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胴体在日光下亮得发光,陆期歪歪地倚在那,犹如一具釉色绝佳的上品瓷器,其上的青紫淤痕也如巧匠故意描好的花纹一般,恰当得宜。
若是往常,边城见到此番场景早已心疼的掉眼泪了,可最近不知怎的了,他心里似总有一把火燃着,转眼便将那点眼泪水全烧尽了。此刻他只觉得小白龙这样好美,像是白纸点了墨,美玉裂了痕,将破未破地让他好生舒服。
鬼使神差,他摸上那青紫痕迹,反复摩梭。
化形的人类双腿本就极娇嫩,被指腹上粗糙的茧子搓了几下,顷刻便红了一大片。
陆期这下是确定边城真疯了,变态了,满脑子都是些不堪说的艳色想法。他可不惯着孩子,虽原身重伤化不出长尾,也要抬脚将人蹬下床去。
“还来!”
脚掌软得如蚌肉一般,踢在边城铁板一样的胸肌上,不光未能将其撼动,反倒震得自己生疼。
边城见小白龙吃痛,便把那只脚抓过来,放在手中按摩抚慰,口中又念叨:“娘子小心些,你现在脆得很,伤一下说不定要多久才能好。”
“哼,这会儿倒是装起贤惠来。”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就你刚刚那副色欲熏心的样子,还狡辩。”
“我真没有,刚刚...刚刚我就是心里突然有种说清的...哎呀,真的不是我,娘子,你不能这么冤枉人”
“白日里装得清心寡欲躲我不及,夜里趁我睡熟了干些苟且之事。小屁孩你早说你好这口,我大可装睡任你摆布,省得还要费心想法子撩拨你。”
“不是。”
“以后记得下手轻些,弄得本座好疼。”
“嘶~”,边城这会儿醒透了,睡麻的感觉神经终于开始工作。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些疼,一脱衣服,露出满背抓痕,臂膀上还印着个早已乌青发紫的牙印。他都不用仔细比对,便认出那牙齿排列绝对与小白龙口中的一模一样。
陆期在一旁瞧着边城脱衣服,得意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垂下去。
边城得了理,呲个大牙在那笑:“现在看来,这强奸是要变合奸了。”
“合你大...”
“大人们,已过晌午,是否要下来用些餐食?”,许是老天都受不了这二人明是争吵实则调情的冗长对话,白术赶巧出现,催命似地敲门,“本店人手紧缺,下午厨子要出门采买食材,便不开火了。您二位现下不吃,怕是就要等到晚上了。”
边城真心饿了,抢在小白龙前头答道:“吃,我们等下便出去。”
“好,小人这就去准备。”
“再去买些羊奶回来,我们还带了孩子。”
“孩子?小人昨日未曾见过啊。”
“多做事,少打听。”
“是,大人。”
白术脚步声渐远,边城不争气的肚子像是收到什么信号,咕噜噜的叫出了声。
本还想与边城掰扯两句的陆期,这下也不好再纠缠,
边城瞧见小白龙收了那副斗志昂扬的姿态,赶忙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他欢快地跳下床准备去洗漱收拾,却忽然发现自己竟已穿戴整齐,小声嘀咕道:“我昨晚洗了澡才睡的,怎么还穿着外衣?”
