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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龙(玄幻灵异)——故长安

时间:2024-02-06 14:33:08  作者:故长安
  “交出祖神遗骨,吾等可留你一具全尸。”千万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从何处传来。
  花汐飘飘然落入人群,先是屈身行了个大礼,而后才情真意切道:“父皇派天兵支援血渊前线,却一时不查遭了暗算,已然饮恨灵水域。若在座诸位有谁能将此贼子降服,必能令众生甘心折服,再得祖神垂怜。”
  “祖神垂怜”几字从那嫣红如花的唇瓣间吐出,彻底点燃了本就躁动的兵团,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席卷而过,沉入血渊之下,久久回荡。
  千年前,陆期尚未化形,亲眼见证青霜孤身迎敌战至力竭气绝,未曾想到,时过境迁,竟也轮到了他头上。而彼时与他同行之人,如今却成了设局逼他赴死之人。
  陆期不愿再看,他合上眼,仰头向天,怒喝:“本座没见过那什么死人骨头,交不出来。你们想要本座的命,便拿出本事瞧瞧。”
  金戈争鸣,巨龙腾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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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之下,花汐悄无声息地杀至陆期身侧,却不动手,只冷眼旁观着鲜血模糊陆期的双眼又浸透他的铠甲,。
  陆期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无暇多问。
  直到敌人的尸体如雪花般落入血渊,浓郁的浊气从血渊中漫出来遮蔽视线,一切都迷失在雾中不得方向,仅剩花汐始终如影随形。陆期有了喘息的机会,终于能放缓身形,才开口道:“龙主、神子,本座已身负其二,但羽灵空却不在。就算本座愿以身献祭,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花汐反手打落自迷雾刺来的剑,轻松回道:“原本羽灵空的作用是连接幽冥,借死魂之力打通时空。但幽冥被旧神封印多年,此刻不过是一处空境,早失去了引渡时空的力量。”
  “所以...”陆期意会,只觉遍体胜寒,许久才颤抖着开口吐出那个可怕的想法,“你便想用他们的尸体在此处堆出一个幽冥来!”
  花汐莞尔一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不,我今日才知道我竟从未明白过你。”陆期不敢再动手,边躲边朝迷雾深处而去。
  可惜为时已晚。生灵受浊气污染几近失智,自相残杀起来。而血渊却犹如生了灵智一般,伸出无数焦黑的触手寻着血腥味追去,将半残的灵物拖进黑雾深处吞吃入腹。
  苏梦最先意识到不对,先带着残存的妖族撤到了法阵边缘,又回身将花汐从浓雾中拉了出来。人族与仙族瞧见事态有变,也紧随其后撤到了边缘地界。魔族虽不畏惧浊气,却也并非全心臣服于羌灏,不过是来凑个数,瞧见其他人都收了手,便连装都懒得装。
  当数十个急于逃命的术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法阵禁制焚化,众人将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陷入了怎样的圈套,于是不假思索地齐齐调转矛头,逼迫花汐放他们离开。
  失去仙族庇佑的花汐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她握紧了手中法器,始终不吭一声。
  向来最识时务的苏梦这次没有随波逐流,反而上前一步,悄然将花汐护在自己身后。妖族兵士笃信苏梦,甚至连质疑都没有,便坚定地顶了上去,将苏梦和花汐围在身后。
  不似仙魔两族的犹豫,天弘诸国在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只一个眼神,便是千万道灵光符咒瞬间炸开在苏梦面前。
  苏梦拦住了这波突袭,却也受到重创,扶着胸口喷出一大滩暗红的血。
  花汐终于开口:“此乃是旧神斗兽养蛊的法阵,若非阵中只剩一个活物,没有方法可以离开。”
  这般理由显然难以服众,顿时质疑声纷起,哗然一片。
  程鹤也站在人群之首,问道:“朕不信,你就连一个逃脱的法门都给自己留?”
