/小熊挥手」
看着聊天界面,余念承认羡慕了。清沨哥哥和徐医生感情那么好,自己的感情却惨兮兮的。
与此同时,手机弹出条新消息。
爱森哥:「小可爱,到哪了?」
「什么?/小熊问号。」
爱森哥:「旅游啊,你没在你老公车上?」
「爱森哥,你也来呀?」
爱森哥:「这事是我组织张罗的。」
人多点热闹,省得和大古董生气,没人讲话好尴尬。
爱森哥:「你们到哪了?还有多久?」
余念对外面的建筑不熟悉,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路牌和明显地标。
「不知道耶。」
爱森哥:「问你老公。」
余念:“……”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才不是我老公呢。/小熊噘嘴」
爱森哥:「哟,闹别扭了?」
爱森哥:「他怎么惹你了?跟哥哥说,哥哥替你收拾他。」
「不需要。/小熊噘嘴」
爱森:「心疼?怕我打疼他吗?」
余念:“……”
这人真是又坏又烦人。
「应该快到啦,见面说吧。/小熊挥手」
本次旅行的第一站,是高海拔的温泉度假村。
见余念不再按手机,梁颂晟问他,“喝水吗?”
今天中午吃了三个鲜肉包,咸咸的。
余念舔舔嘴唇,头瞥向一边,“不喝。”
梁颂晟把车停在路边,将保温杯拧开盖递给他。
余念又舔舔嘴唇,脸仍撇着。
梁颂晟保持递杯子的动作,“你生我气,不理我,我都能理解,但缺水会影响身体机能,严重了会引发各种疾病,得不偿失。”
余念:“……”
总是这样吓唬人。
余念的嘴唇贴在杯子边缘,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加过蜂蜜,淡甜的槐花味。
虽然是七月天,温泉区海拔较高,天气微微发凉。余念接下梁颂晟递来的大衣。
他刚下车,就看到了挥手的爱森。
“嗨小可爱,你们终于来了!”
余念小跑过去,“爱森哥,好久不见。”
梁颂晟拨走即将搭在余念肩膀的手:“你们怎么认识的?”
爱森捋了捋长发,“梁医生,还没结婚就管这么严,怪不得小可爱生你气,不想理你。”
余念:“……”
这个大嘴巴!
“念念。”清沨的声音如沐春风,“在这里。”
余念蹦跳着过去,“清沨,不是,清溏哥哥,你来啦!”
新闻主播真的好有气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还不会大嘴巴乱讲话。
余念转向于清溏身边的男人,“徐医生好。”
徐柏樟微微点头,“你好。”
余念快乐得心里转圈圈,徐医生也好帅呀,成熟稳重,和清沨哥哥太般配了,他们实在太好磕了呜呜呜。
*
爱森看着和人侃侃而谈的余念,对梁颂晟说:“你家小可爱怎么谁都认识?”
梁颂晟:“病的事,你告诉他的?”
爱森偏头,“什么病?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梁颂晟:“我没心情陪你装傻。”
爱森:“你冤枉人还看对象啊?怎么就不能是钟严和徐柏樟说的?”
“他们有分寸。”梁颂晟口气,“会乱说的,只有你。”
“行行,是我说的,行了吧。”
梁颂晟:“说这个干什么,你考虑过他知道真相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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