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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村弟弟今天也在热血番从容生存(综漫同人)——吾卜

时间:2024-02-06 14:23:52  作者:吾卜
  只是现在的麻烦又来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因为精心安排的干尸‘围城’被伊橘轻而易举的击破而感到恼羞成怒,还是仍旧倔强地不愿让别人发现自己,室外不知何时飘起的黑雾已经渐渐地愈来愈浓了。
  同样的招数,来第三次。
  “不行,赶紧都快点挽住人,这次绝对不能再走散了!”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西谷赶忙大声说道。
  其他人没有经历过,但他们几个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队伍里的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石像偷梁换柱的。
  西谷和菅原走在最前面开路,浓稠的黑雾较之前来得还要浓烈,夹杂着难闻的气味和妖风,仿佛想将人直接冻住一般。
  “一二一!一二一!全都喊出声!喊大声点!让前后的人必须都可以听到!”大地在队伍末尾指挥着所有人,带有汹汹气势的口令瞬间便在无垠的空间内响彻。
  根本不敢耽搁,所有人都尽力用着最快的速度向前跑着。
  先前几次还隐约可以看见前后人的身影,这次却是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见了。
  雾气越来越大,难闻的气味也愈发明显。像是从周身四面八方处而来,紧紧围绕着全身,将人包裹在内,不得一丝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双腿明显地沉重起来,渐渐迈不开步子,眼前变成一片漆黑,全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我动不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没有回话。
  不止是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动不了。
  四周传来的土腥气无孔不入地钻到鼻腔,鼻子里也像是被塞满了泥土。身上的重量愈发明显,像是有无数双手紧紧将他们的身体桎梏住,全然动弹不得。潮湿的触感贴在裸露的皮肤上,用手指轻轻一捻。
  是泥土。
  原本在黑雾中奔跑的他们,不知怎么被封进了泥土层里。
  毫无感情的声音蓦然响起,语气里满是藏匿不住的厌恶和憎恨,一字一句都好像是要用钉子将他们活活钉死般: “居然真的让你们走到这里了……恭喜你们,找到我了。”
  这个声音,分辨不出到底是从哪个地方传来,好像是萦绕在所有人的耳边。
  他继续说: “这就是我二十多年来一直待着的地方,除了当年被我盛情邀请下来的藤原校长,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做过客了。”
  “你们问藤原校长在哪里?转一转头,我把他随即放在一个幸运儿的上面了。”
  语气无比恶劣,比刚才在楼梯上还要病态。
  伊橘尝试着在压实的泥层中动了动脖子。很吃力,但面颊上的触感也很明显。
  大概就是一个人的头骨。
  很不幸,看来五岛口中的幸运儿就是他。
  “这里的氧气最多还能维持你们七分钟,以后,就跟藤原一起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吧。”
  像是根本不准备再给他们后路,说完这句话后的五岛就再也没了声响。
  几人维持着手挽着手的动作,没有人说话,呼吸声也微不可闻。
  本就不富裕的空气渐渐稀薄,一直在憋着气的人也在黑暗中涨红了脸。
  月岛尝试着用手抠出缝隙,但很快,他就摸到了顶端一个封实的木料: “这里应该就是排球馆下面了。”
  五岛哲也果然是一直被埋在这里。
  但是即便印证了这一点又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出去。
  “……我们怎么办啊?”不知是谁传来了细弱的哭腔,一种无边的绝望瞬间弥散了开来。
  呼吸已显困难,氧气似乎已经消耗殆尽,生命值也开始猛然下跌。
  肯定是有办法的。
  一个以通关为主要目的的副本不会设置这种死局。
  只要再想一想,一定有办法的。
  ————————
  娜娜明,呃,短暂地出场了一下下T-T
 
 
第22章 
  逃生游戏降临乌野高中(二十二)
  “啪!——喀嚓!”
