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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你不能。”春归敛起笑,认真地否定他。
  “你只是一个分身,一个被我抛弃在这个世界长大的可怜分身,呵,还妄想翻身做主人了?”春归笑了一声,断断续续的,他好看的眼睛微微弯曲,轻声细语的,还以为在对人说什么情话,可他的一字一句扎在张景明的心间,让人彻底失去了理智,“你学不会爱,你也得不到沈雪迟的爱,你忘了,因为我,你才有生命。”
  “你不能背叛我,你没有资格背叛我,你……无法背叛我。”
  “……住嘴、住嘴!!!!”
  “住手!只有他能救我们!”
  宋依稳住身形,狠狠地向他扑去。
  张景明抬起手,他狰狞的面孔和刺刀暴露在白光下。
  这一切都发在同时,发生在一瞬间。
  张景明怔愣片刻,手中的刺刀下意识松落,他的胸腔微微颤抖着,随后起伏越来越强烈,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可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动物,鹿可燃向房梁上系好一根粗麻绳,随后他搬来一只破烂的小板凳,应该都不需要踢开,很快就会被他踩烂吧。
  他的动作顿了顿,举起手电筒向外面走去。空气中的血腥味蔓延的很快,即便有雨水的冲刷还是不停有新的气味覆盖上来。
  他垂眸,盯着佛像怀中不停痉挛的女生。
  他撑开伞,搭在女生的身边。
  他轻声问:“新世界,你想成为什么人?”
  血液不停从女生的身下流淌出来,它形成了一条晦暗的红河,小纸船摇摇晃晃地从冥河起点驶向远方。女生躺在神佛捧起的双手里,神色安宁,她缓慢地眨了眨双眼,瞳眸连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浸泡在一滩血洼之中,似穿了件鲜红的嫁衣。
  血液堵满了她的喉腔,她想要说话,却反被呛得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里面掺杂着碎掉的内脏。
  她颤声道:“想、想成为……”
  可话还未说完,她的动作一滞,随即整个人向一侧瘫软过去。
  “……嗯,神收到你的愿望了。”
  鹿可燃伸出手为她合上双眼,女生的嘴角还带着笑容,显然最后一刻,她看见的,一定是一场很美好的美梦吧。
  轰隆一声,灰尘在鹿可燃身后四起,无数的小石块击向他的背部。
  他回过头,佛像被削去一半脸庞,此刻无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宋依。
  作者有话说:
  我表面:这一章虽然有点点虐,但相信我!圆满的!别忘了宋依可是代码命(大拇指)
  我转过身:(咬手帕)呜呜呜宋依……
 
 
第63章 沈雪迟和春归(一)
  佛像坍塌的瞬间, 张景明回过神想将春归推入身后的万丈深渊,可青年却猛地向他扑来,两人一同失去平衡砸进许愿池中!
  水面顿时溅起巨大水花, 声音一瞬被隔绝, 哗啦啦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没入他们的耳膜, 白沫沿着他们坠落的痕迹向上漂浮,张景明睁开眼,只见许愿池的边缘完全消失, 他们仿佛坠入无尽的海洋, 连底都看不到。
  他抓住春归的手腕,青年却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尽管在水里冲击会减小, 但少年还是闷哼了一声,他努力憋住嘴里仅剩的那股气, 用尽全力挥出拳头砸向对方的刹那,春归也举起拳头捶向他。
  珍珠般圆润的气泡不停从两人的鼻尖冒出, 像小美人鱼拖着撕裂的双腿纵身跃入刀片海洋稀释成的泡沫,两人再次扭打在一块,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松手。
  可下一秒,又是一阵剧烈的冲击, 更强烈的一股气体压着他们急速下沉。张景明拽住春归的脚腕想让他做垫背的,青年丝毫不手软,指骨节将他的嘴角打出血丝, 少年泄了气, 连忙松手捂紧自己的嘴巴, 他整张脸都憋得涨红泛紫, 两只眼球鼓出, 缺少氧气的痛苦犹如榨取甘蔗的最后一滴汁液,他的胸腔开始抽搐疼痛。
  春归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但他的状态同样好不到哪去,他试图向上方游去,但很快他就被气压重新打了回来。
  大脑缺乏氧气供应,痛楚的同时他们无可避免地感到困乏,这是大脑最后发出的警报,他们的身体在尝试自救!
  春归的视线逐渐模糊,他僵硬地转过脑袋,张景明比他先一步昏厥过去,下沉的速度也比他快上许多。
  青年再一次被迫闭上双眼,他看见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就连海水的表面都挥洒上一层金光,好像过年贴在家门口的福字,手指轻轻一抹,指腹上就沾染亮晶晶的金闪粉。
  早知道、早知道就让沈雪迟先在地狱等着他了。
  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家伙……走太快了,倒是等等他啊。
  -
  “咳,咳咳!”
