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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春归觉得她说得对,或许那个医生的话同样是对的,坏的就是好的,不然他怎么能够晒到太阳?
  太阳很温暖,虽然春归的内脏还是没有被还回来,可阳光充满了他整个身子。他闻见了熟悉的男士香水,好像陷入了某个人的怀抱。
  他惊喜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位病患双手扶膝,正歪着脑袋傻呵呵地对他笑,涎水都要淌下来了。
  春归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薄毯丢在他脸上,冷声道:“擦擦,离我远点。”
  病患以为这是春归送给自己的礼物,开心的像小孩一样,没过一会,他重新跑到春归的面前,娇羞着往他的腿上放下一朵野花,跑开了。延扇霆
  “抱歉,飞机误点了,不过我没有忘记和你的约定,看看这是什么?”男人笑意温和地从身后拿出一大捧玫瑰花,想看见青年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春归却嘲笑他是个笨蛋,买这么多朵玫瑰花,放在身后根本藏不住!
  男人把玫瑰花放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将这个嘲笑人的小坏蛋扛在肩上,压在沙发上挠他痒痒,青年笑得没处躲,连忙服软道:“停、停,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停下动作,但依然不肯答话,都说小孩才喜欢撒娇,用故意沉默等待大人的妥协,可男人偏偏不然,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应,现在他用这招数简直浑然天成。
  果然,青年咯咯笑着仰头去亲他的下巴,又去咬嘴巴,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缠绵在一块。
  春归静静地盯着搁置在他腿上的野花,然后用手轻轻拂开了,他扭过头对一旁的陌生男人道:“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主人公之一,你和我是爱人关系吗?”
  男人安静地站着,他的腹部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从这里面看过去,竟然可以看见跟这里截然不同的风景,就和方才在窗外看见的一样,风中摇曳的紫藤萝瀑布。
  莫非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也被偷走了器官?可他傻站在那里,半天不动作,也不说话,像个大傻瓜。
  春归端详着对方,他发现男人腹部的伤口正在很缓慢地愈合,一根根血管像有生命力似地编织在一起,他又抬起头,男人的唇瓣上不知沾着谁的血,涂的跟胭脂一样,怪……怪好看的。
  想到这,青年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不肯再看,却也不愿挪走。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用吃醋的余光不动声色地偷瞄男人的无名指,那里戴着一枚铂金戒指。他捏了捏自己空落落的手指头,小声嘁了一下。
  这个精神病院实际占地面积很小,更多的土地都没有开垦出来,四栋大楼分为四个区,挤凑在一块,只留有中间一块用来放风休息的区域。
  陈梦从食堂“勒索”完大姨,嘴里嚼着糕点,手里还抓着两块小蛋糕满载而归,她本以为青年会到处溜达一下,毕竟轮椅只是他卧床太久肌无力,又不是真残了。结果两小时前他待在那,现在他还待在那。
  陈梦走近他,也不知道他在握什么空气,手一直抬着,她索性把小蛋糕塞进他手里,“时间到了,你该回房了。”
  青年顿了顿,余光里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垂下眸,面无表情地把蛋糕一股脑地全部塞进嘴里,奶油被挤压开涂满了他半张脸,陈梦咀嚼的动作微停,她一言难尽地看着青年的吃相,适时地递了张纸,省得自己一会像幼儿园老师一样给小朋友擦嘴巴。
  春归问:“那边,我可以去吗?”
  陈梦顺着他的目光一并望去,快速回答道:“不能,那边是禁区。”
  精神病院有项规定是每个医护人员必须知晓的,在这里只存在两把钥匙。
  其中一把是掌管医院的门,如果丢了它,那么医院所有的锁都需要换新一遍。
  而另一把,只能打开前往禁区的门。
  陈梦刚来这里时也曾远远地眺望过那片草原,风吹过时,有人小腿那么长的草就像长在地面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涌。
  它为什么叫做禁区?
  它的尽头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如此惧怕这个东西的存在却又不得不保管好这把钥匙?
  没有人会回答陈梦关于禁区的问题,而她也从不在意与自己本身之外的事情。
  见春归还是盯着那里不肯挪开目光,陈梦也没有阻止,她吃完蛋糕扶住青年的轮椅,把他调了个弯,推向一区大楼。
  “陈梦,怎么样才能向一个人证明这是爱?”草原渐渐淡出春归的视野,他回过头,不再看了,可他依然能听见草木植物回应风的簌簌声,他好像走过这样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还是用跑的,因为那个人在对面等他。
  “思春期到了?”陈梦按亮了电梯按钮,看着七楼的图标一直向下。雁擅庭
  她向来没什么耐心回答这些情啊爱的,但想起自己的笔记本,她不由得感到一阵郁闷,这种感觉就像农大学生千辛万苦准备的期末考试被人毫不留情地吃掉,不过失忆事小,研究对象没死就行,她想了想道:“你尝过眼泪的味道吗?”