  “打开藏骨之地,或者战死在血渊之中,我只要这两个结果。”花汐回答得斩钉截铁,全然寻不见半死虚假。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若早知是九死无生的局,再贪财好勇之辈也不敢赴约。
  血渊之中漫出的黑雾紧随而来,眼见要追到法阵边缘,众人分离抵抗着,无暇再出声。
  被法阵封印的低矮天空像是快要掉下来一样,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心如死灰,很多时候不过转瞬之间的事。
  也正在此时,一高一矮两个熟悉身影自远处来,带着纯澈的光芒,驱散一片黑暗。
  哈斯将手提琉璃宫灯的程悉苒举过肩头,用北阙语大声道:“此乃北阙至宝,只需少许灵气驱动,便可将浊气净化为至纯清气。此处浊气浓郁,仅以我二人之力无法压制浊气,还需各位前来相助。”
  事已至此,似乎面前只剩这一条活络。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便理清其中利害,争先恐后加入了催动灵灯的队伍。
  逸散的浓雾无法越过灵灯的照耀,逐渐被驱散。漆黑发红的礁石露出模糊的纹理,被黑雾笼罩的深渊也缩回成原来那般窄长的裂隙。
  暂且免去性命之忧后,众人将才松了口气,转眼又发现花汐竟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而蛰伏在灵灯光芒下的噬人浊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鸣金收兵,还等着一个反扑的机会。
 
 
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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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渊之下,活物已然绝迹,只剩陆期孤零零陪着一群不得往生的死魂。看清来人后,他提了一口气站直身板,道:“花汐,你输了。”
  花汐把玩着手中的法器,神情淡漠道:“那可未必。”
  陆期道:“已经没有新的死魂了。”
  “不,还有我。”
  花汐手中桃粉色的法器化成一把锋利的锥子,随着她脸上忽然绽开的笑容径直扎进了她的心脏。
  陆期根本来不及拦她,只勉强赶在坠落深渊前拉住她的手腕。
  那法器扎得位置极为刁钻,几个呼吸间便散去了花汐大半灵气,她艰难地仰起头,黑亮的眸子已然褪去光泽,娇嫩如花的唇瓣也变得干瘪苍白,气若游丝地问道:“小甜糕,真的会有来世嘛?”
  陆期怒吼:“仙人不入轮回。花汐,你别犯傻,今日掉下去你便再无回头的机会了。”
  有泪从花汐眼眶中溢出,她道:“从出生起,我就没有别的路。”
  陆期不知该如何再劝,只得抓紧了那瘦弱手腕,拼命喊:“花汐,你别松手。”
  “青丘啊,我们的青丘,一定要回来啊。”直到此刻,花汐才终于承认,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天地之尊,她只是想要回到青丘,回到那个无知无畏的少年时代,才为此发了疯,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最终,花汐用最后一丝气力砍断自己的小臂,义无反顾地坠入深渊,
  表面沉寂的血渊顷刻间沸腾起来,浊气升腾而上,缠住陆期的双脚,拉着他向下坠落。
  陆期那一身骨头拆了又换,断了又接,旧伤未愈总能及时补上新伤,早已千疮百孔,到此时真只剩了一口气吊着。他其实承受不住,却不敢松掉这口气去死,总能再多撑一刻。一刻又一刻,像被浓雾遮住尽头的绝路,令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成了刻骨的煎熬。
  绝境中,人们总情不自禁祈祷希望奇迹发生。
  可当奇迹真正出现时,陆期却心如死灰。
  光球穿过黑雾,停在他面前。
  边城从光球里钻出来,握着一颗泛黄的龙齿。
  陆期想说些什么,一张口,鲜血便止不住地顺着七窍外涌,糊住了他的嗓子,让他讲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边城走近,走到他身边,朝他抬起手。
  他闭上眼,准备好了接受死亡的来临。
  龙齿却无声坠落,落入深渊,很快被黑雾吞噬,化为乌有。
  边城将小白龙打横抱起,用自己的身体隔开浊气的拉扯,一步步朝向上走去。
  他说:“小白龙,其实,你也很怕死吧。”
  没有回应,他便又说:“你偷偷把我的情欲藏在那块灵石中,是期待过我会来救你吧。”
  金色的凤凰虚影从边城背后凝出实体,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钻进陆期的身体。黑色的浊气也从陆期的身体中抽离,被边城吸入自己体内。
  陆期的身体越来越轻,边城却开始被脚下深渊牵绊,渐渐步履艰难。
  “仙骨很宝贵的,我还给你,不许你以后再给别人了。”说完这话,边城已经走到了灵灯形成的屏障边缘。他探身将怀中人递给守在崖上的程鹤也,温柔地抚摸过小白龙苍白的脸,而后彻底失了力,被浊气扯着朝血渊中坠去。
  陆期拼命抓住了边城一点衣角,也被拖着往崖边去。
  边城只好强撑着对抗住那下坠的力,轻轻掰开小白龙的手,像哄小孩一样哄他:“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讲过,我命好,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逢凶化吉。”
  陆期哭着摇头。
  边城又说:“你看,这天地间,仙魔妖人,有成千上万个生灵,他们之中不乏出身显贵、性情高洁之辈,而祖神却唯独在这其中选中了我,一定是有道理的。该历的劫躲不掉,我的路只能我自己走,你已经替我吃了很多苦,要赶快休息一下了。”
  陆期根本站不起来,更追不上被浊气拉扯的边城。他眼看着玄衣赤甲的少年消失,痛到昏厥,只能放任清醒的神智被锁在动弹不得的肉体里大声痛哭。
  不多时,血渊停止了沸腾,肆意的浊气像被抽干了,乖乖缩回血渊底部。
  法阵应声碎裂,浓雾散去,一轮红日朝魔界荒原沉下去,血气冲天的战场瞬息之间便了无痕迹。
  世界平静得好似,日暮时分,噩梦苏醒。
 
 
第192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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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边城忽然出现在离归时,巡守的弟子以为是自己撞了鬼,先是吓晕过去,才被叫醒又片刻不停地狂奔离去,半点讲话的机会都没留。
  本想打听下小白龙下落的边城瞧见这架势,不得已先稳住焦急的心情,独自返回住处再做打算。
  然而巧合的是,还没等他踏进院门,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吵闹声,熟悉到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血渊之下误选错答案,这世界逆转倒行,回到了初遇的起点。
  万幸哈斯也在,沉默不语的北阙男人,好似一个孤独的靶标,清楚地区分开梦境和先是。
  几人瞧见边城,先是懵了一会儿,互相确实真不是他们的幻觉以后,便乱哄哄地围上来,又七嘴八舌问起来。
  “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真的见到祖神了?”