  不知过去了多久,春归咳得撕心裂肺,他猛地坐直身体吐出几口咸腥的黑水,嗓子眼被辣的发烫。他缓慢睁开眼,水珠附在眼膜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正想抬手抹掉,却发现自己的身上竟裹了层厚重的黑色淤泥,他的动作微滞,随即用力眨了几下眼,视线这才逐渐清晰起来。
  这里是……
  “唔!”
  他疼得抽搐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他说不出话来,就像喉咙处的黏膜被捣成了一团碎肉,一使力,竟有股热血反涌上来。
  春归甩了甩自己身上的黑泥,用相对比较干净的一根手指轻轻擦拭去嘴角的血迹。
  刚才他和张景明一起昏迷过去,本以为海水压力会在一瞬间将他们压平成一滩血沫,看来是仪式完成的原因让他们侥幸活了下来。
  春归浑身酸软无力,骨头跟散了架似的,他索性靠着墙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趁着这期间他仔细打量了一遍四周。
  他发现这是一个半开凿的地下水洞,他应该是被送到了乌龟山另一侧地方,那里泉眼居多。水洞内声音空灵经久回荡,一滴砸水声能来来回回传个好几遍,春归根据回响可以大概判断出这个水洞的空间。还有,他没有听到张景明的脚步声,要么是对方没有被传送到这里,要么,对方是在等待反杀的时机。
  春归哼笑一声,满嘴的铁锈味让他不停分泌出新的唾液,他没有力气吐出,便随着肉沫和血丝一起咽下。
  宋依死了,这在他的意料之外。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张景明去做那个祭品,这同样是沈雪迟的意思,只不过他没想到张景明的觉醒会比自己预料到的更早,这再一次证明,这个世界已经不稳定了。
  经历多个世界与多个房间,重要npc的记忆出现重叠与严重污染,这两者足以让他们冲破枷锁,活出自我意识。
  那鹿可燃呢?
  春归深呼出一口气,张景明划开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它和衣服布料紧紧相拥在一起,分开即是刻骨铭心的剧痛。
  青年没有纠结为什么张景明也拥有那把刺刀,他把手伸进衣服里面,然后拽出一根棕色蜡绳,它的长度一直控制在最接近他心脏的位置,绳子的中间挂着一把钥匙。
  春归身上只穿着一件衣服,衣服湿哒哒地紧贴着他的皮肤,一咳,他的脸色就更加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听说冻死之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会感到一阵暖流侵入。他握着那把钥匙,201的刻痕印在他的手掌心。
  他现在觉得自己十分温暖,一点都不冷了。
  恍惚间,沈雪迟竟出现在他的眼前,男人的眼底闪着水光,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他的腹部破了个大洞,青年几乎可以透过那个血淋淋的窟窿看见他身后的景物。
  细细的汗珠从青年的额头渗出,他一会全身发冷,一会焦躁地感到烫意。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会咕噜噜地微弱响动,没一会又有鲜血淌出,大概是宋依的症状加到他身上来了,他看着男人,小心翼翼道:“抱歉,我好像失败了。”
  眼前的沈雪迟不知道是不是静态的幻想或是模型,一直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望着春归。
  春归本来想靠近男人,贴一贴也好,抱一下也罢,可他现在是个在泥潭里滚了一圈的脏小孩,而沈雪迟穿戴整洁干净,他舍不得触碰,他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从头发丝打量到沈雪迟的腿,对方依然完美无瑕,唯有面容还带着几分病气。
  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就连眼睛都明亮了一瞬。他用指尖沾上自己唇间的血,吃力地踮起脚涂抹在男人的唇上。只是春归腿软,坚持不了一会就要摔倒,他扑滑在地上,双手都被粗糙的地面蹭破皮了,刺痛密密麻麻地传入他的大脑神经。
  他抿了抿唇,用力憋回某种情绪,不好意思地往衣服上擦了擦,接着抬头去看沈雪迟。青年静静地凝视了男人一会,蓦地笑出来,笑容天真灿烂。
  他站不起来,就一摇一晃地爬过去,偶尔他的脑袋发昏,只得停下来驻留片刻,三步之后,他用额头抵着男人的裤腿,满手的泥污连拽都不敢了,他餍足地小声呢喃道:“真好,真好看……”
  也不知是脸上的冷汗,抑或是别的什么,春归只感到右眼的视线模糊,缓缓蒙上一层水雾。下一秒,一滴水珠竟滴落在沈雪迟的脚边,青年眨了眨眼,视线又清晰起来,他歪过脑袋,不明白这是哪里的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
  -
  沈雪迟的人生只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得相当彻底:无趣。
  和家人无趣,和朋友无趣,他没有爱人,更不会有情人。
  外界听说他不愿意承载沈氏的光环,可接近他的人无一列外都是为了沈氏。
  后来有一段时间,沈雪迟学会了暴戾。
  他是圈子里有名的King,犹如炫技般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美丽的痕迹,可从没有人能真正地爬上他的床,即便是昏暗的房间,他也从不会摘下面具。