  陡然间,像是天崩的声音从所有人的脑袋上响起,紧接着是木板被人硬生生掰断的声音,在封闭的泥层中却显得清脆无比,像是生存的希望终于萌芽破土。当无边的黑暗世界中恍然裂出一道缝隙,光芒顺着洞口倾泻而下时,所有人的脑袋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三个字:
  得救了。
  伊橘只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手,陡然间刺目的亮光使他一时睁不开眼,恍惚只能感觉到那双手一把便将压在他身上的骨骸给翻了过去,将他从底下拉了出来。
  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和无边的黑暗不复,面前是那间熟悉的排球训练馆,还有刚才那个把他拉出来的男人。
  七海建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微微抬手,五指间燃烧着的蓝色火焰像是活了一般朝一侧飞去。像是一把刀,直接便劈开了被封实的地板,露出其余几个还躺在泥土里的人。
  “啊呸!呸呸呸!”西谷手将并用地扒着泥土爬上来,一边大口呼吸,一边不停啐着嘴里落进的泥灰。
  其他人也紧接着爬了上来,原本干净的几人瞬间狼狈不堪。
  伊橘也朝一侧吐了一口,将嘴里泛着怪味的泥土尽数吐出,视线落在了那具刚才便覆在他身上的骨骸。
  头颅下侧的牙齿整齐完好,不是藤原健吾,而且缺了两条腿。
  但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不是,他有病吧,好恶心。
  一股由心的恶寒瞬间冲上脑门,伊橘一个蹬脚,把那具骨骸踹地更远了。
  原本蹲在地上的七海站起身,伸出的右手停顿在半空中,五指收紧,像是握住了一个什么东西。
  渐渐的,从指尖处的位置开始,一个人形逐渐浮现了出来。
  被死死掐着脖子的五岛正大口喘息着,一张脸涨红成猪肝色,双腿无力地在半空中乱蹬。
  “第二次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汪平静的春水般没有丝毫的波澜,但又能很直观地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不耐。
  七海将手垂下,手里的人也跟着无力地跌在了地上。
  伊橘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的二人,在菅原的搀扶下也站起了身。
  “不可以对副本内除NPC外的任何人致以主观形式下的一切恶意迫害,你已经违反第二次了。”七海的话中夹杂着微不可察的紧绷的怒气,一字一句缓缓说着,边拖着地上的人往一侧走去。
  五岛已经脱了力,瘫在地上难能反抗,两手无力地抓着那只仍牢牢卡在脖子上的手。
  只感觉视线内一阵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背便陡然传来一股浸入骨缝的疼痛。
  另一侧的众人就看着那位英雄的胳膊轻轻一甩,那个将他们迫害到狼狈不堪的五岛哲也便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不是当事人也当即害怕地夹紧了双腿的程度。
  他们都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疼。
  只有伊橘,在那个男人出声的瞬间便了然地松了松握紧的手。
  这个声音他之前听过,就是当时将他从放映室里带出来的系统的声音,连那股打工人的疲累和不耐的语气也别无二致。
  原来系统是有真身的。
  “你轻一点,别把他打死了。”人群后,才处理好衣服的月岛皱着眉望向这边。
  他们还得靠这个人才能顺利出去。
  那头的七海也已经收了手,不用旁人多说,似乎本就没有想要下狠手的打算。他转过身看向伊橘: “目前副本已经回归正常主线,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为避免第三次违规,剩下的副本时间将由我亲自陪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道, “还请理解,处理违规副本并维持正常秩序是我的分内之事,其余的一概与我无关。”
  他的身后,倒地不起的五岛哇一口便吐出了鲜血,溅在地板上的殷红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其余几人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至少感知出了对面之人对他们并不存在恶意,加上一切的罪魁祸首大概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们也大着胆子上前了一步。
  大地开口问: “请问您是?”
  被七海抬手回绝: “不必要将时间花费在探究我的身份上,你们可以全然当我是不存在的。”说着,他转身朝角落走去,坐在了那里的一张折迭椅上,神情冷淡地注视着他们。
  “这……”菅原抬了抬手,有些不知所措。
  伊橘也从人群后走了上来,淡声对菅原道: “没事,不用管他。”
  几人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正趴在地上的人,憋着一股气的田中用脚尖推了推五岛的胳膊: “喂!醒醒,你倒是先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啊!”