  “他长什么样子啊?是男是女?高不高?帅不帅?”
  “程兮苒,你再添乱就滚回北阙啊?”
  “斛国是我家,我凭什么要走?现在边城哥哥回来,有人给我撑腰了,我就要呆在这里,气死你,气死你!”
  “泼妇。”
  “竖子!”
  好久未有过这般的轻松时刻,边城一时还不习惯,揉了揉发疼的耳朵,转头对唯一还算冷静的哈斯说道:“返回血渊后,我被浊气拖行良久,最终到了一处空旷惨白的异界,见到了幼时救我的那个人。”
  “幼时?”哈斯仔细回忆程兮苒曾与他讲过的斛国旧事,半响想起了一个名字,“你说的可是泽野?”
  边城很快否认:“并不是师父。想来应是幼时的我吓坏了,未看清那人长相,只模糊记得一头干枯的白发,后来再醒时第一眼见到师父,便误打误撞地认错了。”
  若说边城年幼认错人也不算什么怪事,只是这么多年泽野竟就此认下,也未与人纠正过,实在有些不该。但贸然批判他人先师也并不礼貌,哈斯略微思索,爽快地避开了此事,问道:“那人又与你说什么了?”
  边城垂眸回忆,道:“那人说他只是祖神留下的一个投影,为了引渡新主而存在,自天地初生便苦苦等候,至今已独守万年。他还说,毁灭或是重生,这世界的未来由我选择。至于其他...弯弯绕绕讲了很多没有用处的废话,我也记不清了。”
  哈斯听闻,瞬间双眼放光,激动道:“那...你选了什么?”
  边城环顾四周,又确认了一番,才道:“很显然,我哪个都没选。我说,我要这世界就这么继续下去,过往再多遗憾,也是既定的因果,我不能为了自己的遗憾而抹杀掉他人的过往。然后那人就消失了,我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催动羽灵空回来了。”
  哈斯有些不敢相信,问:“就这么简单?”
  边城舔舔嘴唇,咽了下口水,愁眉苦脸回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而后,还不等两人再多商讨一番,不知何时吵完的程兮苒从里屋里跑出来,咋咋呼呼喊道:“小白龙醒了!”
  “没礼貌。”边城板着脸教训了程兮苒一句,便快步往里面走去。
  陆期睁眼瞧见边城回来了,身上的疼霎时间好了大半,抓起边城的手问:“唯安呢?”
  边城得了提醒,想起自己确实未曾在血渊中瞧见唯安,不由得面露惊慌。
  而后,便有一个声音悠悠然从身后飘来:“你们两个再不问,你家小兔崽子就要把我家小葫芦精的叶子拔秃了。”
  苏梦不知道何时来的,穿了件绛紫色的宽袖袍子,熟门熟路地靠在寝殿大门边。
  边城警惕道:“你怎么来了?”
  陆期满脑子都是他们折磨唯安的情景,当即便拼着经脉撕裂从床上起来,杀到了苏梦面前。
  苏梦没躲,只用指尖将锋利的龙鳞与自己白嫩的脖颈隔开,柔声解释道:“先别急嘛?你家那个小宝贝可是毫发无伤,整天呆在我宫里,招猫逗狗,捕鱼抓鸟,过得比谁都滋润。”
  陆期道:“撒谎,你与花汐...”
  苏梦又将龙鳞推得更远些,才道:“那日血渊之上,花汐并未真想对唯安动手,我也只是陪着演一场戏,还清她当年救命的恩情罢了。”
  陆期不解,问:“恩情?”
  苏梦有些犹豫,模棱两可道:“我并非生于人间,是青丘落雪之后,才机缘巧合逃到安神山的。”
  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陆期难掩激动:“青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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