  春归怔愣片刻,转过上半身的时候,电梯恰好开门,陈梦推着轮椅进去,按下六楼。
  “眼泪?我没有尝过,知道它的味道就能证明这是爱了吗?”
  春归的一举一动都像一只漂亮的瓷娃娃,可瓷娃娃不知道自己的内部是空的,它不会哭和笑,但它也无需学会爱,因为光凭它的外表,就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地爱它。
  电梯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大厅外的夕阳。
  陈梦又道:“还要体会到心碎。”
  春归说:“尝了眼泪,再体会心碎,就可以证明这是爱了吗?为什么它们光听着就让人这么难过。”
  陈梦笑道:“因为爱你的那个人就很难过啊。”
  “被自己的爱人遗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自己滞留在原地,爱人却重获新生同样令人心碎。”
  春归不解道:“那他为什么要放我离开?”
  “啧,我哪知道……”陈梦小声嘀咕,她推着青年离开电梯,五点半到了,他得吃三粒药,剩下的五颗睡前吃,她耐不住春归求知若渴的眼神,踢开半掩的房门,敷衍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弯弯绕绕,他给你离开的机会,是对于你而言最佳的选择,不代表他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难过。”
  “可是我也会因为离开他而难过。”春归说。
  陈梦从柜子里拿出三瓶药,倒出三粒黄豆大的药丸,她看着春归全部吞服,接过空水杯道:“那你就把他找回来呗!找回来、揍一顿,然后警告他,无论未来好与坏,都不要再自作主张地分开了。”
  作者有话说:
  春归:为什么他的无名指戴着戒指?
  我吃我自己的醋.jpg
 
 
第66章 沈雪迟和春归(四)
  春归很认真地听完陈梦的话, 不过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有一个特异功能。他能装作一副老实吃药的模样,然后把药丸粘在喉咙处, 即便张大嘴巴抬起舌头对方也发现不了。
  虽然药丸化的很快, 等陈梦离开, 他跑去卫生间强迫自己呕吐时,药丸已经小到用手一碾就碎成粉末,但这至少能为他争取到一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一小时够他干嘛呢?
  春归摇摇晃晃地回到床上, 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外侧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男人的脸上有两行暗色的水。春归强忍着困意努力够手去抚摸, 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床上, 看起来就像甩了对方一巴掌。
  他心虚地把指尖拿到眼前看,安慰自己道:陈梦说过的, 男人要打一顿才听话。
  血腥味钻入春归的鼻尖,他怔愣地看着自己被染上污浊的手指, 温热的血顷刻间失去温度。鲜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十分清晰,男人的脚下是一个小水潭,青年凑近后,铁锈味浓郁的让人禁不住蹙眉。
  他这才知道对方在流泪, 持续不断地流着两行血泪。
  这个场景和恐怖片没什么两样,可春归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脑袋似的,他愧疚道:“……抱歉。”
  他的心情很苦涩, 感同身受地悲伤, 好像心真的碎成了一块块, 青年哽咽着,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用干涸的眼睛伪装哭泣。
  瓷娃娃迫切地想要成为人, 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
  可,爱从哪里得来?爱从哪里学会?
  春归忍受不了这股钻心的痛,却做不出从高楼一跃而下这种事。
  因为似乎有人用戒尺抽过他的手心,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要忘记两件事情。
  珍惜与勇气。
  珍惜你所拥有、看见的一切,因为爱与生命息息相关。
  不要害怕未知,接纳、理解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同样是一种勇气。
  八点一到,精神病院的广播准时播放舒缓大脑神经的纯音乐,这同时也是集结院内所有工作人员的指令。
  他们纷纷离开岗位,再一次检查一区的病患是否全部处于熟睡状态,其它区域的病患是否在认真观看电视,护士们反锁好房门,确保不会发生病患偷偷溜出来的现象,这才放心离开。
  同一时间,陈梦也来到春归的房前,但她懒得进去,只是简单透过外面的圆形玻璃窗查看里面。
  待房门空隙底部那道狭长的黑色影子消失后,春归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床边的那滩血迹还在,男人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狗。
  它向外吐出粉色的舌头,半趴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春归,“汪!”
  “嘘!”春归惊得毛都要炸起来,他瞪大眼睛竖起一根食指抵住嘴巴,紧张地向门那边看去,还好没有人发觉,他回过头压低声音道:“小声点!”