  地上的人沉默着喘息,侧过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齿间残余的血迹顺着唇纹淌出,刺目无比。
  菅原伸手将田中拦住,拧眉看着他。
  对方似乎什么也不肯说,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场馆内的时钟仍继续在走,声音在阒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良久,一直站在边缘的日向动了。他从前面几人的胳膊下钻了出来,直接蹲在了五岛的面前。
  菅原当即也明白了他的意图,跟着蹲到了另一侧,架起他的胳膊,两人合力将五岛的上半身扶了起来,靠在另一侧的墙面上。
  似乎是这个姿势确实好受了很多,他面上的血色渐渐回温,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你感觉怎么样?”日向轻拍着他的背,歪下脑袋,想要看清楚他低垂的面上的表情。
  五岛闭着眼,仿佛对周身的一切声音都置若罔闻,完全不予理会。
  “日向。”大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离得太近。
  影山也蠢蠢欲动,试要将人拉回来,只是地上的犟人不知突然又抽了什么风,怎么拉也拉不动,拉动了也要小跑几步蹲回去。
  气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是笨蛋吗?”
  “你才是笨蛋!”日向也有力地回呛了一句,嘟嘟囔囔地抱膝坐下,扭过头, “我只是觉得,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影山的音调猛然提高, “刚才我们差点就要被那群东西给吃了!你管这叫不是故意的!?”
  日向本能反驳: “那也可能只是!只是……”半句话脱口,剩下却忽而也不知该说什么。
  影山冷笑: “你明明也说不出来什么可是。”
  “我可以的!”
  “你不可以。”
  这次响应他的却不是影山,而是一直缄默地坐在地上的五岛。
  他抬起头,无神的双目看着身侧陌生的人,张着嘴,无声重复了一遍: “你不可以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痛苦,别人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时间缓慢游走,恍如止歇。
  不知又沉默了多久,面前的人才肯出声。
  “我的父母,他们说,我是家里最优秀的孩子,因为我考上了当年县里升学率最高的乌野。”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叹息, “篮球队的教练告诉我,我是那些年里他见过的最有潜力的球员,有了我的乌野一定能打进春高赛。”
  “他们都是对的,我的文化成绩一直很好,那年的乌野篮球部也成功打进了春高……但是我残废了。”
  “乌野在第一轮的小组赛就被淘汰,当时的我刚被推进医院的手术室。”
  “手术的结果是我没了一条腿,我的母亲抱着我哭了一晚上,我的父亲在一旁责备我昂贵的医疗开销。”
  “我本来觉得一切都没有结束的,因为我还可以继续念书,当时的我只不过是失去了篮球……”
  “在我回去学校的那一天,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特别害怕我。”说到这,他无力地笑了一下, “那些人还真是不知道藏着掖着,满教室飞的纸条好像生怕我看不见一样。”
  “我很努力地想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要再坚持一会,我只用好好念书,还有很多条出路在等着我。”
  “那次的联考我拿了全段的第一,那天中午我就等不及把成绩单带回家,我的母亲又抱着我开始哭,我的父亲笑得很大声,他说, ‘你的腿没了,真是好事’。”
  “然后我就把我的另一条腿也割下来了……很神奇的,当时我居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他自嘲般笑了笑, “倒是衣服上一大滩都是眼泪,逊死了。”
  五岛的笑声生硬,带着一丝无力的喘息。
  所有人的喉间都好似被堵上了什么东西,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半晌,他继续开口叙述着:
  “我还是觉得没关系,他是我的父亲,又不是我,我知道一切都握在我自己的手里,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所以我继续往死里读书。”
  “高三最后一次统考的成绩下来了,我完全能进最好的大学,我把成绩单带回家,父亲的笑声连街尾的小商贩也能听见, ‘断了两条腿,更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独自推着轮椅在学校里到处走一遍,逛着逛着,就到了那栋一直没有人去过的旧楼。只有那里的楼梯能让坐着轮椅的我轻松上去,我感受着上升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到了顶楼。”
  “我就在想,掉下去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他们说人在死前会走马灯,我的走马灯又会是什么?于是我就跳了下去。”
  “但是很遗憾,并没有什么走马灯,那群人可真是骗人的好手。”
  他完全忘不了当时恐怖的失重感。
  预期里那些美好的人生回忆也一个都没有来到他的脑海里。
  身边只有一个不知是谁的声音,也可能就是他自己的,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以至于到现在还时刻萦绕在耳边。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他明明是我的父亲’。
  那个男人,真是可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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