“连衣服都换好了,我就说你昨晚没消停...”,陆期嘲讽的话噎在一半,他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不仅穿戴齐备,似乎还换上了昨日才送来的新衣裳。
两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白术又来叫。
陆期说:“先去看看。”
边城答:“娘子别怕,还有我呢。”
两人如此说定,便出了门,又去隔壁接唯安。
小家伙正玩得开心,含一大口水,往小之身上吐泡泡。
可怜的小纸人,本是水火不侵的灵物,这会儿也被折腾得浑身滴水。
吃饭的雅间还是昨天那间,正对着楼下的舞台。
边城吃饭,顺便喂饱唯安。
陆期不能吃东西,又摸不着酒,依旧搬了把椅子去那支出外面半截的台子上看表演。
今日的舞曲换成了长垣当下最流行的踏月舞,舞女还是昨日那个,却远不如昨日令人惊艳,陆期看了不多久便开始犯困。
好不容易等到用完午膳,唯安被小之带着去睡觉。陆期半刻都不愿再等,急急忙忙拉着边城到街上探查询问。
折腾一天,很快到了天黑时分。
除了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杂事,根本打听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两人灰头土脸地回来,想在白露这个老板娘身上使使劲,却被拉着说了许久不相干的闲话,眼看窗外别家酒肆歌楼一间间暗了灯,才终于脱身回到卧房。
精疲力竭的边城洗过澡,再三确认了自己只着里衣,才上床抱着小白龙说悄悄话。
两人插科打诨聊着今早的诡异情景,没撑过一刻钟便双双睡着了。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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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夜半时分,生人入梦,百鬼夜行。
“醒醒。”
“边城,你快醒醒。”
陆期瞧着床上睡得如死猪一般的男人,绝望烦躁的心境似曾相识。
他吃了昨夜的亏,今天知道先把边城拿绳子绑好,再喂自己的口水过去。
可他终究还是忘了,原身损毁的是他这个倒霉神仙,睡眠绝佳的修行者正是身强体壮不讲道理的年岁,几下便能将五花大绑的绳子挣断,再栓到他手腕上。
不过瞬息,他便被拉高了腰,双膝分跪,双手反绑,肩膀抵在床榻上撑着他半个身子的重量。
他回不了头,只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吹拂在穴口敏感处。
“小屁孩,你他娘绝对是故意的。”
根本没人答他的话。
他痒得想死,腰软塌下去,衬得屁股更翘。
搅动穴肉的性器进的很深,顶起肠壁抵在他后腰处,惹起一阵阵酥麻的热流。残破的原身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化出截尾巴,却迟迟不成功,把泄不出的欲望积在了尾骨处。
他咬牙切齿地命令:“快,摸摸那儿。”
“唔...后腰好酸,要炸开了。”
“你...嗯...快点,我的尾巴,尾巴要出来了。”
边城不理,轻一下重一下地往那处顶。
他受不住,开口求饶:“帮帮我。”
甜蜜的软话总是格外有效。
硬物插了两下,便从内里抽出来,带着湿滑的体液搭在了他后腰上,抵在他腰臀之间的那一片磨,两三下便叫他射了出来,脏污了一大片床褥。
边城也到了,抓着他的腰猛冲十几下,泄在了他背上。
绳子被解开,他歪歪扭扭的直起身子,松了松快扭断的腰。大片的白浊从他背上滑落积在翘臀之上的腰窝处,直到装不下了,才不疾不徐的沿着那饱满的弧滑落。
边城好歹是醒了,又变回那番温良恭简的模样,瞧见香艳场面也没想再按着人操一顿,倒是急急忙忙扯了自己的衣角帮忙擦干净。
片刻后,两人收拾停当,坐在床上终于能好好谈些正事。
陆期先问:“你还记得我们昨日是怎么回去的吗?”
边城低头想了想答道:“昨日...我们跑了大半天,将这镇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毫无所获便蹲坐在街边休息,突然一声哨响天就黑了,我好像就没有意识了。对!昨日那些鬼魂也是听见这哨声才突然暴动的。”
“不管来去,这地方总还算是有迹可循。我现在只担忧一件事。”
“什么?”
“我们白日里醒来,完全不记得夜间经历。若是外面那舞楼中人与此处的那个鬼婆婆,里应外合,我现在又原身损毁动不了神力,怕是轻易便成了他们砧板的鱼肉。”
“娘子,要不你再吃点我的血肉,说不定能好起来。”
“若如以前那样只是受了伤,吃你还能补补精气,我如今是毁了原身,能留得一条命已经是大造化了,想恢复如常,怕只是痴人说梦了。”
陆期向来个性强硬,多少次深陷绝境,也没说过什么丧气话。
边城应付不来这般场面,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拍着胸脯保证:“没事,娘子,万事有我呢。我身体好得很,绝对护你周全。”
陆期瞧他一眼,冷笑道:“哼,你别被那些面目狰狞的鬼魂吓尿裤子,便是不容易了。”
“陆期!”
“好啦,咱们先去唯安的屋子里瞧瞧,看他是否无恙。”
推门而出,楼里静悄悄的,与昨日没什么两样,又好像在细微之处千差万别。
今日此刻的静,静得空荡荡的,好像没有生气,只剩满眼的虚幻空壳。
边城慌忙往隔壁唯安的住处跑去,见门被闩住了,直接发力震碎了铜锁。
门开了,背后是一片寂静的虚无。
边城不信邪,跑着把整栋楼的门锁都拆坏了,连后院的堆旧物的柴房都没放过。却无一例外,内里都空了,成了什么都没有的诡异样子。
“娘子,现在的好消息是,唯安没被卷进来,在人间有小之看护,应当是万分安全。”
“坏消息呢?”