  不知道小土狗能不能听懂人话,它委屈地歪下脑袋,身后蓬松的大尾巴还在疯狂摇摆。
  春归无从探究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出现一只狗,他快步踩着拖鞋来到门前,压下门把手的刹那从锁舌处抽出一片正方形大小的透明塑料纸,接着轻而易举地打开上锁的门。
  青年探出半颗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彼时走廊里没有任何人,就连病患的吵闹声都消失了,寂静的宛如一幢死楼。
  他不清楚工作人员还要多久才结束会议,他弯着腰扒在窗沿边小心翼翼地向楼下张望,空地处站满了密密麻麻戴白帽子的小人,数目比春归料想的还要多,但他不明白这么小的精神病院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看护人员。
  就拿他所在的一区来说,病患都没超过五十人,护士却到达一百位了。
  春归缩回脑袋,背部却抵到了什么,他几乎是下意识抬起手劈向那个不明物体,结果正好与鼻子拱他背的小土狗对上视线,他惊得后仰坐在地上,无声地尖叫。
  光线清晰后,他这才看清小土狗的全貌,它的白色短毛蓬松柔软,屁股后面还有一大块爱心形状的黑毛胎记。看着不像流浪狗,身上还穿着合身的小洋裙。
  小狗无辜地看着他,他忍无可忍地又立下一个规矩:“不准突然靠我这么近,会吓到我!”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小狗的尾巴倏地耷拉下来,它垂下脑袋,喉咙里发出撒娇的嘤嘤声。
  ……真是成精了。难道这狗是那个人养的?
  给一巴掌再扔颗糖,这套招式春归简直无师自通,他心情复杂地把手搭在小狗头顶,算不上轻柔地搓了搓,但这简单的动作对小狗十分受用,它才不关心主人为什么要凶它,它只会因为主人的手掌温暖感到高兴。
  看着心情瞬间明媚起来的小狗,青年无奈地扯起一边嘴角。
  时间有限,他不会把时间耗费在陪小狗玩闹身上。春归收回手,猫着腰移动到电梯处。
  陈梦推着他回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电梯没有七层的按钮,可他分明看见有人从七楼下来。
  电梯门刚一打开,他就探出上半身查看,果然,上面只有一至六楼的银色按键,他立刻想到消防疏散的专用楼梯,但就像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似的,楼梯的铁门被一把蓝色小锁铐牢了。
  春归只得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他对这个医院的布局算不上熟悉,今天只能先做好踩点准备,钥匙这一类重要物品的丢失势必会引起医护人员的警惕,到时候免不了调取监控。
  想到这,春归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上方不停闪烁的红点,看来等会还要摸排一遍监控位置。
  他按下四楼楼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一层是一区所有工作人员办公以及休憩的地方。
  从进入电梯之后,小土狗就表现得异常乖巧,它靠坐在春归腿边,不吵不闹。
  青年没有养动物的经验,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年幼时养过的两尾鱼。
  他喜欢在太阳底下端起玻璃缸,透过底部观察它们的动向,日复一日地做一个沉默的观察者。
  直到有一天,他没由来地感到疑惑。
  这个鱼缸是否是金鱼认知里的世界?
  而春归作为世界的主宰,为它们创造生存环境,决定适当的朋友,给予及时的饲料。对于金鱼来说,春归是否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第二天他再怀揣着同样的想法来到鱼缸前,仿造海草依然在水中飘摆,饲料分解成更小的颗粒浮在表面,浑浊了水质。
  金鱼不见了。
  春归思考了很久,最后寻觅着腥臭味在橱柜底下捞出了它们。
  鱼的尸体僵硬地躺在他的手心里,他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两尾鱼,它们就像从门缝悄然溜走的如水一般的时间,持续到春归长大,他也没有明白,为什么鱼不肯留在他创造的美好世界中。
  小土狗咬着春归的裤腿把他带到一间办公室,他不知道这是谁的,但小土狗停在了某个桌子前方,他跟着缓缓靠近,在木头桌子上看见了一个牛皮笔记本,上面好像写着谁的名字,三个字。
  可春归拿起来时,它又成为了两个,字迹很清秀,写着陈梦。
  直觉告诉青年,他应该立刻扔下这个笔记本,回到舒适的病房等待陈梦投喂的第二波药物,接下来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可以继续安然现状,明智的选择是放弃,他累了,他应该选择更美好的人生,达成“生活在鱼缸里的鱼”完美结局。
  青年久久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窗外突然传来工作人员的口号:“打开心窗,畅想阳光!以我们的……”
  他们的会议快要结束了。
  春归轻轻颤抖着,心脏在胸膛里乱撞,似乎有什么枷锁深深地压着他、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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