  有人说他身体不行,有人说你不懂,他信教,搞禁欲那一套。
  只有鹿可燃知道,他们这些人在沈雪迟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便宜小挂件,男人没有任何心思地拨动几下,随后更大的无趣又蔓延至心头。
  他是真担心自己的挚友哪天因为无聊躺浴缸里玩自杀,整天提心吊胆的。
  再次见到春归的那一天,沈雪迟想起了在他很小的时候,苏静静送给他的泰迪熊娃娃。
  那不过是苏静静某天忽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心血来潮邮寄给他的,而沈雪迟也压根不喜欢毛绒玩偶,佣人替他拆开后,他就扔在角落再也没管过。
  但在春归四岁半那年送给他的小狗死掉后,沈雪迟捧着尸体在树下站了很久。这是他亲自挖的坑,也是他最喜欢的一棵树。
  他本来觉得这只小狗还挺有趣的。
  佣人说:“少爷,再不埋尸体就要腐烂发臭了……请节哀。”
  沈雪迟想,那些都是风凉话,真正经历过光明的人是不愿意再回到黑暗里的。
  于是他找出了那个泰迪熊,用剪刀剖开它的肚子,亲自完成了人生第一场置换手术,最后的最后,他把小狗的心脏放在最顶端,重新缝上泰迪熊的肚子。
  他弯下腰,右耳贴近那颗心脏。
  可是听不到心跳。
  有趣的真的是小狗吗?还是那个送他小狗的孩子。
  所以沈雪迟贴近了春归的胸膛,听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心跳。
  他先是往那颗充塞廉价烟头的心脏里填充糖果,然后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善意,最后泪水与心疼和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竟煮成了一锅名为爱的粘稠物体。
  他好奇地尝了一口,像血那样腥甜发腻,这种感觉令他新奇又害怕地想要回避。
  沈雪迟缓缓地睁开眼。
  他看见“鹿可燃”脚下的破板凳被踩塌,对方的脸涨得通红,脖子被死死勒住,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挣扎着。
  他看见春归走进了一扇冒着白光的门,他想要现身阻止,却被强行困在什么东西里面,只能僵立在原地。出口总共那么大,钻出去的话,必定得经历比剔骨还要恐怖的痛苦吧。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冲了出去。
  沈雪迟的一生用无趣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得相当彻底。
  可突然有一天,墨黑的纸张上,掉了一滴白颜料。
  作者有话说:
  小沈哥限定返场!友友们可不要忘了这本书主打的是[相互救赎](昂首挺胸)今天奢侈了一小把,吃的黑巧写得这章,就像他们的爱情,甜甜中带了丝苦涩,但最终苦尽甘来,犹有余香
 
 
第64章 沈雪迟和春归(二)
  当“门”出现的那一刻, 春归就知道鹿可燃完成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那扇门冒着白光,看似很温暖,实则走近了却只能听见无数人痛苦的冤鸣。
  他们怪春归为什么要选择这条难走的路, 为什么要拖上他们的性命去满足自己的私欲, 为什么不能遵循主角的剧本美好的生活着。
  一定要头破血流吗?一定要挖掘黑暗的真相吗?做个提线木偶、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不好吧?
  春归迟疑地后退了几步, 他有些害怕。
  事实上他也会感到害怕,想要退缩是人之常情,只是比起这些, 他更害怕连梦里都见不到沈雪迟。
  想起男人, 他最先想到的不是爱,而是痛苦。
  就像年幼时没有站稳摔出的一道伤口, 伴随着刺痒结出密密麻麻的血痂。
  不抠, 刺痛难忍,抠掉, 却又是渗血的循环。
  他们说你这是自讨苦吃,就任由它自行愈合脱落不好么?
  春归攥紧自己的衣摆, 努力听他们的话。
  可多年以后,他经过致使他受伤的台阶内心依然会发怵,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会再次抚摸那道不存在的伤疤。
  他想, 那道伤口真的愈合了吗?
  爱沈雪迟真的很痛苦吗?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苦涩。
  他不知道“门”后面等待着他的究竟是什么,可破釜沉舟需要的是勇气, 沈雪迟教会他, 即使爱一个人很痛苦, 也不要缺少继续爱下去, 或是踹开他的勇气。
  青年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在走进门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
  他回过头。
  “春归!”
  青年蓦地睁开眼,最先听到的是床头老式收音机播放的纯音乐合集,一位戴眼镜的短发女生喊着他的名字。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窗户安装了防盗网,台面上搁着一盆小雏菊。对面也是一栋高楼,密密麻麻的防盗网把这里衬托得像个小型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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