边城吞了一大口口水,平复许久,答道:“若单只我们两个过来了,怕就不是什么误入,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真不错,开始长脑子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真不想出去面对那群飘忽不定的鬼魂。”
“回去睡觉。”
“啊?”
“敌不动我不动,既有所图谋,定会主动上门。”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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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木床上,两个身量不等的男人并肩而卧,面色宁静,却身姿僵直,叫人分不清是在休息还是在服刑。
炊饼的香味顺着关不严的窗户缝飘进来,边城没忍住,偷偷咽了口水。
“怎么,饿了?”
“娘子你也睡不着吗?”
陆期没答话,深深叹了口气。
这鬼地方着实邪门,任你疲倦到头痛欲裂,也生不出半点困意,简直是在不着痕迹的折磨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无法入睡,终是边城先崩不住了,腾得从枕头上弹起来。
“娘子,若是那人不来找我们,就这般昼夜不休,怕是不出几日,咱们便要被熬个油尽灯枯了。”
“明日醒来,我们到吉祥镇已足三日,去翁林国的路还远,就算不记得这夜间险恶,也该是时候启该程离开此地了。”
“可白日里你也说过,要住在此处把事情查个清楚。”
“我这人就图个新鲜,干什么都没长性,两天查不到线索估计就腻了,自己嚷着要走。”
“什么都图新鲜?我看你对天上那只臭狐狸倒是长情的很。”
陆期真不知自己哪句话戳了边城的肺管子,让他拐了十万八千里吃上口莫名其妙的飞醋。
“早没影儿的人,突然提她干嘛?”
“哼。”,边城似乎觉得自己很占理,都不肯好声说话,只拿鼻孔发出些阴阳怪气的调子。
陆期察觉边城异常古怪,转头把边城的脸掰过来盯着看,半响,终于在那双清澈黑亮的眸子中寻得一丝暗中翻涌、愈渐浓郁的阴影。他在心里把泽野那个老东西骂了千百遍,最后还是不得已,放低姿态去哄自家情绪不稳定的小屁孩。
边城不是难哄的主,染了浊气也如此,听上两句好话便没了脾气,又亲亲热热地与陆期搂在一起熬时间。
两个人的无聊总胜过一个人的孤独,插科打诨聊些无用的闲话,一夜很快过去。
哨声响起,两人不出意外地失去记忆,回到了白日的吉祥镇。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纰漏却出在了陆期身上。
他这人活了太久,对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偏是对自己了解不足。
边城因着睡眠不足一日比一日憔悴,他便一日比一日觉得这镇子古怪,愈发卯足劲将镇中男女老少给盘问彻底了。
舞楼掌柜,闺名白露,小名水儿,年芳二十八,至今未许过人家。舞楼是她家祖上的产业,平均每天能接七、八桌客,挣得散碎银两刚够养活一屋伙计。
...
张武,后院厨子,体重二百斤,日食三斤米。他爱慕对门裁缝铺的春花,偷白露记账的纸张写了许多情书,却一直没胆送出去,都藏在米缸深处里,每天早中晚要过去检查三遍。
...
门口大黄,爱吃能睡,没开智,只会狗叫。
...
郊外的雀神殿,规模庞大,香火鼎盛,侍奉者众多。
殿中符修算卦,道修念经。
殿外剑修卖艺、武修劫道。
陆期去了,尚且要掏三五两银子图个乐呵。
边城这般脑子过去,一条锦绣腰带剩根光秃秃的布条回来,还绘声绘色地告诉小白龙:大师给的平安符可灵验,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
白日里的陆期查得起劲,镇中吵架闹事他绝不缺席,比当地官府还要勤勉许多。
入睡后的边城和小白龙却夜夜抱团哀叹,只觉得日子根本没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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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英语六级,今天早点更新。
请小白龙保佑我顺利考过,少吃英语的苦!
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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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发生在第十日,边城困得一整日都叫不醒,徒劳无功的陆期终于放弃了对吉祥镇的好奇,收拾好车马重新上路。
陆期也知道,虽眼下风平浪静,但只要还在斛国境内,这样的安宁终究是暂时的。吉祥镇的日子虽自在有趣,确实也耽误了许多时间。他自知理亏,入夜了也没娇气地要找地方投宿,而是驶离官道上小路,绕开了附近城镇,直奔边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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